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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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的時候,柳玉芷轉(zhuǎn)頭看向她的好兒婿——裴疏,一下子眼珠子要瞪出來了,裴疏沖著丈母娘笑了一下,而后就見他用內(nèi)力控制著七八根銀針帶著絲線快速上下飛舞。 柳玉芷咽了咽口水。 她喃喃道:“還真是孩子他爹繡的……” 薛清靈看見他娘震驚的模樣,頓時就樂開了花,一雙清淺的鳳眸彎彎,嘴角帶著如花的笑意,“娘,你看看,手藝不錯吧!” 柳玉芷拍開他的手,一臉嫌棄:“又不是你繡的,瞎得意什么?” “你啊,干啥啥不行,唯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眼光好,給自己找了個好夫婿?!?/br> “娘,你別這么說靈兒,靈兒他也很優(yōu)秀,廚藝好,熬出來的粥是咱們臨安城的一絕,還做的一手好藥膳,熬藥制藥樣樣在行,他脾氣也好,泡的一手好茶,釀酒的手藝更是不可多得……” 薛清靈傻笑了兩下,被夸得有些不自在,謙虛道:“我其實也沒那么好啦?!?/br> 柳玉芷可真是沒眼看,笑著抬手在薛清靈的眉心上點了一下,“夸你你就聽著?!?/br> 三個人笑著說了一會兒話后,柳玉芷想起了今天的來意,領(lǐng)著裴疏去給蘇繡娘看病。 裴疏給蘇繡娘診病的時候,柳玉芷就在外面看那一副損壞的繡品,這幅繡品幾乎已經(jīng)完工了,邊邊角角處理的特別好,只是可惜中間燒毀了一片。 她打算把這件損毀的繡品趕緊處理掉,決不能再擺在面前任人觀看,就連她看見,都忍不住覺得心割裂的疼,更別提為此耗費了兩個月心血的蘇繡娘。 多看幾眼,準(zhǔn)得又氣病了。 柳玉芷正打算把這件繡品收起來的時候,卻突然間萌生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等到裴疏給蘇繡娘看完病后,柳玉芷把裴疏拉到一邊,試探性的出聲請自家兒婿幫自己做一件事情。 “娘,你但說無妨?!?/br> 柳玉芷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冒險和強人所難了,可她想起剛才裴疏一次cao作七八根銀針都游刃有余的模樣,便覺得對方有能力完成這樣的事情。 柳玉芷把這件繡品的事情告訴了裴疏。 裴疏斟酌片刻后,點頭答應(yīng)了。 “可以試試?!?/br> 雖然裴疏是真不喜歡刺繡,但是丈母娘這邊有難題,他自然是要幫忙分憂的,更何況,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兩天之后,裴疏幫忙完成了這一副賀壽的繡品。 正面松鶴延年,背面飛鶴壽桃,繡工精湛無雙,柳玉芷收到了這幅繡品之后,幾乎是愛不釋手,她心里越發(fā)喜歡,都要舍不得把這件繡品送去宋家。 裴疏見狀說道:“下次娘你壽辰,我也繡一件送給娘?!?/br> 柳玉芷欣喜道:“是嗎?太好了!” “兒婿,你好好休息去吧,這兩天你肯定也累壞了?!彪m然兒婿武功高強,但是刺繡是一件極其傷神又麻煩的事情,對方肯定也是累壞了。 柳玉芷帶著這件繡品去蘇繡娘家安撫她,“繡品的事情,你別擔(dān)心了,好好養(yǎng)病吧?!?/br> 蘇繡娘臉色蒼白,“柳姐,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馬上要交貨了,該怎么辦?” “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叫人重新做好了一件。” “這……這怎么可能呢?”蘇繡娘惶惑不已,這才幾日過去,怎么就能新做好一件? 若是技藝不過關(guān),那可不就是損害繡莊的名聲。 柳玉芷笑著把新繡品擺了出來,“來,你瞧瞧看,怎么樣?” 蘇繡娘看完了之后,臉上盡是震驚之色,“這繡藝,是哪位繡娘做出來的?” 柳玉芷:“……” 柳玉芷頓時一臉的高深莫測:“此人,不可說?!?/br> “這可是咱家繡莊的秘密武器,輕易請不動他?!?/br> 蘇繡娘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好了,你也別掛念在心上了,好好養(yǎng)病,我讓人把這件繡品交去宋家……” 處理完這件繡品的事情,柳玉芷手底下的幾間商鋪都開始歇業(yè)準(zhǔn)備過年了,她今年也不在薛家過,而是搬來了裴宅,和兒子兒婿一起過年,三個人熱熱鬧鬧的吃了團圓飯,之后湊成一桌打牌。 這個年過得十分熱鬧。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那天晚上,臨安城有花燈會。 薛清靈每年都要出門看花燈,今年也不例外,柳玉芷則懶得出門看花燈,裴疏自然是要陪著薛清靈一起出門。 兩人當(dāng)天湊在一起做了兩個小金豬花燈,這兩個小金豬燈做的特別小巧可愛,可惜等到夜里他們倆提著小金豬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全都覺得這副模樣沒臉出門,七八歲小孩子提這樣童趣的小燈籠出去十分討喜,而他們倆這成年男人提在手上,就挺…… 令人無法接受。 裴疏和薛清靈互相看了一眼后,一致決定把這小金豬燈留給未來的孩子。 “以后讓孩子提著它來看燈會吧?!?/br> “對對,說得沒錯!” 裴疏護著薛清靈一起空手走出門,靠著猜燈謎贏來了兩個蓮花燈,一人提著一個蓮花燈,一路在湖岸邊欣賞花燈,途中還碰見了趙懷曦夫夫倆,四個人一起游燈會。 臨安城一年一度的燈會盛事,街道上燈火都快要把黑夜照成了白晝,不少文人sao客停駐在街邊猜燈謎,吃元宵。 在這樣的佳節(jié)里,何溫健頗為心事重重走在幾個人身邊,他以前是個老老實實的讀書人,經(jīng)常和衛(wèi)暢一起熬夜苦讀,最近這段時間跟錢卓幾人走的很近,還跟著一起喝了幾次花酒…… 這些事情可真是沾不得,一沾就跟上了癮似的。 何溫健舍不得那些姑娘的香酥柔荑……平日里的四書五經(jīng),也換成了風(fēng)花雪月的才子佳人話本,他沉浸在這樣的日子里,越發(fā)的陷了進去。 家里人最近似有察覺,語意不明的敲打了他幾句。 去那種地方容易得臟病。 何溫健膽兒小,不知道該怎么在心里說服自己,讓他這時抽身離開,他又確實舍不得,可萬一染上了見不得人的病,那他就要羞愧欲死。 錢卓整日在那勾欄院里混,他都沒染上,應(yīng)該輪不到他吧? 不過…… 何溫健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他心下駭然,越想越覺得惶恐,可他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在心里輾轉(zhuǎn)再三,何溫健忍不住的試探開口問道:“錢兄,你手臂上的紅色胎記是剛生下來就有的嗎?” 錢卓聽他這么一問,也沒想太多,點頭應(yīng)道:“剛生下來就有的,跟了我二十幾年了,得虧這胎記沒長臉上,不然有損我英俊的長相,一進百花樓還不被人打出去?” …… 卻在這時,一隊人馬從他們身邊騎馬而過,領(lǐng)頭的那個男人耳尖動了動,撲捉到了何溫健與錢卓的對話,領(lǐng)頭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人馬在兩人面前停下。 “你手上有紅色胎記?讓我看看……” 錢卓和何溫健被這穿輕甲的軍爺嚇了一跳,錢卓僵硬的撈開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那團紅色的胎記。 領(lǐng)頭人連忙打開手上的一幅圖冊,兩廂對比之下,居然有八九分相似,他的神色大驚,連忙追問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不,二十四,辛亥年生?!?/br> …… “安……安王世子找到了?” “把他帶走!” 這一夜花燈會過去,臨安城里開始流傳一個勁爆的小道消息,據(jù)說安王丟失了二十多年的世子找著了,不是別人,正是臨安城錢家布莊的兒子錢卓,當(dāng)夜有許多人看著錢卓被人帶走,還說世子找到了…… “錢家那小子是安王世子?這怎么可能?” “天天在勾欄院里瞎混,不學(xué)無術(sh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皇家子弟。” “其實他人還生得挺英俊的,出手大方,樓里的小姑娘都喜歡他……” 滿城風(fēng)雨,議論紛紛,錢家這時也不安寧。 錢老爺眉頭緊皺,拿煙斗的右手一直抖個不停,語調(diào)發(fā)顫:“冒充世子,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br> 別人不知道,他們自家人還能不知道,錢卓肯定是他的兒子沒錯。 “你怕什么?那安王世子都丟了二十幾年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說不定早就夭折了,卓兒身上的胎記跟安王世子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這事咱不說出去,誰知道啊……更何況,老頭子,給卓兒接生的張阿婆早就死了……如今死無對證,正好趕巧了,卓兒是在外地生的,周圍的人都不清楚?!?/br> “就說我肚子里懷的那個死了,傷心過度,半路把卓兒撿回了家當(dāng)成自家孩子養(yǎng)?!?/br> 第136章 欺瞞 “爹,你膽子太小了,你是不知道,今天好多人跪在我面前叫我世子,可威風(fēng)了……”錢卓想起這一天來的遭遇,仍舊覺得心潮澎湃,安王世子,何其尊貴的身份,哪怕是曾經(jīng)那些高不可攀的達官貴人,都要對他點頭哈腰。 錢卓覺得自己仿佛一步登上了青天。 這一下子,他居然成世子了。 這大概就是老天爺降下來砸他頭頂上的大餡餅,真的安王世子也不知道化成灰了沒有,反正他的福,以后就由他錢卓來享用了。 成了安王世子后,權(quán)利、金銀珠寶、美人那可都是應(yīng)有盡有。 “爹,安王是江南的土皇帝,我若是成了安王世子,那咱們家就能在江南橫著走了,等您出門的時候,誰不對你高看一眼?。康任乙院罄^承了王位,咱家就登天了。” 錢老爺神色猶豫,雖然妻子和兒子話里說得美好,他也跟著心動,可萬一被拆穿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只要您把秘密吞進肚子里,沒人發(fā)現(xiàn)的了?!卞X卓自信滿滿,他是個膽子大的,青樓酒館逛得多了,天天被歌姬美人吹捧著,總說他會干一番大事,錢卓是沒有干大事的本事…… 可他運氣好啊! 不然這胎記不長別人身上,偏偏長在了他的身上,還與那安王世子的胎記長得一模一樣。 這說明他就是要代替那個短命的安王世子來世上享福的。 “呂公公,安王世子找到了!?。 ?/br> 下人奉命來稟告呂公公,把孫統(tǒng)領(lǐng)的信交給呂公公,呂公公打開來一看,一拍大腿,滿臉的興奮,“看看,還是咱家出馬,一下子就把世子爺找到了,等回京城里,太皇太后一定重重有賞?!?/br> 呂公公心中得意,他將這趟差事辦好了,以后肯定是太皇太后面前的大紅人。 這世子爺可是他找回來的。 錢卓被孫統(tǒng)領(lǐng)的人馬帶著前往紹安的安王府,一路上吃香喝辣,還有美人相伴,他越來越沉迷的這樣奢華的生活中。 錢卓心想這個安王世子他當(dāng)定了。 半路上,一位姓呂的老公公來迎接他,還帶著些人來教他規(guī)矩,錢卓雖然不耐,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了。 很快便到了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