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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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腦中警鈴大作,虛懸在半空的雙手沒有任何動作,渾身僵硬如鐵,僵硬著脊背將身子后仰,堪堪躲過了他壓下來的唇。 “三爺這是什么意思?” 她偏著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和清新干凈的須后水味道彌漫在鼻端,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的作祟心理,竟讓她產(chǎn)生一種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期盼的悸動。 裴堇年喉嚨動了動:“怕了?” 童熙望進他的瞳仁,感覺當頭罩下一股恥辱,有種莫名的酸澀在心里翻滾著,讓她瞬時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抬起手,突兀的勾住他的脖子,使勁往下拉。 卻沒想到裴堇年根本沒有抗拒她手上的氣力,順著這股力壓下來。 躲避不及,四唇相貼,那一瞬間,童熙睜大了雙眼,迅速的挪開嘴,勾出一抹似笑非笑:“我不知道你指的怕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怪獸么,我得躲著你?” 裴堇年挑高眉梢,不怒反笑,只是那并不達眼底的笑意,多少有幾分滲人。 童熙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以為在他面前故作風(fēng)情能招他厭惡,畢竟在夜總會逮到她的那次,裴堇年當真把她看做小姐。 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生理潔癖,她很臟,不是么。 “但愿你待會還能笑的出來?!贝己竦纳ひ羧嚯s進一絲輕笑,貼在耳畔劃過,該死的好聽。 童熙堂而皇之的霸占了裴堇年房間里的浴室。 渾身不著寸縷的躺進浴缸內(nèi),她手一抬,習(xí)慣性的打開左側(cè)放置沐浴露的方柜,動作忽的一頓。 有些記憶,絕對不會因為時間而悄然消失。 那種刻入骨髓的熟悉感,刺激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顫栗張開。 裴堇年的所有習(xí)慣均未改變,就連童熙腳上這雙兔子拖鞋也被他留了下來。 到處都是最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 童熙快瘋了。 有意思么裴堇年! 你他媽有意思么! 洗完澡,童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換洗衣服,她打開盥洗臺旁的白色立柜,順手從里面取出一件白襯衫。 熟悉得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 男性的襯衫很長,童熙穿在身上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纖細的身體裹在衣服里,顯得尤其嬌俏可人。 然而童熙這張過分美艷的臉,以及毫不遮掩的瑩白四肢處處散發(fā)著勾人的魅力。 她走到客廳,看見裴堇年坐在沙發(fā)上,戴著藍牙耳機,正在開視頻會議。 聽見腳步聲,只是抬眸看了一眼童熙,神色并無波瀾,注意力重新放在茶幾上的電腦上。 童熙也不打擾他,自己鉆進廚房里找吃的,不靠近他,也絕不在他視頻范圍內(nèi)出現(xiàn)。 但是,她的活動范圍,以及每一個舉動,都恰好落入裴堇年的眼中。 童熙把磨好的咖啡豆倒進咖啡機里,然后捧著臉坐在旋轉(zhuǎn)高椅上,雙眼訥訥的盯著前方虛空的一個點。 “啪”的一聲,裴堇年摁開了吧臺的燈,突兀的響聲打斷了童熙的走神,渾身禁不住顫了一下,手肘磕在桌角,一股鉆心的疼痛從肘彎蔓延開來。 她抬起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身旁的裴堇年:“你能不能先出個聲或者打個招呼?!?/br> 裴堇年唇角含笑,不理會對她的質(zhì)問。 他從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點燃之后吸了一口,火光霎時明亮,隨即又熄滅。 裴堇年的煙癮很大,幾乎是煙不離手。 童熙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他交流,她站起來,取下兩個杯子,準備將咖啡倒進去。 “是不是很熟悉。” 在她身后,低沉的男聲幽幽逼近。 童熙渾身一凜,腦中某根神經(jīng)像是突然被電擊了一下。 她慢慢的將水壺放下,順了順呼吸,迎擊上他幽深的眼神,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待審的犯人。 “你是故意把我?guī)磉@里的?” 她穿過的拖鞋,她用過的咖啡機,她穿過的襯衫,甚至當初為了將就她的小性子而特地在浴缸旁做了用來擱放沐浴露和零食的小柜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稔。 裴堇年閑庭自若一般,高大的身形筆直站立,逆著頭頂?shù)臒艄?,整個人像是浸yin在光束里,神圣不可侵犯,卻又高深莫測到引人顫栗。 “你以為呢,童熙?!?/br> “我這三年都生活在這棟別墅里,所有你用過的東西都擺放在原位,缺了我又補上,你的房間一直有專人打掃,哪怕是你折的一只千紙鶴,也完好無損?!?/br> “知道為什么?” 裴堇年繃著一張臉,輪廓線條分明,他一邊說一邊抽雪茄,隔著一層純白的煙線,他朦朧清冷的雙眸一點點失溫,周身氣場森冷如同地獄的閻羅。 “你猜,我究竟是有多恨你!” 童熙瞳仁巨顫。 若說之前因為他的話出現(xiàn)了短暫的動搖。 也被他最后那句話給摧毀得渣都不剩。 她怎么就忘了,他們從未相愛過,但卻彼此恨著。 恍惚間,眼前飄忽出現(xiàn)一張明艷的臉。 童熙站立不住,身子往后跌去,堪堪用手抓著吧臺邊沿,用力的搖頭,試圖抹去那張一直像噩夢一般糾纏著她的臉。 “我沒有逼死她......” 她咬唇,而裴堇年雙眸驟然一緊。 “真的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不想什么?”他沖她發(fā)問,卻連回答的機會都不給,他握著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帶到了身前,清冷的嗓音包含恨意:“童熙,我怎么忽視了,你天生就是千金大小姐,逼死一條人命對你來說算的了什么?!?/br> 童熙掙扎了兩下,被摁得死死的,她忽然閉眼發(fā)出一聲尖叫,用上了渾身的力氣,然后虛脫了般,沉沉的喘著氣來平復(fù)情緒。 半響,她側(cè)頭看他,問道:“所以,就因為她,你才恨了我這么多年?” 雙眸內(nèi),已然恢復(fù)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