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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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往常,繞著院子散步,走累了就坐下來歇一歇。眉目間淡然如常,一點都看不出來,昨夜的心驚膽戰(zhàn)。 趙無憂反復(fù)看著那封信,始終沒有說話。只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入夜時分,素兮去了一趟宮里,把這信件遞到了虛道長的手中。 拂塵一甩,虛道長蹙眉?!斑@” “公子說,道長一定有辦法,讓這宮里安靜下來?!彼刭庖馕渡铋L,“人在絕望的時候,是需要神跡的,道長覺得呢?” 虛道長接過信件,眸色沉了沉,“容本道好好想一想?!?/br> 素兮蹙眉,“這宮里頭如今滿是人心惶惶,你這三清宮還算安穩(wěn),可終究也是安穩(wěn)不了多久了。你要知道,一旦沒有了當今圣上,你這虛道長恐怕連做回老本行都不可能了。蕭容不會放過你,但凡是有任何威脅的都會被斬草除根?!?/br> “我知道。”虛道長輕嘆一聲,“其實這么多年了,也不算虧。顛沛流離受過。榮華富貴享也受過了,我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我這家里人,有勞趙大人這么多年照拂?!?/br> “公子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昔年是施以援手,如今你給予等同的回報,大家算是同富貴共患難。如今時局不穩(wěn),這京城里頭”素兮搖了搖頭,“罷了,橫豎你也幫不上太多忙,便說到這兒吧!” 虛道長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信件,“回去告訴公子一聲,此事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多謝!”素兮轉(zhuǎn)身就走。 “對了,公子不是一直昏迷嗎?如今”虛道長問。 素兮輕嘆,“公子時睡時醒,終還是不太好,但如今齊攸王得勢,公子自然也要避避風(fēng)頭。這件事,你權(quán)當沒問過,只當不知道?!?/br> “好!”虛道長點頭。 素兮一躍而起,消失在夜幕里。她的速度很快,這會得去蓮華宮一趟。 往常都是云兮出宮,如今宮里頭不太安全,云兮得守在宮里頭,所以便由素兮來找他。這黑漆漆的蓮華宮里,顯得有幾分冷清。 自從皇帝被送回永壽宮,這宮里頭便如同一潭死水般,誰都不敢吭聲。 云兮沒想到素兮會在房里等他,進了門才醒過神來,“你怎么來了?” “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是從哪兒回來?”素兮笑問。 云兮輕嘆一聲,面色有些涼薄,“有什么事就說吧,這宮里如今不太平?!?/br> “身上帶著一股子香氣,像是傅婕妤身上的味兒?!彼刭怆S口一說,原也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這云兮的面色當下變了。 他陡然凝眉盯著素兮看了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素兮心頭微恙,該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的,這云兮真當與傅玉穎有什么吧?可到了這時候,似乎說什么都不方便,素兮只能無奈的笑了笑,“不過與你說個玩笑,如此認真作甚?” 云兮斂眸,“這玩笑若是落在公子的耳朵里,怕是了不得?!?/br> “以前是如此,可以后就不必了!”素兮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解藥在這里。公子吩咐,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看著辦吧!沒必要死守著,這皇宮怕是存不了多久?!?/br> 云兮一怔,不敢置信的盯著素兮,“公子的意思?” 素兮點點頭,“公子不是無情之人,她比誰都看得透徹。她也不是不信任你,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了羈絆,做事才能穩(wěn)妥,不至于太過沖動。” 接過解藥,云兮微微凝眉,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公子醒了?” “還是時睡時醒的?!彼刭鈹宽?,“公子是什么人,你也該很清楚。她想做的事情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誰都不能置喙她的決定。既然是公子的意思,你便自己掂量吧!對了,這宮里最近如何?” 第853章 開始反擊(2) “自從皇帝被帶回永壽宮,便日漸消瘦,太醫(yī)那頭看了也是無可奈何,說是心病難醫(yī)。”云兮服了藥,運功調(diào)息了一陣,感覺到身上輕松了不少,確信這的確是解藥。 看樣子,公子的確在做撤離的準備了。 素兮輕嘆,“估計是嚇著了?!?/br> “何止是嚇著,幾乎是怕得要死?!痹瀑獾溃盎实郾緛砭褪菫榱饲箝L生不老才會不斷的修仙問道,如今齊攸王直接斷了他的生路,幾乎是宣布了他的極刑,他哪里還能坐得住。如今吃不好睡不好,聽說夜夜都要點著燈睡覺,長此下去身子自然受不了。” 素兮嗤笑,“手握生殺的時候,覺得殺人沒什么。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他才知道刀子架在脖子上,是什么滋味。好了,我馬上出宮?!?/br> “你今夜就是專程來見我的?”云兮問,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你方才一直在我房里?” “哥,你到底怎么了?”素兮瞇起眸子,上下打量著他,“你該不會真的有什么事瞞著我吧?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可別犯糊涂。齊攸王大軍圍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起兵,若是你再出點岔子,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別到時候還得連累公子給你收拾?!?/br> 云兮苦笑,“你就那么不放心我?” 素兮搖頭,“不是不放心,而是必須小心。行差踏錯,會萬劫不復(fù)?!?/br> “我懂?!痹瀑忸h首,“你放心就是?!?/br> “好!”素兮抬步離開。 有些疑問在心里,終究不該多問。如果云兮真的跟傅玉穎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也不是她該知道的,畢竟知道了再瞞著趙無憂,就算是不忠。但若是不知道,到時候就算東窗事發(fā),也跟她沒有多少關(guān)系。 至少,她對得起趙無憂的信任。 云兮一個人坐在屋子里很久,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知道不該繼續(xù)下去,可終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原來踏錯了一步。當真回不了頭。 素兮回來的時候,悄悄的在趙無憂的房外逗留了片刻。直到溫故壓低了聲音說,“睡得很安穩(wěn),早早就歇下了。精神頭也不錯,看得出來心情還好?!?/br> “那就好!”素兮退回院子里,“那我便明日向她匯報吧!橫豎也不急于一時?!?/br> 溫故點點頭,“宮里頭怎么樣?” “都安排妥當了?!彼刭廨p嘆,“宮里宮外,京城內(nèi)外,公子都要事事cao心,真當是不容易。還懷著孩子呢,這般折騰也不知是否能吃得消。” “有蝴蝶蠱在,她不會有事,最多是難受一些。”溫故斂眸,“我如今擔(dān)心的倒不是蕭容,而是簡衍。這廝是個死腦筋。如今還不知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我在想,如果他知道無憂有了身孕,懷了穆百里的孩子,會怎樣?” 素兮握緊手中冷劍,“估計要瘋?!?/br> “早些年看簡衍的時候,還覺得這孩子雖說不簡單,可對無憂到底是真心的。沒想到今日卻成了一種致命的危險,時時刻刻都威脅著無憂的性命。”溫故輕嘆,“我這幾日出入天牢,倒是沒有再發(fā)現(xiàn)那股氣息了,想來他此后沒有再去過天牢。” “那他到底藏在哪?”素兮狠了狠心,“實在不行只好先下手為強,殺不了齊攸王,不代表殺不了簡衍。這一次我定把他碎尸萬段,看他還怎么當這行尸走rou。” 溫故眉心一皺,“你可別亂來,如今無憂的身邊也就剩下咱們幾個,你若是出了什么事,無憂該怎么辦?我雖然是她爹,可終究是個男人,你們女兒家的心事,我身為男子哪里知曉這么多。如果真當要去殺人,也該是我這個當?shù)娜ィ皇悄?。?/br> 語罷。溫故輕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素兮定定的站在原地,握緊了手中的冷劍。她在趙無憂身邊多年,何曾見過趙無憂這般無奈的時候。她看著趙無憂平步青云,看著趙無憂位極人臣。見證了趙無憂所有的興衰榮辱,哪怕是生死一線,她也始終相隨左右。 無奈的吐出一口氣,得不到金陵城的消息,公子就算得了天下也不會真的高興吧!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趙無憂的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不似前一日的蒼白。她神色淡然的坐在亭子里,眉目間依舊是昔日該有的自信與儒雅。 “公子?”素兮上前行了禮。 “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嗎?”趙無憂問。 素兮頷首,“是!” “那接下來,該是我們還手的時候了。”趙無憂笑得淡淡的。 素兮為之一怔,便是一旁端著小米粥上前的溫故也跟著愣了愣。 溫故放下瓷盅,“還手?怎么還手?如今這京城內(nèi)外都是蕭容的人,咱們就算想還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況你還懷著孩子呢,若是教人知道禮部尚書懷有身孕,恐怕恐怕會有危險。雖說皇帝瀕臨生死關(guān)頭不會治你欺君之罪,可蕭容呢?他能允許你跟穆百里兩個人聯(lián)手?” “爹忘了我是誰嗎?”趙無憂笑得涼涼的,“我是趙無憂啊!趙無憂是打不死的趙無憂,趙無憂是病怏怏的禮部尚書,怎么可能是我這樣身懷有孕之人呢?我說還手,可沒打算親自動手。” 素兮不解,“那這該當如何?” “蕭容之所以遲遲沒有動靜,丞相府亦是坐山觀虎斗,你們知道癥結(jié)在何處嗎?”趙無憂問。 素兮搖頭,一時間還真的沒想明白。 “爹不妨猜猜看?!壁w無憂意味深長的笑著。 溫故凝眉,瞧著趙無憂這番神情還真當猜了個大概,“蝴蝶蠱?” “沒錯?!壁w無憂淺笑,“拿不到蝴蝶蠱,蕭容這副身子骨就難以愈合,他的病一直拖著,就沒辦法cao持大業(yè),是故這局面便這樣僵持下來了。僵持未必是安全的,倒不如咱們幫他一把,送他上位?!?/br> “公子要幫蕭容登基?”素兮一怔,“那他豈非執(zhí)掌大權(quán),到時候咱們怕是插翅難飛了?!?/br> 趙無憂搖搖頭,“趙嵩凍結(jié)我的蝴蝶蠱,想來是知道這蝴蝶蠱的妙用。我若是猜得不錯,想來這趙嵩是知道蕭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會這般不慌不忙的??墒钦l都沒想到。我體內(nèi)的蝴蝶蠱已經(jīng)開化,如今誰也拿不走。” 第854章 開始反擊(3) “你是說,趙嵩可能知道蕭容需要蝴蝶蠱?”溫故蹙眉。 “蕭容身上有傷,并且這些年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的不見好,可想而知他肯定需要一種能活死人rou白骨的東西?!彼刭饣腥淮笪颉!半y怪這丞相大人一直都藏得這樣深,原是知道一些東西。該不是早就知道這蕭容有謀逆之心吧?” “自從確定蕭容便是摩耶,便是這無極宮背后之人,我便想通了很多事。蕭容知道我是女兒身,畢竟他知道我這身上有蝴蝶蠱。而且我蹙眉的時候他會很喜歡盯著看?!壁w無憂意味深長的望著溫故。 溫故一怔,“你說他、他喜歡看你蹙眉的樣子?” “爹說過,我蹙眉的樣子,很像我母親?!壁w無憂挑眉看他。 溫故的面色微微泛白,突然間語塞,不知該如此言說。 “爹也不必奇怪,娘生得那么好看,又是如此聰慧之人,多幾個追求者并不稀奇?!壁w無憂輕嘆一聲,“只是這世上的女子生得太好。難免會被冠上紅顏禍水之名。若是知曉這提蘭的歷史,估摸著在這白紙黑字之間,將有娘的只言片語,大抵也是禍水湯湯?!?/br> 素兮瞧著溫故袖中的雙手,逐漸蜷握成全,輕嘆著拍了拍溫故的肩膀。 “我沒事,我只是一直都沒想明白,這摩耶當年為何要詐死,為什么要毀了提蘭毀了巫族,還不顧同門之情非要追殺我們夫妻。原不是追殺,怕只是想得到慕容罷了!”溫故圈紅了眼眶,“可憐吾妻客死異鄉(xiāng),終連尸骨都未能見到。” “丞相府和齊攸王是相互牽制的關(guān)系,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都相安無事?!壁w無憂繼續(xù)道,“左不過我心頭有個疑問,趙嵩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溫故不解。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已經(jīng)是位極人臣,已經(jīng)是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這么多年的處心積慮,防備著蕭容,知道蕭容手里有那道遺詔,可又不曾告訴皇帝不曾斬草除根,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思?” 素兮頓了頓,“該不是也想當皇帝吧?” “明知蕭容必反。這么多年了一直都隱忍不發(fā)。”趙無憂凝眉,“我是他一手教導(dǎo)的,在朝廷上摸爬滾打多年,沒想到姜還是老的辣。趙嵩,果真是老jian巨猾?!?/br> 溫故拍案而起。“果真是富貴蒙了心,權(quán)勢迷了眼,除了這赤金龍椅,便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趙無憂徐徐起身,“何必如此驚訝,為了這些人動怒,難免失了自己的風(fēng)度?!彼挠娜煌h處,“捋一捋這思路,所有的事便清晰了。蕭容要當皇帝,趙嵩想坐收漁利,最后勤王清君側(cè)。都以為我睡著了,可沒想到我這個關(guān)鍵人物,竟然還清醒著。” “公子,要怎么做?”素兮問。 “蕭容不是想用蕭柔玉母子來逼簡衍嗎?”趙無憂眸色沉沉,“那我們就破釜沉舟吧!雖然會有犧牲??捎袝r候犧牲是必要的,也是無奈之舉。” 溫故的身子微微僵直,“你的意思是,要送羊入虎口?” “老虎不吃飽就不會打盹,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壓根沒有機會?!壁w無憂笑得涼涼的,“讓想蕭容得勢,趙嵩才會著急,畢竟我是他最后也是最大的王牌。他自以為拿藥控制了我,卻不想蕭容還是把我捏在了掌心。趙嵩少了一張牽制蕭容的王牌,估計就該開始狗咬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