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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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慌亂,“哎呦老爺,別顧著什么盒子了,這情景還是顧著您自個的身子吧!”要是教人知道這里還有個皇帝,估計皇帝性命都難保。 看看這幫兇神惡煞的,哪是吃素的主,這要是落在他們這幫人手里,還不得被扒皮抽筋呢? 不過皇帝方才也是看清楚了,那盒子、那盒子他曾經(jīng)見過一眼,那時候還是先帝在世的時候,左不過里面原先沒什么機關(guān)。后來皇帝便不曾再見過,沒想到啊沒想到,再見這盒子,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里頭。 一群人哄搶,還說里頭藏著先帝的遺詔。 “把盒子拿回來!”皇帝急得直跺腳,可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哪里比得上這些人。 一幫人哄搶,那聲音比菜市場還要熱鬧,除了哄哄聲,什么都沒有。是故誰也沒聽見皇帝的吩咐,而皇帝只能躲在廊柱后頭不敢動彈,生怕再被人踩半死。瞧著這些人打群架的模樣,皇帝心驚rou跳,卻有無可奈何。 局面無法控制,已然混亂到了一定的程度。 王遠(yuǎn)在臺上高喊著,“住手,都住手!” 可是這個時候,誰還能聽他的,誰搶到就是誰的,這錦盒所有人都勢在必得。 趙無憂站在高臺上,面色蒼白的注視著穆百里的一舉一動。穆百里的武功自然是極好的,可即便武功再高,這被人擠在一處,你壓根施展不開。如同烙餡餅一樣,人都快要喘不上起來了,被死死的壓在人群里,實在是有些窩囊有些狼狽。 到了最后,穆百里也不知道這盒子落在誰手里,這耳朵里都是鬧哄哄的,眼前都是竄上竄下的人,鬼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局面,簡直是一鍋粥。 縱身而起,穆百里穩(wěn)穩(wěn)落在高臺處,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人惱羞成怒動了刀子。這下子可把底下人逼瘋了,一個個都刀劍相向,誰都不肯相讓。 為了這樣一個東西,命都不要了。 看樣子皇帝這位置,的確夠吸引人的,這不才有了這么多的亡命之徒。 皇帝看著那血濺場景,看著那些人舉刀亂砍,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眼見著很多人倒伏在地,鮮血淋漓,皇帝一屁股跌坐在地。如果不是曾謙來扶,估計誰都拽不起他。 第788章 殺(3) 皇帝嚇壞了,平素自己一句話就能要人性命,那是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而現(xiàn)在呢?這眼跟前都是血淋淋的畫面,這可是實打?qū)嵉臍⑷水嬅婺兀?/br> 高臺上的人也越來越多,曾謙也顧不得其他,只能帶著皇帝也飛了上去,小德子一溜煙鉆進(jìn)了一旁的桌子底下。 搶盒子的都在外頭,沒人會躲起來。這會,人都在為**而奮斗呢! “盒子!”皇帝跌坐在高臺上喊,“那個盒子、盒子” 穆百里飛身而起,盡量去爭奪錦盒。 趙無憂斂眸,急忙俯身蹲下,“老爺你沒事吧?盒子咱不要了,還是趕緊走吧!這兒已經(jīng)不安全了,再不離開恐怕都要死在這里了?!?/br> “想去哪兒?”陳莊主眸光微沉,面具之下瞧不清楚真實的容色,“睜眼看看,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奪。為了一個錦盒,那么多人不要性命,可曾想過就算拿到了先帝遺詔又如何?先帝遺詔上寫的是誰,有那么重要嗎?” 趙無憂回頭看他,“是你挑起的事端,惹來這么多的殺戮?!?/br> “殺戮不是我惹來的,我只是一次解決罷了!”陳莊主含笑道,“你看看這些人的嘴臉,恨不能此刻就坐在龍椅上,讓天下人都對自己高呼萬歲?!?/br> “我們要離開,請莊主把暗道打開!”宋昊天道,然后擔(dān)慮的望著趙無憂蒼白的面容。 陳莊主輕笑,“這地道是打不開了,今兒在這里的人,但凡起了邪念的都走不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宋昊天冷了眉目,“你設(shè)這樣一個局,就只是為了把所有人都一打盡,殺死在這里嗎?” “我這是為朝廷盡忠,難道閣下還沒看出來嗎?”陳莊主嗤鼻,“你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爭得頭破血流,你真的以為他們是為了自己嗎?這遺詔罷了,又不是先帝留給他們的?!?/br> 皇帝這一次可算是腦子清楚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說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你是不是說,他們搶遺詔是為了推翻帝王,想要、想要謀朝篡位?” “昨兒個鬧了賊,東西廂房和北院都被搜了個底朝天,有不少東西都露了出來。”陳莊主輕嘆,瞧著這底下越來越血腥的畫面,“只要拿到錦盒,那就是名正言順。當(dāng)今圣上名不正言不順,若是被人揭竿而起,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br> 皇帝身子顫了顫,這下子連體溫都開始下降了。若這道遺詔是真的,想必也是留給蕭容的。一想起自己當(dāng)了十多年皇帝,突然間要被人趕下臺了,皇帝急了,“把那錦盒毀了!” 且不管這錦盒里頭的遺詔是留給誰的,只要沒有了遺詔,那他這皇位就算是周全了。 “素兮!”趙無憂厲喝,“照做!” “是!”素兮瞧了一眼宋昊天,伸手抱拳,“煩勞宋莊主護著我家公子!” 宋昊天蹙眉,“你來保護趙公子,我去毀了盒子!” 音落,由不得素兮拒絕,宋昊天已縱身而去。 見狀,素兮也不好再說什么,都了這個份上,糾結(jié)太多對誰都沒有好處。趙無憂都沒有吭聲,素兮自然就當(dāng)她是默許了。 有人要搶錦盒,有人要毀了錦盒,這局面已經(jīng)無法控制。 有人搶到了錦盒,飛身而出想要離開校場??蛇@剛飛上半空,愣是被弓箭給生生射了下來。亂箭橫飛,素兮駭然抱緊趙無憂,當(dāng)下旋身離開原地,這才避開了兩支冷箭的突襲。 冷箭扎入木臺,發(fā)出清晰的“咚咚”聲,皇帝面色煞白如紙,“這是、是要殺人滅口?要全部滅口嗎?” 此言一出,底下的所有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么,然則那盒子有人手握錦盒,竟是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里頭,是空的。 “這個盒子是假的!”眾人皆驚。 “威震山莊是在誘殺!”那云州六虎方才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此刻竟是冒了出來,一聲厲喝,驚醒了剛從廝殺中醒過神來的眾人,“他用假的盒子誆了我們,然后騙我們自相殘殺,便可獨吞錦盒!” 陳莊主站在那里,依舊是銅面具流光微瀉,幽暗的瞳仁里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一不小心就被人拆穿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皇帝直指,“你竟敢騙、騙天下人!” “但凡覬覦錦盒的人都該死。”他干笑兩聲,“那盒子是在我的手上,若是方才,想必你們還能搏一搏,可現(xiàn)在你們看看自己,一個個身負(fù)重傷。這校場外頭都是弓箭手,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還有命能活著走出去。” 停了下來,腦子也清醒了。 什么錦盒什么遺詔,什么皇位都不重要了,還是保命要緊。既然校場出不去了,但是這高臺上有唯一的通道,方才這陳莊主就是從里頭出來的,是故這里就成了最后的生路。 生路,也是絕路。 盒子既然是假的,所有人都調(diào)轉(zhuǎn)槍頭撲向了高臺。 都到了這個份上,那威震山莊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王遠(yuǎn)突然朝著天際打了信號,頃刻間外頭的護衛(wèi)軍手持弓箭沖進(jìn)了校場,似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剿滅殆盡。 穆百里等人一方面要應(yīng)付江湖人的混亂廝殺,一方面還得折返回到皇帝身邊,場面亂到了極致。護衛(wèi)軍的加入,讓這些江湖人幾乎成了亡命之徒。被人甕中捉鱉的感覺,還真是太糟糕,這鱉已經(jīng)全瘋了。 飛身而起,穆百里一掌便襲向王遠(yuǎn),他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帶著趙無憂和皇帝走。趙無憂不能出事,皇帝也不能出事,否則他早晚是個死。 然則這威震山莊的莊主似乎早就看出了穆百里的企圖,說時遲那時快,在宋昊天和曾謙還來不及從人群里抽回來的那一瞬,直擊皇帝而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這小老兒便是這幫人的核心。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兵家慣來的行為準(zhǔn)則。 素兮冷劍直刺,豈容那陳莊主對趙無憂和皇帝下手。高臺上打得厲害,江湖人士的蜂擁而至,讓素兮有些措手不及。這些江湖人就跟瘋了一樣,不管跟前是誰,只要有人擋著那密道的入口,誰就得死。 第789章 殺(4) 這個時候,便是人命最不值錢的時候。 江湖中不乏武功極高之人,尤其是留到最后的,十有**都是身懷絕技之人。那云州六虎亦在其中,見著素兮之際,直接撲了上去。素兮被這六人纏著,壓根騰不出手來對付陳莊主。 那莊主便沖著皇帝去了,一掌而至,趙無憂便撲在了地上,脖頸處的青筋都跟著微微凸起,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公子!”素兮疾呼。 皇帝駭然怔住,這趙無憂還真是忠君愛國,不顧性命的撲上來救駕,著實是自己的大忠臣。思及此處,皇帝也緊跟著爬起來想去攙趙無憂。 眼見著趙無憂出了事,穆百里徹底瘋魔了。 這會子也顧不得什么掌法、章法,橫豎不顧一切的殺人便是。舍了身邊眾人,直逼威震山莊的莊主而去。掌風(fēng)相對,大有摧枯拉朽之勢,這小小的一莊之主,誰曾想還有這樣的高深武功,著實教人不敢置信。 大部分的人被震下高臺,素兮和宋昊天死死護著趙無憂,曾謙則舍命保護帝王。 直到一聲巨響,那威震山莊的莊主被震飛出去,狠狠的落在了高臺之下,眼見著身受重傷。這穆百里二話不說便朝著趙無憂去了,然則趙無憂一個凝眉,他便頓住了腳步,旋即握緊了袖中拳頭直奔君王。 “皇上,咱們走!”穆百里眥目欲裂。 亂箭齊發(fā),這個時候是無法猶豫的。 皇帝趕緊起身,也不知在地上摸了什么東西在手,緊跟著下了密道。 趙無憂是被宋昊天抱著的,氣息奄奄,幾近暈厥。這一掌傷得不輕,好在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靠在宋昊天的肩頭,趙無憂苦笑兩聲,“讓素兮背著我便是,不勞煩宋、宋莊主了?!?/br> “廢什么話,都什么時候了?”宋昊天管不得這些,抱著她緊跟著前方的腳步。這個時候,安全第一,趕緊出去便是。 這威震山莊既然想要殺人滅口,那這出口未必就是周全。 然則等著眾人走了出來,當(dāng)下愣了半晌。 這是什么地方? “這似乎是西廂房。”穆百里蹙眉,俄而望著身邊的帝王,“好像是西廂房?!?/br> 皇帝勃然大怒,這意味著什么?九死一生逃出來,聽得那已經(jīng)消弭無蹤的慘叫聲,可想而知正如那莊主自己所言,這莊子里有不少朝廷中人。 西廂房,呵呵這只有一條密道,莊主是從西廂房進(jìn)入密道,然后出現(xiàn)在高臺上的,想來他平素也跟西廂房的人有所聯(lián)系。 方才在底下的時候,有一條岔道,另一個方向也不知通往何處。 “別說這么多,先出去再說。”曾謙胳膊上的傷已經(jīng)裂開,“那莊主的功夫果然了得,昨夜我道是自己不慎,卻原來是技不如人?!?/br> “走吧!”穆百里走出院子,拂袖便朝著空中發(fā)了信號,“陸國安就在莊子外頭領(lǐng)人蟄伏,這一次看看到底誰才是甕中之鱉。” 聽得這話,一直以來始終沒有說話的皇帝,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東西,眸色狠戾無溫。 “公子?”素兮有些無措,“公子你怎樣?” 趙無憂已經(jīng)不省人事,徹底暈死過去。 皇帝一愣,“趙愛卿?” “也不知溫故在什么地方?!彼刭馊t了眼眶,“只要找到溫故,就不會有大礙。請宋莊主和千歲爺保護皇上與公子離開,卑職要去找溫故,唯有找到溫故,我家公子才能保住這條命?!?/br> 皇帝急忙點頭,“你快去快去,務(wù)必要讓趙愛卿無恙?!?/br> 聽得這話,宋昊天的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 皇上? 他下意識的抱緊了趙無憂,卻總覺得有人涼颼颼的盯著自己。一抬頭,是不遠(yuǎn)處的穆百里,那一雙鳳眸里的光,總覺得有些瘆人。這千歲爺之名,宋昊天早有耳聞,說白了就是東廠的太監(jiān)頭子。 這太監(jiān)不陰不陽,不男不女的,是故看人都這般陰測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