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毗狼人、全世界都在我腳下[快穿]、兩攻相遇[娛樂圈]、兇案現(xiàn)場直播、豪門幼兒園、重生之大娛樂家系統(tǒng)、末世重生之尸王愛悍妻、萌妻難養(yǎng),腹黑老公有代溝、氪金系統(tǒng)附身之后[綜英美]、[斗羅大陸]論殺手成神的可能性
“那就要問公子自己的意思?!彼刭馍钗豢跉?,“是公子下達的命令,我只是”她說不下去,雖然名為主仆,可實際上卻是情同姐妹。兩個人同生共死那么多年,一直以來都是相互扶持。在趙無憂這里,從來沒有把素兮當(dāng)成下人,委以了難言的重任。 溫故拔出銀針,拭去額頭上的冷汗,“都別吵了,血已經(jīng)止住,我又用金針暫且遏制了寒毒的借機迸發(fā),所以她暫時不會有事?!?/br> 收了針包,溫故輕嘆一聲,一臉的心疼如斯,“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就這身子骨還敢用苦rou計,若是有個好歹可怎么得了?” 說到最后,連音色都變得哽咽無比。 穆百里頓了頓,他這廂還沒開始,這老頭怎么心下遲疑,卻聽得床榻上傳來一聲呻吟。 “合歡?”穆百里低喚。 羽睫輕顫,趙無憂幽幽的掀開眼皮,沒有聚焦的眼睛里,透著少許空洞,讓穆百里的心迅速揪起。沒想到,還會有這樣膽戰(zhàn)心驚的一日,看到這樣虛弱的趙無憂,恨不能以身相待。 “合歡?”他又低低的喊了一聲。 趙無憂勉力揚唇,笑得有些嘲諷,“死不了,別喊了,免得教人聽見?!闭f這話的時候,她才察覺他溫暖的掌心,已經(jīng)扣住了自己冰涼的手。 她的手本來就涼,如今受了傷更是冷到了骨子里??墒怯兴阋膊挥X得冷。 “你不能在這里待太久,馬上走?!彼龤庀⒀傺伲拔覀冋f好的,各憑本事各做各的,你不能食言?!?/br> 穆百里自然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接下來又該做什么。大家都是最冷靜而理智的人,一時腦熱過后就逐漸歸于平靜。凝眸望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心愛之人,雖有萬千不舍,卻也不得不換上揶揄的笑,裝作冷漠無情的模樣。 這樣的折磨,才是此生最大的折磨。 明明想要關(guān)心,卻不得不疏離對立。 直起身子,冷漠的望著面無血色的趙無憂,穆百里勾唇邪魅,用冰冷的話語,說著最動人的情話,“喂不熟的白眼狼,若能周全,便是我此生萬幸?!?/br> 語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宛若方才那個柔情之人,全然跟他沒有關(guān)系。 趙無憂笑了笑,“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穆百里?!?/br> 慣來喜怒不形于色,生殺在握間,不受任何羈絆。唯有心狠手辣,果斷決絕,才不會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受制于人,身處被動。 第645章 坐實了他的可疑(2) “公子?”素兮上前,“你覺得好些嗎?” “你下手,我自然是放心的。位置和力道都是極為精準(zhǔn)的,有溫故在,當(dāng)然不會有事。”趙無憂無力的笑著,眼皮子好沉,身上有些忽冷忽熱。 “傷勢太沉,有些發(fā)燒?!睖毓瘦p斥,“以后你們辦這些自戕之事,別來找我,也別把我算在其中,這一個個的都以為我是大羅神仙嗎?能有起死回生之力?我告訴你們,這一劍下去,你這胳膊都險些廢了?!?/br> “素兮不會讓我廢了?!壁w無憂倒是不以為意,“我相信她。” “可我不相信你?!睖毓始奔t了眼,“你要知道,你這身子剛剛有些好轉(zhuǎn),好不容易擺脫了烏香的牽制,如今只要克制體內(nèi)的寒毒,久而久之就能慢慢的催化蝴蝶蠱。只要蝴蝶蠱開化,就是萬事大吉,可你一旦虛弱,寒毒就會恣意竄起。” 趙無憂斂眸,“我都知道。” “知道還敢這樣?”溫故氣不打一處來。 “要想速速回到大鄴,要想擺脫如今僵持的局面,我只能借著苦rou計去幫一幫這荒瀾的帝后。只要他們能執(zhí)掌大權(quán),這議和之事就會有所眉目。那我就是議和的主力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穆百里就能借此去盜雪狐。一舉兩得,有什么不好?”趙無憂輕咳著。 因為咳嗽而引起的身子輕顫,以至于繃帶上的血跡當(dāng)即暈開少許。她的輕微舉動,都能觸動傷口。疼痛之余也有可能導(dǎo)致傷口的開裂,素兮這一劍下手不輕。 可是下手太輕就太假,若不是這樣,如何能避開所有人的懷疑呢? 想來也不會有人覺得,趙無憂這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弄死。這般孱弱的文官,想來給她十個膽子,也沒敢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深吸一口氣,趙無憂極力的平復(fù),額頭上滲著薄汗。 “我沒事!”瞧著素兮與溫故焦灼的眸,趙無憂笑得蒼白,“真的!” 溫故轉(zhuǎn)身就往桌案走去,也不叫人看清楚他此刻的神色,“我去給你配藥,最好能讓你止止疼。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jì)了,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得第一個被你們折騰死?!?/br> 這話剛說完,許是想起說這個“死”字實在是不吉利,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紅著眼看了看趙無憂,發(fā)覺二人正盯著自己看,當(dāng)即著急忙慌的出去了。 素兮看了一眼趙無憂,“公子?” “我歇一會,別讓人來打攪我。”趙無憂覺得渾身難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覺??筛觳采咸鄣冒l(fā)麻,疼得讓人輾轉(zhuǎn)難眠。想睡又睡不著,這種滋味別提多難受。 素兮疾步出門,吩咐門口的影衛(wèi),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 溫故去煎藥,素兮上前輕嘆,“你跟公子是不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還是說真的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溫故顧自抓藥,幸好在金陵城的時候弄了不少藥,所以現(xiàn)在都還算齊全。 “公子不想讓你擔(dān)心,她在接風(fēng)宴上被巴里將軍潑了一身酒的事情,故意在宮里等著酒水干涸才出宮,這可不是公子的一貫作風(fēng)。公子只有對待自己在乎的人,才會這般仔細,就如同昔年對待夫人是一樣的態(tài)度?!彼刭忭⒊?,“就連你問她是不是喝酒了,她都沒有辯駁。” 溫故怔住,“你說什么?她沒有喝酒?” “非但沒有喝酒,反而是因為不喝酒,而被人潑了一身的酒。你端來醒酒湯,她都沒有猶豫的喝下去,可想而知她對你不是一般的情愫。”素兮輕嘆,“當(dāng)然,我知道公子是肯定不會對你這個糟老頭子動心思的,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溫故握緊了手中的小稱,“沒有?!?/br> “那是為何?”素兮追問,“公子從不做無來由的事情,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或者她自己感覺到了什么。公子說,讓我把自己的好奇心,爛在肚子里。我跟著她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br> 溫故不敢置信的盯著她,“公子真的這樣說?” “那你以為這是我瞎編的?”素兮嗤鼻,“我還不屑拿公子做幌子,來誆騙你說真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睖毓屎盟埔矝]有想到會是這般模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我只是、只是不知該說什么,我跟公子之間絕對沒有達成某種協(xié)議,我也不知道公子為何突然對我改觀?!?/br> “自從夫人死后,公子對你的態(tài)度就開始轉(zhuǎn)變。”素兮深吸一口氣,“真是太奇怪?!?/br> 溫故不語,心里頭的秘密在發(fā)酵,潛意識里告誡自己,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畢竟事關(guān)重大,只要傳出去只言片語,對趙無憂而言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 他不能毀了她,不能讓她置身險境。 所有的隱忍,不都是為了 “你想太多了,也許公子是覺得身邊沒有親人,而我的年紀(jì)又大了,所以格外的憐憫吧!”溫故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素兮輕笑兩聲,“憐憫?公子的憐憫之心少得可憐,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跟著她嗎?溫故,你少來糊弄我,對于公子的了解,我比你更多?!?/br> 溫故不語。 “該不會公子是你和慕容的女兒吧?”素兮問。 此話一出口,溫故的手瞬時抖了抖,“胡說什么?” 素兮轉(zhuǎn)身離開,“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你卻也當(dāng)真?!?/br> 溫故只覺得胸腔里的一顆心噗噗亂跳,險些跳出嗓子眼。一低頭,才發(fā)覺自己的手竟然抖得厲害,是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還是趙無憂她 他不知這件事會如何結(jié)束,只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種無措的境地。再這樣下去,這秘密想必會被揭穿吧?趙無憂那頭是真的察覺了什么嗎?否則她何以要如此善待他? 難道說,被發(fā)現(xiàn)了? 溫故自以為小心謹(jǐn)慎,殊不知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素兮回到營帳,趙無憂還在睡著,額頭有些發(fā)燙,她給換上濕毛巾,便端著臉盆出門。走出帳子之時,素兮想了想問守門的影衛(wèi),“方才沒有人來探視吧?” 第646章 坐實了他的可疑(3) “沒有!”影衛(wèi)們搖頭。 素兮覺得有些奇怪,“簡大人沒有過來?” “沒有!”影衛(wèi)們斬釘截鐵。 若說是錦衣衛(wèi),也許會說假話,然則這些尚書府帶來的影衛(wèi),是不可能說謊的。那么說這簡衍真的沒有來?難不成這廝又跑穆百里的營帳去守著? 素兮將臉盆交給身邊的人,抬步便朝著穆百里的營帳方向走去。 私底下找了陸國安,陸國安搖頭,“不曾見著這小子?!?/br> 素兮凝眸,心下略有不安,“那便奇了怪了,難道真的被溫故給罵跑了?這小子不是倔強得很嗎?如今公子出了這么大的事,反而不見人影,可別給惹出禍來。” 陸國安一怔,“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還想怎樣?拎著把菜刀就去找人家巴里將軍拼命?但凡有點骨氣,白日里在那接風(fēng)宴上就不會當(dāng)縮頭烏龜了。這廝就是個孬種,好賴一張嘴,其他的半點用處都沒有,你還真以為他能做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省省吧!” “你這人,怎么一說起簡衍就這么大的火氣?”素兮不解。 陸國安輕嘆,“就簡衍這小子,千歲爺都動過好幾次氣,再這樣下去,估摸著千歲爺早晚得剁了他喂狗。到時候惹了趙大人,我們這些底下人反倒受氣?!?/br> 素兮輕笑,“回頭告訴千歲爺,咱家公子心里沒有簡衍的位置,如今挨了這一劍還不是為了讓千歲爺避開鋒芒嗎?這點心思,你家千歲爺還能不清楚?” “腦子是清楚的,心窩窩是疼的,管什么用?”陸國安無奈,“這般折騰下來,千歲爺非得瘋了不可。讓你家公子小心點,可別太使勁了,這一劍下來,千歲爺?shù)男母C子也挨了一刀?!?/br> “我家公子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腦子太好使,所以”素兮也沒法子,“回去吧,待會若是察覺了簡衍,記得讓人來告我一聲。簡衍與我家公子青梅竹馬十?dāng)?shù)年,平素看上去倒是溫潤至極,但公子說過,實際上簡衍并不簡單。” 陸國安蹙眉,“你的意思是這簡衍,這會躲在哪兒,想要干什么壞事?” “誰知道呢?”素兮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小心無大錯。他能盯著你們千歲爺?shù)膸ぷ?,肯定是有所懷疑的。公子如今開始布局,若是被他給攪合了,這一劍可就白挨了?!?/br> 陸國安冷了眉目,“這臭小子,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在平臨城的時候就該一刀宰了作罷,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般防著?!?/br>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暫時不能動他,否則你家千歲爺也不會如此隱忍,我家公子更不會這般小心防著。”素兮長長吐出一口氣,“我走了,我若遇見簡衍,必定也告你一聲?!?/br> “好!”陸國安轉(zhuǎn)身就走。 二人碰過面,素兮便知道這簡衍并沒有在穆百里的營帳附近,那么這人會去哪兒呢?這簡衍的心思城府其實挺深的,所以素兮才會像防賊一樣防著簡衍。 畢竟點點滴滴算下來,趙無憂和穆百里之間的有些事,還真的是源于簡衍。 想了想,素兮決定去簡衍的營帳瞧瞧。當(dāng)然,素兮不會蠢到親自過去看看,派個人過去瞧瞧就是。然則奇怪的是,簡衍并不在他自己的營帳中。 素兮極為頭疼揉著眉心,這該死的臭小子,一定沒干什么好事。 可她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簡衍,否則事情鬧開了,荒瀾的人很可能會把一些事推在簡衍頭上,這個時候誰出事,誰就有可能攤上大事。 思及此處,素兮只能回去找趙無憂。 趙無憂還在發(fā)燒,忽冷忽熱的厲害,好在瞇了一會,腦子還算清醒。聽得素兮如此言說,登時打了個冷戰(zhàn),“你是說,簡衍失蹤了?” “暫時可以這樣說?!彼刭庑⌒牡臄v著她坐起身來,在她身后墊了軟墊子,讓她能靠得舒服一些。 趙無憂低低的咳著,“簡衍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過敏感,所以注定很多事情是庸人自擾。太過小心在外人看來,就是刻意?!?/br> “公子,我們該怎么做?”素兮問。 “什么都不必做,先前如何,現(xiàn)在還是這樣。該盯著就盯著,其他的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趙無憂眸色微沉,“在這荒瀾之中,簡衍無親無故,按理說是不可能失蹤的。除非有什么故人,否則” 素兮蹙眉望著趙無憂,“公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