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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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他們師兄弟之間,必定有一個是叛徒。否則這鬼宮弟子是不可能輕易為禍一方的,除非有人違背師命,擅自為禍蒼生。 “大師兄一直不問世事,所以他不會”溫故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 “還想怎么解釋?”素兮問,“替別人辯駁,不覺得心累嗎?自己的清白尚未洗清,還想顧著別人。溫故,你覺得這樣會讓你覺得心安理得,還是能讓死去的人,就此原諒你?” 溫故苦笑兩聲,不知該說什么。 “我知道你的大師兄不可能布陣害我,但是你的大師兄丟過一本書,里頭記錄的陣法就是前幾日險些吞了咱們的迷霧陣。我想這不可能是巧合吧?”趙無憂笑意涼薄,握著手中的杯盞,還是覺得身上涼得厲害。 溫故點(diǎn)點(diǎn)頭,要直面自己的傷痛,是需要一定的勇氣和毅力的。他神色復(fù)雜的望著趙無憂,似乎是在尋找某個支撐點(diǎn),能讓自己有足夠的勇氣,去相信自己曾經(jīng)的有眼無珠和心眼盲。 趙無憂輕咳著,音色有少許輕顫,“能從你大師兄手中竊取東西,想必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溫故,你知道我這話是什么意思。” “也許真的是我、是我”他說不下去,面色白得厲害。 “你見到你師兄的尸體了嗎?”素兮問。 溫故搖頭,“當(dāng)時走得很著急,我急著帶慕容離開提蘭,沒顧得上。后來也不曾回去過,只想著離是非之地越遠(yuǎn)越好。那是我的傷心地,我沒敢回去,是故的確不知道他” “還記得具體的位置嗎?”趙無憂問,“如果還記得,那你就有必要回去確認(rèn)一下痕跡。即便找不到,也該給自己一個心安的理由?!?/br> “回提蘭?”溫故駭然心驚。 “是?!壁w無憂起身,“那一片荒漠埋葬了你的前半生,大鄴的荒宅將困住你的后半生。可是你連自己的前半生都不敢面對,如何繼續(xù)你的后半生?” 溫故斂眸躊躇,看得出來有些緊張?;厝ッ鎸ψ约旱墓释?,回想起曾經(jīng)的廝殺與屠戮,想起恩怨情仇的過往,如同凌遲一般疼痛入骨。 “回去看看吧!”趙無憂意味深長的說著,“若是還認(rèn)得路,來日我也去一趟提蘭。我想知道你們口中的提蘭,跟我夢里的那些境況是不是一樣的。我很像看一看廣袤的沙丘,看一看你們的綠洲,還有你們的沙棗林?!?/br> 溫故蹙眉看她,這話里好像摻雜了別的東西,讓人有些心慌無措。 “摩耶的事情,我會重新調(diào)查。”溫故一字一句,“進(jìn)了金陵城之后,我會酌情安排?!?/br> “那個七星山莊的老莊主,也是你們巫族的朋友吧?”趙無憂問。 第618章 再進(jìn)金陵城(3) 溫故一怔,“你、你何以得知?” “我前往金陵城之前,我娘刻意把玉佩給我,說是平安符。她一定要我?guī)е?,說是可以保平安。早前我一直不明白,后來遇見了你,知道了玉佩是你跟慕容之物,我便想起了我娘的那些囑托。”趙無憂斂眸,“一定是慕容在臨死前跟她說過什么,所以她才會把玉佩給我?!?/br> 心下一顫,溫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你娘還說了什么?” 趙無憂笑了,“你覺得她會說什么?” 溫故自然不敢猜測,也無法揣摩趙無憂的心思。只是下意識的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言說。 “我娘會說的,應(yīng)該就是那塊石頭上刻著的東西吧!”趙無憂別有深意的笑著,“你不是也沒告訴我,慕容臨死前刻了什么東西在石頭上嗎?” “溫大夫是想私吞?”素兮打著趣。 溫故笑得有些勉強(qiáng),“不是,這上頭刻著蝴蝶蠱的去處,對你們來說沒什么用。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最珍貴的東西。” 素兮笑道,“那便拿出來吧!” “我、我放在營帳里了,若你們想要看,我去取回來就是?!彼鲃菀摺?/br> “罷了!”趙無憂道,“不必看了,你好好留著吧!” 溫故蹙眉看她,略帶不解。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東西,沒必要看太多,心里清楚就好?!彼馕渡铋L的看了溫故一眼,拂袖轉(zhuǎn)身,將杯盞遞給素兮,便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走出幾步,素兮上前,“公子這是怎么了?這石頭既然是慕容留下的,對于溫故而言必定是比性命還重要,他怎么可能離身呢?這會一定是藏在身上,就是不肯讓你我看見罷了!” “既然是不愿示人,那又何必多看呢!”趙無憂面色微沉,“看多了,反倒會難過吧!” 溫故如釋重負(fù),他沒想到趙無憂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他。那塊石頭就在他的袖子里藏著,慕容留下的東西,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怎么可能離身? 這石頭上面刻著的,是某個人的時辰八字,還有慕容給起的名字。 雙手輕顫的捧著那塊石頭片,眼睛里蓄滿了淚,抬頭望著滿天星辰,不肯輕易的落下淚來。尋尋覓覓了十多年,總算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 還以為此生不得相見,原以為已經(jīng)生死相隔,誰知還能有相逢的這一日,已經(jīng)是上蒼垂憐。他感激上蒼,讓他能有機(jī)會彌補(bǔ)自己的過失。 “我會好好守著她,你放心吧!”他哽咽著,硬是將淚逼回去。 深吸一口氣,溫故握緊了掌心的石頭片,看樣子的確該好好面對自己的前半生了。前半生的恩怨榮辱,前半生的愛恨離愁,欠的還的,都算算清楚。 好在這金陵城里,有不少故交,有些事情若真的想入手,還是比較方便的。凝眸望著趙無憂的營帳方向,她身子不好,回到城里得讓她好好歇一歇,然后他再去藥鋪里配點(diǎn)藥。 沒有穆百里在身邊,這一夜的趙無憂睡得格外不踏實。耳畔總有人在嗡嗡的說話,身上忽冷忽熱的厲害。這金陵城似乎就是一個夢魘,上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焦躁不安與虛弱。 沒想到這一次,還是如此。 素兮擔(dān)慮的將濕毛巾覆在趙無憂的額頭,扭頭望著溫故,“怎么好端端的又發(fā)燒了呢?吃了這么多藥,始終不見好?!?/br> “大概是不太適應(yīng)金陵的水土氣候?!睖毓市⌒牡臑橼w無憂施針,“上一次她來金陵的時候,我便瞧出她這神色不對,實在是太過虛弱。” 素兮嗤了一句,“我自然知道公子的身子太虛弱,可你不是大夫嗎?” “我是大夫,可我不是如來佛祖?。俊睖毓实闪怂刭庖谎?,她急,他更急,“沒瞧見我這正在想辦法嗎?這金陵城忽冷忽熱的,讓她體內(nèi)的寒毒格外不穩(wěn)定,所以影響到了蝴蝶蠱?!?/br> “那該怎么辦?”素兮忙問。 “此處距離荒瀾邊關(guān)也不遠(yuǎn)了,你先派人去通知一聲,就說咱們得在金陵城耽擱一兩日,讓公子稍作休息。剩下的事兒,想必穆百里那頭會看著辦?!睖毓瘦p嘆,瞧一眼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趙無憂。 素兮點(diǎn)頭,“天一亮就進(jìn)城,讓公子好好休息。” “暫時封鎖消息吧,就說是入城整頓,免得動搖軍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睖毓实?。 “也只能這樣了!”素兮深吸一口氣,徐徐站起身來,“你看著公子,我去安排一下?!?/br> “好!”溫故頷首,“我會小心守著?!?/br> 擔(dān)慮的看了趙無憂一眼,素兮疾步出門。 床榻上的趙無憂睡得渾渾噩噩的,其實她并沒有睡著,只是睜不開眼罷了。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的,讓人渾身無力。她心頭想著,還好穆百里不在,否則他又不放心回去了。 還好沒讓他看到自己這般虛弱的模樣,免去了他的擔(dān)慮。 溫故與素兮的對話,其實她都聽得見,只是聽得不太清楚罷了!恍惚間,她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發(fā)出了少許哽咽的聲音。 她想著,這大概是溫故吧!她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了,素兮是不可能哭著握住她的手。 “如果當(dāng)年不是因為我的過失,你也不會變成這樣?!睖毓噬钗豢跉猓s了手,不敢再輕易碰她,“就算我拼了這條命,我也會護(hù)你周全。” 指尖微微顫動,趙無憂呼吸微促,她想睜開眼,奈何眼皮子沉得厲害。 罷了! 心下卻安穩(wěn)了很多,竟當(dāng)真睡了過去。 第二天,趙無憂的腦子才算清醒了少許,裹著披肩迎著風(fēng),顫抖著上了馬車。她咳得厲害,越靠近這金陵城越發(fā)心頭不安,身子不適。 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水土不服的反應(yīng),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金陵城的氣候慣來是多變的,昨夜星辰漫天,按理說應(yīng)該是個好天氣。然則事實是,今兒有些陰云密布,瞧著是要下雨的。 趙無憂不是第一次來金陵城,是故對金陵城也不算陌生。只不過上一次是偷摸著來的,這一次是奉旨而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招搖過市。 第619章 再進(jìn)金陵城(4) 很奇怪的是,前來相迎的官員之中沒有見著城主劉弘毅。按理說這樣的場面,他該現(xiàn)身相迎才是。 許是察覺了氣氛的不對頭,領(lǐng)行官員忙道,“城主近來身子不適,如今臥床不起,是故不能相迎,還望趙大人寬宥?!?/br> 趙無憂隔著車門咳嗽,一張臉蒼白得厲害。深吸一口氣,她撩開車窗簾子,瞧了一眼外頭,“無妨,既然身子不適,那就好生歇著?!?/br> 昔日離開之時,那杜玉嬈的死約莫對劉弘毅的打擊很大,他如今避而不見也是正常。 外頭的人聽得趙無憂如此言說,自然是松了一口氣,這無禮之罪能得到趙無憂的寬恕,實在是不易。畢竟誰都知道,這京官最是不能得罪,否則不知什么時候在皇帝跟前說上一句,這金陵城就得變天了。 不過趙無憂心里清楚,這杜玉嬈的死跟自己脫不開關(guān)系,她跟這劉弘毅的梁子也算是結(jié)大了。之所以回到京城之后沒有換掉劉弘毅的城主之位,其實也是不得已。 這金陵城地處偏僻,算是龍蛇混雜之地。要想找個能替代劉弘毅,而又能鎮(zhèn)住邊關(guān)的人,的確不多。何況劉家在金陵城根深蒂固,你要想鏟除劉弘毅,并沒那么簡單。 京城距離金陵城何止萬里之遙,趙無憂雖然是禮部尚書,在皇帝跟前伺候著,終究是山高皇帝遠(yuǎn),鞭長莫及。 所以劉弘毅這件事,只能緩緩而治,不可能一下子撤掉劉弘毅的城主之位。 這不現(xiàn)實,也太冒險。 趙無憂身子不適,所以溫故得在金陵城里停留一日。因為趙無憂下令不許擾民,不必讓城中官員前來問候,便在七星山莊落腳。 于這七星山莊也算是有緣分,進(jìn)了莊子的大門,誰也不敢輕易叨擾,的確是個避開紛亂的好地方。 “趙大人!”七星山莊的莊主親自相迎。 趙無憂面色蒼白,依舊是白衣勝雪,不改舊容顏,“如今得尊你一聲宋莊主了。” 鐘昊天已經(jīng)不再是鐘昊天,他姓宋,應(yīng)是宋昊天才對。 聞言,宋昊天笑了笑,“名諱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彼饕?,眉目暈開淺淺的笑意,“趙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趙無憂頷首,“緣分之事,還真的是妙不可言?!?/br> 緩步前行,這七星山莊的一切,一如當(dāng)日她離開時那樣,似乎并沒有什么改變。她瞧著這熟悉的景物,站在她當(dāng)日住過的院子里,眉目間透著少許無奈與微涼。 “趙大人是不是不舒服?”宋昊天蹙眉,“你的臉色看上去” “沒什么大礙。”她報之一笑,“就是有些累了?!?/br> 宋昊天點(diǎn)點(diǎn)頭,擔(dān)慮的望著她,“那趙大人還是趕緊去歇著吧,明日我會親自送你出城,護(hù)送你們?nèi)ミ呹P(guān)與三軍匯合?!?/br> 趙無憂半垂下眉眼,只是道了一句,“多謝。” 而后,便是相對無言。 溫故回來的時候,趙無憂又開始發(fā)燒,這種狀況應(yīng)該說,是很久沒有發(fā)生過了。自從靠近金陵城,她的身子便有些異常。 是因為近鄉(xiāng)情怯,讓體內(nèi)的蝴蝶蠱出現(xiàn)了反常,所以讓寒毒得了機(jī)會,肆意擴(kuò)張?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呢?按理說趙無憂也不是第一次來金陵城,就算上一次是水土不服,那這一次也該無恙才是。 “為何會這樣?”素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