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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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柔玉欣喜,“送我?” 他將玉佩放在她的掌心,“以后,這便是你的。玉佩隨行,如影隨形?!?/br> 她點頭,“多謝相公?!?/br> 簡衍長長吐出一口氣,“以后誰也別再提盒子的事情,我已經(jīng)把盒子埋了,再也不會起出來?!痹撀裨岬亩家呀?jīng)埋葬,該死去的皆以死去。 蕭柔玉微微一愣,捏緊了手中的玉佩,面露歡喜之色。 “我記住了?!笔捜嵊駵\笑盈盈。 簡衍牽起她的手,緩步走在這長長的回廊里。她覺得他的掌心很暖,自己的心跳很快,唇角的弧度難以自制。這約莫就是心動的滋味,心動久了,這情毒就會入骨,便再也無法自救。 小兩口恩恩愛愛的自然是極好的,簡為忠來的時候,倒也放了心。對著蕭柔玉可謂是千恩萬謝,還以為自己這兒子就此傻了,沒想到還能有清醒的一日。 蕭柔玉不好意思,找了個由頭便退出來,讓簡衍能與簡為忠好好說會話。 見著兒子恢復了清醒,簡為忠自然是滿心歡喜,“衍兒,你能好起來已經(jīng)是上天垂憐,以后便跟公主好好的過日子,至于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br> “爹是跟東廠有什么合作關系嗎?”簡衍涼颼颼的問。 簡為忠一愣,當即變了臉色,“混賬,你說什么話呢?” 簡衍深吸一口氣,“我雖然不愿說話不愿清醒,可腦子里還是知道的。我與公主的婚事是九千歲跟皇上提起的,所謂的雙喜臨門,也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放肆!”簡為忠冷了臉,“這樁婚事有什么不好?那可是公主,是皇上的女兒,能嫁給你這樣沒有功名在身的人都算是下嫁,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簡衍望著自己的父親,那一嘴的勢利與攀附,還真是讓人無比厭煩。他輕笑兩聲,眸光微涼,“我很滿足,還能有什么不滿足呢?東廠想讓公主下嫁,公主就下嫁了,那父親可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他想讓簡家覆滅,那簡家也就完了?!?/br> “你!”簡為忠啞然失語,還真當無法反駁。 簡衍輕嘆一聲,“我并沒有怪父親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一味的受制于人是不是太窩囊了?” “你想干什么?”簡為忠一怔。 簡衍低眉,一如既往的溫順,“不想做什么,只是覺得既然已經(jīng)成家,也該立業(yè)了。古人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想?yún)⒓咏衲甑那镌?,考取功名,也免得委屈了公主,嫁給我這樣的無名無功之人。到時候,公主臉上無光,會被人笑話?!?/br> 蕭柔玉端著茶盞,正巧走到門口,聽得這話,心里頭更是微微一怔。 見著蕭柔玉進來,簡為忠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輕嘆一聲,眉目微沉。 蕭柔玉奉茶,“其實相公不必為了我做這么多,現(xiàn)在這樣也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總好過朝廷傾軋,宮闈廝殺?!?/br> 她是從宮里出來的,朝廷上的爾虞我詐也不是沒聽過,所以她雖然心生感動,但對于簡衍要參加秋試的決定,還是心有余悸的。 簡為忠道,“你該知道,秋試并非是唯一的出路?!?/br> “若是能名列三甲,求個閑職也就罷了?!焙喲軘宽?,“否則一味的依靠父親,若是來日父親百年,我又該如何自處如何生存呢?爹,我已經(jīng)娶親了,以后得照顧妻兒,父親老了也得頤養(yǎng)天年?!?/br> 這么想,倒也是合情合理。 孩子長大了,總歸是要擔起責任的。 簡為忠點點頭,似乎也默許了簡衍的道理。 蕭柔玉沒有再說什么,閑職也好。男人有這份擔當,她應該覺得感動,應該予以支持才是。她抬頭去看簡衍的時候,正好也看到簡衍,溫柔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溫暖如斯。 簡為忠揉著眉心,“今年的秋試估計得提前吧!” 第557章 我們是夫妻(3) “這是為何?”蕭柔玉不解。 簡為忠抬頭,面露難色,“如今大鄴和荒瀾的關系很緊張,已然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如果真的開戰(zhàn),那么后果將不可預料。所以說,你若真的有心要入朝為官,就得早早的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那時候連秋試都會受到影響,會不會取消還兩說?!?/br> 簡衍點點頭,“爹只管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那就最好?!焙啚橹沂媪艘豢跉猓澳隳苌线M,是為父最大的欣慰。好好善待公主,你們晚輩的幸福便是我這個當?shù)?,最大的期盼?!?/br> 簡衍也不說話,只是溫柔的望著蕭柔玉,眉目間帶著那一份笑意,教人真假難辨。不過即便是假的又如何,多少人想要逢場作戲尚且不能,能給個假的笑臉也好過板著臉一輩子。 畢竟,日子是要過的。 簡為忠走的時候,是簡衍夫妻二人親自送出去的,外人一看何其琴瑟和鳴,果真是一對璧人。是故誰也不會去問這場婚事是誰的推波助瀾,只想著這場婚事所帶來的相安靜好。 “相公真的想入朝為官?”蕭柔玉有些猶豫。 簡衍含笑望著她,“總不能讓公主太過失望,以華貴之軀,下嫁我這樣沒有功名在身之人,實在是委屈你了。橫豎這輩子不可能當個縮頭烏龜,自然是要走出去才好。公主不贊成?” 蕭柔玉急忙搖頭,“沒有,我只是擔心相公會太辛苦?!?/br> “再辛苦也是值得?!焙喲芪罩氖?,轉身往回走,“還望公主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能站在我這邊支持我?!彼D住腳步,意味深長的盯著蕭柔玉,“不管別人說什么,請公主都相信我,畢竟你我才是夫妻,才是此生最親近之人。” 蕭柔玉點點頭,“相公放心?!?/br> “那便最好。”簡衍輕嘆一聲,“這條路不好走,但是兩個人一起走就會好一些?!?/br> 她聽得不是太明白,然則以后總會明白的。這樣的相安靜好,勝過她在宮里過的那些年,那些冰冰涼涼的日子。 事實上,最近這段時間朝廷上一直就荒瀾與大鄴的局勢相持不下,有人說要議和有人說要開戰(zhàn),至于究竟是議和還是開戰(zhàn),朝上眾人各持一詞,誰都不肯讓步。 皇帝也頭疼,這事兒弄不好是要死很多人的,一旦開戰(zhàn),自己還如何專心修道? 穆百里顯然是主戰(zhàn)派,朝廷上一些武將也都是主戰(zhàn),但是那些文官,尤其是以丞相趙嵩為首,極力主張議和。 若說是議和,那么說來說去就該是和親這條必經(jīng)之路了。 然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有哪個女子敢往荒瀾去?若是和親不成功,就會變成人質(zhì),就會死在荒瀾,變成一場虧本的血的交易。 趙嵩始終不肯松口開戰(zhàn),卻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可以作為此次的和親之用,所以心里頭也是著急的。要想找個合適的女子,還得跟趙無憂商量,畢竟趙無憂掌管著禮部,很多京城內(nèi)皇親貴胄的女子生辰八字,都在趙無憂的手里頭捏著。 趙無憂揉著眉心,聽得素兮的匯報,只覺得腦仁疼,“看樣子,我爹得來找我麻煩了?!?/br> “公子,難道真的要和親?如今和親,可是必死無疑??!”素兮面色微恙。 趙無憂挑眉看她,“你當我不知情嗎?我當然知道,此刻若是和親那就是送人去火坑里找死。可不送,我爹第一個就得弄死我。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呢?站在穆百里這頭,跟我爹挑明了要主戰(zhàn),要對著干?” 素兮蹙眉,“這不是騎虎難下嗎?” “騎虎難下,也得下。”趙無憂想了想,“在我爹找我算賬之前,我得讓他自亂陣腳?!?/br> “公子的意思是?”素兮猶豫。 趙無憂隨手便將袖中的紙條遞出去,素兮微微一怔,接過來一看當即笑了。 “笑什么,還不趕緊去打個招呼?”趙無憂涼颼颼的開口。 素兮行了禮,疾步退下。 溫故剛走到門口,便見著素兮急急忙忙的離去,當下攔住她,“怎么了?公子的舊疾又犯了?” “這都哪跟哪兒?”素兮白了他一眼,“公子沒什么事,我要去辦事?!闭Z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聽風樓。 聽得這話,溫故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端著湯藥進門,溫故笑道,“公子,該喝藥了。” 趙無憂一聽到要喝藥就覺得腦仁更疼,這輩子被藥給坑怕了。無奈的揉著眉心,趙無憂道,“溫故,咱們能不能不吃藥?或者你換個,給弄個丹也行,每日的喝藥,實在是吃不消了?!?/br> “那也行,就是所需費時。在丹藥沒煉制出來之前,你還是得喝藥,鎮(zhèn)住你體內(nèi)的寒毒。只有鎮(zhèn)住了寒毒,你體內(nèi)的蝴蝶蠱才能慢慢的蘇醒。”溫故將湯藥遞到趙無憂跟前,如哄著孩子般哄著,“冰糖山楂也都備下了,不會太苦?!?/br> “山楂?”趙無憂神情一怔。 深吸一口氣,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將湯藥一飲而盡。放下藥碗,往嘴里塞了一顆山楂,酸酸甜甜的滋味卻不怎么好受。 “沒事吧?”溫故擔慮的望著她。 “我的臉色看上去像有事的嗎?”趙無憂挑眉看他。 溫故斂眸,“總那么要強,也不是個事兒。” “我不好強,就會有人要我的命,我敢嗎?”趙無憂起身,長長吐出一口氣,“溫故,我不是你。你自由自在慣了,出了尚書府的大門,你能隨意的隱匿在江湖中,連東廠都奈何你不得??墒俏夷??我沒有法子,出了這尚書府,我什么都不是。” “你可知道外頭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等著取我性命?他們不死,就該是我死。與其變成別人的俎上魚rou任人宰割,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倸w是弱rou強食的世間,容不得退出,也容不得心慈手軟?!?/br> 溫故不語,這的確是事實。 “罷了,跟你說了也不懂。”趙無憂輕咳兩聲,抬步走出了書房。 溫故不是不懂,只不過是想把所有美好的,都期許在她身上。只是可惜啊,這該死的朝代,不允許太過美好的幻想存在。 第558章 我們是夫妻(4) 趙無憂在等消息,就坐在院子里等著,梨樹下捏著娘親給的玉佩,眉目微沉。 “你在等什么?”溫故不解。 趙無憂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在等著我爹的選擇,還有等著給我娘報仇?!?/br> “你娘的事情” 不待溫故說完,趙無憂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這筆賬都得算在無極宮的身上,算在丞相府的頭上。” 她眸光狠戾,根本不允許任何人置喙她母親的事情。那是趙無憂的軟肋,不能被人觸碰的陰暗角落。不管是誰,在她這里都沒有特權。 溫故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在旁陪著。 指腹撫過玉佩上的圖騰,趙無憂斂眸冷笑,“總得算清楚才算賬,算不清楚的就是債?!彼馕渡铋L的盯著溫故,“你會下棋嗎?” 溫故點點頭,“會?!?/br> 兩個人一盤棋,溫故下得心不在焉,趙無憂則是隨性得很,左不過是打發(fā)時間,她也不必拆穿他。每一局她都下得恰到好處,總是給他留有余地。 溫故后來也發(fā)現(xiàn)了,趙無憂下棋似乎喜歡留后路。他不知道這是她的習慣,還是她如今刻意為之,在暗示著什么。 畢竟這丫頭的心思,的確是很難捉摸。 幾盤棋下來,溫故每次都輸,趙無憂每次都手下留情。最后還是素兮回來,打破了這一場令人尷尬的局面。 素兮先是一怔,而后笑道,“公子不是不喜歡下棋嗎?” “只是不喜歡跟我爹下棋而已?!壁w無憂苦笑兩聲,隨即又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