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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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瘋了,這丫頭一肚子的壞水,腦子里都是算計,你一不留神就上了她的套。溫故覺得很無奈,極為無奈,在趙無憂跟前實在扛不住。 “罷了罷了!”溫故捂著臉深呼吸,良久才抬頭望著好整以暇,等著他繼續(xù)道來的趙無憂。瞧著趙無憂那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溫故覺得自己終究是無法抵抗的,“那天夜里的黑衣人,很可能出自鬼宮?!?/br> 趙無憂眉頭陡揚,“鬼宮?” “很抱歉,有些東西現(xiàn)在不能直白的告訴你,但我說過我對你絕無惡意,你可以完全信賴我。”溫故有些著急,“鬼宮的事情,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wù)??!?/br> “好!”趙無憂冷著臉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的確不是說話的時候,這馬車外頭雖然有素兮和陸國安隨行,卻也難保不會打盹的時候。若有只言片語的泄露,只怕禍患無窮。 等回到聽風樓再說不遲! 趙無憂按捺了下來,靠在車壁處歇息,溫故只是靜靜的陪著她??粗H眼歇著,身上蓋著薄毯,有那么一瞬間的走神。 休憩的趙無憂也不忘緊蹙眉頭,長長的羽睫半垂著,風微微撩動車窗簾子,將外頭的微光打了進來,在她臉上映著斑駁的剪影。 驀地,趙無憂突然睜開眼睛脧了溫故一眼,“為何這般盯著我?” 溫故已來不及收回視線,與趙無憂的視線當即撞在了一處。心下一窒,他駭然別開視線,顯得有些慌亂,更多的是一種手足無措。 那一刻,趙無憂突然在溫故的身上,尋到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生澀。 “你在看什么?”趙無憂淡淡的問,緩緩坐直身子。 溫故低頭笑得尷尬,“沒有,只不過突然走了神?!?/br> 趙無憂想了想,“你該不會把我當成了慕容吧?” 溫故駭然心驚,“沒有,你是你,她是她,豈能混為一談。我縱然思她念她,亦不會蠢鈍到這種自欺欺人的地步。” 見他如此緊張,趙無憂蔑笑兩聲,“你這么緊張作甚?不就是問你個玩笑嗎?” “恩,玩笑,玩笑?!睖毓实驼Z呢喃。 “我的蝴蝶蠱是從慕容身上得來的,那么是不是等蝴蝶蠱長開了,我便會越來越像她?”趙無憂打著趣兒。 “不會!”溫故很肯定的搖頭,“蝴蝶蠱在你體內(nèi)新生,那便是屬于你一人的,與她應(yīng)當沒有多少關(guān)系。你還是你,她還是她?!?/br> 趙無憂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當真?” “是!”溫故幾乎沒有猶豫。 聽得這話,趙無憂如釋重負,“慕容很漂亮?!?/br> 溫故當即笑了,有著少年人的生澀與靦腆,“是,真的很漂亮。不管隔了多少年,她在我心里從未變過,始終是最初的模樣?!?/br> “愛一個人可不可以一輩子都不變?”趙無憂低低的開口。 “會!”溫故含笑望著她,驀地又頓了頓,“你以后不要再蹙眉?!?/br> 趙無憂一愣,“什么?” “你跟她一樣,特別喜歡蹙眉。”溫故輕嘆,“心思太細,為人太聰明,也未見得是件好事。” 趙無憂凝眉不語。 過了晌午,開始下起雨來,這淅淅瀝瀝的雨讓前行變得困難起來。馬車在泥濘中行走,越發(fā)顛簸南行。趙無憂的身子本就不適,被這馬車顛簸得,面色愈發(fā)慘白。聽著馬車外頭嘈雜的雨聲,趙無憂沒來由的一陣心中煩躁。 驀地,馬車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趙無憂喘著粗氣問。 外頭傳來胡青的聲音,“趙大人,王爺覺得雨下太大,過山道不方便,是以就地安營扎寨,等著雨停了再走?!?/br> 趙無憂凝眉掀開了車簾,“這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若然下個十天半月的,真當要在這里待十天半月嗎?”她瞧了一眼天色,“趁著天還沒黑,冒雨趕路有何不可?等天暗了再歇也不遲?!?/br> 不遠處,齊攸王已經(jīng)下了馬車,隨從急忙將傘撐在他頭頂。 蕭容朝著這頭走來,最后容色微冷的站在趙無憂跟前。 胡青道,“王爺身上有傷,每次下雨便疼痛難忍,是以無法趕路?!?/br> 聞言,趙無憂蹙眉打量著眼前的蕭容,由著素兮攙著自己下了馬車,“既然如此,那便依了王爺。陸千戶,吩咐下去,就地安營扎寨暫且留宿。” 陸國安俯首,而后微微側(cè)臉瞧了素兮一眼,素兮給了他一個眼神,陸國安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生生咽下去??礃幼佑性挘么龝拍苷f。 這才走了多久,就停下來,一個個都摸不著頭腦。若說是因為下雨,可這雨又不是大雨瓢潑。最后聽得是王爺身子不適,便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趙無憂走進了自己的帳子,聽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臉色不是太好看,一張臉黑沉下來,只見冰冷。 “趙大人!”陸國安進得帳子,朝著趙無憂畢恭畢敬的行禮,“卑職有話要說?!?/br> “說!”趙無憂單手扶額,坐在桌邊闔上眼眸。 第439章 這不是病,是蠱(2) 陸國安深吸一口氣,“趙大人,如果這雨不停,是不是就不回京了?” “誰說的?”趙無憂抬頭看了他一眼,“只不過王爺身子不適,不適合現(xiàn)在就走罷了!京城,豈能不回去?!闭f到這兒,她微微黯淡了眉眼,感覺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 “可是趙大人,若然耽擱下去,只怕”陸國安俯首作揖,“怕是要趕不上千歲爺?shù)幕槎Y了?!?/br> 瞳仁驟然一縮,趙無憂的眉頭駭然凝起。 下一刻,素兮快速瞪了陸國安一眼,示意他莫要繼續(xù)說下去。 可即便陸國安不說,事實還是擺在了眼前。趙無憂不是沒有擔心過這件事,可現(xiàn)在齊攸王不愿繼續(xù)趕路,她又不能硬拽著人家走。看蕭容的樣子,約莫是不想去趕什么婚禮的。 趙無憂不知道蕭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可她知道自己有多著急,她也想回去,奈何回不去。穆百里放個陸國安在她身邊,一則是為了保護,二則就是想讓她時時刻刻都念著,然后盯著她盡快回京。 原本趙無憂都已經(jīng)算好了時間,答應(yīng)了蕭容的三日之期,然后加上回程的時間,剛好能在他婚禮那一日趕回去??涩F(xiàn)在呢? 如果蕭容執(zhí)意不肯啟程,那她當真要趕不及了。 素兮小心翼翼的遞了一杯水,“公子別著急,估計這齊攸王真的是身子不適,當日公子不是已經(jīng)看到他的傷口了嗎?想來這傷也是事實呢!” 趙無憂捏緊了手中杯盞,默不作聲的模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懸了一顆心。一個個都擔心趙無憂著急過頭,這身子怕是要扛不住的。 “你別著急,總歸是有法子的。”溫故擔慮的望著她,“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大好,歇著便歇著吧,那穆百里要成親那是他的事兒,你還是得顧著自己的身子才好?!?/br> “你!”陸國安狠狠剜了溫故一眼,這老頭怎么說話呢? 趙無憂放下手中杯盞,“素兮,你過來。” 素兮快上前,趙無憂便伏在她耳畔低語了一陣,“記住了嗎?” “記住了!”素兮點頭。 “馬上去辦!”趙無憂笑得涼涼的。 素兮俯首,“卑職明白!” 語罷,素兮疾步離開。 “這是”溫故愣了半晌,而后狐疑的望著眼前的趙無憂。還以為這丫頭會急得不行,到時候得跟齊攸王杠上,畢竟她自身的分量也不輕,若然真的鬧起來,齊攸王也得讓她三分??删湍壳翱磥恚瑴毓仕坪醯凸懒粟w無憂的承受能力。 瞧瞧,眼前的趙無憂哪有半點焦灼,仍是最初的淡然自若。不管做什么事,都盡求胸有成竹,不慌不亂。這樣的女子,年紀輕輕的便得學會老謀深算,應(yīng)該會很累吧! 溫故并不覺得慶幸,反而有些眸色晦暗。 她太辛苦,太累,這些本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承受的東西。 “趙大人這是何意?”陸國安不明所以。 “你們家千歲爺沒有告訴你,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趙無憂意味深長的開口。 陸國安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太明白趙無憂讓素兮去做什么?瞧素兮那一臉欣喜的表情,約莫不是什么好事。這趙無憂心思城府慣來深,陸國安饒是有兩個腦袋也猜不透她心里所想。 罷了,還是別猜了,免得到時候猜來猜去反倒證明自己的腦子追不上步子。 “溫故,我們走!”趙無憂抬步往外走,“既然王爺身子不適,你身為隨軍大夫,豈能袖手旁觀。否則來日回了京城,旁人說起來,皇上還要怪我的不是?!?/br> “是!”溫故緊隨其后。 陸國安一愣,“趙大人,那卑職做什么?” 趙無憂回頭瞧了他一眼,挽唇笑道,“你隨意?!?/br> 額 直到趙無憂離開,陸國安都沒能回過神來,這隨意又是什么意思?無奈的輕嘆一聲,咱還是趕緊回去跟著千歲爺吧,那才叫默契。在趙大人這兒,純粹是靠猜!關(guān)鍵是他又不是素兮,跟著趙無憂那么多年,能猜得出來趙無憂心里在想什么。 他陸國安是跟著千歲爺?shù)?,哪里猜得出趙大人心里想什么?若然能猜得到,昔日千歲爺也不會這般頭疼了!他竟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慨,握緊手中的佩劍,陸國安站在帳子門口,無奈的蹙眉望著淅淅瀝瀝的雨幕。 趙無憂帶著溫故去了齊攸王的營帳,只不過胡青不許任何人進去,只放了趙無憂一人。 “在外頭等著!”趙無憂道。 溫故撐傘頷首,“是!” 深吸一口氣,趙無憂進了帳子。 這齊攸王的帳子倒也溫暖,趙無憂攏了攏衣襟,輕咳兩聲朝著靠在床榻上的齊攸王走去。近至床前,趙無憂畢恭畢敬的行禮,“王爺可有好些?” 蕭容掀了眼皮,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嗯!” 然后,便沒了下文。 趙無憂直起身子,落落大方的坐在床邊凳子上,“下官聽說王爺?shù)呐f疾由來已久,想來已經(jīng)病灶入骨,若不及時診治,恐延誤病情。” 聞言,蕭容輕咳兩聲,放下手中的黃卷扭頭審視著趙無憂,“趙大人這話,可有深意?” “回王爺?shù)脑挘o深意,只是下官覺得王爺既然身子不適,就該好好診治?!壁w無憂笑道,“下官身邊有一人,深諳歧黃之術(shù),想來可以為王爺好好看一看。若是能治好,那便是最好,若然不能也只能說是試一試。” 蕭容嗤笑,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知道這是什么傷嗎?” “下官聽父親提過,此乃箭傷。昔年王爺出征在外,對敵沖鋒之時不慎被敵軍的暗箭所傷?!壁w無憂斂眸,面露尊崇,“箭上有毒,是以傷勢難以痊愈,王爺?shù)牟「闶沁@樣落下的?!?/br>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笔捜蓍L長吐出一口氣,似乎想起了昔年那些刀光血影的日子,想起了當年的那一箭。他細細的想著,一箭貫穿了胸口,當時自己是怎么挺過來的呢? 第440章 這不是病,是蠱(3) 時隔十多年,連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他抬手揉著眉心,仿佛有些懊惱,又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