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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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不舒服,他都看在眼里,只不過還看在眼里的約莫就是那位齊攸王殿下了。那齊攸王蕭容,本也沒什么,只不過他方才看趙無憂的眼神,讓溫故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種眼神,就像是覺察了什么,帶著幾分屬于捕獵者的冷靜。 溫故有些擔(dān)慮,難不成這齊攸王發(fā)現(xiàn)了趙無憂的女兒身?除此之外,溫故想不出來,這趙無憂的身上還有什么能這般耐人尋味的? 夜幕降臨的時候,御林軍安營扎寨在空地處,趙無憂身子不適,便早早的進(jìn)了自己的帳子。馬車上顛簸了一天,她也著實累著了。 躺在木板床上奄奄一息,身上有些微微發(fā)熱。 素兮端著晚飯進(jìn)來的時候,眉目微微擰起,“公子?” 趙無憂睜開眼,略顯無奈的望著她,“都習(xí)慣了?!?/br> “卑職去找溫故,好歹能緩解公子的疲乏?!彼刭庑⌒牡膶②w無憂攙起,拿了軟墊子讓她能靠得舒服一些,“公子的藥效似乎越來越短了些?!?/br> 趙無憂輕嘆一聲,“你去把溫故找來吧!” 素兮頷首,“卑職馬上去?!?/br> 溫故來的時候,趙無憂正靠在軟墊上,面色蒼白的揉著眉心。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前,擔(dān)慮的望著趙無憂,“今兒不是吃過藥了?為何瞧你的神色,還是這樣難受?” “估計是路途顛簸,累著了。”趙無憂睨了他一眼。 輕嘆一聲,溫故伸手扣上她的腕脈,四下快速安靜下來。素兮在旁站著,眸色擔(dān)慮的望著床榻上嬌眉緊鎖的模樣。 “溫大夫,我家公子的身子為何越來越弱?”素兮擔(dān)慮著,“早前還能好些,如今是越發(fā)的” 溫故蹙眉,“你的身子越來越寒涼,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趙無憂面無表情,何止是寒涼,連她都覺得自己是冰雕的人兒。若非心口上保存的那一點溫?zé)幔蟾乓呀?jīng)是個死人了吧! “素兮,你先出去?!壁w無憂道。 素兮一愣,隨即行了禮退出去,公子有些事想跟溫故私底下商量,她自然不能打擾。走出帳子外頭,素兮謹(jǐn)慎的守在外頭。 見著素兮出去,溫故便懂了趙無憂的意思。 “你還是覺得我在騙你?”溫故輕嘆,“你若實在不信,可以去問問當(dāng)今圣上,想來這大鄴帝君對這蝴蝶蠱會很感興趣?!?/br> 趙無憂不說話,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溫故良久。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溫故面色緊了緊。 “你沒說實話,但”趙無憂斂眸,“我今日不想懷疑你,只想讓你幫我辦件事?!彼龔男渲腥〕鏊幤浚瑢⒗镱^的藥倒出兩三顆遞給溫故,“我要知道這些到底是什么藥?” 溫故一愣,當(dāng)即撕下一片衣角小心的將藥丸接過,“這是你一直以來吃的藥?”她不是不信任他嗎?怎么舍得把這么珍貴的東西交給他? “我要知道里面的成分,還有真實藥效是什么。”趙無憂眸色微沉,眼底掠過一閃即逝的黯淡,“所有的大夫都說我有先天不足之癥,包括你,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在吃藥中度過。這些是爹專門讓人給我配置的藥,伴我很多年。一直以來,爹始終不肯告知配方?!?/br> 便是父親離開大鄴出使鄰國,也未能將配方交出來,而是留下了足夠的藥。 如今細(xì)想起來,趙無憂只覺得可笑,身為父親對著自己的女兒,竟也沒有半點信賴,這官宦世家其實真的沒什么好的。 父女之間,也只剩下算計。 溫故細(xì)細(xì)的凝視著手中的藥丸,然后湊到鼻間輕嗅,最后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收入袖中藏著,“你放心,此事交給我便是,我必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br> 這話剛說完,溫故便猶豫的盯著她,“你、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的話是真的,蝴蝶蠱有活死人rou白骨之奇效,那我就不該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她強(qiáng)壓著喉間的涌動,那種腥甜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如果蝴蝶蠱因為寒毒壓制,而無法成化,那么就會造成宿主的虛弱,我必須得用更多的精氣神去養(yǎng)護(hù)著蝴蝶蠱的催化?!?/br> 溫故點點頭,“是這個理?!?/br>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壁w無憂斂眸,“不管是誰,都得為了自己活下去。自欺欺人的結(jié)果只能是自取滅亡,我不會讓自己白白死去,總會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愛也好恨也罷,終究要有個塵埃落定的結(jié)果?!?/br> “那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溫故低低的開口,仿佛怕她傷了心,“不管這事跟這藥有沒有關(guān)系,但愿這人心還沒有壞到那樣的程度。這畢竟是你爹給你的藥,你、你該相信虎毒不食子。” 趙無憂突然笑得有些嘲諷,“我怎么覺得,你比我還要擔(dān)心知道真相?那是我爹,我比你更了解他,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即便是虎毒食子又能怎樣?人活在這世上,終究都是自私自利的,尤其是身居高閣,為了手中的生殺在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第435章 誰是jian細(xì)(2) “昔年漢武誅妻滅子,后有武兆兒女皆屠,不都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嗎?人不怕得不到,最怕的是得到之后還會被人搶走,得而復(fù)失的感覺最讓人瘋狂?!?/br> 長長吐出一口氣,趙無憂揉著眉心,“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便是素兮也不必說了?!钡氖虑榉峭】桑赖娜嗽蕉嘣饺菀壮鍪?。 “你擔(dān)心素兮?”溫故不解。 趙無憂一笑,“若然真是我爹下了手,素兮會去找我爹拼命的。她只聽從我一人,這丞相府本就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出身江湖,行的忠孝節(jié)悌,所以跟我身邊的人都不一樣?!?/br> “你放心吧!”溫故輕嘆,“我會保守秘密?,F(xiàn)在我去給你開藥,你體內(nèi)寒氣太甚,以至于讓你氣血運行不暢,這也是你經(jīng)常頭疼的緣故。若然還是不行,我便只能用內(nèi)力替你順血?!?/br> 趙無憂一頓,“你是說,你們習(xí)武者的內(nèi)力能幫著我運行氣血?” “對!”溫故很肯定的點頭。 “武功越高,內(nèi)力的輸入是不是越舒服?而且越不容易讓人察覺?”趙無憂追問。 溫故頷首,繼而有些不解的望著她,“你想知道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對你們這些人所謂的內(nèi)力趕到很好奇,當(dāng)初我身子不適,也是素兮輸了內(nèi)力給我??奢斄藘?nèi)力之后,素兮的身子便極為虛弱,毫無招架之力?!壁w無憂斂眸,“輸內(nèi)力,會對你們有影響?” “很快就恢復(fù),所以不妨事?!睖毓势鹕黼x開,“你且等著,我去給你煎藥。好在出來的時候我便擔(dān)心你身子不適,是故該備的藥我也一直都存著?!?/br> 眼見著溫故出去,素兮才進(jìn)來,“公子?” “頭疼!”趙無憂痛苦的凝眉。 素兮坐在床邊,舉止輕柔的替她揉著太陽xue,“這樣會不會好些?” 趙無憂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只覺得胸腔里的一口氣突然涌上喉間,猛然趴在床邊嘔出一口血來,驚得素兮手上劇顫。 “公子?”素兮駭然。 “別慌!”趙無憂快速握住素兮的手腕,免得她又跑出去,“別嚷嚷?!?/br> 素兮紅了眼眶,不敢置信的望著喘了粗氣的趙無憂。 趙無憂掀了眼皮,翻身躺回床榻,“好多了。” “公子?”素兮蹲在床前,眸光焦灼的盯著她,“為何會這樣?” “我也想知道,為何會這樣?”她苦笑著去看素兮,“約莫是時數(shù)將近,時不待我?!?/br> “公子莫說胡話,你不會有事,我們還有溫故。”素兮握著她冰涼的手,“再不行,卑職就帶著公子行遍天下。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必定有人能治好公子的?!?/br> 趙無憂笑了笑,“我也想隨你行遍天下,自由自在的真好!” 素兮取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拭去趙無憂嘴角的殘血,眼睛里噙著淚,“公子要好起來?!?/br> “真傻?!壁w無憂闔眼,這一口血吐出來,氣倒是順暢了不少,只不過渾身的氣力也仿佛隨之抽離。那種精疲力竭的癱軟,讓人很不舒服。 這廂,趙無憂舊疾復(fù)發(fā)。 那頭,含音瞧見素兮來找溫故,心下便明白定是趙無憂的舊疾犯了。她放不下心,奈何自己又是有傷在身,現(xiàn)在去找趙無憂等同添亂。 想了想,含音便覺得自己去外頭等著也好,等溫故出來便問一問。若是方便進(jìn)去再進(jìn)去看看趙無憂,否則這顆心總是懸著,也是折磨。 然則因為含音的身份特殊,所以趙無憂特意將她的營帳安置得偏遠(yuǎn),所以含音也不知道趙無憂到底在哪個營帳。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隨意打探。 穿梭在各個營帳之間,她盡量走在黑暗中,免得被人問來問去的,反倒給趙無憂添麻煩。她含笑想著,等這次回去養(yǎng)好傷,她與趙無憂的好事就該將近了。 驀地,她突然聽到有人提起了趙無憂的名字。 腳步一滯,含音凝了眉頭。這聲音是從黑暗中傳來的,好像是有人躲在營帳后頭說話。下意識的,含音壓低了腳步聲緩緩靠近。 溫故給趙無憂煎了藥,回轉(zhuǎn)的時候去看看含音的傷勢,卻沒能在營帳內(nèi)找到含音的蹤跡。問了附近的御林軍,只說是出去了,具體去哪兒誰也沒敢問。 趙無憂對含音的善待,有眼睛的都能看見,是故誰也沒敢攔著。 “會去哪?”溫故蹙眉。尋思著含音身上有傷,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天色黑沉,今夜云層太厚,是故無星無月的,她應(yīng)該不會去哪兒才是。 下一刻,溫故撒腿就跑。 估計這丫頭是去看趙無憂了,可是他回來的路上沒有撞見含音,那就試著從僻靜的道去尋一尋。含音如今什么都沒有了,能依靠的也只有趙無憂一人,肯定不會悄悄離開。 可溫故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含音,這下有些慌了神,這丫頭能去哪?實在沒辦法,溫故只能去找趙無憂。 乍見溫故折返,趙無憂當(dāng)即意識到事情不太對,無端端的回來必定有異。 還不等素兮開口,溫故便急道,“含音失蹤了?!?/br> “何為失蹤?”素兮問。 “我回去的時候沒找到她,營帳外的人說,看到含音出去的,但我在營帳內(nèi)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含音的下落。”溫故凝眉,“她背叛了無極宮,已沒有容身之所,還能去哪兒呢?” 趙無憂斂眸下令,“素兮,馬上讓人徹查整個營帳,務(wù)必要找到含音的下落。還有,不必驚動王爺,那一塊就不必過去找了。” 含音是不可能去找齊攸王的,最大的可能性是含音來找她。所以趙無憂料定,這含音怕是出事了。 事實上,你怕什么就來什么。 素兮與陸國安帶著人挨個營帳搜過去,可始終沒有找到含音的下落。 “去營寨外頭的找!”陸國安冷了眉目,漆黑的夜透著一絲寒意,有人消失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大程度上說明了安防工作的漏洞,也就意味著有人躲在暗處窺探,伺機(jī)要做點什么。 第436章 誰是jian細(xì)(3) 這才是最危險的! 素兮頷首,便與陸國安分頭行動,而溫故則守著趙無憂一直等消息。 “連你都在害怕,有人潛入要對付我?”趙無憂略顯無奈的笑了笑。 溫故深吸一口氣,“敵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br> 趙無憂蹙眉,“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呢?”是素兮他們遇見的北疆殺手?還是這黎陽城里帶出來的某股勢力?又或者是無極宮的死灰復(fù)燃?這毫無頭緒的,真讓人頭疼。 “你別想太多,好好歇著,我守著你!”溫故笑得柔和,“沒事的。” 趙無憂帶著幾分狐疑的盯著溫故,“你真的是因為蝴蝶蠱的緣故,而必須守護(hù)我嗎?”可為何她總覺得,這溫故的用意不在此呢? “那你以為呢?”溫故避開了她的眼神對視。 趙無憂深呼吸,揉著眉心道,“有時候我真的想撕開的皮面,看看真正的扎木托到底是什么模樣?是不是真的跟書中所記載的那樣,濃眉闊目,一臉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