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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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突然笑了,那是素兮看不懂的安靜無奈。趙無憂笑得溫和,“約莫是命中注定,那廝果然是混賬透頂,他這是要讓我離不開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卑職不太明白!”素兮蹙眉。 “不明白最好,若是有朝一日你能明白我的感覺,估計你也離栽跟頭不遠了?!壁w無憂笑了笑,“我沒什么事,就是頭疼罷了,睡一覺便好!” 素兮點點頭,“公子好好休息,卑職守著。” 趙無憂闔眼安然,夜里卻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她就覺得奇了怪了,怎么離開了京城,哪哪都不對勁呢?睡也睡不好,身上總覺得不痛快?就因為少了個暖床的?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早前沒有他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過的嗎? 第419章 我見過她(4) 或者是她之前不曾離開過京城,所以沒什么感覺,如今身處異地,所以不痛快? 素兮蹙眉,夜里聽得趙無憂輾轉反側的聲音,還有那一聲聲的長吁短嘆,一直維持到了黎明時分。許是真的太累了,趙無憂才沉沉睡去。 是故第二天一早薛遠見來的時候,便被素兮攔在了外頭。 “趙大人的身子,可有好些?”薛遠見擔慮的問,“要不要下官去請個大夫給趙大人瞧瞧?” “我們自己就有隨行大夫,不勞知府大人費心?!彼刭夤Ь吹幕囟Y,“大人還在歇息,請知府大人暫且回去,卑職會替知府大人轉達的?!?/br> “多謝姑娘!”薛遠見悻悻的離去,一步三回頭的瞧著虛掩著的院門。 這趙無憂的排場還真夠大的,分明是薛府的院子,如今倒像是趙無憂自己的尚書府,任何人不許靠近。便是他這個主人家,進自家的院子還得讓人通報。這次倒好,直接吃了閉門羹。 趙無憂睡得不安穩(wěn),夢里總有些凌亂的畫面,有人在說話,有人在嘶喊,而后是漫天的大火。那嗶嗶啵啵的火花脆響,就好像發(fā)生在身邊,響徹在耳畔。 恍惚間,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看不清容顏的女子。然后是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面頰。那雙手冰冷得厲害,就好像是從冰窖里拔出來的,凍得趙無憂瞬時一哆嗦。 “你是誰?”她疾呼。 那人只是望著她笑,卻依舊看不清楚面容。 “你是誰?”趙無憂厲喝。 下一刻,那人突然散了,如同被風吹散的梨花,紛紛揚揚的四散開來。 “你到底是誰!”一聲驚呼,趙無憂駭然坐起身來,額上滿是細密的冷汗。 素兮疾步進門,“公子?”快速環(huán)顧四周,好在并無他人。 “沒事,做惡夢了!”趙無憂斂眸,無奈的揉著眉心,卻還是不忘顧自呢喃,“她到底是誰呢?” 驀地,趙無憂突然掀開被褥,“更衣!” 望著趙無憂急急忙忙的樣子,素兮想著,自家公子這是夢到了千歲爺嗎?這么急急忙忙的,是想著回京嗎?可看上去也不太像??? “公子這是著急去哪?”素兮忙問。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我要去找溫故,回驛館?!?/br> 她走得很急,甚至沒跟薛遠見打個招呼。等著薛遠見發(fā)現(xiàn)的時候,趙無憂已經領著御林軍和東廠的錦衣離開了薛府。 含音傷重,好在不及要害,所以只需要靜養(yǎng)便沒什么大礙。而此刻趙無憂想找的不是含音,她直接進了溫故的房間。 溫故正在給含音重新寫方子,乍見趙無憂大步流星的進門,當即微微一愣,“你怎么回來了?” 趙無憂瞧了一眼溫故,深吸一口氣安然坐定,“我來只是想讓你辦一件事?!?/br> “什么事?”溫故不解。 趙無憂顧自倒了一杯水,眸色微沉的開口,“你還記得慕容是何模樣嗎?” 一提起慕容,溫故當即心頭劇顫,“雖死不忘。” “那好。”趙無憂握緊手中杯盞,“馬上畫一張慕容的繪影圖形,若你不會畫,我來親自持筆?!?/br>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溫故不解。 “你不必管那么多,只管照我的話去做便是?!壁w無憂冷颼颼的剜了他一眼。 溫故斂眸,“好!” 也不管這趙無憂為何突然想起要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慕容的事情已經跟她攤開說過,這畫個畫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兒,所以溫故也沒攔著。 提筆作畫,指尖卻有些輕顫,說不出來的感觸。只是覺得這么多年想著一個人,念著一個人,把所有的情感都灌注在一人身上,那人便成了心上朱砂。如今你要把這朱砂畫出來,是何等的激動人心。 握著墨筆,不知該從何下手。 明明那張臉就在腦子里,就在眼前,你卻不知該如何呈現(xiàn)她的完美無缺。你擔心自己的一筆一劃,錯了她的風華,失了她的神韻。 作畫的溫故,顯得極為認真。 趙無憂微微凝眉,由此可見這溫故對慕容的情深,絕非說說而已。有些東西原來真的會刻在骨子里一輩子,任憑風霜洗禮,任憑此生顛沛流離,都不曾磨滅過分毫。 靜靜的坐在屋子里,聽得那墨筆在紙上輕輕的摩挲之音。趙無憂忽然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消失了,那個死太監(jiān)是否也會像溫故這樣,記著她一輩子,以至于后來提起都會謹而慎之。來日親自繪她的畫像,都只剩下神情虔誠?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故才算停筆。可他的神情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但具體哪里不滿意,他卻是一籌不展。大概是心里的人太完美了,完美到他無法用白紙黑墨來描繪屬于她的美好,所以對自己很是失望。 趙無憂上前,蹙眉望著躍然紙上的女子。 靈動的雙眸,秀麗無雙的面孔。畫中的慕容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至少不是中原人的服飾,極為簡單又透著一絲野性之美。她是典型的中原人五官,可穿上這些北疆人的服飾,顯得有些嬌俏,更多的是一種讓人難以描述的靈動之美,甚至于帶著幾分仙氣。 沒錯,是仙氣。 趙無憂想著,自己似乎也只能找到這兩個字,來形容畫中的慕容。眼睛很淳澈,唇角帶著少許笑意,溫暖至極。 “這便是慕容?”趙無憂問。 溫故仿佛全身的氣力都被抽離,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我沒畫出她的精髓,始終是形似而神不似。慕容” 趙無憂細細的審視著畫中的女子,卻是漸漸的瞇起了眸子,“我好像見過她?!?/br> “你說什么?”溫故驟然盯著趙無憂,下一刻霍然起身鉗住了趙無憂的雙肩,“你見過她?你在哪里見過她?告訴我,她在哪?我的慕容在何處?” “你放手!”趙無憂吃痛。 下一刻,一道暗影閃過,素兮的劍鞘狠狠的擊中溫故的手背,疼得溫故當即收了手,連退數(shù)步跌靠在墻壁處。這一擊讓他回過神來,當即神情晦暗,無力的跌坐在地。 第420章 暗算趙無憂(1) 天知道,他在祈求什么。 “公子?”素兮擔慮的攙著趙無憂在一旁坐定,“沒事吧?” 素兮在外頭聽得不對勁,便及時沖進來。 “我沒事!”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揉著生疼的肩頭,眸色微沉的盯著面如死灰的溫故,“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在乎慕容?!?/br> 溫故無力的靠在墻壁處,眸光悲愴,“所以人世間是不公平的,你越是在乎的越容易失去。如果我知道相處的短短時光會變成今后的回憶,我一定會讓她更開心更快樂。如果我知道有朝一日會面臨失去她的痛苦,我會更愛她更疼她,直到失去的前一刻?!?/br> “我恨不能把心都掏給她,奈何情深處,是緣分太淺。一轉身便是一輩子,不管我怎么做都挽不回那一場生離死別。我能治病救人能解百毒,可我治不好我自己的心病?!?/br> 趙無憂靜靜的聽著,而后與素兮對視了一眼,素兮會意的退出了房間。 輕嘆一聲,趙無憂緩步走到溫故跟前,徐徐蹲下身子,“錯過便是錯過,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赡阒辽贀碛羞^,至少刻骨銘心的愛過,也不枉來人世間走一遭。慕容若真的愛你,必當不愿見你這般模樣。你何苦折磨了自己,也傷了她的心呢?” “你說你見過她?”溫故期盼的望著她。 心里有過答案,可始終在自欺欺人,所以抱著最后的一線希望??傁M咸鞝斈芡蝗淮騻€瞌睡,然后偷偷的給你漏點幸福,讓你撿個便宜,能得償所愿。 “對!”趙無憂轉身拾起那幅畫,神情略顯凝滯,望著畫中的女子竟然 她深吸一口氣,甚是認真的盯著溫故,“我第一眼看到慕容,便覺得很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我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是在夢中見過她。你知道嗎?我夢到她不止一次了,可每次都看不清她的臉。但我很肯定,那個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女子,一定是你的慕容。” 溫故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勉力從地上爬起,“你是說,你經常夢到她?她對你說過了什么?可是做夢這種事,慣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然則你在現(xiàn)實中可能不曾見過慕容,為何會時常夢到她?”溫故顧自呢喃,“難道是蝴蝶蠱的緣故?帶有原宿主的記憶?” 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從未有過的事情。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我想我也未必沒見過她?!?/br> “此話怎講?”溫故一怔。 趙無憂斂眸,“我常年吃藥,經年臥床養(yǎng)著。大概是因為身體太弱,所以我缺失了小時候的記憶。有些夢中的片段可能是我小時候的經歷,但我實在是忘記了?!?/br> “你是說,你缺失了記憶?”溫故上下打量著趙無憂。 “沒錯!”趙無憂無奈的輕吐一口氣,“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從不提起。如果不是因為蝴蝶蠱在我身體里,我一定不會告訴你這些事?!?/br> “那你現(xiàn)在為何要說?”溫故問。 趙無憂目不轉睛,“我只想把蝴蝶蠱取出來?!比缓蠼〗】悼档幕钕氯ァ?/br> 對于趙無憂的這個要求,溫故只能表示無可奈何。 “蝴蝶蠱一旦進入身體,只能隨著宿主的死亡而脫離。這就意味著,除非你死或者是在蝴蝶蠱徹底成化之后,由你自己的強烈意志支配?!睖毓释w無憂,面色微臣,“給你蝴蝶蠱的人,不是在害你而很有可能是在救你?!?/br> “巫族內一直盛傳,蝴蝶蠱具有活死人rou白骨的效用。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傳承的。蝴蝶蠱一旦成蠱,就會有自己的意識,而且能與主人融為一處,對你而言是有利無害的。你不必畏懼它,它雖然在你體內,但不會害你?!?/br> 趙無憂一愣,“你是說,活死人rou白骨?” “你以為趙無極那兩刀,你是如何躲過去的?”溫故輕嘆,“終究是前有因后有果罷了!” 一時間,趙無憂不敢肯定這溫故所言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是活死人rou白骨,那可就是好東西了,幾乎能達到了起死回生的效用吧? 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非占了大便宜?也難怪這無極宮的人,費盡心思的想要把自己的蝴蝶蠱取出來占為己有,這就意味著自己很危險! 而且如果皇帝知道自己身上有這么好的東西,難保不會起了心思。 “這是不是你們巫族被滅族的原因?”趙無憂低問。 溫故沒有吭聲,沒有否認大概代表著默認。 “有人覬覦你們巫族的蝴蝶蠱,是故招致了整個巫族的抵抗,于是乎慕容帶著蝴蝶蠱來到了中原,進入了大鄴的疆域??晌矣X得很奇怪,為什么蝴蝶蠱會在我的身上?”這才是趙無憂想不通的事情。 溫故苦笑兩聲,“時隔多年,誰知道此前發(fā)生過什么事呢?終究是造化弄人,緣分使然?!?/br> “無解便是緣,你是這個意思嗎?”趙無憂意味深長的望著溫故,“且不管早前發(fā)生了什么,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既然你說這蝴蝶蠱是好東西,那我暫且接受罷!”她輕咳兩聲,再回看一眼畫上的女子。 心里莫名的悲涼起來,迎上畫中人的雙眸,竟也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睛,好像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逆流。 趙無憂快速斂了眸,不想再多看一眼。 臨走前,趙無憂故作鎮(zhèn)定道,“你把畫卷收起來,別叫人看到,免得到時候旁生枝節(jié),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想了想又道,“含音那頭你盡點心,別教她死了,我留下她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