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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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趙無憂自己湊上去的,到了最后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還是她。最后的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到了他懷里,被他抱著走的。 估摸著是累著了,有些腳軟。 她氣息奄奄的靠在他懷里,任憑他帶著走。 她怎么忘了? 第384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2) 布陣破陣這種事,這死太監(jiān)比她內(nèi)行,他才是行家。結(jié)果呢?他眼睜睜看著她班門弄斧,然后一句話都不說。這是什么意思? 純粹消遣她? 穆百里無奈的望著懷里的女子,投射而來的狐疑目光。天知道,有些人就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復(fù)雜。畢竟她本身就不是簡單的人,所以腦子里裝著的,也是不簡單的想法。 那最簡單的想法是什么呢? 只是陪她多走一陣罷了! 等到趙嵩回來,約莫就是月底了,而自己接下了圣旨,這婚事也是在月底。他想退了婚,可必須得冒著抗旨不遵的罪名。等到趙嵩回來,可就不像趙無憂這般好對付了。 趙嵩一旦抓住了東廠的把柄,勢必會穆百里不愿再想下去,抱著懷里輕飄飄的女子,緩步朝著前頭走去,“你娘若有閃失,你真當(dāng)要殺了本座嗎?” “那你以為呢?”她問。 穆百里報之一笑,“趙大人比誰都狠?!?/br> “于千歲爺?shù)男暮菔掷?,我是望塵莫及。”她低語。 驀地,穆百里頓住腳步,終于將她放下。腳下落地的那一瞬,她只覺得身上一涼,突然意識到已經(jīng)松開了彼此的手。 “人就在后面。”穆百里扭頭看她,“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 “什么準(zhǔn)備?”她斂神。 穆百里輕嘆一聲,“趙無極也在那頭,他或許會跟你娘說點什么。你該知道,你娘雖然疼你,可丞相府沒有繼承人也是真的。你娘身為相府夫人,約莫會為大局著想?!?/br> “只要你娘點個頭,你爹約莫就會承認(rèn)趙無極的身份,而你很大程度上會被取而代之。讓趙無極取代趙無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變成一具尸體。反正你的身子骨不好,丞相完全可以對外宣稱你已暴斃。你說,有人會不會懷疑你的死因呢?” 趙無憂嗤笑兩聲,“娘不會這么做的,就算趙無極是她兒子,可我也是她的女兒,都是一母同胞,我不信娘會舍棄我而保全趙無極?!?/br> 穆百里冷笑,“世間之人多勢利,多涼薄無情,縱然是親如手足,到了有威脅的那一刻必定會舍棄旁人而保全自身。這趨利避害的本能,不必本座再跟趙大人強調(diào)吧?” “若我娘沒有放棄我呢?”她反問,“敢問千歲爺,又當(dāng)如何?” “趙大人如此自信,那便讓本座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彼X得自己不相信情感多年,突然間要讓他相信愛情、親情,他其實有些無措。 那些東西,是他生命里最危險的存在。這些年他摒棄一切情感,只是為了讓自己能更靠近目標(biāo)。 趙無憂定定的望著他,看上去堅定無比,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慌張。畢竟有些東西真的不屬于她,偷來的東西終究是心虛的。 深吸一口氣,她看著穆百里動了內(nèi)勁,摧枯拉朽之力將眼前的黑暗驅(qū)散殆盡。穆百里飛身而起,一掌直逼趙無極而去。 趙無極是真的大意了,他抓了自己的母親,于是乎就陷入了對母親的瘋狂報復(fù)里,以至于忽略了外頭的趙無憂和穆百里。他忘了,趙無憂不會破陣,但穆百里卻是個行家。 這一掌過去,眼見著便要落在趙無極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得趙無憂奔向自己的母親,她便看見趙無極推了楊瑾之出去。 “娘!”趙無憂駭然疾呼。 到了這個時候,穆百里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無奈之下,他只能硬生生收了半掌,而后將那半掌的力量往旁邊揮去。強勁的掌風(fēng)擦著楊瑾之的肩膀而過,直接將她震飛出去。 這本來就是個困陣,不是什么殺陣,否則穆百里不會帶著趙無憂在里頭閑逛。而趙無極這次的目標(biāo),只是他自己的母親罷了! 趙無憂已然顧不得什么,瘋似的沖過去。 那一瞬,趙無極怒了,這一片梨園突然間濃霧騰起,天地都在轉(zhuǎn)動。他在換陣,是故穆百里如今要做的就是破陣,免得到時候多個陣法交織在一起,相互牽連就別想再出去了。 濃霧彌漫之中,趙無憂壓根看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她只能憑著意識去找自己的母親。她拼命的喊著“娘”,希望母親能給她一個回應(yīng)。 穆百里的武功有多高,趙無憂心知肚明,所以他那一掌必定會讓她的母親傷得不輕。 娘的身子不好,哪里經(jīng)得起這一掌。 “娘!”趙無憂嘶喊著,“娘你在哪?娘,我是合歡,我是趙無憂!娘!” 虛弱的聲音就在正前方,趙無憂大喜,撥弄著迷霧飛奔過去,“娘,你撐著,我來了!我來救你!娘!娘你在哪?” 迷霧中,她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梨樹那頭。 趙無憂欣喜,“娘!” 身后,卻傳來穆百里憤怒的嘶吼,“別過去!” 趙無憂駭然頓住腳步,快速回眸去看自己的身后。她辨別不清聲音的來源,可是她知道那是穆百里的聲音,穆百里讓她別過去! 她再定睛去看那梨樹下的身影,沒錯,那是她的母親,是楊瑾之。 “娘!”她又喊了一聲。 的確是楊瑾之無力的靠在梨樹旁,她勉力撐起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氣息奄奄的喊了一聲,“合歡,娘在這兒!我的合歡” 如果不是穆百里將掌風(fēng)揮偏,只是擦著楊瑾之,此刻楊瑾之絕無生還的可能。是故對于楊瑾之還能活著開口的消息,趙無憂欣喜若狂。 “娘!”趙無憂急奔跑過去。 只不過她也心存猶豫,為何沒有看到趙無極?方才見著趙無極就在娘親身邊,那么此刻人呢?思及此處,趙無憂驟然頓住腳步,戒備的環(huán)顧四周。為何連穆百里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他們在哪? 趙無極該不是已經(jīng)困住了穆百里吧? 那穆百里會不會有危險? “趙無憂!”穆百里的聲音從左側(cè)傳來。 趙無憂快速轉(zhuǎn)身,驀地,那張丑陋的臉,在她的視線里快速放大。身上一涼,她駭然瞪大眼眸盯著那張丑陋的容臉。 第385章 差點打架的兩個男人(1) 耳畔是娘親歇斯底里,幾近絕望的嘶喊,“合歡!不!合歡!” 呼吸變得急促,巨大的寒意快速籠罩全身。趙無憂覺得這輩子沒有這樣害怕過一個人,如同夢魘,從虛幻走入了現(xiàn)實,而后便是劇烈的疼痛,瞬時席卷而來。 她不由自主的低頭去看,有溫?zé)岬臇|西從身體里流出來,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一回頭,娘哭了。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趙無憂一無所知,她只知道刀子刺入的那一刻,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逆流。冰冷的寒意包裹了自身,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窖,然后恍恍惚惚的。 在閉上眼睛前的那一刻,迎接她的是溫暖的懷抱,還有某人歇斯底里的怒喝,“趙無憂!” 那三個字,他喊得咬牙切齒,好像恨到了極處。她想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所以他這樣的恨徹心扉,她約莫是不會了解的。 陸國安和沈言從沒見過這樣的千歲爺,跟著千歲爺那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殺氣騰騰,然后方寸大亂的模樣。 抱著血淋淋的趙無憂,自家千歲爺就跟沒頭蒼蠅一樣在云安寺里亂竄。最后還是溫故攔住了穆百里,否則誰都不知道他要抱著趙無憂去哪。 溫故望著此刻的穆百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不管在什么時候都不會過時。人總是很奇怪,你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可在乎的,當(dāng)你失去或者瀕臨失去的邊緣,你才會明白珍惜的可貴。 曾經(jīng)浪費的都不過虛無,那些握在手里的其實少之又少。你一不小心,就會一無所有。 這世上什么都可以重來,唯獨性命只有一條。 所以趙無憂是對的,惜命就是惜福。 那個陣法當(dāng)時是怎么破的,誰也不敢問,只知道眨眼間屋子里就沒有人了。陸國安與沈言帶著尚書府的人,找遍了整個云安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最后還是后山傳來一聲爆破聲,伴隨著穆百里一聲仰天長嘯,相爺夫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都朝著后山跑去。 到了那兒的時候,不見趙無極,唯有暈死在地的楊瑾之,還有抱著渾身是血的趙無憂站在那兒。千歲爺?shù)哪樕窡o前例的黑沉,而且看人的時候,都是眼睛發(fā)紅的,就好像是要吃人。 陸國安和沈言還從沒見過穆百里這副模樣! 沈言還以為穆百里著火入魔了,可陸國安知道,千歲爺這是悲從心來!瞧瞧趙大人那渾身血淋淋的模樣,估摸著要出大事了。 這趙大人要是有個閃失,估摸著云安寺乃至整個大鄴都得雞犬不寧。 云箏跪在門外,奚墨蹙眉,“你跪這兒有什么用?公子如今生死未卜,你還不進去伺候著?” “我沒想到會這樣?!彼鏌o表情,好像身上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離。 “沒想到會這樣可也已經(jīng)這樣了,你跪在這里,公子就會蘇醒嗎?”奚墨輕嘆一聲,瞧著屋子里亂成一片的模樣,整個人都焦躁起來,“相爺快回來了,若是公子有個好歹,還不定會出什么事。到時候,一個兩個都別想活!” “公子若是有事,我必不茍活?!痹乒~朝著門內(nèi)伏跪著磕頭,“只要公子沒事,云箏什么都愿意做?!?/br> 奚墨輕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趙無憂出血太多,好在還有溫故,溫故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信得過。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穆百里就站在院子里,此刻已不再癲狂失措。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件染血的袍子,上面是趙無憂的血。嫣紅若三月里的桃花盛開,卻讓他只想起那一場漫天飛雪般的梨花白,那個永遠(yuǎn)面色蒼白的病弱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從日落站到了星辰漫天。銀輝落下,有著徹骨霜冷之感。 溫故出來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穆百里,“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斷情絕愛,卻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滋味不好受吧!” 穆百里默不作聲的望著他,眼睛里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有些空空蕩蕩,也有些淡薄。 輕嘆一聲,溫故道,“傷口很深但所幸當(dāng)時有些刺偏了,否則便是是一刀斃命的。你很難想象,她的生存意志有多強烈。雖然看上去她是個病秧子,可在某些事情上,比誰都堅強?!?/br> “她不會死。”他自言自語。 “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她體內(nèi)存在什么,你都看到了。”溫故走到他跟前,“在沒有幻化養(yǎng)成之前,她的命隨時會夭折,你不懂其中厲害,可我卻是很清楚的?!?/br> 穆百里陡然冷眸盯著溫故,“她若是死了,你也得陪葬?!?/br> “我只想知道,當(dāng)年在慕容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慕容的蠱會在丞相女兒的身上,如果、如果正如我所想的那樣,那么為什么?慕容身在何處?”溫故只想知道,他的慕容去了何處,為何這么多年了,始終沒有蛛絲馬跡呢? 穆百里冷笑兩聲,“沒有蛛絲馬跡這么多年,或許就是死了。” “我不信!”溫故切齒,“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誰也別想放開手?!?/br> “一輩子?”穆百里忽然長嘆一聲,“每個人在承諾對方的時候,總喜歡用一生一世來許諾。可人這一生那么長,誰知道中途會有什么變數(shù)。與其做這些不會兌現(xiàn)的承諾,還不如現(xiàn)實點,什么都不必給。” 溫故低頭苦笑,“你不會明白,許諾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因為在一起就沒想過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產(chǎn)生變數(shù)。穆百里,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今日自己所說的話,來日打臉有多疼?!?/br> “是嗎?”穆百里自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