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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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妞兒說的,如果沒有解藥,大哥哥就會有危險(xiǎn)?!睖毓噬钗豢跉猓朽咧鴾I,“伯伯怎么都不會,讓你大哥哥出事的?!?/br> “伯伯,那你能帶我去找大哥哥嗎?”妞兒忙問。 溫故笑道,“你大哥哥如今還有要事沒做完,狼谷比外頭安全,你暫時別去打擾大哥哥。要不然大哥哥還得分心照顧你,她會很累很累。妞兒,你懂嗎?” 妞兒垂頭,“我懂!那等大哥哥做完事,他還會來找我嗎?” “會!”溫故道,“你大哥哥一定會遵守承諾,放心吧!” “那伯伯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大哥哥,別讓他忘了我。”妞兒擔(dān)慮的望著溫故。 溫故笑著起身,“這話,伯伯一定幫你帶到。”說完,抬步出門,卓雷已經(jīng)在外頭等著。這消息必須馬上送出去,只要送到趙無憂的手里,王少鈞就死定了。 策馬狂奔,溫故覺得自己好久沒見到趙無憂了??擅髅鳎抛吡藬?shù)日。那種心情,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他已經(jīng)很多年,都不曾這樣牽腸掛肚過了。 很多年,很多年了 風(fēng)過耳畔,他腦子里浮現(xiàn)出那個溫婉的女子。江南煙雨,俏麗婉轉(zhuǎn)。只為那一眼,粉身碎骨亦無所畏懼。只是后來的后來,怎么會變成這樣? 說好的此生相許,為何突然變了模樣? 也許上天給每個人的緣分,都是有期限和定數(shù)的,過了這期限,滿了這定數(shù),便不再屬于你。所以該惜緣的時候沒能好好的珍惜,到了失去之后,便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 策馬飛奔,往事歷歷在目,過往塵煙彌漫。 趙無憂一覺醒來,鼻間輕嗅,是稔熟的氣息,帶著屬于他的溫度。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不管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她都不管不問,只負(fù)責(zé)享受他給予的溫存。 從最初的訝異、排斥和不適應(yīng),轉(zhuǎn)變成現(xiàn)在的懶得管懶得問,著實(shí)也是一個過程。 趙無憂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聲不響的過來,而后充當(dāng)她免費(fèi)的暖爐。 靠近他懷里,趙無憂斂眸,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轉(zhuǎn)著圈,“穆百里,等到天氣暖和了,你便別再來了。我這畏寒怕熱的,到時候兩個人窩在一處,我不喜歡大汗淋漓的感覺?!?/br> 穆百里支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本座怎么覺得,趙大人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這冬日里過完了,被窩也暖透了,本座便沒有利用價(jià)值了是嗎?” 聞言,趙無憂仰頭望著他,指尖輕輕的拂過他如緞墨發(fā),“督主自己都說了,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嗎?既然是白眼狼,我自然不能讓督主失望?!?/br> 穆百里捏起她精致的下顎,溫?zé)岬暮粑鼑姳≡谒匕椎拿嫔?。一覺睡醒的趙無憂,眨著一雙極是澄澈的眸,就這么一臉無害的望著他。 第268章 愛的墳?zāi)梗?) 若不是知道這丫頭城府極深,他還真的要被她的表面給蒙蔽過去。 “除了暖被窩,本座還有很多妙用,比如說在趙大人孤單寂寞的時候,本座還能充當(dāng)慰藉。”他吻過她的唇,那輕柔的動作如春風(fēng)拂過,輕得幾乎不留痕跡,唯有少許溫度,還殘留在她唇上。 趙無憂笑了,“穆百里,你什么時候肯自降身價(jià),來取悅別人了?” “本座只負(fù)責(zé)取悅趙大人,至于其他人嘛,本座還不放在眼里。”這一次,他極是認(rèn)真的欺身壓下她,吻上她的唇,淺嘗著糯軟的滋味。 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淡淡的梨花清香,唇齒間的眷戀,這滋味果然是越發(fā)好了。 趙無憂如今也習(xí)慣了他的“強(qiáng)取豪奪”,你越是反抗掙扎,他越是得寸進(jìn)尺。他是個太監(jiān),除了占點(diǎn)便宜還能干什么呢?她可不怕,哪天他把小娃娃塞進(jìn)自己的肚子。 畢竟,他沒這個功能,也沒這個本事。 呼吸有些急促,趙無憂被他吻得有些意亂情迷,腦子里都有些渾渾噩噩的。身上軟軟的,瓷白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脊背,力道有些重。 原本,她穿著中衣??墒谴丝蹋@廝不知何時竟然解開了她的中衣。這涼颼颼的感覺讓她縮了縮身子,卻因?yàn)樗靥诺淖茻?,讓她瞬時有種冷熱交加的錯覺。 肌膚熨帖著,那薄薄的一層皮,傳達(dá)著屬于各自的欲念。都是飲食男女,只不過身體上各有缺陷,然則這顆心卻是完整的。迷離中的執(zhí)念,是誰一不小心丟了自己? 四目相對,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門外,陡然傳來素兮的敲門聲,“公子,狼谷來人了?!?/br> 音落,趙無憂到了嘴邊的話當(dāng)下咽了回去,嬌眉微蹙,扭頭沖著門外高聲道,“等著!” “是!”素兮俯首。 穆百里深吸一口氣,有些余味未盡的含住她的朱唇,guntang的舌在她的口中肆意席卷,這才起身從她的身上下來,“看樣子,咱們該動手了?!?/br> 說這話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望著她。 趙無憂斂眸,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 動完手,就該回京城去了。 一旦回到京城,他們就會恢復(fù)到最初的模樣,各自為政,相互廝殺。東廠和趙家,再也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和平相處,所謂的曖昧不清,最后都會變成利刃。 不是穿透你的心,就是刺透我的心。他們的結(jié)局,總逃不過這兩者之間的。 他張開雙臂,她看著他便是輕笑了一聲,攏了攏衣襟,不緊不慢的為他更衣。拿著腰封,雙手環(huán)過他腰上時,卻被他突然抱在了懷里。 穆百里道,“希望不是最后一次?!?/br> 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輕嘆一聲掙開他的擁抱,極是嫻熟的為他系好腰封,綴好金玉帶。她的舉動就好像溫良賢淑的妻子,可偏偏她此生都做不了任何人的賢良淑德。 “是不是最后一次,又有什么打緊的,局面從不曾改變。”她慣來理智得可怕,“你也好,我也罷,掙扎與不掙扎,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穆百里,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優(yōu)柔寡斷了?該不是,真的愛上我了吧?” “趙大人這份自信的確可嘉,然則”他蹙眉攫起她的下顎,“還是丑了點(diǎn)?!?/br> 她一笑,如梨花嫣然,輕輕綻放。 撣開他的手,趙無憂轉(zhuǎn)身穿好衣裳,始終背對著他,“丑與美在朝廷而言,又有什么關(guān)系?身為男兒,能笑到最后的,絕不是靠一張臉。誰能手握生殺,誰便是這世間的主宰。這道理,督主還要我教嗎?” 系好腰帶,趙無憂整理了發(fā)冠,望著鏡子里依舊蒼白的容臉。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張年輕的面孔,會成為“英年早逝”的代名詞。 溫故便在正廳里等著,熬紅的雙眼,此刻泛著遲滯的欣喜之色。他實(shí)在是太累,沒日沒夜的,就只是為了這一張方子。 “我已經(jīng)配出了解藥的方子?!睖毓拭Φ馈?/br> 趙無憂站在門口,負(fù)手而立,身長如玉,“那便是最好的。”扭頭望著站在回廊里的穆百里,笑得如初溫和,“督主,解藥到手,可以強(qiáng)攻了?!?/br> 穆百里瞇起眸子,瞧一眼這灰暗的天空,大有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勢。 見狀,溫故微微一愣,這二人的表態(tài)似乎有些奇怪。 “吩咐下去,準(zhǔn)備動手!”穆百里道。 院子里的陸國安俯首,“是!卑職馬上安排!”語罷,旋即離開。 “公子,你沒事吧?”溫故擔(dān)慮的望著趙無憂,她的臉色仍舊蒼白得厲害。每每看到她臉上的白,他總覺得心肝顫。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笑得溫和,“我還能有什么事?溫大夫能拿到解藥,來日到了皇上跟前,那也是大功一件。等我回到皇宮,必定會面呈皇上,請皇上恩賜。” “草民不敢!”溫故心下一怔。 門外,穆百里若有所思的望著趙無憂,一言不發(fā)的拂袖離開。 須臾,素兮上前,“公子,督主似乎” “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讓他以后離溫大夫遠(yuǎn)點(diǎn)。”趙無憂笑了笑,轉(zhuǎn)而別有深意的望著溫故,“其實(shí)我們都知道,縱然有皇上的恩賜,如果穆百里真的想動你,無論是誰都攔不住。有這一層總比什么都沒有要好一些,至少除了穆百里,暫時都不會有人動你?!?/br> 溫故猶豫了一下,“你其實(shí)什么都知道,為何要幫我?跟東廠作對,不是你的風(fēng)格?!?/br> “那我的風(fēng)格是什么?”趙無憂問,“不要拿你們的心思,來臆測我的心思。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泵嫔⒊?,趙無憂輕咳兩聲,“馬上吩咐下去,把解藥的方子送到平臨城各個藥店,讓所有大夫都動手抓藥治病救人,誰敢違抗,以抗旨不遵論處?!?/br> “是!”素兮行禮。 趙無憂拂袖而去,如今她該去墓地看看。這一次,她得好好的跟王少鈞打個招呼。這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東西,也該見一見了。 第269章 美人與英雄(1) “小心點(diǎn)!”身后,溫故疾道。 她似什么都沒聽見,一刻不留的快速往前走。若不是睡了個好覺,虛弱如她,早就扛不住了。所以這穆百里也是有價(jià)值的,至少有他在,她能睡得很安穩(wěn)。 既不擔(dān)心有人闖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身,也不怕刺客來行刺。 “公子其實(shí)沒必要為了一個溫故,而跟東廠硬碰硬?!彼刭饩o隨。 趙無憂挑眉,“你覺得不值?” 素兮抿唇,“卑職不知道公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過那東廠提督,慣來陰晴不定。雖然平素他對公子關(guān)照有加,可若是真的激怒了他,恐怕他會對公子不利?!?/br> “他敢殺了我嗎?”趙無憂可不信,在她體內(nèi)的蠱毒沒有成熟以前,他不可能對她下手,反而會繼續(xù)保護(hù)她。如果她死了,那么她身上的蠱,應(yīng)該也會隨之死去吧! 如此一來,他早前的所有努力都會盡付流水。穆百里這么希望得到這個蠱,這般遷就她,肯定不會讓他自己功虧一簣的。 所以趙無憂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她開口,就必定能保下溫故的性命。她倒要看看,這溫故與穆百里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 可對外,她自然不能說,留下溫故是為了對付穆百里,她只能說,“我放溫故一人在狼谷,他都沒有背棄我,我自然也要給予他等同的保護(hù)。反正趙家和東廠不睦,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多一事少一事,其實(shí)壓根沒什么區(qū)別。” 說話間,她已邁出了驛館大門。 站在驛館門口,素兮已經(jīng)快速取了杌子,卻見趙無憂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素兮抬頭,順著趙無憂的視線望去,只見穆百里的馬車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 朱唇微抿,眸色微沉。 趙無憂面上緊了緊,而后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生氣了? 驀地,她回過神來,快速踩著杌子上了馬車,略有些氣惱的僵著臉。他生不生氣,關(guān)她屁事? 墓地四周的官軍與欽差衛(wèi)隊(duì)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穆百里到的時候,所有人齊刷刷的下跪行禮。事實(shí)上,平臨城的有些官員還是心存芥蒂的,一個閹人,高居廟堂,如今還在這里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大權(quán)在握。 可這個時候,誰也沒辦法,畢竟穆百里的手里捏著皇上的圣旨,他是皇命欽差。 不緊不慢的走上前,瞧著墓碑上鐫刻著知府夫人的名諱,難免輕嘆一聲,“活著的時候強(qiáng)勢了一輩子,死了之后還不是一樣嗎?一樣的黃土一捧,一樣的死不安生。這就要怪,你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br> 音落,穆百里緩步走到一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軟榻上靠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柔的捋著袖口。 眾人面面相覷,這督主是要等什么人嗎? 不多時,便有趙無憂面色蒼白的出現(xiàn)在眾人跟前。她只是淡淡然的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穆百里,心里卻是清如明鏡。穆百里這是要讓給她主持大局,到時候是福是禍,她一人承當(dāng)。 素兮不解的望著趙無憂,心頭腹誹:東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貪生怕死了? 趙無憂心頭懷疑,穆百里這是打算放她一馬?可穆百里像是這么好心的人嗎?趙無憂是不敢相信的,穆百里會把所有的功績,都往自己身上推。這事兒,可不想這老謀深算之人,能干得出來的。 那么他到底想意欲何為呢? 成全自己的功績,對他有什么好處?來日到了皇上跟前,這地方官員的折子往上一送,可就沒他穆百里什么事兒了! 穆百里一直沒說話,平臨城的將領(lǐng)俯身對著趙無憂行禮,“大人,什么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