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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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峰含笑,“公子所言極是?!?/br> 到了夜里,果然有馬車早早的停在了府墻外頭,然后便有黑衣人快速竄入了府內(nèi)。這門外的守衛(wèi),很快就被打暈在地。 王少鈞安然無恙的走出了后門,回眸看一眼自家的墻垣,總覺得此去將是一去不回的境地??v然如此,他也沒有要回頭的樣子,毅然決然的上了早早等在外頭的馬車。 馬車經(jīng)過蕭瑟的長街,進了那一條花街柳巷。王少鈞挑開車窗簾子,凝神望著那掛著大紅燈籠的“眠花宿柳”門口,眼底的光漸漸的亮了起來。 花燈艷的后門進去,王少鈞面無表情的坐在閣樓里,避開了前堂那些喧囂與熱鬧。坐在這里,剛好能看到隔壁“眠花宿柳”的那間獨立雅閣。 那是雪蘭的房間,人如其名,她所有的物件,總是透著蕙質(zhì)蘭心的清雅。此刻她正面著輕紗,坐在自己的雅閣里,窗戶紙上倒映著屬于她的倩影。 王少鈞認得這樣的身影,刻在骨子里的東西,這輩子都忘不掉。 身影消瘦,那雙美麗的眸子里,永遠都只有孤單落寞,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她身上有著謎一般的色彩,誰也不知道她來自何方,這般容顏絕世,為何不愿展露笑顏?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謎一般色彩,才會讓男人們趨之若鶩。這眠花宿柳也是因為雪蘭的到來,才會變得這般生意興隆。 玉篦子輕輕梳理著青絲,雪蘭的臉上慣來沒有笑意,打從回來之后,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沒有出來。指尖,輕輕拂過腕上的珠子,眉目間暈開淡淡的笑意。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彼剜驼Z。 對于王少鈞的糾纏,她也沒多少在意。這一路走來,這種事情也不在少數(shù)。她沒有其他的謀生之法,唯有這一身的功夫,極好的容貌,上等的琴技。 第247章 失蹤的趙大人(1) 驀地,她心神微凝,陡然聽到屋頂上有少許動靜。 有探子在屋頂上,等那探子回過神來,雪蘭已經(jīng)站在了屋脊上,幽幽然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你想干什么?” 探子心驚,沒想到這女人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 “你到底是什么人?”探子冷喝,一身黑衣蒙面。 雪蘭斂眸,輕紗覆面,瞧不真切容貌。 “我是什么人?”雪蘭眸光涼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如你來告訴我。” 探子心驚,轉(zhuǎn)身就想跑。 奈何雪蘭的速度卻比他還快,頃刻間已經(jīng)掐住了探子的脖頸,“我只要稍稍用力,你就會死?!?/br> “底下就是眠花宿柳,那么多人,你敢動手!”探子啞著嗓子。 “不敢動手,就不必上來了?!币袈?,她已掐碎他的喉珠,鮮血涌出他唇瓣的那一瞬,她快速收了手,“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以后別再來了。我不會危害任何人,別再在我身上打主意?!?/br> 音落,她轉(zhuǎn)瞬躥下,消失在夜幕里。 探子忍著疼,緊跟著逃離。 王少鈞將此事盡收眼底,他是真的沒想到,她的武功這么高,而且不是中原人的武功路數(shù)。她的功夫帶著幾分邪門,下手格外的狠辣。 那樣一個冰冰涼涼的女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遠處,陸國安悄然隱沒。 素兮不得其解,眼見著探子血淋淋的回來,喉珠碎裂,以后都不可能再開口說話。這功夫,快準狠,幾乎是不留余地的。 “這不是中原人的手法。”陸國安就站在院子里。 素兮點點頭,這一次,她比較贊同陸國安的說法,“你當時在場?” 陸國安頷首,“督主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你看得出來,她到底是什么功夫嗎?”素兮道,“饒是北疆蠻夷,也該有個出處,總不至于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吧!” 陸國安搖頭,“她的功夫很邪門,下手極狠?!?/br> “這還用說?!彼刭饷虼?,“但愿她不是敵人,否則會是個很棘手的敵人。” “還有,督主讓我來告訴你一聲,王少鈞跑了?!标憞裁鏌o表情,“拿活人煉蠱這事,只怕還會繼續(xù)?!?/br> “你們東廠干嘛不自己去阻止,非要我去跟?”素兮冷然,“哼,東廠不會是沒人了吧?” 陸國安涼颼颼的望著她,“后山一役,你尚書府沒有損傷一人,折的都是咱東廠的。如今東廠在明,你們尚書府的影衛(wèi)在暗,有些事兒咱明面上不好跟王唯庸頂著干,自然是要你們尚書府出手的。想來就算趙大人在此,也會同意吧!” “這是你們督主的意思?”素兮挑眉。 陸國安煞有其事,“督主說,這也是你們公子的意思?!?/br> 語罷,陸國安轉(zhuǎn)身便走。 素兮低頭思慮:公子的意思?什么時候,穆百里又見過公子了?那一日送了公子回狼谷之后,他還偷偷去過狼谷? 有那么一瞬,她覺得,好像的確有幾分公子的意思! 她想著,再過些日子,怕是要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穆百里的意思,哪個是公子的吩咐。這二人的心思時不時的湊到一起,難免教人混淆不清。 說起奇怪,這二人怎么就越走越近呢? 朝堂上是敵手,離開了京城,似乎素兮想著,好像是從金陵回來,就有些不太對勁了。如今相爺不在府中倒也罷了,若是相爺回來呢? 倒吸一口冷氣,素兮轉(zhuǎn)身就走,看樣子她得提醒兩句,否則來日出了事,那就是大事。 這不省心的王家父子,使勁兒的折騰,折騰著東廠也折騰著尚書府。不過素兮還是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就是這王少鈞最后消失的地方,竟然是知府夫人的墓地。 說起這知府夫人,也算是有本事的,這些年王唯庸懼內(nèi),家里不敢有任何女人,被夫人管得嚴嚴實實。所以到了現(xiàn)在,王唯庸也只有夫人生的這么一個兒子。在夫人死后的兩年內(nèi),把早些年沒能霍霍的,悉數(shù)嘗了個遍。 這知府夫人兇悍,平臨城人盡皆知??伤龑@兒子卻是溺愛到了極點,幾乎是言聽計從。 王少鈞從小在母親的庇護下,吃穿不愁,養(yǎng)尊處優(yōu)??梢惨驗檫^分的溺愛,這性子養(yǎng)得十分偏激,說風(fēng)就是雨的,剛愎自用到了極點。 他要什么,娘親都會給,所以這平臨城誰不知道,知府夫人其實頂了半個天。 夫人一死,大批的女人充入知府的后院,這花天酒地,風(fēng)花雪月的事兒,讓王少鈞耿耿于懷,也深感父親的涼薄。 本來就困在籠子里,如今難得釋放,王唯庸自然是能怎么花,就怎么花,能怎么風(fēng)流就怎么風(fēng)流。 聽得這些話,趙無憂扭頭望著卓雷,“你們的知府夫人如此厲害?” 卓雷苦笑,“我在公門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都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潑辣。知府大人沒少受罪,動不動就挨家法伺候?!?/br> 對于這些懼內(nèi),趙無憂其實不是很明白,“知府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夫人手里嗎?否則,堂堂七尺男兒為何要怕女人?” “早年知府還不是知府的時候,不過是個布衣書生,夫人家里則是個經(jīng)商的富賈。那些年全賴夫人鼎力支持,才讓知府有今日的身份地位。說到底”卓雷低笑一聲,“知府大人也是因為不想被人說,是忘恩負義,所以一味的隱忍吧!” “這是隱忍嗎?”趙無憂冷笑,“這是縱容。那后來呢?” “后來夫人死了,公子王少鈞便沒了庇護,那是府內(nèi)的人,都很少見到他。而知府呢,難得輕松了,開始流連煙花之地,也不再管兒子。”卓雷道,“事情大致就是這樣的?!?/br> 頓了頓,卓雷不解,“怎么,你懷疑是知府夫人?” “死人如何興風(fēng)作浪?”趙無憂眸色微沉。 “你是說,公子王少鈞?”卓雷回過神來。 趙無憂輕嘆一聲,徐徐落座,“據(jù)目前情況而言,王少鈞是唯一的最大的嫌疑人。我的探子已經(jīng)盯緊了他,如今他插翅難飛,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只要溫故拿到解藥,我就不會讓他再這么瀟瀟灑灑的活著?!?/br> 第248章 失蹤的趙大人(2) “你要殺了他嗎?”卓雷猶豫。 “你覺得他殺的人還少?”趙無憂眸光利利,“這場瘟疫,死了多少人?你去看看那焚尸堆的厚度,難道不是因為這場蠱毒之禍嗎?” 卓雷斂眸不語。 趙無憂起身,緩步走到院子里,今兒天氣不太好,陰霾密布的,冷風(fēng)陣陣。她攏了攏衣襟,“知府夫人是兩年前死的,那這場蠱毒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煉的?兩年前還是兩年后呢?” “這倒不清楚?!弊坷讚u頭,“公子的事情,連知府都很少過問?!?/br> “我會查清楚的,里頭的瘟疫你盯著點,避免瘟疫蔓延?!壁w無憂轉(zhuǎn)身朝著妞兒的房間走去。 “好!”卓雷抬步就走。 房間里的妞兒,情況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連溫故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笑意。 “如何?”趙無憂問。 溫故連連點頭,看著她時,眼底帶著幾分不敢置信,“你真的沒有” “回答我?!壁w無憂不愿多說。 溫故深吸一口氣,“疫癥開始消退,也就是說,她身上的癥狀很快就會消失。過不了多久,她會恢復(fù)健康,變回正常人。” “那便最好!”趙無憂斂眸坐在床邊,“她什么時候能醒?” 溫故面色微白,看得出來十分倦怠,“隨時會醒?!?/br> “你去休息一下,這兒我來照看。”趙無憂瞧著溫故臉上的疲憊,心頭有些怪怪的。 “你自身也不好,當心點!”溫故轉(zhuǎn)身往外走,“阿放在后頭,幫著卓雷一起照顧瘟疫病人,安撫人心。狗子幫我打下手,你若是有事,就叫一聲,我會開著房門,必定能聽到?!?/br> “不必顧及我?!壁w無憂面無表情。 溫故點點頭,意識到自己的羅嗦,便也不再多說什么,終于走了出去。門外有些涼意,他想了想,又幫著趙無憂合上了房門。 對于溫故,趙無憂心里是有些懷疑的,可懷疑終究是懷疑,很多東西都沒有答案。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從她懂事以后便一直留在云安寺的女人。娘深愛著她,她是知道的,可娘為何不愿歸來呢? 只是因為孩子身體不好,所以娘覺得是罪過,要在云安寺為他們父女兩個贖罪?早前她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了太多事,逐漸改變了趙無憂的想法。 趁著四下無人,趙無憂取出銀針,扎破了自己的指尖,將擠出來的血一點點的滴進妞兒的嘴里。 小小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睛,趙無憂來不及將手指從孩子的嘴里拔出來,當下愣住。 “大哥哥?”口里的咸腥味,讓妞兒覺得難受。 睜開眼,看見的竟然是趙無憂將鮮血喂給自己。妞兒一臉的茫然,望著眼前的趙無憂,“大哥哥,你給我喝血?” 趙無憂收了手,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事實上,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為何自己的血會有解毒的功效。這一次的瘟疫如狼似虎,可她幾滴血便能化解妞兒身上的疫癥,愣是將這孩子從鬼門關(guān)拽了回來。 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誰說得清楚呢? “妞兒,替大哥哥保密,好嗎?”趙無憂道。 妞兒眨著眼睛,“大哥哥,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