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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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劉弘毅咬牙切齒。 天磊跪在地上,“卑職讓人盯著書房,不許放任何人進出。他們說,只看到夫人來過,所以” 劉弘毅拂袖便走,孫曉云似乎早就料到,此刻就站在回廊盡處。 四目相對,各有所圖。 孫曉云俯身行禮,“妾身見過城主?!?/br> 音落瞬間,回應(yīng)她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孫曉云身子踉蹌,當(dāng)即撲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她面不改色的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的劉弘毅,嘴里滿是咸腥味。 “孫曉云,你好大的膽子!”劉弘毅眥目欲裂,“我說過,不許靠近玉嬈,你都記不住是嗎?要不要我把這些都刻在你的腦門上?” “城主若是想刻著,那便刻著吧!刻著也好!知道疼,就知道自己還活著。”孫曉云坐在地上,笑得凄涼,“城主只記得杜玉嬈,可還記得,那些年我與隨城主守衛(wèi)城池的艱險?這生與死,都比不過兒女情長,比不上紅顏如花,是嗎?” 劉弘毅俯身蹲下,伸手揪住孫曉云的衣襟,“如果不是因為與你的結(jié)發(fā)之情,你以為我還會留著你嗎?如果不是感念當(dāng)初你為了金陵城東奔西跑,與我一道鎮(zhèn)守孫曉云,你真的很該死!說,你把玉嬈藏在了哪兒?” “城主!”天磊急匆匆的趕來,“丁水生”他望著孫曉云,微微垂眸,壓低了聲音,“丁水生被人放走了?!?/br> “是不是你?”劉弘毅掐住了孫曉云的脖頸。 “是!”孫曉云笑得寒涼,“那你知道,我這是為什么嗎?你就不想聽一聽,杜玉嬈當(dāng)時是如何跪著求我,放了丁水生,放了她的情郎嗎?” 音落,劉弘毅狠狠推開了她。 孫曉云倒伏在地,唇角帶著清冽的嘲笑,“劉弘毅,你自詡情深又有什么用,有些人不領(lǐng)情。饒是你為她做盡一切,饒是你溫柔備至,不愛就是不愛。就好像我對你,縱然是掏心掏肺,你可有半點感動過?有嗎?劉弘毅,你捫心自問,你的心里可有半點位置是留給我的?” “若沒有,那么在杜玉嬈的心里,對你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你比不上丁水生,只是因為你出現(xiàn)得太晚,你愛得太深來得太遲,怪不得別人。她如今與丁水生已經(jīng)雙宿雙棲,你為何不能成全他們?她已經(jīng)把女兒留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劉弘毅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盯著天磊,“去追,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給我追回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聽到?jīng)]有?” 天磊行禮,“是!”語罷,疾步離開。 城主府有大批的衛(wèi)士出動,直奔城外,城中人紛紛猜測,許是出了什么事。而丁水生帶著杜玉嬈,也不敢往關(guān)外走,畢竟那些蠻夷之地,比中原更危險。 也是料到了丁水生這畏首畏尾的性子,劉弘毅讓天磊帶著人,往關(guān)內(nèi)去找。丁水生手無縛雞之力,在大牢里待了那么久,對外頭的一切更是陌生到了極點,出了城也只是盲目的驅(qū)車一直走。他不知道要帶著杜玉嬈去哪,橫豎就一個念頭:走。 走得越遠越好! 走就對了! 可你一個文弱之人帶著一個弱女子,還能走到哪兒去呢?這不,馬車眼見著就要被追上來。丁水生也是急了,拽著杜玉嬈就往山林里跑。 身后,大批的衛(wèi)士窮追不舍。 丁水生緊握著杜玉嬈的手,跑得氣喘吁吁,跑得汗流浹背。 杜玉嬈這幾年一直待在城主府,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讓她少了cao持與忙碌,早已不再是昔年那個能自由奔跑在山林野地里的少女。她松了手,“我跑不動了,你走吧!” 第125章 差點被妖孽攻陷(4) “玉嬈,我們一起走!”丁水生自然不肯。 他吃那么多苦,不都是為了她嗎?如今若是失去了她,那他這些年的忍耐還有什么意義? “你走啊!”杜玉嬈哭出聲來,“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玉嬈了,水生,我嫁給了劉弘毅,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我已為人婦,已為人母,我配不上你,不值得你這樣為我虛耗下去。水生,你走吧!就當(dāng)我求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都別回來。” 丁水生不肯,“我們一起走,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我只認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br> “你怎么聽不懂我的話呢?丁水生,我愛上劉弘毅了,你聽懂了嗎?”杜玉嬈淚如雨下。 剎那間,丁水生僵在當(dāng)場,天磊已經(jīng)帶著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帶走!”不容分說,天磊一聲令下,衛(wèi)士一擁而上,快速將丁水生摁在地上。 丁水生手無縛雞之力,此刻哪里還能動彈,當(dāng)下被摁在地上服服帖帖,只剩下不甘的吭哧聲。杜玉嬈一愣,瞬時給天磊跪下。 “卑職受不起!”天磊慌忙去攙。 杜玉嬈泣淚,“放了他。” 天磊蹲在那里,輕嘆一聲,“卑職恕難從命,這是城主的命令,身為親隨豈能違背城主的意思?杜姨娘,請恕卑職無禮,得罪了!”他站起身來,“全部帶走?!?/br> 縱然杜玉嬈跪地求饒,天磊亦沒有心軟。 當(dāng)五花大綁的丁水生被丟在刑房,當(dāng)杜玉嬈淚流滿面的跪在劉弘毅身后,一切都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刑房內(nèi)冷得如同冰窖,劉弘毅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可見真的動了氣。 “城主,你放了水生,不管你想怎樣,我都答應(yīng)你!”杜玉嬈伏跪在地。 下一刻,劉弘毅疾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狠狠的掐著她的下顎,怒視她那泣淚的臉,“為了他,你什么都肯答應(yīng)我?” 杜玉嬈盯著他,這樣的劉弘毅,是她從未見過的。 憤怒中,帶著燎原之勢,那種咬牙切齒的恨,眥目欲裂的痛恨。 “把他帶下去,好好伺候?!眲⒑胍憷浜?。 丁水生被強行拖下去,“你放了玉嬈,劉弘毅,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枉為金陵城的城主,你唔”嘴被快速堵上,而后便只剩下重物拖拽在地的廝磨聲。 “城主,我求你,我求你了!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你放過水生吧!”杜玉嬈哭著磕頭。 劉弘毅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抬手間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了過去。力道之大,杜玉嬈只覺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響。 她躺在那里,不覺疼痛,只覺得麻木。地表的冰涼,滲透入骨,寒意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劉弘毅揪起她的衣襟,“看著我!杜玉嬈!你看著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你一口一個水生,你就那么喜歡他嗎?縱然他在你的生命里缺席了那么多年,你還是心心念念都是你的水生!杜玉嬈,我有多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語罷,他狠狠的將她丟棄在地,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那一刻,她宛若破敗的布娃娃,就這么被人棄如敝屣。有那么一瞬,她覺得自己是活該的,活該輕信他人,活該走到這一步。饒是她不曾動過與丁水生私奔的念頭,但是如今她百口莫辯,你說了,他也未必再信你,不是嗎? 先入為主這種東西,是真的很可怕。 互不信任這種東西,也會上癮。 當(dāng)然,會上癮的除了這些,還有某種無傷大雅的玩笑。 比如,趙無憂與穆百里的玩笑。 穆百里端坐在趙無憂跟前,細致的拿著膏藥,慢慢的搓揉著她的指腹。那絕美的雙手,因為一把桐木古琴,而落得一條細痕,真是可惜。 縱然將桐木古琴焚毀,亦難以磨滅他心里的缺憾。這雙手本該是完美無缺的,若是落下點痕跡,豈非可惜?膚白瑩潤如梨花,膚中透著隱約梨花香。 湊近她,那種香氣便若隱若現(xiàn)的透出,真真是極好的。 “督主這是做什么?”趙無憂道,“男兒身上有些疤痕,才算是男兒,你這般如此,到底是督主矯情還是我嬌氣呢?” “矯情是你,嬌氣也是你,與本座有什么關(guān)系?”穆百里去水盆里洗了手,“這兩日不要沾水,本座這膏藥必定能讓你不留一絲疤痕?!?/br> “這城內(nèi)城外都動了起來,督主為何不去著急他們,反而留在這里,是想盯著我,免得我突襲一場,打亂了督主的計劃?”趙無憂輕描淡寫,可話里話外信息含量太大。 穆百里不緊不慢道,“你這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卻能得悉天下事,到底是你能掐會算道行高?還是本座這手底下的人,也該換一換?” “督主隨意?!壁w無憂也不解釋,瞧著包扎得極好的繃帶,“督主的手藝不錯?!?/br> “下一次,干脆把你的手剁下來,也免得本座親自動手,實在麻煩?!蹦掳倮镄Φ脹鰶龅?。 趙無憂起身,瞧一眼外頭暗沉的天色,“今夜怕是要下雨的?!?/br> “怕冷就早說?!蹦掳倮镉勉~剔子挑了挑燭心,屋子里的光便更亮了一些。 趙無憂白了他一眼,“長夜漫漫,督主這是寂寞空虛冷了太久。果然,身邊沒個女人實在不像樣?!毕肓讼胗值?,“督主還沒找到想找的那個人?” “趙大人要不要幫著一起找?憑著趙大人能掐會算的本事,應(yīng)當(dāng)比本座大海撈針來得干凈利落?!蹦掳倮锓畔裸~剔子,緩步朝著她走來。 燭光里,那妖孽眉目生情,眸光溫柔。眼角眉梢微抬,勾唇間似笑非笑,若暈染了天地華光,凝于這墨色瞳仁之中。濃墨重彩的臉上,永遠都是那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教人看不穿猜不透,宛若隔著氤氳薄霧。 趙無憂坐在那里,微微挑眉斜睨著他,“這倒是個好主意,說不定還能發(fā)家致富,到時候富可敵國,還當(dāng)什么禮部尚書,做什么朝廷命官。督主,你覺得呢?到時候,你是否要隨我一道?。俊?/br> 第126章 把黑的變成白的(1) 穆百里輕嘆一聲,“趙大人想得真美!” “說書人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不也是一樣的道理嗎?不過說說而已,皮不癢rou不疼的,督主放在耳里也只是聽聽罷了?!壁w無憂含笑起身。 他站在她跟前,頎長的身軀遮卻燭光,所有的光亮都凝在他的身后,他此身全部的陰影將她完整的包裹其中。她不悅的蹙眉,這樣類似于被人掌控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鉗住趙無憂精致的下顎,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陰暗中透著迷人的白,“趙大人可知道,在旁人跟前,你且說說罷了,可在本座這里,所有的承諾都會有兌現(xiàn)的時間。趙大人,不怕本座當(dāng)了真,來日真的要了你的命,隨本座一道生死嗎?” 很顯然,趙無憂的身高不夠,否則她還真想試試居高臨下望著這妖孽,到底是何滋味。 他光膩的指腹,帶著他的溫度,輕柔摩挲著她飽滿的唇瓣。根根分明的睫毛,緩緩垂落,遮去眸中晦暗不明之色。那濃墨重彩的臉,仍是沒有任何表情,只在唇角溢開一絲似笑非笑。 下一刻,他俯首吻上她的唇。 冰涼與灼熱的輾轉(zhuǎn),唇齒間的相濡以沫,彼此間不經(jīng)意間,蕩開了不該出現(xiàn)的溫柔。下意識的,趙無憂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胸膛。有那么一瞬,她覺得穆百里動搖了自己的某種意念。 孤寂了太久的女子,不諳兒女之情,卻又渴望兒女情長。于是在搖擺不定之中,不斷的提醒與否定,卻漸漸的忘了人性的本能。人總是在追尋著愛與被愛,渴望與被渴望之中。 可當(dāng)那灼熱的掌心貼上自己的后腰,趙無憂駭然驚醒,腦子嗡的一聲炸開。所有的理智倒灌,她快速推開穆百里,斂盡眼底的迷離。 須知女人的愛恨是件很詭異的事情,極是容易:執(zhí)于一人,執(zhí)念一生。 所以此刻,她還是那個保持理智與清醒的禮部尚書趙無憂。 且不說穆百里是個太監(jiān),饒是個男人,她也不可能有褪下朝服換紅妝的那一日。是故她只能保持最后的底線,如今天氣尚涼倒也罷了,若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繼續(xù)慣著穆百里動手動腳的毛病,那待到天氣轉(zhuǎn)暖,她該如何自處? 這也是她為何一直保持著冷冰冰的態(tài)度對待身邊的所有人,不靠近就不會露陷。 隨著年歲漸長,她這女兒身的身份,早晚是個禍害。 穆百里笑得涼涼的,望著她唇上的紅腫,方才分明意亂情迷,卻能在瞬間恢復(fù)如初,趙無憂不愧是趙無憂。這清醒與迷離,竟自我把持得這么好。 四目相對,終是誰都沒有再開口。 氣氛有些尷尬,好在趙無憂也不是薄皮之人,這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要和衣而睡,倒也沒什么問題。他一個太監(jiān),難不成還能半夜提槍上陣? 他敢提槍,縱然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女兒身,那他這欺君之罪哼! 合上眼眸卻無法安然入睡,趙無憂只是覺得奇怪,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又是為何呢?難不成還有什么事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細細去想,然則怎么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哪個關(guān)節(jié)出了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