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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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各自心腸,一個個都有自己的盤算。 “劉某招待不周,還望督主莫要見怪?!眲⒑胍愀┥碜饕?。 穆百里端坐在梳妝鏡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還握著那柄玉篦子,“城主來得極是時候,本座又豈會怪罪。是本座不請自來,擾了城主的安生?!?/br> 劉弘毅面上一緊,“我一定會加強金陵城內(nèi)的防衛(wèi),請督主放心?!?/br> “本座倒也罷了,若是讓那些北疆蠻子入了城,也不知道城主要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呢?嗯”穆百里笑吟吟的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俯身作揖的劉弘毅。 他尾音拖長,那一副不怒自威的姿態(tài),讓劉弘毅脊背發(fā)涼。 走上前,穆百里輕輕的拍了拍劉弘毅的肩膀,“得了,別再躬著了。本座來這兒是來找人的,城主也不必拘束。這金陵城的防衛(wèi)工作,你比本座清楚,朝廷能讓城主執(zhí)掌重兵,自然是有朝廷的考量。城主忠心愛國,本座還是信得過的?!?/br> 穆百里信得過,朝廷更是信得過。 一聽穆百里不是為了金陵城的防衛(wèi)之事前來,劉弘毅的心里便舒緩了少許,“敢問督主,還是因為那個扎木托?” “人在這兒,卻找不到蹤跡,城主覺得這是為什么?”穆百里問。 劉弘毅眸色微凝,“若不是易容,就該是離開了?!?/br> “離開?”穆百里笑得涼涼的,“大隱隱于市,他還能去哪?這金陵城內(nèi),也許有他想要的,所以他才會在此逗留?!狈駝t跑了那么多年,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金陵城。 他就不相信,扎木托會這么輕易的離開。 而且據(jù)探子回報,金陵城附近并沒有扎木托的活動跡象。 扎木托混跡在人群里,不知意欲何為。 當然,這些話穆百里是不可能告訴劉弘毅的。一則是秘密,二則劉弘毅還不夠資格知道這些。 深吸一口氣,劉弘毅道,“既然如此,那劉某一定協(xié)助督主,找到此人?!闭Z罷又道,“督主,此處人多眼雜且多有不周,還請督主移步?!?/br> 穆百里本來也沒打算在這里久住,自然是要走的。 街上有些熱鬧,劉弘毅道,“金陵城宋家,如今要舉行比武定莊主,是故城內(nèi)有些熱鬧。不過請督主放心,我已吩咐下去加強戒備,絕不會有所疏漏。” “宋家?”穆百里道,“便是前奉鑾大將軍,宋遇春的后人?” “是!”劉弘毅頷首,“不知督主是否有興趣?” 穆百里瞧了他一眼,笑得涼涼的,讓劉弘毅心里直發(fā)毛。急忙改了口,“早前七星山莊已經(jīng)誠邀劉某去主持比武大會,督主您若是能大駕光臨也不知宋家,是否有這個福分?!?/br> 第82章 我想給她一個名分(3) “別漏了本座的身份?!蹦掳倮镞@話,算是應(yīng)了下來。 七星山莊這么大的事兒,趙無憂不可能不知道,扎木托也不可能沒察覺。 劉弘毅沒敢泄露穆百里的身份,七星山莊內(nèi)的比武擂臺早就已經(jīng)擺好。凡是宋家子孫,都有資格參與這一次的比武。 江湖人除了圍觀,更有甚者應(yīng)邀參加。 大公子二公子,各有陣營,其手下能人輩出,不少江湖人也都投誠其下。就看著最后,是誰能贏得高高在上的莊主之位。 大公子宋廣漢,二公子宋玉良,三公子宋文生,四公子宋維文。唯獨沒看到老五!那傳說中的白衣書生,似乎沒來得及趕回來。 因為老大和老二算是壓軸,所以開場自然是老三和老四的人在交手。 老莊主病重,所以這決定權(quán)暫時就落在了劉弘毅的手里。 劉弘毅出現(xiàn)的時候,眾人行了禮。 “穆爺,這邊請!”劉弘毅畢恭畢敬。 宋家人雖然不明所以,但聽得劉弘毅尚且這般恭敬,便知曉其中厲害。此人,怕是不簡單,不可怠慢。 穆百里掃一眼校場上的人,沒找到自己想要找,便也施施然的收了視線,徑直去看比武的擂臺。擂臺上已經(jīng)說明了比武的規(guī)則,上臺之前也都簽署了合約,要求點到為止,不可妄傷性命。 乍見穆百里出現(xiàn)的那一瞬,趙無憂內(nèi)心的是無奈的,這個陰魂不散的死太監(jiān),走哪都看著礙眼。算起來,也是命中克星,專門來克她的。 趙無憂當然不敢現(xiàn)身,躲在校場的圍墻外頭,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只能聽里頭的動靜,而不能入園內(nèi)觀看。雖然她對那些蠻子般的打架斗毆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她也想知道最后誰最有可能勝出。 不然她若是下錯了籌碼,又怎么能套得佛珠的下落呢? 這七星山莊里的人,一個個都口風緊得很,昨兒素兮在七星山莊繞了一圈始終沒能找到可用的消息,可想而知這宋家治下的七星山莊,著實不簡單。 紀律嚴明,應(yīng)當不是尋常的商戶人家,江湖門第。 百無聊賴的坐在這兒,趙無憂揉著眉心,干脆起身去走走,橫豎這園子她是不能進去的,還好有素兮在里頭盯著。 這七星山莊地處偏僻,外頭便是隔壁,再出去就該出金陵城了。站在莊內(nèi)的后山上,眺望著城外茫茫的戈壁,倒也是別有風味。趙無憂很少能像現(xiàn)在這樣閑下來,用一份閑適的心,去看一場浩瀚的美。 這里不似自己的梨園,沒有那種細膩,唯有粗獷的壯觀。 這是她此生從未見過的,有時候覺得,應(yīng)比江南水鄉(xiāng)更讓她有種歸屬感??傆X得這畫面很熟悉,總覺得對這個金陵城,有種莫名的情愫。脖子上掛著的,是母親給的平安玉佩。 “你為何在此?”有清朗之音從身后傳來,伴隨著早前見過的白衣書生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趙無憂一愣,當即退后半步,她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防備,就像是滿身刺的刺猬。身在他鄉(xiāng),當更小心謹慎。 “你不必害怕?!睍f,“我叫昊天,你叫什么?” “免貴趙?!壁w無憂可不敢說自己叫趙無憂。 “你不去看比武,一個人留在這兒做什么?”昊天靠近。 趙無憂袖中藏著短刃,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早前她就看出來了,這男人的武功不弱,而且隱藏極深。趙無憂不太清楚江湖人的規(guī)矩,這也不是她的京城,所以只能俯身作揖,幾近恭謹。 “在下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是陪著友人一道前來。打擾公子了,告辭!”趙無憂轉(zhuǎn)身就走。 “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标惶燧p嘆,“你說打打殺殺有什么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br> 趙無憂頓住腳步,“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便是江湖,縱然朝堂,哪怕是家族之內(nèi),兄弟鬩墻,父子相殘的事兒,也不在少數(shù)。何時人人都斂了那骨子里的貪婪之心,縱然武功絕世也不會再有廝殺?!?/br> “你倒是看得透徹。”昊天笑了笑,“不知兄臺可否有意,與在下去風來小筑喝喝茶敘舊?橫豎這莊子的人都去看比武了,我也找不到人陪,你也孤身一人?!?/br> 風來小筑就在西廂外頭,趙無憂心頭腹誹:果然是個懂人心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趙無憂覺得有必要反省一下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喜怒形于色?難不成是因為前段時日跟死太監(jiān)相處久了,以至于自己的忍耐性子都被死太監(jiān)擾亂了? 停! 她心里訝異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死太監(jiān)了? 這個該死的閹人! 風來小筑,環(huán)境雅致。 依山傍水,風來時,湖中波光嶙峋,亭中綾羅翻飛。 趙無憂攏了攏衣襟,不免輕咳兩聲。見狀,昊天打下竹簾,有莊中家仆快速的上前奉茶。趙無憂心頭微恙,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書生? 唇角帶笑,趙無憂輕嗅杯中香茗,“敢問公子,你既來七星山莊,為何也學我這般不去看比武?我這廂是因為陪友人而來,你不會也這么巧,是陪著友人來的吧?” 昊天輕笑,“我是來賞風光的,你信嗎?” “你猜我信不信!”她笑,抿一口香茗,那一身溫文儒雅不似外頭那些江湖人。她跟那些人不同,一身書卷氣,一眼看去就跟那些人是格格不入的。 “那你覺得,我是來干什么的?”昊天笑問。 趙無憂放下手中杯盞,“我覺得,你是來搶莊主之位的?!?/br> 音落,昊天陡然抬頭凝著她,“何以見得?” “一個人隱藏武功,要么是有所圖,要么是不想圖??晌铱茨悴⒉皇悄欠N不想圖之人,公子眼中帶著一樣東西?!壁w無憂淺笑,神態(tài)自若。 “是什么?”他問。 趙無憂笑了,“是野心。” “你如何看出來?”昊天淺嘗啜飲。 “因為這東西,我看的多了。”朝廷上,百官的眼里都寫著酒色財氣,那是男人的野心。后宮里,嬪妃的眼睛里都寫著富貴榮華,那是女人的野心。 第83章 我想給她一個名分(4) 昊天朗笑兩聲,“我不過一介白儒,公子還真是看得起我。”俄而他瞇起眸子,盯著眼前的趙無憂,在她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只有淡漠疏離四個字??烧f起話來,卻是針針見血,敏銳至極。 趙無憂瞧一眼外頭極好的風景,面色有些發(fā)白,“不過是說說罷了,何必當真呢!” “你不是為了比武而來吧!”昊天道,“所謂的友人,也只是個借口。你到底來這里做什么?” “公子慧眼如炬,不如猜猜看?!壁w無憂輕咳兩聲。 這里的風有點大,即便打了竹簾,可是縫隙里還是能透進風來,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本來金陵城這幾日天氣就冷,日夜溫差又大,趙無憂暫時沒法適應(yīng)這里的溫度變化,身體虛弱得很。 昊天也看出來了,趙無憂一則不會武功,二則身體很弱。 一般對于弱者,人總是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戒備。 尤其是趙無憂這樣的病秧子,身量纖瘦,容貌極好,淡然靜默之時有種由內(nèi)而外的儒雅之氣。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心疼。 趙無憂面色蒼白的厲害,昊天遲遲沒有開口,她只能起身作揖,“在下身子不舒服,若是有緣來日再聚。告辭!” “你沒事吧?”昊天問。 趙無憂擺擺手,攏了攏衣襟,“無妨,都習慣了,倒是在公子面前丟臉了?!?/br> “要不要給你請大夫?”昊天上前想要攙他。 趙無憂退后一步,“我房中有藥,回去吃了便是。多謝公子!”她不敢久留,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確實該早些回去吃藥,否則她怕自己會扛不住。 語罷,趙無憂疾步就走。 此番喝茶,趙無憂倒是有了意外的收獲,昊天竟然沒有否認。也許是不在意,也許是覺得趙無憂這樣的病秧子壓根不是威脅,一時間疏忽大意。 沒有否認,就等于承認。 回到房間,趙無憂顫顫巍巍的取出藥瓶子,快速吃了藥。來了金陵城之后,身體越來越弱,體溫越來越低,總覺得渾身都不得勁。 鏡子里的那個印記也變得好奇怪,變成了橢圓形。這東西詭異到了極點,時不時的發(fā)生變化,就好像任性的孩子。趙無憂甚至覺得,這東西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