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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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來找她 “東廠來人了!”底下人一聲報(bào)。 王介面色陡沉,“這是五城兵馬司與趙大人之事,和東廠什么干系?” “于公于私,如何不關(guān)東廠的事?”清音凜冽,腳步聲接踵而至。 玄袍在身,金縷玉帶。褪下斗篷,取下面罩。 火光中的穆百里,依舊明艷動人。這本該用來形容傾城女子的詞,用在他身上,竟一點(diǎn)都不顯得違和。他本就是這樣一個(gè)風(fēng)華絕代之人,眉目間暈開一成不變的暖意,讓你打心眼里放下防備。殊不知這世間越美好的東西,越危險(xiǎn)。 “于公,同沐皇恩為皇上辦事。趙大人身為皇上的重臣,如今生死不明,東廠豈能袖手不管。于私,本座與趙大人有些緣分,怎么說也得盡一份心力?!彼腥硕颊局?,俯首退到一旁不敢吭聲,不敢直視。 寂靜的密室里,唯獨(dú)穆百里安然穩(wěn)坐,“王指揮使若是這般空閑,還不如出去多找找,許是趙大人找到了密道的另一出口,已經(jīng)安然回到云安寺?!?/br> 這么一說,倒是有些道理。 對著穆百里,王介雖然心里有些驕傲,卻不敢太過放肆。朝中誰人不知,穆百里只手遮天,如今還敢代筆批紅,儼然半個(gè)皇帝。 “好!”王介轉(zhuǎn)身就走,臨走前環(huán)視密室一眼。 奚墨與云箏疾步相隨,二人急得不行。 “王大人,這”奚墨急了,“如今怎么辦?” “那密室我都查過,應(yīng)該沒什么第二條出口。”王介凝眸,“吩咐下去,方圓一帶必須清查。云安寺那頭也必須盯著,免得再生事端?!?/br> 若云安寺再出事,怕是自己脖子上的腦袋也得跟著搬家。 陸國安環(huán)顧密室,敲敲打打了一番,“督主,這兒好像沒有第二條密道出口?!?/br> 沈言眸色微沉,“好端端一個(gè)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呢!除非那人天生神力,能瞬間轉(zhuǎn)移?!?/br> 眉睫微凝,穆百里沉了音色,“都出去?!?/br> “是!”二人行禮,豈敢拂逆穆百里的命令。 等著二人離開,穆百里的視線才冰冰涼涼的落在燈盞上。方才云箏的話,他也都聽見了,進(jìn)門的那一瞬,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案上的燈盞。 人既然是在這里失蹤,此處必定有所旋即。 一個(gè)大活人,是不可能消失不見的。 這里的布局,在外人看來并無什么不妥,然則遇見了行家,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gè)密室的構(gòu)建及室內(nèi)的布置,透著一股子邪氣。四個(gè)凳子四個(gè)方位,桌案上燈盞的位置,剛好是正中央一點(diǎn)。 深吸一口氣,穆百里徐徐起身,緩緩合上雙眸。 黑暗中,聽聲辯位。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后有風(fēng)掠過耳畔。閉上眼睛,骨節(jié)分明的手于半空輕輕撩撥,他能感覺到一些,旁人無法感知的東西。 比如這個(gè)密室里,被人布下的黑陣。 鳳眸冷然睜開,這種陣法透著邪氣,想來不是什么名門正派所授。這京城內(nèi)外,何時(shí)多了這樣的能人?這個(gè)陣法極為詭異,以至于連他都沒有十全的把握。 所以,趙無憂是陷在了陣法里? 掌心凝力,他要開陣,就得先找到生門,否則貿(mào)貿(mào)然進(jìn)去,便是自尋死路。他深諳其道,知曉其中厲害,是故絕不會讓自己犯這樣的低等錯(cuò)誤。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 密室突然消失,白霧四起。陣法為何會自己開啟?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誰藏在暗處?東廠、錦衣衛(wèi)、五城兵馬司竟然也沒有察覺此人的痕跡?就連他自己,竟也疏忽到這種地步? 一條甬道出現(xiàn)在跟前,也不知要將他引向何處。沿著甬道,穆百里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處。他心里清楚,入了黑陣就等同于與世隔絕,恰似來到了另一個(gè)世界。 驀地,他突然頓住腳步,鳳眸瞇起。 于漫漫白霧中,他終于看到了趙無憂的身影。 趙無憂坐在樹下,面色蒼白如紙。她得保存體力,不能盲目的四處亂撞,否則她無法活著走出這個(gè)秘境。 一雙金絲繡蟒紋黑靴,不期然的闖入她的視線,趙無憂駭然抬頭。 趙無憂沒想到,穆百里會來找她。按理說,她跟穆百里算是死對頭。當(dāng)年父親趙嵩,在穆百里羽翼未豐之時(shí)險(xiǎn)些弄死他,如今這筆賬她不相信他會忘記。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死太監(jiān),更睚眥必報(bào)之人。 逆光中,穆百里一襲玄袍,身段頎長微岸。不可否認(rèn),這死太監(jiān)宛若妖孽,若不是缺了一點(diǎn),估計(jì)要禍害萬千少女了。 穆百里居高臨下的俯睨著坐在樹下的趙無憂,微微蹙眉。她的身子原就單薄得厲害,如今在他的陰影里縮成一團(tuán)。乍一看,還以為是只小刺猬。 當(dāng)然,她的確是個(gè)刺猬。 “怎么會是你?”趙無憂凝眉起身。 也不知為何,他的出現(xiàn),讓她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仿佛這無休無止的兜圈子,也能當(dāng)下結(jié)束。對于他的信任和好感,似乎有所增長。 穆百里依舊眸色溫柔,眼角微抬,掃一眼這迷霧重重的林子。方才還是密室,這會子竟然到了密林,看樣子這黑陣還真是不容小覷。 “本座來給你收尸,誰知道趙大人還活著?!蹦掳倮镄α诵?。 趙無憂起身,抖落身上的塵土,“倒是教督主失望了,我還活著。或者,督主可以親手殺了我。橫豎四下無人,你若想殺個(gè)人也不過易如反掌之事?!?/br> “在趙大人的心里,本座便是如此濫殺無辜之人?”他如今似乎特別喜歡伏在她耳畔,偶爾還喜歡咬耳朵。弄得人心跟著癢癢的,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曖,昧。 趙無憂含笑,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只是激將法,事實(shí)上她可一點(diǎn)都不想死。你越是這樣,穆百里越不會殺她。 “督主還是費(fèi)心想想,如何走出去吧!”趙無憂方才沒看到他是從哪個(gè)方向過來的,所以這會眼底還是茫然一片。但是迷霧似乎越來越濃烈,隱隱中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凝眸望著穆百里,只見穆百里鳳眸微合,似乎察覺什么。 第33章 無聲的默契(1) “走!”穆百里握住她的手。 這冰冰涼涼,柔若無骨的東西,果然是他最喜歡的。 他的掌心溫?zé)?,正好包裹著她的柔荑,這么盈盈一握,竟是包裹得恰到好處。他的力道不重,但是也不輕,就那么拿捏著她的手。她甩不開,也抽不回來,只能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穆百里走得有些快,趙無憂的身子孱弱,猛吸了幾口迷霧,當(dāng)下咳嗽得邁不開步子,身子有些踉蹌得厲害,“你、你走慢點(diǎn),我我跟不上你?!?/br> 此刻的趙無憂,早已褪去平素的安然自若。 穆百里回眸看她,分明是個(gè)男兒,卻生得唇紅齒白,秀氣至極。她費(fèi)力的喘著氣,一副極為難受的模樣。穆百里就是穆百里,縱然眸色溫暖,可那也只是迷惑心智的外在罷了,他從不憐憫。 眸光微沉,穆百里道,“趙大人如果不想死在這里,最好跟上?!?/br> 趙無憂喘著氣,發(fā)狠的抽回手,顫顫巍巍的從袖中取出藥來。她扛不住了,必須吃藥。自己的身子是什么狀態(tài),她還是很清楚的。在外頭她能任性,如今是絕對不行的。 可藥剛剛拿出來,手一抖,瓷瓶就落在了地上。 穆百里眼疾手快,掌心陡然凝力,藥瓶子已經(jīng)握在了他的掌心,“這是什么?” “把藥給我!”她天生不足,這么多年一直靠著藥物維持身子,否則早就垮了。體虛體弱,沒辦法太過勞心勞力。 “這是什么藥?”穆百里凝眸望著她。 眼前一黑,趙無憂當(dāng)下暈死過去。 “趙無憂!”穆百里一怔,伸手便攬住她纖細(xì)的腰肢,直接帶進(jìn)自己懷里。 抱著趙無憂在懷的那一瞬,穆百里眉心微皺,這男人愈發(fā)不像個(gè)男人,不但手柔若無骨,便是這副身子,怎么也像個(gè)沒骨頭般的柔軟?打橫抱在懷里,幾乎沒什么分量。 他想起那一日底下人的匯報(bào),說是簡衍與趙無憂摟摟抱抱。如今想來,這簡衍應(yīng)該很喜歡這種感覺。抱在懷里,就像抱著綿軟的綢子。 除了皇后,穆百里還真沒怎么抱過女人。但凡碰過他的女人,都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 趙無憂靠在他懷里,一張臉慘白如紙。他低頭看她,剛好能看到她低垂的眉睫,長而卷曲的羽睫,打著斑駁的剪影,在微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一覺睡醒,身上的寒涼,趙無憂快速坐起身來。 “這是哪?”她愕然環(huán)顧四周。 是個(gè)昏暗的山洞,趙無憂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穆百里并不在此。陪伴她的,唯有洞中的篝火,以及石頭邊上藥瓶。深吸一口氣,趙無憂握緊自己的藥瓶子,想了想,快速收回袖中,起身朝著洞外走去。 外頭的迷霧似乎更濃烈了一些,她分不清如今到底是真實(shí)還是幻境。 “穆百里?”她喊了一聲。嬌眉微蹙,袖中竟多了一樣?xùn)|西。 四下無人回應(yīng),難道穆百里拋下她,一個(gè)人自己走了?覺得她是個(gè)累贅? 唇瓣緊咬,趙無憂覺得身子好了不少,約莫是穆百里給她喂了藥。趙無憂小心的走進(jìn)迷霧里,滿是迷霧的林子里,透著一股難掩的詭異。她總覺得在迷霧中有一雙眼睛,不時(shí)的在窺探自己,可她找不到那雙眼睛的真實(shí)所在。 到底是誰? “穆百里!”趙無憂在迷霧里走得很艱難,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東西,三步之內(nèi)人畜不分。 “過來!”清冽的聲音從左側(cè)傳來。 趙無憂心下一怔,他沒走? “你在哪?”趙無憂循著聲音而去,卻發(fā)現(xiàn)穆百里竟然盤膝坐在大樹下,面色青白相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你怎么了?” 她蹲下身子,快速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傷。 這臉色,絕對不正常。 “你沒事?”穆百里瞇起危險(xiǎn)的眸子,唇瓣微微發(fā)黑。 趙無憂蹙眉,“我為何會有事?你在這里做什么?我們還是趕緊找出路吧!” “這是黑陣,憑你一己之力,能輕而易舉的闖出去?”穆百里哼哼兩聲,“這些迷霧是林中瘴氣,吸入者容易出現(xiàn)神志不清和幻覺?!?/br> “那么,你是出現(xiàn)了幻覺?”趙無憂嗤笑,“堂堂司禮監(jiān)首座,東廠的提督大人,怎么也沒辦法自保?”她幽幽然起身,居高臨下的俯睨著他,一如他不久之前的姿態(tài),“要不要本官幫忙呢?” “你認(rèn)為,你有本事出陣?”穆百里不屑。 “我是沒本事,既然督主知道這是黑陣,想必也有本事闖出去?!壁w無憂環(huán)顧四周,“我不知道什么排兵布陣,我也不懂什么黑陣白陣,但我知道如今督主的命,此刻就在我的手里。” 的確如此! 看穆百里如今的情況就能知道,他中了瘴毒,而且已經(jīng)毒發(fā)。 “趙大人察言觀色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覷?!蹦掳倮锓鲋鴺涓善鹕?,眸光溫柔的望著眼前的趙無憂,“只不過,在趙大人威脅本座之前,可曾想過本座若是要?dú)⒛悖瑹o論何時(shí)都不費(fèi)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