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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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不會說:我是趙無憂。趙無憂的名聲太臭,畢竟自己有個當(dāng)丞相的爹,而這個丞相還是個不得人心,被稱為jian臣的丞相。 簡為忠與趙無憂一唱一和,這點官場上的默契還是有的,“今年春季雨水眾多,欽天監(jiān)恐臨江暴漲,到時候水患難歇,禍害城內(nèi)外的百姓周全?;噬蠍勖袢缱?,如今下旨瀛渠清淤。為瀛渠一帶的百姓,護得一片家園。吾皇圣明!” 百姓們一聽是皇帝下旨要為他們謀福祉,當(dāng)即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高呼“皇上萬歲” 見狀,簡為忠與趙無憂互換了眼神。 趙無憂起身道,“皇上圣明,爾等身為大鄴的子民,當(dāng)為皇上盡心竭力。瀛渠清淤,沒有人比生活在瀛渠兩岸的你們更了解瀛渠的情況。你們生活在水岸邊,想來村落里不乏熟識水性之人!” 一語落,眾人面面相覷,沒敢吭聲。 誰都不知道趙無憂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來拉壯丁的? 瀛渠兩岸的百姓常年食不果腹,靠著半畝田地討生活,過得極為坎坷。若是再來拉壯丁,基本上就是想把他們趕盡殺絕。 趙無憂笑了笑,“你們別擔(dān)心,本官并無惡意,只不過本官覺得朝廷既然撥了銀兩,就該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官知道你們過得辛苦,所以本官決定,把這瀛渠清淤的事兒托付給諸位。你們出力,朝廷出錢,咱們雙雙合作,諸位覺得如何?” 合作? 一聽說朝廷出錢,這些人就有些耐不住了。 老百姓本來就窮,沉重苛捐雜稅壓得他們直不起腰,如今能憑著自己的水性來賺點錢養(yǎng)家糊口,這倒是不錯的主意。 趙無憂繼續(xù)引導(dǎo)眾人,“朝廷出錢,必定不會虧待大家,也不會拖欠一分一毫。本官以工部的名義在此保證,銀兩一定到位,還望大家能奔走相告,讓水性好的男兒為國效力。這瀛渠清淤,也是造福萬家之舉。等到潮漲,大家也不至于被淹沒家園。諸位意下如何?” 銀兩保證不會虧欠不會拖欠,還能避免潮漲之時家園被淹。怎么說,都是有利于百姓之舉,而朝廷還出了錢。 這么一想,似乎沒什么可爭議的。 趙無憂笑道,“大家的工錢本官會依據(jù)行情給予雙倍,每日一清,絕不拖欠。若是食言,大家可上衙門去告,少一分本官都會十倍償還。今兒,把話就撂這兒!諸位覺得呢?” 簡為忠愣了愣,這趙無憂做的還真是無本買賣。朝廷出錢,剩下的都變成了老百姓的事。 趙無憂的算盤打得極好,便是簡為忠也不得不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趙無憂的心思太沉,你壓根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就好比這一次,換做其他人,這么大的油水,此時不撈更待何時? 可趙無憂呢? 簡為忠不知道趙無憂此刻到底在想什么,縱然夏東樓派人盯著這筆朝廷的銀兩,憑著趙無憂的聰慧,想要瞞天過海也不是很難??哨w無憂沒有這么做,而是選擇了放棄。 這是真的怕了夏東樓嗎? 一個個地保都回村里統(tǒng)計人數(shù),等到名單出來就可以開始清淤工作。 外頭還下著雨,淅淅瀝瀝的春雨下得人心煩意亂。 工部還有不少事兒急需處理,簡為忠離開了棚子。趙無憂輕嘆一聲,棚子里倒也暖和,她還真是討厭下雨。 奚墨打了簾子進來,“公子,國公府的人來了?!?/br> 趙無憂凝眉,“國公府?” 還不待她回過神來,夏東樓已經(jīng)大闊步的走進了棚子。 夏東樓當(dāng)年隨先帝東征西討,也算行伍出身。先帝去世前,感念夏東樓護國有功,所以冊為國公爺。可是誰都清楚,所謂的感念護國有功,不過是先帝擔(dān)心,自己死后夏東樓會威脅到新帝皇權(quán)罷了!奪了兵權(quán),給個虛銜,這才是先帝的本意。 可惜新帝不爭氣,夏東樓縱然是個虛銜的國公爺,卻也逐漸的將手伸向了朝廷大權(quán)。 如今,還堂而皇之的參與了內(nèi)閣。 夏東樓生得孔武,濃眉闊目,只一眼就足以教人生畏。走路生風(fēng),不怒而威之態(tài),果然老驥伏櫪,猶似當(dāng)年。他壓根沒把趙無憂放在眼里,在他看來,趙無憂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縱然有點本事,也不過是仗著她老爹趙嵩的名義,作威作福罷了! “國公爺!”趙無憂躬身作揖。 一品國公,名義上是與丞相平起平坐的。而趙無憂雖為禮部尚書,也不過是個三品官員。 夏東樓冷哼一聲,站在趙無憂跟前上下打量著她。 當(dāng)初趙無憂以三甲第一,殿試第一的驚天之才留任朝堂,幾年內(nèi)從工部調(diào)任禮部侍郎,此后走馬上任禮部尚書,成為大鄴開朝以來最年輕的尚書郎。就因為這樣夏東樓更看不起她,只覺得這病怏怏的少年郎,不過是借著祖蔭而坐的尚書之位。 趙嵩在的時候,趙無憂一直默默無聞的跟著,所以很少有人將視線落在這個瘦弱的年輕人身上。而今趙嵩一走,趙無憂才算正式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雖然突兀,卻也無可厚非。 “趙大人真是春風(fēng)得意!”夏東樓冷笑兩聲,瞧一眼這簡易的工棚,“聽說趙大人正在為瀛渠清淤之事煩惱?” 第22章 本官看不懂督主的意思 “事情業(yè)已解決,多謝國公爺關(guān)心?!壁w無憂不緊不慢的應(yīng)聲。 夏東樓是個雷厲風(fēng)行之人,最看不慣的就是趙無憂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哼,是嗎?” “國公爺不是都看到了嗎?”趙無憂可不是好欺負的,她雖然不與人為惡,但也從不心慈手軟,“還是說,國公爺想來挑一挑下官的刺?” “放肆!”夏東樓厲喝,“黃口小兒,竟敢這般無狀。就算是你爹趙嵩在此,也要賣我三分薄面。你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趙無憂云淡風(fēng)輕的笑著,“國公爺恕罪,只不過國公爺沒聽過一句話嗎?放在心里的是尊崇,出現(xiàn)在眼里的不是西施就只能是眼屎。無憂并不覺得國公爺是西施,您覺得呢?” “趙無憂!”一聲厲喝,夏東樓大步上前,伸手便扣住了趙無憂的肩胛。 二人本來就離得近,誰也沒想到夏東樓會出手,畢竟夏東樓是當(dāng)朝國公。所以等錦衣衛(wèi)反應(yīng)過來,已然來不及出手。 國公爺?shù)淖ψ右呀?jīng)伸到了趙無憂的脖頸處,那白皙而纖細的脖頸,似乎只要輕輕一折,便能當(dāng)場折斷。 趙無憂心頭一窒,只得喟嘆。這夏東樓囂張跋扈慣了,偶時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父親不在京中,若是夏東樓真要動手殺人,怕是誰都攔不住的。 窒息的感覺讓趙無憂頓覺不妙,奚墨厲喝一聲,已經(jīng)沖上前去。 “是什么事,惹得國公爺如此大怒?連皇上的欽命大臣,也不放過?”那聲音低徊飄蕩,若來自地獄一般幽沉森冷,似遠似近。分明帶著少許笑意,無形中卻透著難掩的悚然。 簾子打開,急促的腳步聲接踵而至。東廠番子已將工棚團團包圍,縱然煙雨迷蒙,亦不改傲然凌厲。 穆百里不緊不慢的走進來,溫柔的眸子,含笑望著眼前這一幕。 逆光中,趙無憂瞧著那一襲絳紫之色,何其璀璨明媚。不可否認,眼前的死太監(jiān),有著絕對傲人的資本。無論從身形還是容貌,哪怕就權(quán)與勢而言,他也是無可挑剔之人。 當(dāng)然,說是無可挑剔,還是少了一點。 穆百里褪了披肩丟給陸國安,顧自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一旁,坐在火爐旁邊暖手。 夏東樓這頭還掐著趙無憂的脖子,趙無憂身邊的人亦齊刷刷的拔劍相向。這番劍拔弩張的局面,陡然間被穆百里闖入,便顯得格外尷尬。 仿佛想起了什么,穆百里抬頭笑道,“本座只是來替皇上來瞧瞧,瀛渠清淤的部署。二位,繼續(xù)!” 繼續(xù)? 這會,夏東樓的氣也xiele,當(dāng)下收手冷哼,繼而狠狠剜了穆百里一眼,拂袖便走。 目送夏東樓離開,趙無憂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抬手示意奚墨等人出去。 “公子?”奚墨哪敢走,云箏也是一身冷汗。 “都出去!”趙無憂加重了語氣。 奚墨無奈,只得與云箏行了禮,領(lǐng)著眾錦衣,同陸國安等人一道退出去。 溫暖的工棚內(nèi),趙無憂坐在穆百里的身邊,將手伸到火爐上烘烤取暖,“我不會謝你?!?/br> 穆百里扭頭望著她,“那么本座是虧了?” “你也不虧。”她望著嗶嗶啵啵的四濺火花,“你利用我對付國公府,以免國公府一人獨大,這樣的代價,不是比我的性命來得更重要嗎?” “趙大人客氣,本座只是不忍皇上的重臣就這樣死在這兒罷了!”穆百里凝視著她素白纖細的雙手,慢條斯理的將其包裹在掌心。 恩,還是記憶里柔若無骨,冰冰涼涼的感覺。 趙無憂眉心皺起,“督主一直都這樣?” “嗯?”穆百里似懂非懂的望著她,眼底溫暖如春,“本座聽不懂趙大人的意思?!?/br> “是本官看不懂督主的意思?!壁w無憂盯著交纏在一起的兩雙手。 說好的男女有別呢?縱然不是男女有別,那君子有別呢?即便不是君子,男人和男人之間這樣曖昧不清,難道不是有??? 穆百里不以為意,“本座覺得趙大人這雙手生得極好,果然是玩弄權(quán)術(shù)的好手?!?/br>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她想抽回,奈何這廝玩上癮了,愣是握緊了不松手。無奈之下,趙無憂只得冷笑兩聲,“督主虎口上的傷還沒好全,難道是想再添新傷?” “是嗎?”穆百里干脆將她的手握至眼前,細細的驗看,俄而望著齒痕猶存的虎口,難免有些黯然神傷,“不如本座也給趙大人留點記號?” 說時遲那時快,趙無憂惶然撤回雙手,一臉慍色的凝視著,似笑非笑的穆百里。 趙無憂覺得,穆百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他的眼里總是溫暖中透著一絲幾不可見的光亮。那種光亮,并不是來源于她,應(yīng)當(dāng)來自他內(nèi)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不知道為什么,他那種眼神讓她有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讓她有種時刻想要逃離的沖動。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本身對于男女之防并沒有多大的芥蒂,摸個手最多是覺得煩躁罷了,倒也不覺得是怎樣羞辱。 抽回手,趙無憂開始回想,穆百里到底在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驀地,心頭駭然一窒。 難道是 微微僵直了身子,趙無憂道,“督主是特意過來的。”她可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所謂的巧合,不過是有心為之罷了! 穆百里笑意淺淺,“你若是死了,本座上哪兒再找一雙這樣好看的手。” 趙無憂挽唇笑得涼薄,“督主的癖好還真是奇怪,竟然喜歡看人的雙手。聽說司禮監(jiān)有個珍品房,想必有的是寶貝?!?/br> “就差趙大人這雙手?!蹦掳倮锼菩Ψ切Α?/br> “是嗎?”趙無憂朗笑兩聲,竟然攫起穆百里的下顎,在穆百里略略一縮的瞳仁里,笑得溫柔魅惑,“本官這雙手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如拿美人來換?” 穆百里先是一愣,此后笑靨如花,“聽說趙大人不近女色,如今怎么想通了?” 第23章 詭異的胎記 “本官要的美人,最好是督主這般顏色傾城的?!壁w無憂湊近他,長長的睫毛幾乎要扇在他臉上。他不是喜歡毛手毛腳嗎?他不是喜歡占她便宜嗎?她趙無憂就是不喜歡吃虧! 噴薄而出的淡雅香氣,繚繞于穆百里的耳鬢間,“借美人一夜,如何?”語罷,趙無憂笑得恣意,徐徐起身往外走。 她想,估計此刻的穆百里,內(nèi)心是崩潰的。 他高高在上那么多年,身為司禮監(jiān)首座、東廠提督,便是皇后也不敢這樣調(diào)戲他。可趙無憂畫風(fēng)突轉(zhuǎn),穆百里著實也是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