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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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遲心中思忖著, 要不要去找沈婆婆,她記得沈婆婆之前還說過有上山去挖山藥, 應該也會挖些別的藥吧,說不定就有治風寒的藥。 再不濟, 實在沒有的話,家中辣椒總應該有的吧, 她熬一碗遲遲牌秘制辣椒湯,仙君他一口氣灌下去, 披上被子捂一捂汗, 風寒那立馬能好得立竿見影…… 謝遲遲正想著,忽然他就垂下了頭,鼻尖劃過了她的臉頰, 唇擦過了她的唇,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吻到了耳朵。 謝遲遲驚愕地睜大了雙眼,那一刻,呼吸和心跳,仿佛都靜止了一樣。 謝遲遲方才想歸想,但她有賊心沒賊膽,但現在…… 現在…… 一定是在做夢吧? 謝遲遲伸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嘶……” 好疼,不是夢。 難道仙君對她也,情深意重?情難自持?情不自禁? 仙君他的臉怎么埋在她脖頸旁邊不動了,莫不是……害羞了? 思及此,謝遲遲勾了勾唇角,害羞歸害羞,世風日下的,他們倆這個姿勢一直躺在這兒,終歸是不大好的。 忽然眼前一晃而過一個東西,謝遲遲定睛一瞧,白色的,毛茸茸的…… 這是,這是仙君的大尾巴? 脖頸忽然也感受到了這毛絨絨的感覺,謝遲遲轉頭一瞧,仙君他的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了兩只耳朵。 好家伙,整全套的了,又是耳朵又是尾巴的,仙君他知不知道她覬覦他的尾巴好久了…… 若是知道的話,故意在她面前露出來,這是在暗搓搓的……勾引她嗎? 謝遲遲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胳膊。 顧清讓沒動,謝遲遲繼續(xù)戳了戳,他依舊沒動。 謝遲遲這才發(fā)覺,他貼在她脖頸旁的呼吸,很微弱。 謝遲遲忙動了動身子,伸手捧起他的臉,他面容蒼白,緊閉著雙目,顯然是昏倒了。 怎么忽然就昏倒了,還成了這副……模樣。 謝遲遲忽然想起,只雀曾跟她說過,說他仙君他若是受了太重的傷,就會難以維持人身,謝遲遲忙起身將他扶了起來。 所以仙君這是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怎么傷得這么不知不覺,不動聲色…… 他身后是那條蓬松漂亮的大尾巴,頭上有兩個毛絨絨的耳朵,瞧著和往日不同,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可愛。 嗯,可愛。 謝遲遲想伸手摸摸那條尾巴,從來都沒有摸得痛快過。 她想了想,生生忍住了,知曉了他族中真身的寓意,謝遲遲在心中嘆了口氣,寬慰自己,她不能趁人之危啊,不然摸了那可就要負責的,她倒是樂意負責的,可就是不知道仙君他愿不愿意…… 謝遲遲嘆了口氣,收回思緒,剛要開口喊人過來,余光卻瞄見他落在地上的大尾巴,他靠在她脖頸處那毛絨絨的耳朵無意識地動了動,謝遲遲當即住了嘴。 她還是有私心的,不想叫旁人瞧見仙君的絨耳朵和大尾巴。 謝遲遲咬著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顧清讓從地上給摻扶了起來。 動作間,謝遲遲的手背忽然被那條大尾巴無意識地輕輕蹭了一下。 哦,這綿軟的觸感。 實在是叫人……心癢難耐。 謝遲遲的手指在掌心摳了摳,她眼巴巴地朝那條尾巴望了一眼。 咦,尾巴快要拖到地上了,謝遲遲心中一喜,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無比正當且正人君子的借口—— 只是這樣走的話,這尾巴拖到地上,蹭臟了可多不好,這可不是她故意要碰的。 謝遲遲這般想通了,便十分理直氣壯地伸出手,將那條蓬松的大尾巴給輕輕提了起來。 嘖嘖,這手感,像一團云,又好像是水做的綢緞,瞧瞧這毛質,可比她摸過的所有帶毛的動物,都要好。 她也好想長這樣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啊,這樣身上來了葵水,用這大尾巴往腰間一環(huán),那可別提有多溫暖舒心了。 院門口傳來說話聲,謝遲遲忙將顧清讓扶進了屋子,抖開被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連一個耳朵尖尖都沒有露。 屋內,顧清讓安靜地躺在床上,謝遲遲一臉憂慮。 “仙君他,這是怎么了?” 陸衍望著依舊昏迷的顧清讓,嘆了一聲,“你可知,在這鬼墟之境中,咱們神仙掉進來,七日之內是不能使用術法的?!?/br> 謝遲遲點了點頭,這個她知道,仙君之前還悉心還交代過她。 陸衍繼續(xù)道,“這個啊,是因為,若使用了仙術,體內的仙力,便會被鬼墟之境不斷蠶食,唯有等上一個小周期,也就是七天,我們體內的靈脈,才會織成一道屏障,用以抵擋這鬼境的蠶食。” 聽即此,謝遲遲“哎”了一聲,“靈脈織成屏障?可是我不會啊……” 這樣一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幾天的功夫。 “自動的,不需要你會,靈脈自動會織成一道屏障?!?/br> “哦哦。”謝遲遲垂下眼,不用想也知道,仙君他為何要使用仙術,是為了救她…… “那有什么辦法,能叫這鬼墟之境,不再蠶食仙君的仙力了?” “約莫是要將封印重塑好吧,不過眼下沒有繼續(xù)蠶食了,鬼墟之境只在使用術法的時候,才會蠶食上數倍……” 陸衍說著便要上前一步,謝遲遲心中警鈴大作,“星君你作甚?” 陸衍一臉無辜,“我摸摸仙上的脈象啊。” 這小姑娘反應這么激烈做什么? 謝遲遲忙伸手將顧清讓的手從被子里掏了出來,“給,摸吧。” 陸衍伸出三指在顧清讓脈上探了探。 見謝遲遲依舊眉頭不展的,陸衍便道,“你別擔心了,仙上他很厲害,自己能醒過來的……” 謝遲遲垂下眼,低聲道, “即使是再厲害,他也是,會疼的啊……” 看來是要盡快去將封印修補好了。 謝遲遲轉頭望了陸衍一眼,“文曲星君,你會修補封印嗎?” 陸衍搖扇子的手一抖,他指了指扇子上“文曲星再世”那幾個大字,瞧了一眼巴巴望著他的謝遲遲,“我是個文官啊,怎么會修補封???” 謝遲遲有些沮喪,只聽陸衍又道,“別說我了,即便是仙上,應該也沒修補過封印的吧,畢竟這妖獸都被封進去多少年了……” 陸衍沒再多說,左右這也是顧清讓的選擇,他朝床上躺著的顧清讓望了一眼,終于將不解問出了口,“仙上他,怎么裹這么嚴實,不怕捂著了嗎?” 謝遲遲有些心虛,忙伸手幫他繼續(xù)掖了掖被角,“不是的,仙君他,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念叨著好冷,所以我才將他裹起來的……” 聽陸衍這么問了,謝遲遲其實也怕悶著這仙君,便又對陸衍道,“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出去吧,別在這兒呆著了……” 陸衍,“???” 用完就扔? 見陸衍出去之后,謝遲遲趕忙起身將門帶上,將被子從狐貍仙君臉上拉開,他依舊閉著眼,鼻尖和臉頰都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被悶著了。 謝遲遲忙扒拉出一把扇子給他扇扇風。 謝遲遲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實在是太困了,她在鬼族王宮都沒有怎么睡好,后來又瞧見師父和師兄那個樣子,情緒大起大落之下,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不知為何,她生活在了一十三天。 那時的一十三天還很熱鬧,后來她身邊的伙伴一個又一個離開,最后只剩了她一個人。 再后來啊,她養(yǎng)了一只小白狐,是一只很漂亮很漂亮的小白狐,她怕那只小白狐像她一樣覺得一十三天冷清,于是就每天和它說很多的話,說很多的話,大多數的時候,小白狐都是安安靜靜地聽。 謝遲遲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但她還是一直和它說話,想努力地讓一十三天變得熱鬧起來。 再后來啊,她犯了錯,離開了一十三天,走的時候她想,不知道那只小白狐離開了她,會不會覺得寂寞。 應當是,不會的吧,畢竟它看起來,似乎對她說話不怎么感興趣的樣子。 原來自始至終,怕孤獨的,其實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起碼小白狐不會因為她的離去,而傷心難過。 夢的尾聲是她對小白狐說,“我要走了,你要是覺得無聊,就離開一十三天吧……” 小白狐瞧著她,好像有話要說,謝遲遲想等一等,想聽聽看它想說什么,可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漸漸看不清小白狐的身形…… 朦朧中,她似乎聽見有人無奈的說,“怎么哭了……” 謝遲遲眼皮顫了顫,睜開了眼,床上躺著的狐貍仙君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伸手要幫她拭淚。 那一瞬間,夢中小白狐的身形,和面前的仙君重疊在了一起。 他瞧見謝遲遲驚醒了,動作一頓,溫聲問道,“這是做噩夢了嗎?” 許是還沒有完全脫離夢境,謝遲遲忽然張口問道,“仙君,你和我,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曾經認識?” 第34章 聽見她這樣問, 顧清讓指尖輕輕顫了顫,只是謝遲遲卻沒有覺察到他這細微的動作。 她在問出口的那一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擺了擺手道,“仙君你不必搭理我,我胡說的……” 這夢做得太真了,以至于差一點叫她就,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顧清讓垂下眼,沒再多做解釋。 “仙君, 你剛醒, 一定餓了吧?”這話剛一出口,謝遲遲忽然反應過來, “哎呀,我又給忘了,仙君你早就已經辟過……” “嗯, 確實有些餓了……” 他忽而出聲接下了謝遲遲的話,謝遲遲頓了頓, 卻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還是道, “那你等著,我去廚房摸點吃的東西回來。” 謝遲遲說著跑了出來, 在門口的時候偷偷回身朝開著的窗子那望了一眼,顧清讓坐在床上, 低垂著眼, 神色不辨。 謝遲遲嘆了口氣,轉身去往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