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有?！被粜∩奖緛硪膊皇嵌嗄苷f會道的，現(xiàn)在更是急得不行，就這還不忘問：“那個，我叫霍小山，你是？”

    “唔，我是于涼，這是我的名片。”顧青給了一張名片給霍小山，“你好?！?/br>
    呂布衣受不了黎賀那皮笑rou不笑的模樣，趕緊上前道：“嗨，山子是我店里的后生，沒見過多少世面，這會兒該當(dāng)是看于先生氣宇非凡，想結(jié)交一下。就是法子笨拙了點，還望于先生多多包涵?！?/br>
    顧青搖了搖頭：“品先生，您客氣了。”

    呂布衣：“…………”

    黎賀頓時笑出聲來，對著顧青道：“你誤會了，他本名是呂布衣，品爺只是這片兒對他的‘尊稱’?！?/br>
    顧青似懂非懂：“哦——”

    呂布衣：“……不敢不敢，都是大家伙給面子?！?/br>
    “這話兒不假，”黎賀倒也沒多諷刺呂布衣，這半句說得還挺真心實意的，說完他又低頭看還在他手中的羊皮紙：“那品爺您不介意我再看一下這個吧，我剛才都沒來得及看個清楚?！?/br>
    顧青反應(yīng)了過來：“是我耽擱你了，不好意思?！?/br>
    “無妨。”黎賀環(huán)顧了下，爾后朝著旁邊的書案一示意，“我們這邊細(xì)看罷?！?/br>
    顧青道：“好?！?/br>
    呂布衣頓時也忘了霍小山了，連忙道：“哎，加我一個?！彼麄冞@呼啦啦地去了一旁，小廳這邊就只剩下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的霍小山，而當(dāng)霍小山終于徹底回過神來，眼前哪還有什么人。

    霍小山：“…………？？”

    說起那塊羊皮紙，上面是有明晃晃的字，但除了“字”外，其余的就很難懂了。呂布衣的強項是鑒別古玩不假，可再往前那么遠(yuǎn)的時候，他還真是只懂個皮毛，若是涉及到古文字，還有古文字加密，他就不太行了。所以這羊皮紙，在他手中也是一擱，就是兩年多。

    如今逮著個專家，就算沒破解地清清白白，可有幾分線索，那都是賺到了。呂布衣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自稱是于涼的顧問，確實有幾把刷子，也難怪人家做個“掮客”，要價都那么高呢。

    顧青對虞朝文化確實切身了解過，而且他在古文字破解上，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這塊羊皮紙上的內(nèi)容，在他看來，正如給出了部分謎面的謎題，答案不說是昭然若揭，可該看出來的部分，他這會兒大腦高速運轉(zhuǎn)間，就已然看了出來。

    只是他沒有當(dāng)下就都說出來，到底那么快就看出來，就顯不出這謎題多難了，也顯不出他這個專家多真實可信。再者，呂布衣拿出來的這塊，本來就是錯的，雖說錯得還挺有意思的。

    呂布衣問：“怎么樣？啊？”

    黎賀沒理會他，只看向顧青：“你剛才說這不止一塊？”

    不等顧青說什么，呂布衣就接茬道：“人家于先生說的時候，你不就在旁邊嗎？怎么還叫人家重復(fù)一遍??？”

    黎賀笑著說：“品爺你著什么急。”

    呂布衣一哽。

    這時霍小山追了進(jìn)來，他不好再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就去看他們幾個人都感興趣的物件，一看就道：“品爺你把它拿出來了?。靠晌以趺纯粗悬c不大一樣了。”

    呂布衣：“……”

    黎賀也不客氣道：“這是后來拓的吧？”

    黎賀說完，卻是去看顧青，顧青略一頷首：“是有幾處不流暢，還有個符號是虞朝不會用的，不過符與文的整體風(fēng)格，確是趨向于虞朝初期的。但往往一個符號，甚至筆觸走向，都會影響原本要描述的意思?！?/br>
    顧青還是比較委婉的，只用手敲了敲書案道：“所以這件即便是深究，意義也不是太大。”

    呂布衣還厚著臉皮道：“那照您說，這件背后怕是能回溯到虞朝初期咯？這初期是說始皇時期嗎？”

    顧青有對著羊皮紙上的幾處，向呂布衣講解了下。

    “只可惜這符、文中混進(jìn)來個假的。”黎賀一挑眉，目光在呂布衣和霍小山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又回來看顧青道：“你選好要哪件做禮物了嗎？我再帶你去看看吧?！?/br>
    顧青該當(dāng)是聽懂了黎賀的暗示，從善如流道：“好的?！?/br>
    他們倆往外走。

    霍小山心里不是滋味，就伸手拽了下弄虛作假的呂布衣。

    呂布衣咕噥道：“咋？都是你這倒霉孩子，一上來就說什么大實話啊你。”

    霍小山：“……”

    呂布衣還是認(rèn)定了黎賀是想吃獨食，想著等晚上再來找他，便是拽著霍小山走了?；粜∩侥_下就是想生根，也被呂布衣給拽斷了，何況霍小山還很有幾分納悶，認(rèn)為他那夢吧，還有前世什么的，有很大可能和這個叫于涼的人有關(guān)。

    只是人家根本就不認(rèn)識自己，倒是和黎賀很熟稔的樣子。

    等回去呂布衣的店，潘昆侖好像剛打完電話，臉色不是很好。

    呂布衣沒甚好氣道：“干嘛哭喪著臉?！?/br>
    “可不是要去哭喪啊，”潘昆侖抹了一把臉：“楊麻子你知道吧？沒了。剛才他家那姑娘，給我打的報喪電話。我和山子這幾年也不怎么走動，不過楊叔算是我們家老爺子的多年老友，于情于理都得知會一聲?！?/br>
    呂布衣愣了愣：“他咋沒的？我記得他有好多年沒下地了?！闭f是下地，其實是說倒斗。

    “就他腿不利索后，也有十來年了吧，只留下個閨女。算算年紀(jì)，也有二十了吧，叫心悅來著?！迸死鰪那耙簿鸵娺^那小姑娘兩回，印象中人家還扎著倆羊角辮，門牙還沒長齊，“唉，我和山子打算過去一趟，看看有什么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山子？山子？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