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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樂樂,“上廁所?!?/br> 警察,“上廁所需要躲在吊頂里?” 歐樂樂,“你們一大群人突然出現,我以為偷跑進去上廁所被人發(fā)現,本能反應要躲起來,沒地方躲就躲進了吊頂里。” 警察,“這些資料了?” 歐樂樂,“你上廁所不需要紙?沒紙巾只能用這種紙湊合啰?!?/br> 聯系不上聯絡人,他只能瞎扯拖延時間。只是他這種不配合還胡扯的態(tài)度把警察惹火了。 警察,“啪,不說實話是不是,就算你不說,有這些證據在,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出去?!?/br> 警察拍著桌子說狠話,小二都被嚇的抖了抖,歐樂樂抱臂靠在了椅背上,完全不受警察的怒火影響。 “我學法律十多年,做律師也有七年了,犯沒犯法我會不知道?” 歐樂樂的態(tài)度很囂張,沒有聯絡人出面,洗黑錢的罪名落到他的頭上,他不會有第二個下場。配不配合都一樣,他也有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不愿意在這里受警察的鳥氣。 “砰?!?/br> 審訊歐樂樂的警察摔門而出,審訊室內只剩一名記錄口供的警察和歐樂樂。只有一名警察不能審訊,給歐樂樂贏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和小二商量著對策。 “你怎么不給熊歆雅打電話,讓她幫忙聯系聯絡人。” 萬一聯絡人沒發(fā)現主人出事了,主人豈不是又要坐牢。 “你沒談過戀愛,不懂?!?/br> 熊歆雅還小,怕嚇著她。再說他有前科,這次又被抓了,讓人家怎么想,擔心熊歆雅會誤會。 ———— 歐樂樂被抓時的那通電話是熊歆雅打的,電話被歐樂樂掛斷還關機了,熊歆雅連著兩天沒有聯系上他。 確定關系后他們天天聯系,天天見面,突然聯系不上,擔心歐樂樂出事,熊歆雅想到了父親。周末回家,父親又沒休息,熊歆雅找去了經偵大隊,讓父親幫她查歐樂樂家地址,想去他家里看看。 歐樂樂在拘留所過了兩晚,聯絡人終于來救他。以為出去就沒事了,聯絡人居然只找人給他辦理了取保候審,跟著擔保人出經偵大隊,還沒出去,小二又叫不好。 “主人,熊歆雅來了,我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br> 咻的小二不見了。都讓主人告訴熊歆雅,他不肯說,在警局門口碰到了,他躲起來看主人怎么自圓其說。 擔保人跟歐樂樂打了招呼先走了,經偵大隊門口,就剩下他一臉尷尬的看著迎面走來的熊歆雅。 “樂樂。” 熊歆雅見到歐樂樂高興壞了,還沒高興兩秒,神情突然凝重。 在拘留所關了兩晚,胡子拉碴衣冠不整。歐樂樂這樣一副形象在警隊門口和熊歆雅遇見,慣來警惕的熊歆雅有不好的預感。 “雅雅?!?/br> 中年男人的出聲并沒有打消熊歆雅的疑慮,也沒有打消歐樂樂的尷尬,反而讓事情朝著更壞的方向發(fā)展。 這位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是熊歆雅的父親熊英雄,也是經偵大隊的大隊長。女兒長大后很少來警隊,這次打電話說有事,熊英雄特意到門口接女兒。 “爸,這是我男朋友歐樂樂?!?/br> 從小到大,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練武,小時候還有男孩子愿意和她做朋友,大了后漸漸疏遠了。 21歲了,才第一次談戀愛。她喜歡歐樂樂,緊張歐樂樂,這次突然聯系不上,發(fā)現對歐樂樂知之甚少。她年輕閱歷淺,這次在警隊門口碰上,想讓慧眼識兇的父親幫她把把關,特意把歐樂樂介紹給父親認識。 “叔叔好?!?/br> 熊歆雅介紹他,歐樂樂只能硬著頭皮向熊歆雅的父親問好。女朋友的父親從警隊出來,雙手空空,看著很精神,不像他這么邋遢。想到女朋友的父親很可能是警察,歐樂樂好憂傷。 “你就是歐樂樂?前天晚上從地下錢莊抓回來的那名嫌疑犯?” 熊英雄一雙銳利的鷹眼,像鎖定獵物似的盯著歐樂樂,上下掃視,不放過歐樂樂臉上一絲表情。 “是的,但是這都是誤會?!?/br> 歐樂樂心急想解釋,可是他解釋不清。 “哼,誤會?只是上廁所對嗎?雅雅你跟爸進去,爸有話問你?!?/br> 口供他都看了,這種人還好意思說誤會,就是法律界的敗類。 歐樂樂只能看著女朋友跟著女朋友的警察父親進了警隊。他坐過牢,熊歆雅說過不介意,可是她沒說過他有一位警察父親。歐樂樂的心情糟糕透了。 ———— “爸爸,樂樂犯了什么錯?!?/br> 熊英雄還沒坐下,熊歆雅迫不及待的追問。父親和歐樂樂的對話一直在她腦海里盤旋,她不知道要怎么分辨。 “犯錯?犯錯會被抓進來?他那是犯罪,還是很嚴重的罪行。我不管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你必須馬上和他分手,不許再和他來往了。” 他從小就教導女兒,女兒怎么可能不懂被抓進來的含義。女兒不是不懂,是裝不懂。 “爸爸,你能告訴我他犯了什么罪嗎?” 她不相信歐樂樂會犯罪,父親做了二十多年警察,更不會信口開河。 “雅雅,他坐過牢,還結過婚。” 就憑這兩點就不能做他女婿,更何況他還涉嫌洗黑錢。 “我知道,他都告訴我了。爸爸,他犯的事證據確鑿嗎?沒確鑿沒判刑之前他都只是疑犯,你不能對他有偏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