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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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小姐,小的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與您言語。但是還是想斗膽上前替我們家公子向您賠禮道歉?!蹦旧碜樱镁梦丛鹕?,態(tài)度十分虔誠。 不等顧青挽開口,鳶兒就忍不住開了口,言語諷刺,道:“怎么?你柳府就是這般態(tài)度,自家主子得罪人,竟然叫你一個(gè)奴才前來道歉?這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們倒是好大的架子!” 被鳶兒這樣一說,木生頓時(shí)緊張起來,將慌亂都寫在了臉上。他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眼神飄忽,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對策。 終于,他并未廢話,只是直直的跪在了顧青挽的面前,弓著上半身,額頭就要抵在地上了。他顫抖著聲音,生怕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和面前女子的心意,便會給柳府帶來不幸…… “還請顧二小姐莫要怪罪!我們家公子只是過度傷心罷了,實(shí)在是無心應(yīng)對外面的事情。自從少夫人離開后,他的面上便是沒了笑顏……” 木生皺著眉頭,話說的小心翼翼,生怕又有哪句話頂撞了面前的貴人。 鳶兒心有不滿,又想說些什么,卻被顧青挽伸手?jǐn)r了下來。她看著跪在地上的木生,心中并未真的動怒。在她看來,此事確實(shí)是自己未準(zhǔn)備妥當(dāng),沖撞了柳之舟,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對自己態(tài)度不好,也是不為過。 她淺笑,十分溫柔的問道:“你是柳公子身邊的小廝?” 木生只是抬起了頭,一看到鳶兒凜冽的神情,便是不敢再站起身來。聽著顧青挽的問題,他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小的自幼便跟著公子了,與公子感情十分深厚。” 這個(gè)回答倒是讓她覺得十分的滿意。既然他跟著柳之舟這樣許久,那么他的一些事情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關(guān)于府中夫人一事,自然不是例外。 她淺笑,低聲說道:“你方才也應(yīng)該聽見了。本小姐前來你府上,便是為了知曉柳公子與令夫人的故事。既然柳公子不愿透露,怠慢了本小姐,便由你告訴本小姐吧!” 她露出了一些傲慢的表情,有些時(shí)候,她才發(fā)現(xiàn),若是想辦成些什么事情,終究還是要利用著自己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 今日若不是因?yàn)樽约哼@個(gè)身份,這個(gè)小廝也不可能會跑出來向自己賠罪。 木生沒曾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shí)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嘴邊支支吾吾,想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顧青挽瞧出了他的為難,也有些心有不忍,便退了一步,道:“這樣吧,你也不必與本小姐說得那般事無巨細(xì),只是簡單講事情與本小姐說明便好?!?/br> 木生依舊是覺得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不禁偏頭看向正廳高座之上的柳之舟,卻不想那處早已空無一人。他別無他法,只能深深嘆了一口氣,而后無奈說道:“少夫人原本也是凡人,與公子青梅竹馬,更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少夫人十分不幸,紅顏薄命,竟然牽扯到了鴻香院一事中?!?/br> 提到“鴻香院”的字眼,顧青挽不禁瞪大了眸子,卻是忍住了自己的驚愕,沒有打斷他的話語。 木生抬頭瞧了她一眼,而后繼續(xù)說道:“就這樣,公子便整整等了少夫人三年。他明知道少夫人不會再回來了,可是他卻依舊堅(jiān)持著。直到前些日子,府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gè)與少夫人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br> “公子心中大喜,告訴自己是少夫人回來了。但是那女子與少夫人的性情完全相反,又怎么會是少夫人呢?后來,公子發(fā)覺自己喜歡上了這個(gè)女子,便開始刻意遠(yuǎn)離著她,還覺得自己十分薄情?!?/br> “這女子便是一只貓妖,當(dāng)年亦是牽扯在鴻香院一事之中。她體內(nèi)的魂魄便是三年前的少夫人……少爺從不是薄情之人,只是愛上少夫人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成為了本能?!?/br> “本以為兩人就此可以雙宿雙飛,相伴一生,卻不想少夫人在大婚當(dāng)日,就在公子的面前,變成了一堆灰燼……” 這樣一番話說完,木生的眸子亦是通紅,似乎是在為兩人惋惜,又似乎是想起了段若微強(qiáng)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留下那樣一幅畫像…… 顧青挽早已是通紅了眸子,甚至還落下了兩行清淚。她未想到,這背后居然是這般凄婉的愛情故事……失而復(fù)得的心上人,再次當(dāng)著自己的面灰飛煙滅,這是多么大的苦楚啊…… 一旁的鳶兒亦是沉默下來,不再像方才的趾高氣揚(yáng),一心替自家小姐不滿了。她只是想著,若是此事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定然會十分奔潰的……想著,只覺得十分敬佩柳之舟,他或許是答應(yīng)了那個(gè)女子什么,還要沒有希望的活下去…… “當(dāng)真是本小姐唐突了?!鳖櫱嗤炷四I水,聲音還有幾分哽咽,她親手將木生扶了起來,而后安撫道,“青挽只能向柳公子說一句節(jié)哀順變。青挽相信,令夫人或許還會再次回來……” 說完,她便忍不住淚意,轉(zhuǎn)身離去了,徑直上了候在一旁的馬車。 鳶兒還愣在原地,瞧著顧青挽離開的身影,她才反應(yīng)過來,朝著木生服了服身,而后也跟上了馬車。 車內(nèi)的女子淚如雨下,心中的苦楚與酸澀就在這樣一個(gè)瞬間盡數(shù)爆發(fā)了起來。她覺得柳之舟所言十分有道理——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他從未想過要與青宸有個(gè)結(jié)果,不僅僅是知曉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其他的女子,還有便是自己的身份。她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去追尋那所謂的愛情。 白玉嬋的例子就在眼前,自己jiejie的遭遇亦是如此。她忍受不得父親乃至這個(gè)丞相府因?yàn)樽约罕池?fù)罵名,更是接受不得終日只能面對著一張冰冷的臉龐。 她或許是自私的話,就像柳之舟所說的故作深情…… 見顧青挽一直哭的不停,鳶兒也是忍不住淚意,也跟著大哭起來,哽咽著道:“小姐,您就莫要再哭了。有些事情便就是如此不如意??!您就看開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