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故技重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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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軒。 白玉嬋雖然面上和和氣氣,又大方得體,不爭不搶,但心底早就將陸青歌撕碎了八百遍! 她坐在桌子邊,端著茶杯的手力度越發(fā)加重。一旁的曼陀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一下,她似乎能聽見那瓷器快要碎裂的聲音。 一想到今日在王府門外,以及偏廳的瑣事,她就氣的牙癢癢,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陸青歌還活著的時候,就與她爭搶穆衍燃,讓她平添些不愉快;如今她好不容易死了,又找來什么夢溪,與那狐媚子長得是八分相似,人人皆又向著她,對她心軟! 她,白玉嬋,堂堂千年九尾狐妖,在人間又是威武大統(tǒng)領(lǐng)白忠信的掌上明珠,她何必受這份氣! 想著,手上力度一重,手中的瓷杯竟生生碎了,弄得她滿手是血。 曼陀大驚失色,驚呼了一聲“夫人”。 白玉嬋倒是淡定得很,不緊不慢地白了一眼她,幽幽開口:“大呼小叫些什么?” 曼陀連忙低下頭,小聲道:“夫人,您受傷了?!?/br> 白玉嬋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指尖的血珠一滴一滴滴到地上,仿佛那手不是自己的。 “夫人,您如今已經(jīng)沒有自愈能力了……”曼陀不忍,便小心出聲提醒。 “那便讓它……”白玉嬋欲言又止,瞧著傷口突然笑了。 “去,去找王爺,讓他速來映月軒,就說本王妃發(fā)瘋了?!蓖蝗?,她拉住曼陀的袖子,笑著說著這么一句,樣子頗有些瘋癲。 曼陀不知她要作甚,心中有些猶豫,卻又不得不從,只得小跑著往御林閣去了。 御林閣。 穆衍燃遣走了一眾丫鬟侍衛(wèi),只留了春歌一人留在門外守著。 他慢慢踱步到床邊坐下,又是小心翼翼地拿出陸青歌的畫像,將她掛在床頭。瞧著畫的眸子里有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青歌,是你回來了嗎?”他輕輕撫摸畫中人的臉頰,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青歌,你知道嗎?夢溪流淚的樣子和你一模一樣,相似到我以為你回來了……” “青歌,本王甚至對你有愧??杀就踉敢鈴浹a(bǔ)吧,你又可否給我一個機(jī)會呢……” 曼陀一路小跑,不曾停歇,很快便到達(dá)了御林閣。 見院子門口沒人守著,只有春歌一人站在廂房外,她便貿(mào)然走了進(jìn)去。 “春歌姑姑?!?/br> 曼陀朝春歌行了禮,卻未得到回應(yīng),于是她便自行站了起來。一抬眸,卻見她冷冷的看著自己,頓時覺得后背發(fā)涼,不禁有些心虛。 她不禁暗自在心中想:為何這個凡人有如此震懾力,只一個眼神便讓她一個花妖產(chǎn)生了恐懼。 見她遲遲不語,春歌有些不耐煩,淡淡地移開眼,道:“何事?王爺已經(jīng)休息了。若無要緊之事,快些走,別擾了王爺清凈。” “急事!是急事!我們夫人……側(cè)妃娘娘,她……她瘋了!”曼陀立馬露出慌張的表情,眼眶急的通紅,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了。 春歌依舊是一臉冷漠的瞧著她,像是一個字都沒有相信。 “真的!側(cè)妃娘娘她砸了滿屋子的玉器、瓷器,割破了自己的手也絲毫不理會!” 看著春歌沒有情緒變化的臉,曼陀覺得自己緊張得心臟像是要跳出了。 曼陀呼吸氣促,一雙眸子寫滿真誠,直看著春歌不移眼。 春歌撩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抬手去敲廂房的門。 “什么事?”屋內(nèi)很快傳來穆衍燃的聲音。 而后,春歌抬眼看向曼陀,示意讓她自己說。 曼陀心里有些緊張,她能聽出,穆衍燃的語氣里有明顯的不滿。 “王……王爺,是側(cè)妃娘娘,她……她……突然發(fā)起瘋來了!”因為心虛,她的語氣里多了一份顫抖,倒是讓這個謊言多了份可信度。 屋內(nèi)的穆衍燃不禁眉頭一皺,頓時心生厭惡,不禁沒有擔(dān)心,而且更多覺得不耐煩。心想,這個白玉嬋真是一天都安生不下來,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見屋內(nèi)的人遲遲沒有反應(yīng),曼陀便大著膽子又喊了一句:“王爺,您快去看一看吧!奴婢跑過來時,側(cè)妃娘娘已經(jīng)受傷了!” 穆衍燃這才有些反應(yīng),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受傷,上次她自己請命去終南山帶了一身傷回來,那威武大統(tǒng)領(lǐng)遠(yuǎn)在邊疆都還派了人過來問責(zé)。 “帶路?!?/br> 說話時,穆衍燃已經(jīng)自行拉開門,大步走了出來。 曼陀心生驚喜,覺得白玉嬋這些天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fèi),穆衍燃心里還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的。 春歌見狀,也是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映月軒。 白玉嬋已經(jīng)準(zhǔn)備充足了,她砸碎了屋內(nèi)大部分瓷器陳設(shè),自己尋了快碎渣滓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躺了進(jìn)去,而后直起身來,靠到旁邊的桌角;又撿起一塊碎片,在身上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劃出些傷口。 最后,她扯了扯衣裳,發(fā)髻,讓自己衣衫不整,發(fā)髻凌亂,瞧著非常狼狽。 穆衍燃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一片廢墟之中。 “快叫大夫!”他立馬回頭喊道。 曼陀聽了,下意識回頭看向春歌,卻見她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讓她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而后悻悻地小跑著去請大夫了。 穆衍燃小心地踢開碎片,將白玉嬋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而后起身要走。 白玉嬋見勢頭不對,立即睜開了眼睛,輕聲呼喊著:“燃哥哥……不要離開嬋兒……”聲音虛弱的,倒有幾分氣若游絲的味道。 穆衍燃回頭看她,不禁漏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心道:醒得倒是及時得很。 “王爺,妾身好害怕……”穆衍燃剛在床邊坐下,白玉嬋便撐著身子縮進(jìn)了他的懷里,靠在他的胸膛。 “不要怕?!蹦卵苋吉q豫一瞬,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妾身不知怎么了,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一般……”說著,她竟還流下了淚水,像極了受了驚嚇后的心有余悸。 穆衍燃只是順著她的意思,疑惑道:“此話怎么講?嬋兒有何見解?” “妾身這些日子一直覺得身體不適,瞧了幾次大夫都是并無大礙,便也不再重視,卻不想今日竟直接失去了意識……”說著,她便哭得更兇了。 穆衍燃只是任由她靠在自己懷里,并未開口,似乎是在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