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孩子的父親,但她不能在他身邊停留
霍榆睡夢中翻身發(fā)現(xiàn)身旁是空的,夢和現(xiàn)實交織在一起,他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霍蔓果然不見了,那瞬間還未清醒,刻進記憶里的驚慌讓他的心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他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一邊給霍蔓打電話一邊準(zhǔn)備出門去找她,霍蔓沒接電話,他甚至連管家和助理都想叫醒,生怕霍蔓又一次離開他。 霍榆走到門口的時候稍微冷靜下來,沒發(fā)生什么事,她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忽然的,她還有工作,所有東西都在出租屋里,不可能忽然離開。 他繼續(xù)給她打電話,走進電梯出去找她。 霍蔓就坐在酒店門口,看著夜色發(fā)呆,手機在一旁響個不停,她知道是霍榆打的,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接。 她明天會再去醫(yī)院檢查一遍,但自己最近的一些微妙變化和上次有些像,更何況那么幾個驗孕棒,總不可能全都出錯吧? 她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想要這個孩子嗎?她要去做手術(shù)嗎? 要是兩年前,即便她還在混亂和迷茫,她也清楚自己是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做手術(shù)的,她不能帶著孩子一起被霍榆困住。 但是現(xiàn)在,她不是很確定。 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刻,兩年前流產(chǎn)時的痛苦一起襲來,當(dāng)年有可能成為她孩子的那個細胞,最后只是變成血水從她身體里消失,她得手用力握住洗漱池的邊緣,眼淚沒忍住落了下來。 她在這世上親密無間的親人只?;粲芤粋€人,可是她要離開他生活,那么自己好像沒有一個如此親密無間的親人了,這兩年的很多時刻思念霍榆是因為思念曾經(jīng)被親情包裹著的溫暖時刻。 畢竟兩人的愛情在顯露的時候就是以互相傷害的方式顯露的。 如果有個孩子呢?她會有個孩子,會有個從她身體里誕生出來的血親...... 如果要留下這個孩子的話,那么她就非得離開霍榆不可了。 她之所以能搖擺猶豫和霍榆繼續(xù)糾纏,就是因為只有她自己,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不了什么都不要直接跑,一直跑,跑到天涯海角。 可是如果讓霍榆知道自己懷孕了,懷的還是他的孩子,她要是在他身邊生下有他血脈的孩子,她還能離開嗎? 她現(xiàn)在沒法在他身邊停下腳步,離開他才兩年,兩年太短,不足以讓她看清自己的人生,不足以讓她看清自己的感情看清自己的心,她甚至看不清想往哪個方向走。 就是因為看不清,所以才不能停留,否則只會一輩子都看不清。她清楚這一點,所以一直做好離開的準(zhǔn)備。 正在她發(fā)呆走神的時候,一旁剛從酒店出來焦急尋找她的霍榆聽到了她的手機鈴聲,他扭頭尋著聲音來源,看到了失神的霍蔓,他松了口氣,將手機放下,走到她面前蹲下。 “還在生我的氣嗎?”霍榆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霍蔓看著自己眼前的霍榆,眉間微微蹙起,這是她孩子的父親,但無論她要不要這個孩子,她都不能讓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她摟著他的脖子抱住,在心里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沒有,我只是心情不好,下來吹吹風(fēng),哥背我上去好嗎?” 霍榆見她又像小時候那樣撒嬌要他背,笑了起來,轉(zhuǎn)過身讓霍蔓上他的背,背著她回了房間。 再次躺到床上之后霍榆從背后緊緊抱著霍蔓,生怕她又離開,但是他的手掌無意間撫摸到霍蔓的肚子的時候霍蔓好像被燙到一樣瞬間用力往后縮。 霍榆一臉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 霍蔓干脆轉(zhuǎn)過身來抱住霍榆的腰,“沒怎么,就是想抱著哥?!?/br> 霍榆聽完這句話笑了起來,和她親吻了好一會才和她一起入睡,可是霍蔓這一晚依舊難以入睡,關(guān)于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這件事,她一直猶豫到要去參加黎銘和柏樂婚禮的那天。 她還是請到假了,和霍榆一起回到江林,剛好霍榆要回公司處理堆著的要親自處理的公務(wù)。 來不及找設(shè)計師做,他就帶著霍蔓到商場買了一條奢侈的裙子讓她去參加婚宴,回到家后霍蔓換上了裙子和首飾,看著自己的久違的房間,她心中有些感慨。 “你不要和我一起去嗎?” 現(xiàn)在霍氏集團的總裁是霍榆,按理說黎銘結(jié)婚的話怎么也會邀請他。 雖然霍榆也想和霍蔓一起去,以霍蔓男伴的身份陪她參加表哥的婚宴,但也只能遺憾了。 “黎銘沒給我請柬。”霍榆在給她戴項鏈,淡淡開口道。 “是因為之前的矛盾嗎?你和我一起去,銘哥不會說什么的?!被袈粗R子里華貴的自己,好久沒這么穿了,不過經(jīng)歷了莫欣那段時間的鍛煉,她對于自己這樣華麗的狀態(tài)只是驚艷了幾秒,心中也沒多大感觸。 霍榆一瞬間表情有些心虛,看得霍蔓好奇起來,“你們又怎么了?” “我的腿稍微好了之后一直在找你,和黎銘起了些沖突,他說他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他才是你哥我不是,然后我就沒忍住動手了,我們打了起來?!被粲苈柫寺柤绨颍孟衽卤换袈f一樣,高大的他低頭專心給她系腰帶。 霍蔓無語地扭過頭來看他,霍榆給她將腰帶扣緊,那瞬間她還是緊張了一下,趕緊抓住霍榆的手臂,“不用系太緊。” 她用驗孕棒的第二天特意去醫(yī)院檢查了,確診懷孕,將近一個月,醫(yī)生說她現(xiàn)在體質(zhì)不錯,不用太緊張,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緊張,畢竟上一個孩子就是在她不知曉的時候意外流掉了。 霍榆捕捉到她微弱的緊張,雖然不知道她在緊張什么,但還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霍蔓到了酒店大廳,按著柏樂給她發(fā)的消息往休息室走去,她敲了敲門,“柏樂姐?銘哥?” 里面忽然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響,霍蔓覺得不對勁,別過臉皺起眉,打開門后果然,她揚起一邊眉毛看著柏樂和黎銘,柏樂的口紅花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黎銘嘴唇上也沾著口紅。 霍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柏樂一臉豪爽的笑,“打擾啥呀,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br> 黎銘趕緊上來捂住她的嘴,“少說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