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偷襲!
方才拿結(jié)界被震碎的一幕恰好落入小豆丁與寒戮的眼里,兩只獸齊齊一怔,就在這個空檔,兩把鋒利的鉤子朝兩人的命門出襲來。 卻只聞得一聲“當(dāng)啷”!乃是短兵相接的聲音。 不知何時,一身墨色高領(lǐng)長袍的云御淵,在夜色下幾乎融為一體。手里拿著云曜熾日槍,就這么突如其來的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那偷襲之人明顯是一愣,看樣子沒有想到半路上會跳出來云御淵這么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好事! “能單獨對上本王麾下兩只契約神獸,還震碎了本王的結(jié)界——”云御淵的聲音夾雜著十一月初里冬季的冷風(fēng),聽著讓人不覺背后冷汗直冒。 “好,好的很?!睅缀蹙驮谠捯敉瑫r落下的那一瞬間,云御淵動了。 男人的身影變化極其迅速,看得讓人眼花繚亂。尤其是在這沉沉的夜幕下,更像是出沒無常的死神,手里的武器準(zhǔn)備隨時取了人性命一樣。 契約空間內(nèi)的墨扶原本還在看著她的夫君是如何收拾這些大半夜偷襲的雜碎的,突然—— 憑著本命契約的關(guān)系,墨扶明顯感覺有四道迅猛的靈力從前后左右朝她的阿淵襲來! 然而小豆丁與寒戮再快也只能攔下兩道! 暗中放冷箭的人瞇了眼,冷笑的看著要命喪當(dāng)場的人。 可是他忘了還有個墨扶。 只聽得沉沉夜幕里一聲鳳凰的鳴叫突然響起,大有震裂蒼穹之勢!同時一道鳳凰的虛影自男人背后亮起,紅光大作的一瞬間,將剩下的兩道意圖偷襲云御淵的靈力給擊了個粉碎! “靠!居然敢偷襲!” 墨扶心里頭暗罵一句,只稍稍一感覺,很快就鎖定了暗處放冷箭的人! “我讓你丫的放冷箭!” 夜空中渾身燃燒的鳳凰自雙翼下爆射出萬道光芒,隨后那光芒擬態(tài)成了一只鳳凰的模樣,順著墨扶的指令,昂首尖叫著朝最下方一處不起眼的院落而去! 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傳來,只見下方的灰燼中,有一殘魂想借了夜色的掩護下逃跑,卻被趕過來的慕容妖城一把火給燒了個徹底,連灰都不剩下! “小云子!我來了!” 說罷,慕容妖城自遠古妖狐的頭上跳下,后者轉(zhuǎn)了巨大的身軀,一雙狐瞳在夜色里閃著點點幽光。 不過片刻功夫,方才還在與云御淵斗得難分難解的那人,眼神出現(xiàn)了一剎那的恍惚! 就在這剎那的恍惚中,三只神獸的攻擊以雷霆萬鈞之勢到來! 不過讓墨扶沒有料到的是,此人竟是如此頑強:實打?qū)嵉陌ち怂托《苟∫约昂灸且粨艟尤贿€有力氣逃跑! 關(guān)鍵時刻云御淵出手了。 在一旁的男人見狀,鳳目微冷:想跑? 旋即手中的云曜熾日槍帶著流光一閃,飛了出去! 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事情,依稀聽見遠方傳來的一聲慘叫,在這夜幕里顯得額外滲人。 召回手中火紅色的槍,云御淵轉(zhuǎn)頭看向空中化作巨大本體的某人,眉頭微皺,忍不住輕斥一句: “胡鬧!” 墨扶原本還打算開溜的,結(jié)果好死不死的被男人以契約法則給禁錮住了,只得老老實實的化作了人形落了地。 看著背對著自己,依舊一身火紅色嫁衣的小姑娘,云御淵從背后擁住了人。 “阿扶,以后莫要再這樣了?!?/br> “你知道的,我寧愿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只纖纖玉手擋住了: “你說過的,不會在我面前倒下的?!?/br> “所以,我也會不讓你倒下?!?/br> 云御淵將人攬入懷中,擋了夜里的寒風(fēng): “好?!?/br> 就在這氣氛大好的時候,身后斜斜的插了一句話: “我說小云子啊,你這王府都給你家的轟碎了,這大晚上的,七域城誠門口還有一堆破事?!?/br> “不過云玨,啊呸,女帝說了,要是攝政王府沒地兒可以去宮里,城門口的事情她跟五賢客能夠處理?!?/br> 城門口? “慕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墨扶從云御淵的懷里探出頭來,額前的劉海顯得稍稍有些凌亂。 “魔族趁夜偷襲了七域城。” 短短十個字,道出了眼下事情的突發(fā)情況以及嚴重情況。 “那你還不趕快回去!”墨扶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這事態(tài)嚴重,按理來說七域城東南西北四座城池皆無警報傳來,為何魔族能夠長驅(qū)直入并直指七域城! 這其中,若無貓膩,墨扶是半點也不信! 說話間墨扶一面扯著身旁的男人:“阿淵,我們快走!” “我知道。”云御淵面容沉峻,漆黑的眸子里透出狠辣的殺意! 敢打攪他的好事,簡直活膩歪了! 男人一出手,霜澤落地:“霜澤,你跟寒戮小豆丁前去東西南三面城門支援,我與娘子去北門,慕容去皇城,我擔(dān)心有人會趁亂生事?!?/br> “好的沒問題!” 慕容妖城答應(yīng)一聲,身形一閃,落在了遠古妖狐的身上,直奔皇宮而去。 眼前的幾道身影一消失,墨扶正欲化作鳳凰本體帶了男人前去,但被后者一把拉入懷中,抱著往北門而去。 墨扶原本想著她家男人這樣一出場肯定很拉風(fēng),哪里知道這男人竟是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拉入了懷里,行了那御空靈術(shù)一路往北門而去。 這跟她設(shè)想的不一樣! 像是看穿墨扶的想法,云御淵的聲音自頭頂上傳來: “為夫心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站你身上?” “按理來說該是你在為夫之上才是?!?/br> “記住了,往后呢,本王都會這樣牽了你或者抱了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br> 短短幾句話說完,兩人就到了北門。 北門這里,果然不出云御淵所料,正是云玨與風(fēng)火麒麟獸還有壽客蓮客在此。 “你怎么知道云玨會在北門?” 墨扶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因為歷代七域得勝歸來的將軍,皇帝都會親臨北門相迎。” “同樣,北門也是歷代皇帝出巡以及四方來朝的唯一通道,象征著七域至高無上的榮耀與地位?!?/br> 原來如此。 若是說這北門被破,可不同于其他三門:一旦北門被攻陷,則是狠狠地在七域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故而這種事情,云玨絕對不允許發(fā)生! 不過魔族似乎也是知道這件事情,因此這攻城的魔族士兵也是非常的可怖! 尤其是其中皮糙rou厚的魔獸,一般的靈術(shù)打在其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而且還越發(fā)激怒了對方,使其變得越發(fā)兇猛難擋。 如果說不是有蓮客這個施展加持之術(shù)的靈力師在此,怕是云玨早就支撐不住了。 半空中的兩人也不遲疑,說話間手中一片靈力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兩人的背后都出現(xiàn)了一大片靈力凝結(jié)成的火球,像是夜空中點點的星光,火紅的顏色瞬間照亮了半邊的夜幕。 都是心有靈犀的一對兒,兩人同時動手,身后的火球猶如雨點般朝著魔族士兵襲來。 凡是沾上火星子的,都會瞬間燒的骨頭渣子都不?!槍δё迨勘?。 不過對于其中皮糙rou厚的魔獸,云御淵也只能加大了靈力輸出才勉強傷及其一半。但要完全殺死,還是不夠的。 只是墨扶手里的鳳凰業(yè)火乃是天下火種之首,巔峰時期可燃天下萬物!眼下雖然說還沒有恢復(fù)到那個時候,可是對付這魔獸可是迅猛的緊!僅僅是沾上,就會迅速蔓延其全身,不消半盞茶的功夫就給燒成了一堆灰。 顯然墨扶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接下來就專打那些皮糙rou厚的魔獸! 有了云御淵與墨扶的加入,戰(zhàn)場的趨勢很快就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原本還在苦苦支撐的云玨一行人,眼下壓力倍減,即刻配合著云御淵與墨扶兩人收拾后面涌上來的魔族士兵! 這五人加上風(fēng)火麒麟獸,一個負責(zé)截胡一個專燒對面皮糙rou厚引以為豪的魔獸,很快就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將戰(zhàn)場清空! 沒錯,就是清空! 云御淵以九階靈力師的實力,一人力戰(zhàn)大半魔族士兵,加上蓮客的加持之術(shù),簡直就跟吃飯喝水差不多! 那后面的魔族士兵原先看著情形不對,想要轉(zhuǎn)身逃跑,竟是被墨扶設(shè)下的一道火焰屏罩給攔在了半路! 簡直就是逃也不是,戰(zhàn)也不是。 說白了就是等死。 往前,鳳凰業(yè)火化作的屏罩即刻將他們吞沒;往后,無數(shù)靈術(shù)飛來,別說擋下,能留個全尸就不錯了。 可是墨扶這一行人怎么可能會給這群半夜偷襲的魔族士兵留個全尸,尤其是云御淵,今夜簡直要殺紅了眼,所到之處枯骨成塵,半分尸體的影子都不見! 這個模樣的云御淵,只有墨扶知道怎么回事。 嗯,誰讓魔族好死不死的今天晚上偷襲。 想起來之前清梧院的那一幕幕,墨扶轉(zhuǎn)了身,借了夜色的掩蓋,擋住了眼瞼下的一片緋紅之色。 直到干掉這些魔族士兵以及他們的魔獸,墨扶臉上的緋紅之色才漸漸消退下去。 抬頭看了一眼夜色:今夜,注定不平靜。 眼下北門這里最大的威脅被清除同時東西南三門,三只獸也先后歸來。 同樣歸來的還有身后跟著八影的孟止白。 “寒戮,孟止白,留守北門?!?/br> “霜澤跟四影留守東門?!?/br> “小豆丁跟四影留守南門?!?/br> 云御淵這話剛剛落下,那頭墨扶的聲音傳來。 一身銀白色長袍的銀伏就出現(xiàn)在墨扶身后。 “銀伏,白暮,留守西門?!?/br> 見墨扶要讓銀伏跟白暮去西門,云御淵開口意圖阻攔: “不行,他們要留下來保護你?!?/br> “可是我有你保護就夠了?!?/br> 墨扶斬釘截鐵的回答,身后的一群人只覺得甜的要命。 救命啊,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秀一把恩愛?! 云御淵被這話堵的一時語塞,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了眼前小姑娘的做法。 只是在去皇宮之前,不由分說的將人收回了契約空間。 用云御淵的話來說,刀劍無眼,怕傷了。 墨扶無奈,這話騙誰呢?估計這男人自己都不信。 剛剛那戰(zhàn)場上可比刀劍無眼兇殘多了好嗎? 可沒見這男人說這話。 照她看來,這男人分明又是占有欲作祟,隨隨便便捏了個理由把她給圈了進去。 墨扶的猜測沒錯,云御淵就是占有欲作祟。 她這迷糊的丫頭可不知道她眼下這一身嫁衣雖然沒有了鳳冠,可是眼角下的那一朵鳳凰花就讓人一不開眼了。 到時候大殿里頭一堆王公大臣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他的小姑娘身上怎么辦? 所以說啊,這人還是寶貝的待在他的契約空間里頭好了。 兩人的互動落在身后跟著的五賢客身上,五人心里都是喜憂參半。尤其是壽客,與身旁并肩而行的梅客對視一眼,兩人都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 究竟是孽還是緣啊。 喜憂參半的五人帶著心事,跟著回了七域皇城。 果然,云御淵所料不錯,就在云玨前去抗敵的同時,不知道哪幾個老頑固牽了頭,在大殿鬧事,要求云玨退位! 云御淵見狀就要上前一步:他的皇妹,還輪不到這群老頑固指手畫腳! 然,卻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 身高只到他肩膀的皇妹,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 皇兄,我不能時時刻刻都依賴你。 云御淵這才收回了腳步。 說起來這幾個老頑固都是歷經(jīng)三朝的元老,平時都在府邸里頭準(zhǔn)備頤養(yǎng)天年了,這朝堂里頭的事情,自打云玨一登基,這群老頑固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暫時遠離了朝堂,就算是王家一度逼近皇室的時候,也不見他們跳出來說半句。 如今竟是尋了這么個時機出來鬧事。 看著這滿殿亂哄哄的樣子,云玨下巴高高揚起,在五賢客的護送下一路走到殿中的那把龍椅之上。 “朕,既然坐了這把龍椅,就不介意再多幾條人命在手里!” 自古以來皇權(quán)總是與命掛鉤,無論是太平盛世明君主政,還是亂世王朝昏君當(dāng)?shù)?,命這個東西,在這些皇帝的眼里,壓根就猶如螻蟻一般輕賤! 任何想要挑釁皇權(quán)的人!都得以命為代價! 坐在契約空間里頭看戲的墨扶不禁冷笑:一群蠢貨。 怕是忘了云玨先前是如何血洗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