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賢宮(上)
云御淵手里拿著的那根法杖上,九條龍紋活靈活現(xiàn)的鑲嵌在杖余長杖身上,金光大作。自尖端起,四顆棱形水晶圍繞著一顆九芒星立體圖騰,一股強大的靈力流淌了出來,震得這四周連一絲風聲都不曾聞。 在契約空間內(nèi)的墨扶也好奇的看了那法杖幾眼:這東西什么來頭? 四下寂靜一片。 還是梅客上前一步恭敬道: “得九芒星杖者,得五賢客?!?/br> 意思就是說,得到九芒星杖承認的人,就是五賢客效忠的對象。 墨扶忍不住吐槽:早知道那還打個毛線??! 云御淵半瞇著鳳眸,隨后一揮手解了蓮客的術法,背手道: “既然如此,明日朝會,隨本王入宮?!?/br> 五賢客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一切謹遵吾主之令!” …… 一夜好睡,墨扶懶洋洋的從小床里頭飄了出來,正好看見攝政王大人沐浴過后出來。 月白鮫紗的中衣只有薄薄的一層,盡數(shù)將某人的身材完好的勾勒出來,特別是微露的胸膛,讓墨扶看得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美男啊……” 云御淵一出來就看見某蛋漂浮在半空中,加之聽見某蛋的心里話,伸出手來就把某蛋給塞進了契約空間: “除了本王,不許盯著旁人看?!?/br> 墨扶:這種被撩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攝政王大人心情極好的去換了朝服。玄色的朝服將男人的身姿襯得越發(fā)挺拔,帶上金冠后,那股懾人的氣息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 將金冠下絞了玉珠的流蘇給綁好,云御淵也懶得讓管家備轎子,獨自在府邸內(nèi)坐了會兒,掐著時間過去了。 也就是云玨剛剛落座的同時,云御淵帶著他那對來不及收起的光翼并身后的五賢客,齊齊出現(xiàn)在大殿內(nèi)。 因為云御淵對云玨有免跪之禮,所以只是抱拳施了一禮就被內(nèi)侍迎入位置了。而在他身后的五賢客則齊齊朝上首的云玨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草民梅客” “草民蘭客” “草民竹客” “草民壽客” “草民蓮客”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五賢客?。俊痹偏k當下被震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年輕皇帝的臉上,難得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前現(xiàn)了錯愕之色。 莫說云玨了,滿朝文武也吃驚不小。就像是一滴熱油入了鍋里,“嘶啦”一聲,沸騰起來。 “真的是五賢客!” “這五賢客是攝政王大人請的?” “這五賢客如假包換啊!”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云玨清了清嗓子,斂了方才驚愕的神色,道: “來人,即刻請五賢客入住五賢宮!除朕與攝政王外,一律免跪!” “謝主隆恩!” 這場朝會講了什么誰也不記得,每個人都被五賢客這個名頭給震得頭腦空白。 散朝后,有內(nèi)侍請了云御淵隨云玨一同前往五賢宮。 五賢宮在皇宮的東南角,位于七域皇宮盛景之一的空山晚秋內(nèi)。不過三刻鐘的路程,云御淵與云玨二人用飛行術幾乎轉(zhuǎn)瞬之間就到。 “這就是五賢宮啊?!焙貌蝗菀妆粩z政王大人放出來透透氣的某蛋,看見五賢宮的第一眼就被它的大氣磅礴給震住了。 過了宮門,正殿外的院子里有一個巨大的水池,上面盛開著大片的紫色鳳眼花,微風拂過,似波浪般層層起伏。 “咦,這水……”身為契約獸,靈力這種東西再沒有人比墨扶更敏感了。 云御淵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你說的不錯,這可不是一般的水,這個水池,可是風火麒麟獸沉睡數(shù)千年的地方,其中的水系靈力非常充沛?!?/br> 那風火麒麟獸什么來頭啊,睡了數(shù)千年不說,居然還能養(yǎng)育出一汪靈泉出來! “我說你這貨什么來頭???”墨扶毫不客氣的坐在風火麒麟獸的頭頂上,那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跟在云玨身旁的風火麒麟獸則是有些迷茫,聲音溫柔的似水一樣,注意,人家麒麟獸是公的。 “我也不知道,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把我放在這里了。” 說著,陷入了沉思。 墨扶:怎么有種幕后大boss的趕腳? 坐在風火麒麟獸的頭上,墨扶一面瞧瞧身側(cè)的“大樹枝”——實際上是風火麒麟獸的犄角,再瞅瞅自己的小身板。 夭壽啦!簡直不讓契約獸活了! 人家一根角就比自己長好幾倍,站起來都快跟云玨一樣高了……而她呢,整天飄來飄去,好像只有云御淵一個巴掌那樣大。 某蛋憂傷的靠在長長的犄角旁,默默地不講話了。 某蛋內(nèi)心:為什么就她那么弱嗷嗷嗷,還要整天擔心會被做成下酒菜! 氣哭!同樣都是穿越,同樣都是獸!差別怎么那么大! 人家契約獸威風凜凜高大威武,她就像一沒長開的奶娃子!除了睡就是整天飄來飄去!啥也不會! 云御淵聽到這些話差點沒有繃住,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趁某蛋發(fā)愣的時候給撈到掌心里,順便對一旁的云玨道: “你先過去,我有點事?!?/br> 云玨一愣,繼而看見自家表哥手里的那枚蛋,心里頭暗笑連連卻不發(fā)一言,點點頭就快步帶著自家的麒麟獸走了。 見云玨走遠,云御淵干脆坐到一顆樹上,然后,輕輕的彈了一下失落狀態(tài)的某蛋: “想什么?” 墨扶被這一彈給彈回了神,抬眼間正好看見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 愣了半晌,語氣有些晦澀: “我這么沒用,你會不會哪天就把我當成下酒菜了吧?” 云御淵一愣,好笑的開口:“此話怎講?” 于是墨扶同學吧啦吧啦的講了一堆事例,拿她跟風火麒麟獸一一做了對比,最后垂頭喪氣的總結(jié)道: “我就知道,我是下酒菜的命……” 墨扶想,如果她現(xiàn)在不是一顆蛋的話,臉上的表情絕對沒有人比她更委屈了。 云御淵聽罷,劍眉微挑: “下酒菜?這小家伙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吧?” 當然,這個心里話云御淵是不會告訴墨扶的。 只看見他又彈了一下眼前的這枚鳳凰蛋,開口道: “聽著,本王不吃蛋?!?/br> 不曾想云御淵這話一出口,墨扶的心情反倒更糟糕: “完了,連被吃的資格都沒有了?!?/br> 云御淵:…… 很久很久以后,當化為人形的某蛋又一次被某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之后,再想起來今日這話,簡直悔不當初。 她怎么就腦子一熱招惹了云御淵這個腹黑的大尾巴狼了?! 而吃飽的某人一把撈過沒力氣的她,邪肆的一笑: “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有資格了嗎?” …… 將某蛋放在肩膀上,云御淵又施加了一個小小的術法不讓某蛋掉下來,就往五賢宮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