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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蔓姝氣不打一出來,百分百肯定是虞挽濃在背后搞的鬼。 眼看著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越來越煎熬! 而虞挽濃,的確早就料到有這一天。 那家公司是她給年曉風練手用的,就是不想讓柳蔓姝母女一輩子吸血,才丟給他,當成靶子。 整垮一間小公司不難,唯一超出預期的,是年曉風太雷厲風行,手段殺伐果決,短短半年就吞了它。 虞挽濃面色如常,既不反駁也不爭辯,只用最敷衍的態(tài)度,打發(fā)柳蔓姝。 優(yōu)勝劣汰本就是生意場上的常識,meimei該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rdquo; 她一臉蔑視地瞧過來,絲毫不掩飾眼底的輕慢。 柳蔓姝覺得這聲meimei更像是羞辱,因為虞挽濃從來沒正眼看過她。 當初她還小,柳云云帶著她上了幾次虞宅,趁機向虞衛(wèi)國索要好處,每次趕上過年去,總會碰上虞挽濃,也看慣了她這種輕視。 虞衛(wèi)國對柳云云這種帶女兒敲詐勒索的行為一忍再忍,但也懶得跟她們母女計較,將名下的小子公司劃了一個出來,終于讓柳云云閉了嘴。 而虞挽濃就不同了,她脾氣大,萬是不能忍的,從來不會給她們母女好臉色。 那時柳云云為了好處,每次都逼著柳蔓姝叫虞挽濃jiejie,柳蔓姝礙于壓力叫了,虞挽濃卻不肯應,只是臉色更冷。 柳蔓姝對虞挽濃的恨,就是這樣來的。 而后每一年,都在逐漸加深累積hellip;hellip; 憑什么虞挽濃有的,她柳蔓姝不能擁有? 身份,地位,財富,甚至男人,全都被虞挽濃一把攥在手里! 可她也是虞家的親生骨rou啊! 纏上顧啟明,就是對虞挽濃的報復,她心里終于痛快了一回,也覺得扳回一局。 可光有愛情沒有面包是萬萬不可的,且不說她和母親柳云云都靠這家小公司養(yǎng)著,單說顧啟明和顧家,知道了她現(xiàn)在斷了糧草,會怎么看她? 果然是你!rdquo;柳蔓姝咬著牙一臉的憤恨,你憑什么?如果啟明知道了hellip;hellip;rdquo; 話還沒說完,虞挽濃的眸子陡然變冷。 柳蔓姝沒來由地一滯,知道自己惹惱了虞挽濃,因為她此時的臉上,涌起了可怕的陰沉。 雖然知道地下情不該由她來捅破,可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 虞挽濃這么欺負她,她就不能還手? 虞挽濃眼里的鄙視更甚,她收斂笑容,一字一句:你挖我的墻角,我只是給了你一點小小的懲罰,很公平。至于顧啟明,你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他會幫你撐腰?rdquo; 至少他愛我,一定會幫我出頭!rdquo; 柳蔓姝言辭鑿鑿,顧啟明當然是她最后的底氣。 hellip;是嗎?rdquo; 虞挽濃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尾音上揚:要不要現(xiàn)在來確認一下,顧啟明對你,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mdash;mdash;情比金堅?rdquo; 哼,誰怕誰!rdquo;柳蔓姝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被戀愛沖昏頭的女人,果然不見棺材不落淚。 虞挽濃面無表情打開手機,播出一個號碼,按下免提。 嘟mdash;mdash;嘟mdash; 還沒響足兩聲,嘟聲就被切斷。 顧啟明急切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mdash;mdash; 挽濃,你終于肯回我電話了!rdquo; 柳蔓姝的臉唰地一下變白。 她不會聽不出來,顧啟明聲音里的那份殷切。 這讓她hellip;hellip;很不是滋味。 你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rdquo; 沒收到任何回復,顧啟明卻毫不在意,獨自喋喋不休。 而虞挽濃什么都沒做,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不出十五分鐘,顧啟明已然來到虞挽濃的辦公室。 挽濃,婚紗已經(jīng)送到玫瑰園了,我們的婚禮最快下周就可以mdash;mdash;rdquo; 顧啟明來的時候步履匆忙,甚至剛推開門,就急迫地跟虞挽濃訴說著婚禮的事宜。 在看見角落里的柳蔓姝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虞挽濃饒有興趣地打量這兩個人,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的奇異心情。 這一世三人的相遇,比上輩子還要戲劇化得多。 我看不用我介紹了,反正你們倆很熟。今天叫你來,不過是做個簡單的決定。選我,下周舉行婚禮,你虞家女婿的身份照舊。rdquo; 虞挽濃姿態(tài)肆意,環(huán)著手臂靠在桌前,選她,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rdquo; 挽濃,你誤會了,我跟她沒關系!rdquo; 顧啟明幾乎是在虞挽濃話音剛落的瞬間,便搶過話頭。 目光再也沒朝柳蔓姝那里瞟過一眼。 哪有什么選擇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唯一的愛人!rdquo; 聽著顧啟明表忠心的話,柳蔓姝瞬間面色死灰。 這是平時口口聲聲說愛她的顧啟明嗎? 現(xiàn)在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就當著她的面,說自己唯一愛的人是虞挽濃? 可是她說,你愛的是她hellip;hellip;rdquo;虞挽濃努努嘴,語調輕慢,指了指呆滯的柳蔓姝。 該不是你在騙我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