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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虞挽濃來到總裁辦前,想讓戴娜通報一聲,她有話對總裁講。 剛俯下身,和戴娜交談兩句,斜旁一個身影,匆匆而過,而后徑直敲響了總裁辦的門。 段茵面色灰暗,目光不著痕跡地瞥過虞挽濃,而后當做沒看見一般,撥了撥耳旁的發(fā)絲。 戴娜剛剛通報完,抬起頭的時候,就發(fā)現了段茵的身影,她赫然想起,總裁之前剛剛交代過,不允許有員工不經通報,擅自直闖總裁辦,說這話的時候,總裁眼神凌厲,刻意強調。 話里是針對誰,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于是戴娜十分著急,急忙想要攔下趾高氣昂的段茵,況且她剛才代為通報的是虞挽濃,不是不打招呼的段茵??! 此時從里面?zhèn)鱽硪痪湔堖Mrdquo;,段茵聞言頭一揚,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 靳森的眸光對準門的方向,很快,門被推開,不過看見來人,他的神色微微一黯。 mdash;mdash;并不是戴娜通報的人。 段茵徑直來到靳森身前,春風滿臉地對他做了個鬼臉,露出一絲小女兒的嬌態(tài)。 不忙了吧大總裁?你可是好久都沒靜下來和我聊聊天了,對了,我哥今天讓我替他傳話,先請你去我家做客,去吧去吧,他說有段時間沒見你了。rdquo; 是有些日子沒聚了。rdquo;靳森想了想道。 段茵一聽便覺有戲,笑意加深,那就這么說定了,今天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去西餐廳如何?rdquo; 不用。rdquo;靳森看了一眼段茵雀躍的神色,眼里無波無瀾。 我有時間會單獨給西銘打電話。rdquo; 段茵一噎,靳森已經看了看掛鐘,快下班了,你還不走嗎?rdquo; 言下之意,下班時間到,他也該走了。 段茵看著下逐客令的靳森,黛眉漸漸蹙起,可靳森卻置若罔聞,徑直開始關閉電腦,闔上文件。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第一次有種無話可說的尷尬。 正要開口,門邊又傳來了敲門聲。 靳森淡淡睨一眼段茵,臉上明顯寫著四個字mdash;mdash;你該走了rdquo;。 段茵無言,默默垂眸退到門邊,見門被推開,后面進來的是虞挽濃,臉上更是顯得不甘心。 可她已經沒有理由再留在這里了,靳森的表情十分嚴厲,不帶任何溫度。 讓她連個借口都不敢找。 倒退兩步,她瞪了一眼虞挽濃,掩門而出。 虞挽濃掏出一張卡,放到靳森的桌面上,抬眸一笑。 這是?rdquo;靳森的表情由陰轉晴,不知不覺間,連音調都松弛了許多。 卓光給我的。rdquo;虞挽濃解釋,他聽說這單沒有走公司的流程,于是將客戶留下的錢款直接給了我。rdquo; 而實際上,這顆鉆石是靳森買下的,并不能算是她的。 所以,這筆錢可以還你的鉆石款了。rdquo;虞挽濃挑眉。 她笑著準備退出去,身后,靳森語調上揚,幽幽然飄來一句調侃。 所以你就打算給我卡就算了?rdquo; 他松了松領帶,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 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就是如此對待你的恩人mdash;mdash;敷衍了事,過河拆橋?rdquo; 虞挽濃一秒呆愣,而后轉過頭來。 這話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 靳森神色了然,眉宇微揚,感謝宴都不請一頓?rdquo; 虞挽濃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hellip;hellip; 呵呵,堂堂大總裁缺一頓感謝宴? 不過靳森的確幫了大忙,既有功勞也有苦勞。 自己也的確欠他個人情。 虞挽濃態(tài)度端正地提議,有的,靳總你想什么時候吃,去哪吃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很樂意奉陪。rdquo; 靳森眼尾的笑慢慢漾開,他揉了揉額角,又馬上放下。 那就今天吧,今天不忙,剛好有時間。rdquo; 虞挽濃擺手,今天不行,今天我約了中介看房。rdquo; 她有了第一筆外快,當然要趕緊在公司附近安頓下來。 誰知靳森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道。 正好,最近對金融很感興趣,我也想看看公司附近的房價。rdquo; 虞挽濃:hellip;hellip;rdquo; 金融hellip;hellip;等于房價? 靳總要考察附近廉租房的租金,來深度了解近期金融問題。 果然大佬的視角就是與眾不同。 你實在不介意的話,rdquo;虞挽濃聳了聳肩,我沒意見。rdquo; 厚重的木門邊,輕掩的縫隙外,段茵扶著墻壁的手瑟瑟發(fā)抖。 所以靳森并不是沒時間,而是根本不想和自己共進晚餐? 這個認知讓段茵渾身冰冷,眼神里散發(fā)著透骨的恨意。 突然有道急切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mdash;mdash; 段茵,你不能這么沒規(guī)矩,靳總知道了會生氣的。rdquo; 戴娜猛一抬頭發(fā)覺段茵正在偷聽,馬上上前勸阻,趕緊離開,下次來記得要通報hellip;hellip;噯?你聽到了沒有?rdquo; 段茵斜了她一眼,只言不發(fā),踩著高跟鞋大踏步地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老夫老妻那里,突然感性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