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果兩家的具體活動一樣,而對家先讓玩家體驗,就算最后說的清誰抄了誰,勢必也會給假期期間的流水帶來沖擊。 公司的匿名論壇就炸了鍋。 有人開始爆料,爆料上次公司全體加班的由來,對家公司的某內部人員嘴碎,說掌握他們公司的重要客戶隱私,話一個傳一個傳到了燕京的老板,整個集團啟動排查。 沒查出這個內jian,所有人還以為是莫須有的。 結果,現(xiàn)在可能真的有。 而一個活動,從策劃到市場到各部門都有些了解,不能說誰就完全洗清嫌疑,弄得人心惶惶。 江瀾躺在床上吃了一天粥,對這場風波一無所知。 第二天,他來到公司,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露著一絲探究,就跟當初江瀾跟言溫竹在食堂排排坐一樣。 甚至他打招呼時,其余人還訕笑。 江瀾:? 等到江瀾坐到工位,李秘書帶著垂頭喪氣的小許過來。 小許一臉抱歉:“江組,對不起,我……我實在覺得不能愧對公司,所以把你吩咐我的事告訴了言總。” 江瀾聽不懂。 許多人探望過來,看戲。 江瀾心中下墜,感覺不太妙,用眼神詢問李秘書。 李秘書道:“請到言總辦公室一趟?!?/br> 屁股都沒坐熱。 三人進室內,江瀾看向言溫竹,和昨天風格不同,他穿了一身黑,有點像酒吧初見的款式。 但都好看。 小許開始說話,似乎很憤慨。 在他口中,江瀾就是那個內jian,江瀾第一次請假,就是和對家公司的高管一起吃飯,還在滬市旅游住豪華包間玩,但當時沒泄露什么機密。 第二次請假時就有些意動,之前定下方案后,正式把內容透露了。 有利誘,有掙扎,但對家給的太多了。 似乎合情合理,有條有理。 而小許自己,則是偶然發(fā)現(xiàn)leader心懷鬼胎,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才被迫越級報告。 小許:“幾天后,他們的活動肯定和我們一模一樣,不只是活動名稱,我、我一直把公司當作我家,把自己當成公司的一員,雖然江組對我很有幫助,可我還是要把事實說出來?!?/br> 江瀾從頭聽到尾,從震驚,逐漸到麻木。 假如,活動細節(jié)也一模一樣,那么經(jīng)手的只有江瀾整個組,而方案最后是由他敲定的,只是請假才讓小許匯報。 一共那么幾個人,他沒有…… 現(xiàn)在小許還主動向公司揭露內jian,無疑說明一件事:江瀾多次提攜幫他,反而被背刺了,甚至不知道原因。 言溫竹點頭,問:“江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江瀾抿唇,“不是我?!?/br> 小許聲情并茂:“江組,你不要再狡辯了?!?/br> 言溫竹抬頭看向李秘書,“你先帶他出去,我和江組單獨聊聊。” 兩分鐘后。 江瀾:“……” 他很意外,也很錯亂,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言溫竹看向一直垂頭的江瀾,嚴肅道:“可以解釋一下,昨天為什么請假?” 江瀾抬頭,“我,他說的那些看似合理,但甚至什么說的見高管那天,我們一直呆在一起?!?/br> 言溫竹:“那昨天呢?當時跟我一起,并不意味著,你沒有時間作案。” 這話也對。 人無法證明他沒做過什么事。 江瀾張了張口說不出話,又垂下頭。 突然,言溫竹挑起他下巴,看見他已然微紅的眼眶,認真道:“但我相信你。” 第13章 江瀾本來還沒怎么,聽到這話。 他鼻子狠狠發(fā)酸,眼淚大顆地爭先涌出再滑落,便用手捂住嘴,發(fā)出如小獸般唔咽的聲音。 成年人的委屈往往只在一瞬間。 他確診絕癥忍著不告訴別人,沒有個能依賴的人;胃痛到請假上不了班,逃避地拉黑醫(yī)院電話;幸苦加班策劃了活動,反而成了內jian;又被自己親手、從實習生帶到能獨當一面的下屬背刺。 遇到這些,江瀾都忍過去了,卻在有人說無條件相信他時…… 情緒像開了大口子,往外涌出。 想止止不住。 言溫竹先撫上他臉頰,帶著掰開他的手,觸上了guntang的淚珠,輕輕地擦拭。 可水龍頭關不掉。 江瀾眼前浮現(xiàn)朦朧,又覺得自己好沒用,才在言溫竹面前這么沒臉。 但好似,在他面前,才可以痛快地去哭。 而言溫竹溫柔地沒開口,雙手緊緊擁住他,以示安慰。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有宛若回到了稚子時存在于母體的安全感。 好一會兒。 江瀾停下后,帶鼻音道:“抱歉?!?/br> 哭泣好像人體在排除負面情緒,伴隨著淚水的抽離,壓力也得到消減。 言溫竹安慰他,“你好了?這不是你的錯。” 江瀾推測道:“我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些事,也許是小許……不,到底是誰做的,這需要證據(jù)。” 言溫竹嗯了一聲。 江瀾想了很多。 比如:為什么小許要這么做?接下來的假期活動怎么辦?這件事對于他整個組包括成員會有什么影響? 但到最后,他還是開口問另一點:“為什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