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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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姨倒了杯茶,笑著調(diào)侃說:“阿塵都被小霧帶的有些孩子氣了。” “一會兒再不進來你出去看看,別再凍感冒了?!遍僮勇勓糟紤械厣炝松煅謭F在李幼舒懷里。 “知道了。” 李幼舒摸了摸橘子的肚皮,“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br> “您說什么?” 李幼舒搖頭,“沒什么?!?/br> 崔姨把茶杯放好,推開門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情侶。 “快進屋吧,別凍感冒了。”她抬頭看天,雪越下越大。 林霧聞言,默默把雪球扔到地上,紅著耳根湊到江塵的斜后方。她怎么忘了這是在舒園,剛剛閑鬧的那些情話肯定傳進了崔姨的耳朵里。 江塵攬住她的肩,帶著她回屋里。 李幼舒寵溺地說:“快去擦擦頭發(fā)?!?/br> 林霧臨上樓之前還擼了兩下橘子,橘子被打擾到美夢,不安分地叫了兩聲。 擦干頭發(fā),林霧散著頭發(fā)下樓。李幼舒知道她喜歡貓,把橘子放到她懷里。 林霧貪婪地擼貓,橘子舒服得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李幼舒坐到鋼琴前,回頭看林霧,“還是我先來?!?/br> 每次林霧過來,李幼舒都要拉著她彈兩首曲子,后來不知什么時候就演變成了切磋。 林霧點頭說好。 江塵散漫地坐在林霧身邊,聽著李幼舒的琴聲,小聲問林霧:“你倆每次都是誰贏了?” 林霧:“共贏。” 不過是伯牙鼓琴,尋個知己罷了,輸贏并不重要。 李幼舒彈完,換林霧坐在鋼琴前。她試了兩下音,手堪堪搭在琴鍵上。那時她還不知道,這是她最后一次彈這架鋼琴。 思索了半天,她說:“要不我彈一手應景的曲子?!?/br> 她彈了一首bandari的《the first snowflakes》,閉上眼聽曲子,腦海中能映出壁爐、毛毯、紅酒、老屋、書櫥的景象,安靜又祥和。 老屋窗外,雪落,雪融…… 一曲結(jié)束,林霧惆悵著起身,偎在江塵身邊。 她和李幼舒的知己緣分,以一場雨起,一場雪落。 那晚,吃完飯,雪依舊很大,林霧和江塵留宿在舒園。 晚上,幾人一起看了場電影,電影片尾聲起崔姨便把燈打開,室內(nèi)瞬間亮了起來。 崔姨起身去給橘子填些貓糧和水,客廳里只剩下三個人。 李幼舒穿著拖鞋起身,不久復又折返回來,她手中拿了一個精致的紅色盒子,遞給林霧,“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林霧直起腰,看了眼江塵,好奇地接過盒子,里面是一個鐲子,上好的天然翡翠玻璃冰種。光看質(zhì)感,林霧覺得這個鐲子比她當年幫江塵給江峰元挑的那件生日禮物還要好。 “阿姨,這我不能要?!彼龡l件反射地拒絕。 “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是太貴重了?!?/br> 李幼舒拍了拍她的手,“戴上試一試。” “可我……” 李幼舒:“聽話。” 林霧把鐲子戴上,李幼舒說:“正合適,你就收著吧?!?/br> 林霧求助地看江塵,他坐在一旁,和她竊竊私語,“我媽也就對你這么大方了,收著吧?!?/br> 林霧只好收下,她把鐲子取下來,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盒子里。 送出了鐲子,李幼舒心情大好,揉揉肩說:“我去睡了?!?/br> 轉(zhuǎn)眼間,客廳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窗外依舊在飄雪,雪消融了外界的噪音,他們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江塵把她圈在懷里,和她湊得很近,鼻尖擦過她的臉頰,有些癢。 林霧還挺怕兩人親昵再被崔姨看到,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一些距離。 江塵無奈地笑,“躲得那么遠干嘛?” 林霧伸手,“保持安全距離?!?/br> 江塵聳肩,“上樓回房間吧。” 他這么一說,林霧也困了,難得最近公司的事務不忙,要趁機補補覺。 上樓,鎖門,洗澡,上床…… 江塵吻上她的唇,林霧輕聲呢喃,“你別鬧?!?/br> 他厚著臉皮說:“你知道我第一次想吻你是什么時候嗎?” “什么時候?” 他說:“你第一次來家里,那個雨夜?!?/br> 說完,他又堵住她的唇,細細吮她的唇瓣,掠奪她的呼吸。 林霧身體軟成一灘水,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偶爾的喘息機會還要掙扎說:“要保持距離?!?/br> “老夫老妻保持什么距離?”他喘著粗氣,喉結(jié)滾動。 “可是別讓阿姨聽到?!彼郎I眼婆娑地提醒他要保持理智。 他手順著她的腰探進來,“房子隔音好,聽不見?!?/br> “那萬一呢?”她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一會兒小點聲,嗯?”他蠱惑著說。 林霧迷失了自我,環(huán)住他的脖子,嚶嚀著點頭。 窗外的雪還在飄,飄了一夜,雪覆蓋了大地。 早晨,推開門,一股凜冽的空氣鉆進鼻腔,混雜著積雪的味道。 “好大的雪?!绷朱F激動地說。 江塵幫她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好,“聽說南方都降雪了?!?/br> “真的嗎?” “天氣預報說的?!?/br> 林霧手伸進兜里找手機,“那我跟爸媽視個頻問一問?!毕雭恚呀?jīng)有兩三天沒和何敏、林志堅視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