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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無樂下意識抖了抖,深吸了口氣,道:“人就在里面。” 風(fēng)中隱有血腥味傳出來,風(fēng)雨落有不好的預(yù)感:“這寺中人,也被害了?” “當是如此。”唐無樂的應(yīng)聲也有些沉重,繼而問道:“這蕭沙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如此猖狂?” “你們唐門不是還想著和丐幫一起打明教嗎?竟然不知道明教大名鼎鼎的血眼龍王?”風(fēng)雨落詫異道。 “他便是血眼龍王?”唐無樂也詫異道。 話說到這里,風(fēng)雨落發(fā)現(xiàn)事情可能不好。 唐傲天正絞盡腦汁要和丐幫聯(lián)合,一起打明教。 血眼龍王蕭沙正好殺到自貢,驚擾了唐門的一畝三分地。 如此一來,這不是給了唐傲天大好的機會? 楓華谷之戰(zhàn),不會還是舊事重演吧? 這么一想,風(fēng)雨落著急了。 楓華谷一戰(zhàn),丐幫死傷慘重。 且不說是不是尹天賜的門下,光是死這么多人,對于風(fēng)雨落來說,也是個慘事。 若能阻止,自然最好不過。 更不要說,蕭沙這一出沒,自貢和天池寺便慘遭血洗。 不管到底是王遺風(fēng)還是蕭沙,這倆人都是腥風(fēng)血雨的人物。 “你確定這兩人就在寺內(nèi)?”風(fēng)雨落問。 “我四人守著四方,若有動靜,自會聯(lián)系?!碧茻o樂應(yīng)著,又道:“我們跟來之時,有兩人在寺內(nèi)短暫交手。其中一人高壯,攜一女子為質(zhì),另一書生打扮之人因此受制于他。那兩人交手間,還虐殺了兩名僧人?!?/br> “兩人虐殺的?”風(fēng)雨落直覺是蕭沙、王遺風(fēng),及人質(zhì)文小月。 唐無樂應(yīng)道:“那書生當是街坊口中王郎君,招招取那蕭沙要害,蕭沙便抓了僧人來擋,擋不住的便用那女子去擋?!?/br> 風(fēng)雨落聞著空中血腥氣,按捺不住道:“我進去看看?!?/br> “你讓我不要送死,你自己……哦,你已經(jīng)死了?!碧茻o樂前一秒還在擔(dān)心,后一秒揮揮手:“你快去,探看探看?!?/br> 我特喵怎么忽然就不想去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補前天的一章~ 第95章 不是我救得 風(fēng)雨落如今每次醒來都不離唐無樂左右, 卻一直是離魂狀態(tài)。 說了進去看看,風(fēng)雨落便開始往前飄。 幾乎透明的白影從晚間的樹叢里往寺院飄過去, 大半夜的看起來很有些慎人。 唐無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彌陀……”佛號念到一半, 唐無樂看到寺廟的圍墻,心中一突:“你回……” 唐無樂聲音太小,風(fēng)雨落壓根兒聽不到。 下一瞬, 唐無樂便見那寺廟圍墻上, 有一道細碎的金光閃過。 附身在他身上那道鬼魂,不僅毫發(fā)無傷,還長驅(qū)直入。 “廟都能進去!”唐無樂都不知道該害怕, 還是該慶幸了:“廟都能進, 應(yīng)該是個好鬼吧?” 除了這么想,也沒啥能安慰唐無樂的了。 風(fēng)雨落往前飄著,在墻上時覺得像被什么攔了一下。 之后并無遮擋, 甚至覺得自己的魂體好像更凝實了些。 朝著唐無樂說得大殿飄過去時,隱隱約約好像還聽到些幼童的哭聲。 天池寺內(nèi)大殿, 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對。 除了幾盞燈油足夠的長明燈暫時還亮著, 殿內(nèi)就連佛前的燭燈都燃到盡頭, 淌下一柱燭淚熄滅了。 在寺院外時只隱約覺得有血腥氣, 一入大殿,血腥之氣便撲面而來。 風(fēng)雨落險些被嗆住,還好他已是魂體,也不必呼吸。 定睛去看,天池寺大殿內(nèi)的地板, 是一層或凝固或鮮紅的血色。 一群僧人面帶懼色,縮在佛像座下靠背后的位置。 有一中年書生,立在大殿左側(cè)。 另一人如唐無樂所說,身形高壯,手中拽著個女子,女子已是奄奄一息。 “怎樣,你到底考慮好沒有?”高壯的中年男子語含得意的開口:“只要你對人承認,這些人都是你紅塵派傳人王遺風(fēng)所殺,我便放了這個小娘們。” 中年書生一言不發(fā),只掃了一眼被抓住的女子。 反而是縮在佛像座下的一名老和尚,怒道:“便是這位郎君在人前承認了,死后下地獄的也一樣是你這屠夫!” 下一秒,一道紅色的氣勁將老和尚,擒到了高壯男子掌心。 風(fēng)雨落見他滿臉橫rou只抖,便知道老和尚不好。 聽他厲聲喝道:“你這禿驢,有膽再說一遍?” “死后下地獄的也一樣是你這屠夫!”老和尚卻寧死也犟。 “啊!”老和尚被狠狠巛在地上,一聲慘叫,便再無聲息。 風(fēng)雨落驚得往后直退,魂體都虛了一瞬。 “王郎,小月命如蒲草,不值一提,你不要管我了,你殺了他!”文小月掙扎著從喉嚨里擠出這道細聲。 果然是王遺風(fēng)! 蕭沙啪一掌拍在文小月肩頭,隱約聽到咔嚓一聲,文小月細聲慘叫。 風(fēng)雨落只恨自己此時不在謝云流身上,否則,手起劍落剁死你個蕭沙。 王遺風(fēng)掌心一緊,開口道:“我若現(xiàn)在去承認了,只怕小月即刻就要死在你手中?!?/br> “哼,竟被你看穿了!”蕭沙半點都沒有被看穿的窘迫,反而哈哈大笑:“便是你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