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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嗑噠”一聲,身后有什么東西,輕輕撞在了廊柱上。 似乎,是劍? “誰?!”殿內(nèi)老者警覺的喝問。 衣袂翻飛間,風雨落只看到自己足尖在地上輕點,就躍過了剛才走過的那段長階。 之前那間房廊在眼前一晃而過,風雨落只來得及看清了上面的“人愿”、“天意”四個大字。 兩儀門? 這場景,這情節(jié),莫名有點兒熟悉啊?! 殿內(nèi)老者的速度,也毫不遜色。 風雨落聽到身后,有衣衫獵獵之聲傳來。 殿內(nèi)追出來的老者,在身后急急開口,語意焦急:“云流,你站住!” 哇了個大湊哦??!云流?!謝云流嗎???。?! 第2章 做了個夢呢 但也不對啊,他吐槽了謝云流,表達了想懟謝云流的態(tài)度! 為什么會是附身在謝云流身上?! 想不清楚,風雨落決定不想了。 反正是做夢。 這么清晰直觀的夢,跟看電影一樣,風雨落決定先好好享受一下。 發(fā)生這場誤會的時候,謝云流好像才十九歲來著。 哎呀,要是能趁著劍魔,正是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的大好年歲,教一教人生道路,想想就挺帶感。 風雨落正想得美滋滋,身后的聲音已經(jīng)飛快的接近。 如果他在的這個身體是謝云流,那身后追過的,豈不是傳說中的仙人呂祖? 要是能回頭看一眼,也算是沾了仙氣。 都是沾過仙氣的人了,以后什么奇遇,還不是手到擒來? 正想著,謝云流回頭了。 追在謝云流身后的呂祖,一身仙氣飄飄的煙青色道袍,手執(zhí)一把雪白的拂塵。 呂祖面色焦急,拂塵一甩,就要往謝云流的身上黏過來。 謝云流見狀,身形一矮,落在鎮(zhèn)岳宮的房梁上,續(xù)力已畢,飛射而去。 “云流!”呂祖喊得心急如焚。 這一追一閃,謝云流已經(jīng)過了純陽宮的三清殿,往山門直去。 呂祖身為師父,功力當然在謝云流之上。 當下也是一續(xù)力,朝著謝云流的方向飛快得遁了過去。 謝云流在純陽宮的山門上續(xù)力的功夫,風雨落就感覺身后有人已經(jīng)貼了過來。 下一秒,風雨落感覺胳膊上一緊。 呂祖的聲音響在身側(cè):“云流,跟我回去!” 猜都能猜得到劇情的風雨落,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他不怪謝云流會誤會了,就呂祖這表達能力,換了他也得誤會。 好好的說話機會,就不能直接表達,這是一場誤會,打算單刀赴會的是呂祖自己嗎? 把這句話換成“云流,這件事為師自會承擔”,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了呀。 呂祖這句“跟我回去”,這種情況下不是等同于“孽徒速速伏法”? 好基友被打成叛黨,師門還不維護自己,也難怪會一掌拍出去! 謝云流不負風雨落之望,果斷一掌拍了出去。 距離太近,可能還加上對弟子毫無防備,呂祖就此中招。 風雨落看到呂祖的身形,從山門的檐墻上倒退一步,腳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差點以為呂祖要摔個屁股墩,呂祖一拂塵甩在山門的墻上,借勢往后落了地。 落地后,往后趔趄了兩步,方才站穩(wěn)。 哦豁,倒退三步,成就達成。 呂祖嘴邊,也溢出了一抹鮮紅。 大雪紛飛,將華山籠成了煙青色,呂祖一身道袍上罩著的半臂也是煙青色。 這時候受了一掌,臉色瞬間蒼白。 唯有嘴角那抹鮮紅,染紅了白須,亮的刺眼。 風雨落覺得眼睛,像被這紅給刺了一下。 呂祖還想說什么,謝云流也像被刺到了一樣,身體都是一抖。 轉(zhuǎn)身就往純陽宮外的野林中,飛掠而去。 太慘了! 風雨落也不知道,他是想說呂祖,還是想說謝云流。 或者說,兩個人都是吧? 一個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當胸狠狠拍了一掌。 一個以為自己被師門拋棄,為求生存甚至拍了自己師父一掌。 眼前全是飛快往后倒退的樹木,謝云流一點都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一條官道出現(xiàn)在謝云流眼中,謝云流才猛然一怔,在林中停下。 謝云流在原地徘徊的腳步,風雨落感受到了謝云流的茫然。 純陽宮外的官道直通長安,這種時候從純陽宮出去,被打為叛黨同伙的謝云流,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下一瞬,風雨落甚至聽到了官道外傳來身著重甲之人的腳步聲。 謝云流飛快躲到了一株青松之后,再側(cè)眼去看。 一行四十多人的槍兵,身著鐵甲,正沿著官道,往純陽宮的方向過來。 很快,就連的交談聲也傳了過來。 “你們說,這樣上去,真能逮到那個純陽宮大弟子?” “難吧,除非純陽宮愿意把人交出來。” “可不是,那位謝公子,年紀輕輕,武功已臻化境,若想反抗,哪里容易逮到?” 得出謝云流不容易逮到的結(jié)論之后,說話的幾個人,被隊伍前方的人呵斥了一聲。 頓時,整個隊伍保持了沉默,繼續(x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