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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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幾個明顯沒一點(diǎn)兒痕跡的對照組,跟書亦茗說。 書亦茗也不知道菌子的種子到底是什么,但這不妨礙他區(qū)別這些東西和前天有何不同,有幾組確實(shí)沒有什么變化。 “這個!”尹嬌嬌指著帶根的那些,對書亦茗道:“你看這些是不是?” 帶根的那組自然也會有孢子掉落,畢竟那一堆有很多都是開了花的,再加上還帶著土,還能繼續(xù)長,孢子混著一些掉落的木屑土渣看上去格外顯眼。 書亦茗順著她的手看過來,看到她指的那一堆,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居然不是左上角那堆么? “嗯,”他神色復(fù)雜地道:“看著有點(diǎn)像,很有可能就是。” 尹嬌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心里竊喜,上鉤了。 把這些收集起來后,尹嬌嬌終于指向左上角那堆——她精心伺候的寶貝們。 “你看這里,”尹嬌嬌臉幾乎要貼著桌子,她很小聲道:“這些白色的,是不是也有可能是種子?” 那些白色的痕跡書亦茗早就看到了,之所以沒說,就是在等她開口。 見她終于提到了這堆,不知道為什么書亦茗心頭突然松了一口氣。 “嗯,”他繼續(xù)點(diǎn)頭:“也有可能。” “是吧?”尹嬌嬌努力壓住心頭的雀躍,道:“那就把這個也收起來,一起種種看,看到底哪個會長出來?!?/br> 書亦茗嗯了一聲,不等他伸手,尹嬌嬌就麻利地收了起來。 看著她與剛剛明顯不同的速度,書亦茗抿了下嘴角。 處理掉沒用的,收集完有可能的,尹嬌嬌便像模像樣地按著流程栽種,每個還都做了記號,方便對比。 看著角落里,尹嬌嬌忙個不停的身影,那歡喜雀躍幾乎要噴薄而出,就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來,她對這些,非常有信心,而且很興奮。 不是對未知探索的興奮,而是對絕對會出現(xiàn)的結(jié)果的期待。 他看了看做記號,整整齊齊擺放好位置的尹嬌嬌,又看了看外頭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樹段,神色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 尹嬌嬌處理完孢子,不放心地檢查了好幾遍,最后才跑出去打水洗手。 她跑得飛快,幾乎要飛起來,臉上的笑在明媚的陽光下,耀眼又明艷,像極了春日里盛開的花。 書亦茗看著洗完手又跑去檢查樹段的尹嬌嬌,目光一直跟隨著她。 良久,他才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帕子。 帕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他緊緊攥在手心,皺成一團(tuán)。 雖然菌子的種植還沒有結(jié)果,但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一件事—— 她不是嬌嬌。 作者有話要說:尹嬌嬌:請叫我影后。 書大人:………… 第51章 51、貪心 其實(shí)打從他重生回來的第一天, 他就覺得嬌嬌不一樣了。 起初他只當(dāng),是因?yàn)樽约盒膽B(tài)不一樣了,所以嬌嬌的言行也會被影響, 和之前有所不同。 炕也好,拔絲糖葫蘆也好,他都信了嬌嬌的解釋,是她幼時看到的, 畢竟她到底出身何處,一直是未知,他也不曾懷疑。 但隨著這不一樣的地方越來越多, 越來越與眾不同,他心里的疑惑也越來越濃。 第一次明確察覺到不對勁,是二叔和二嬸偷東西那夜。 她好勇敢, 孤身一人就敢開門出去,對此他是詫異和擔(dān)心, 真正引起他警覺的, 是她在他手心寫的那個字。 他不曾教過她‘二’如何寫。 哪怕這個字,很簡單,可嬌嬌從未識過字, 也從未寫出過那樣帶著棱角的‘橫’。 那兩筆, 看似簡單隨意, 卻透著多年的功底。 打哪兒以后,他便留了心。 雖然潛意識里, 他還是覺得不可能, 因?yàn)檫@太過匪夷所思。 可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由不得他不起疑。 最明顯的便是冰糖雪球。 她能做出這樣精巧新奇的吃食,他是覺得挺正常的。 奇怪就奇怪在起名字上。 當(dāng)時他只是稍稍有點(diǎn)疑惑, 但事后越想越覺得,疑點(diǎn)重重。 那天,她嘴上說的是請他幫忙取個雅俗共賞的名兒,但事實(shí)上,關(guān)于取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說,在提議,以及最后的拍板。 關(guān)于詢問他的意見,也都是她有選擇地在引導(dǎo)他。 冰糖雪球,這四個字,從始至終,都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他只是在她象征性詢問時,點(diǎn)頭,說好,說可以。 外人,甚至連他自己,都恍惚中覺得,取名字這個事,是他們兩人商議出的,但事實(shí)上,不是。 當(dāng)初只是起疑,現(xiàn)在看來,她分明早就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叫什么,為了不讓人——他——起疑,故意提議讓他幫忙取個名字,好以此掩飾過去。 她很聰明。 對此,書亦茗深信不疑。 而她對這些事的掩飾、處理,書亦茗更覺得她的想法,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就是有時候,對他戒心太低,露出了馬腳。 書亦茗也不知 對他戒心低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而明確確定,便是再剛剛。 他再不能替她找出任何一個借口來解釋剛剛的事。 初次察覺到不同時,他有想過,是不是嬌嬌也和他一樣,重生了。 后來的事證明,這個想法不成立。 若是重新來過,那么她的言行以及見識和認(rèn)知,哪怕會和之前稍稍不同,但也不該憑空出現(xiàn),在她的人生中從未出現(xiàn)過的東西,性格上也不會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人再怎么變化,也會保留一些曾經(jīng)的痕跡。 比如說他。 哪怕他現(xiàn)在心態(tài)早已和曾經(jīng)不同,但他還是會保留著一些習(xí)性,一些小習(xí)慣。 她卻全都沒了。 一夜之間,從怯懦無措,變得勇敢又樂觀。 再看不到曾經(jīng)的影子。 而這些一夕之間的大變樣,只有一個解釋。 她不是嬌嬌。 若是他沒有重生,這種事,這樣的念頭,他定是不會去想。 可連他都能重生,重活一世,這樣匪夷所思的事都已經(jīng)發(fā)生,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前世,他也偶有聽過一些民間志異傳說,說一個人一覺醒來,大變樣,聲稱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殼子里的靈魂是另一人。 他當(dāng)時自然也只是當(dāng)個閑談聽一聽。 而現(xiàn)在…… 他看著檢查完樹段,又去看菜地忙碌個不停的尹嬌嬌,緩緩擰起了眉頭。 上一世的他,少時坎坷,磨難重重,成人后,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唯獨(dú)情愛一道,一片空白,而他也因著少時的經(jīng)歷,從未把心思放在情愛上,孑然一身,臨了他都沒有任何遺憾。 可現(xiàn)在。 他不是了。 那份他兩世都從未有過的悸動,都來自于眼前這個人。 那日,莛兒問他,喜歡嬌嬌嗎。 那是他兩世的生命里,第一次那么糾結(jié)。 以往的他,從不曾考慮喜歡還是不喜歡,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占用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偏生這一次,他認(rèn)真思忖了好久。 慎而重之得出的答案,他現(xiàn)在亦不會更改。 眼前這個人,他喜歡。 不管她是誰,來自哪里,過往如何。 “嬌嬌姐!你在看什么?” 莛兒清亮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蕩。 她抬頭,眉眼明艷,笑容溫 暖。她說:“看咱們種的菜呀,西葫蘆發(fā)芽了呢,快來看……” 莛兒歡呼一聲,跑了過去。 看著兩人緊挨著蹲在一起,小心翼翼扒拉地上的土,書亦茗嘴角不自覺翹起。 很快蹲著的兩人,變成了三人。 明明只是幾隴再普通不過的菜,還只是剛發(fā)了芽,在她眼里卻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興奮和喜悅溢于言表,讓人看了也跟著心生歡喜。 她定然是個衣食富足無憂無慮長大的。 他是歷過坎坷的,深知生活的磨礪會把人打磨成什么樣。 她身上卻永遠(yuǎn)閃著光,眼睛里永遠(yuǎn)都是希望,從沒有因?yàn)檠矍暗钠D難而沮喪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