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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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松卻不管她的拒絕,寬大的手掌扶在她的腦后,輕輕地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還往下坐了坐放低了高度,讓她能靠的更舒服一點。 靠著岳青松的肩膀,梁悠總算覺得舒服了一點。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半夜的時候,有人上車坐到了岳青松旁邊空著的位子上。岳青松醒來看到后往梁悠的方向挪了挪,新上車的那人把自己背著的一個麻袋塞在了桌子底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梁悠醒的時候天才亮。她揉了揉歪著一夜而酸痛的脖子,坐直身子小幅度的活動身體。 正疼的齜牙咧嘴呢,就感覺到一個寬大溫熱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脖子和肩膀處,力道正好的替她放松著酸痛的肌rou。 梁悠感激的沖岳青松笑了笑,還打量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那位新乘客。 和梁悠他們坐在一排的新乘客是位中年男性,皮膚黝黑,單看外表就像是普通的莊稼漢。不過他現(xiàn)在閉著眼睛也緊鎖著眉頭,整個人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梁悠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在火車上待了一夜,現(xiàn)在梁悠十分迫切的想要洗漱整理一番。只是坐在最外面的人好像還在睡,想要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出去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邊梁悠還在糾結要不要打擾別人,火車一個剎車,把車廂里的人都晃醒了。不少人都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跟身邊的人打聽現(xiàn)在幾點了。 梁悠看最外面那人也睜開了眼,趕緊起身提出要出去一下。 那人聽了梁悠的話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地側過身子留出了走道。 梁悠跟他道了聲謝,跟岳青松一起起身出去。走到最外面的位置時,梁悠腳下不知道踩到什么東西,被絆的踉蹌了兩下差點摔倒。還好岳青松反應快,回身馬上扶住了她。 梁悠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踩到的是尼龍編織袋的提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梁悠一邊道歉一邊彎腰想要把腳從帶子的纏繞中解救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了,還是編織袋本來就沒有系好,她這邊一拉提手,袋子里的東西竟然滾了出來,咕嚕咕嚕的滾到了梁悠腳邊。 梁悠盯著自己腳邊的東西看了一會兒后,放棄了和帶子的糾纏,拿起了腳邊的燭臺。 這只燭臺是銅制品,做工細致、形態(tài)典雅,稱不上多奢華,可卻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古董。 “怎么了?”周師傅看著梁悠拿著人家的東西來回地看,也有些納悶。 周師傅在壁畫修復上面是行家,在文物鑒別方面卻并不精通。高鵬和張沖都是才開始接觸文物修復的,自然也不太懂這些。 梁悠看了依舊沉默的中年男子一眼,搖搖頭?!皼]什么。”說完將手里的燭臺還了回去。“不好意思。” 中年男子什么話都沒說,接過燭臺塞回了自己的尼龍袋里。梁悠從他尼龍袋掀起的空隙里,看到他袋子里還裝著不少燭臺和瓷碗花瓶之類的物品,就都塞在一起,也不擔心碰壞了。 岳青松看梁悠一直在晃神,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梁悠一愣,反應過來后搖搖頭,“我沒事?!?/br> “那就是和剛才的燭臺有關了?”岳青松猜測。 梁悠用涼水洗了臉,接過岳青松手里的毛巾擦臉,笑了笑說道:“算是吧,就是小驚訝了一下?!?/br> 梁悠原本看到那名中年男子就這么隨便帶著古董有些吃驚的。后來看他面色如常,又見手中的燭臺雖然有些年頭卻像是一直被使用的,而并非從古墓之類的地方挖出來的。再看他帶著尼龍袋里還有其他不少古董,猜測他應該做的是倒賣些老玩意兒的買賣。 “他應該是做古董生意的?!?/br> 岳青松聽后點點頭,明白了梁悠的意思。 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現(xiàn)在這個年代有閑錢有條件收藏古董的人是少數(shù),所以古董生意并不怎么興隆。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人在做這個買賣的。 像y省的古董街,就是因為靠近邊境外國人多,古董街上的商人們利用他國人對華國古董文物的興趣,向他們出售古董賺錢。至于賣出去的古董是真是假,實物又和他們吹噓的是不是相符,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梁悠看剛才那位中年男子穿著普通,尼龍袋里裝的都不是什么貴重的物件,且燭臺明顯是一直在使用的。因此猜他是向村民低價收購手里的老物件,然后轉手賣出去。 現(xiàn)在的人們對于家里的老物件可能古董或者能賣錢這件事沒什么概念,如果有人愿意出錢來買,大多都會歡天喜地的賣給別人的。買方偶爾能撿漏撿到真正的好東西,不過大多都是些做工普通的民間物品。有幾百年的年頭,用于收藏的價值卻不大。 梁悠已經(jīng)把剛才那人劃到了靠轉賣賺點小錢糊口的范圍里,殊不知自己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看走眼了。 第72章 火車最后??吭诹藋市的火車站。梁悠跳下火車在站臺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總算是到了。 y市的火車站不大, 幾個人背著行李很快就出了火車站,卻又開始犯愁了。 華國早就有了關于推廣普通話的政策。可是很顯然,這項政策還沒能在y市推廣開來?;疖囌境斯ぷ魅藛T會說普通話外, 其他人說的都是方言。 梁悠他們站在火車站外,身邊人說的都是聽不懂的話,讓人一時有到了另一個國家的錯覺。 好在岳青松之前和戰(zhàn)友學的幾句話派上了用場, 梁悠他們總算是找到了車站上了去古董街的公交車。 來之前周師傅跟來過y市的熟人打聽過了,y市是朱砂的產(chǎn)地,所以書畫鋪和路邊的小攤都有不少出售朱砂顏料的。 本來周師傅的打算是多去路邊的小攤看看的,可真到了y市才發(fā)現(xiàn)語言還真是個不大好解決的問題。于是只能放棄原本的計劃,改為去書畫鋪。鋪子里的人常和外面的人做生意,說話的口音應該不會太難懂。 購買顏料的過程倒是挺順利的。幾人到了古董街后找了家鋪子, 周師傅把帶來的樣本給了鋪子里的老板。老板放在手上捻了捻看了看, 一指不遠處的一個袋子,讓他們自己去看。 梁悠他們幾個圍著袋子蹲了一圈,仔細比對之后發(fā)現(xiàn)果然和他們需要的是同一種朱砂顏料。老板告訴k了他們制作方法, 怕他們不放心還現(xiàn)場演示了一遍。 “你們放心吧, 你們大老遠來我是不會騙你們的。”老板cao著帶著口音的普通話一字一頓的邊說邊調制著顏料。 梁悠他們在一旁認真的學著、看著, 老板用的方法就是他們平時常用的一種,用朱砂調膠后使用。只不過用的不是常用的牛皮膠,而是鹿角膠。 朱砂原料的差別,再加上用膠不同,使得梁悠他們之前用的朱砂調制不出想要的顏色。這次就不同了, 最后成品的顏色和他們想要的一模一樣。 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完全出乎了意料。梁悠還以為怎么也要跑幾家店鋪挑半天了,沒想到一下子就找到了。 幾個人站在原地有些茫然,這么興師動眾的出來,結果這么輕松就結束了? 周師傅在店里一邊看著其他礦物顏料,一邊跟老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談起了店里的生意老板卻嘆了口氣,直言現(xiàn)在書畫鋪子生意并不怎么好,這年頭有閑情逸致買字畫的人終歸是少數(shù)。 現(xiàn)在古董街里不少書畫鋪都也改賣古董了,有的直接就找人把鋪子里的新的字畫做舊,假做是什么名家大作,賣給來這兒淘寶的外國人。 “這東西只要你說是華國的古董,外國人就稀罕的緊?!崩习逍χ鴵u搖頭,也頗有幾分無奈。 “把新畫當古董去賣,這不犯法嗎?”高鵬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的問道。 “犯法?”老板輕笑,“呵呵,咱們古董街上可沒這么個說法?!?/br> 高鵬還是不服氣,忍不住嘟囔道:“騙別人是古董賣高價,這可不就是犯法么。” 正在一旁看畫的梁悠聽罷也笑著搖搖頭。像高鵬說的這種行為是犯法也沒錯,不過要取證不容易,更別說此處的古董多出售給外國人了。而且古董行當里有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買到假的只能自認眼力不好,怪不得別人。 “而且別說是那些外國人了,有的連文化局的人都不一定看得出來?!崩习逭f著往外一指,“誒,你們看到拉著尼龍袋的那個老頭沒,這東西要經(jīng)過他的手給你處理做舊,保證比博物館里的什么收藏還像文物!” 梁悠順著老板手指的方向向外看去,看到他說的老頭時吃了一驚。 “這個不是火車上跟咱們坐一起的人么?!备啭i說道。 梁悠看了看身邊的岳青松,對方向她點點頭,示意他們都沒有認錯。 “這大叔深藏不漏啊?!绷河聘锌馈?/br> “你們見過他了?”老板問道。 張沖點點頭,“嗯,我們和他做一列火車來的?!?/br> “這樣啊……看來他不知道又跑哪個山疙瘩里面收東西去了?!崩习鍝芰藥紫滤惚P,“三兩毛收進來搗鼓幾下再三兩百賣出去,這利潤……嘖嘖,讓人眼紅啊?!?/br> “這么賺錢啊?!备啭i瞪大了眼睛。 “賺錢又如何呢,”老板冷笑,“這老子賺的沒有兒子敗的快,錢在口袋里轉一圈,最后還不是一場空?!?/br> “一件就能賣兩三百,那他那一麻袋……嘶……”高鵬倒吸了口氣,不敢想那是多少錢啊?!八麅鹤邮亲鍪裁窗彦X都花出去的?” 老板笑了笑,沒有答話。 梁悠想著,不過就是“黃賭毒”這三件事罷了。結合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賭”的可能性是要遠遠高于另兩件的。 “老板,請問您這條街上有沒有修復古董手藝好的師傅?”周師傅問道。 “就剛才過去那老頭啊,老賈?!崩习寤卮?。 “老賈……” 梁悠想了想在火車上碰到的那位看起來不怎么好惹的大叔,沒想到竟然會做古董修復這么細致的工作。 “那他的店鋪在哪?”周師傅又問。 老板從柜臺后面走出來,站在門口給周師傅指路?!绊樦@條街走到頭,拐角處的那家店鋪就是了。” 周師傅點點頭,買下了朱砂和其它幾種礦物顏料,跟老板道了聲謝后帶著梁悠他們離開了。 “師傅,咱們接下來幾天做什么,要不要去見見哪位賈師傅?”梁悠問道。 “也好,”周師傅點點頭,“咱們來都來了,多看看多學學總是沒錯的?!?/br> 梁悠幾人點頭應是。不過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幾人找了間小館子吃了飯,在古董街旁邊找了處旅館落腳。 昨天在火車上一夜都沒怎么睡好,醒來脖子還酸痛的厲害。梁悠洗漱后倒在床上,翻開筆記本還打算記錄一下今天的見聞的,可惜只寫了兩行字,就倒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十點了,梁悠暗道一聲遭了,匆匆忙忙的收拾一番出了房間。 周師傅和岳青松他們已經(jīng)都坐在大廳里了。周師傅拿著一份報紙再看,岳青松他們幾個年輕的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 “師傅,我……” “起來了啊?!敝軒煾捣畔聢蠹垱_梁悠慈愛的笑了笑,“不用著急,先吃個早飯?!?/br> 梁悠看了看茶幾上放著的包子?!拔疫€是不吃了吧?!?/br> “說了不用急的?!敝軒煾蹈糁用嗣拥臏囟龋f給梁悠?!霸肋B長一大早去給你買的,本地特色,快嘗嘗。” 梁悠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接過包子坐在了沙發(fā)上。 岳青松起身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她手邊,梁悠怕耽誤正事吃的很快,周師傅在旁邊一再跟她說不用心急。 “慢慢吃,我還打算等老板娘收拾完了和她打聽些事情的,你不用吃這么快?!?/br> 梁悠想了想,反應過來周師傅應該是想打聽那位賈師傅的事情,于是點點頭,開始慢慢享用起自己的早餐。 早餐是岳青松一大早排隊買來的,去的是周圍最有名的早餐鋪子,雖然是平時吃慣的包子,可餡料卻不是常吃的那幾種。 梁悠咬了一口,笑的眉眼彎彎的看向岳青松:“好吃。” 岳青松看她滿足的樣子也跟著勾起了唇角,忍住了捏一把她鼓起的臉頰的沖動。 那邊老板娘總算料理完了客人們的早飯,整理了房間,剛剛閑下來有喝口水的時間。她端著茶缸走過來坐在周師傅對面,問道:“您要問什么,盡管問吧?!?/br> 周師傅道:“我們就像跟您打聽一下賈師傅的事情?” “賈師傅?”老板娘一愣,“哦,你們說的是老賈吧,拐角開店的那個?” “沒錯,就是那位賈師傅?!敝軒煾迭c點頭。 老板娘上下打量著梁悠一行人,眼神戒備:“你們找他干什么?不是從他那兒買了假東西來找他算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