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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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悠覺得奶奶真是有遠(yuǎn)見明事理,怪不得能教出自己這么有覺悟的孫女?,F(xiàn)在這些人看重她,無非是看重她爺爺、大伯和小叔,她自己只占一小部分。 梁悠再自戀也不會覺得他們表現(xiàn)的如此喜歡自己,是因為一看就知道她有好多優(yōu)秀。 回來的路上,方清不可避免的問起了梁悠回來的事情。梁悠知道說不了假話,只能避重就輕的跟奶奶講了一遍,把自己這趟受罪之旅包裝成了觀光之行,說的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奶奶您知道嗎,昨天我在t市還看煙花了。雖然不如首都的那么絢爛,可是在河邊看煙花也別有一番滋味。” 方清看她竭盡所能的跟自己描述煙花有多美,她這一趟回來時看到了多少有意思的東西,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 梁悠是方清一手帶到的,她的性子方清再清楚不過。從小就懂事的讓人心疼,永遠(yuǎn)不會做沒分寸的事情,不給家里人添麻煩讓他們擔(dān)心。 梁悠小時候他們會告訴她,爸爸mama是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可是他們一直記掛著悠悠,過幾天就會回來看悠悠的。 梁悠每次聽完都乖巧的點點頭,從來也不追問爸爸mama到底什么時候回來,也不問他們?nèi)チ耸裁吹胤健?/br> 雖然長輩們一直用謊話瞞著,可方清覺得梁悠其實心里一直知道,知道她的爸爸mama不會回來,像別人的父母一樣陪著她長大,見證她從一個牙牙學(xué)語的嬰孩,長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奶奶只要你平安開心就好了。”方清說道。 “奶奶你放心吧,”梁悠停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我在敦煌的每天都很開心,我很喜歡那里。” 方清嘆了一聲,“只要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奶奶就支持你?!?/br> 梁悠抱著她的胳膊搖了兩下,撒嬌道:“奶奶您真好?!?/br> “行了?!狈角遴凉值呐牧伺乃氖?,“熏雞吃不吃?” “吃吃,要吃的?!绷河瓶粗@家她從小吃到大的熏雞,“奶奶給我買熏雞嘛。” 方清無奈的搖搖頭,“還這么孩子氣?!?/br> 一旁的老板也是老熟人了,跟著打趣了幾句,還多切了半只,說是當(dāng)做過年給梁悠包紅包了。 梁悠道了聲謝,恭喜發(fā)財之類的吉利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蹦,喜得老板又把剩下的半只熏雞也放進去了。 這大過年的方清也沒有推辭,以后多照顧老板生意也就是了。 祖孫兩個回到家的時候,梁家棟正在跟人講著電話,看到她們進門趕緊招手。 “奶奶快來,大哥打電話回來了。剛和我們所有人都說過話了,就等著你和悠悠呢?!?/br> 梁悠過去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不知道第幾百次提醒他,“叫jiejie。” 梁家棟將電話遞給奶奶,不知道第幾百次問她,“你哪里像jiejie啊,傻乎乎的?!?/br> 往日方清都會拍他一把,不許他欺負(fù)jiejie。今天她正忙著接長孫的電話沒注意這邊的動靜忘了主持“公道”,這姐弟兩個就在屋子里鬧起來了。 等方清講完電話要找梁悠時,就看到孫女正拽著孫子的一條胳膊嘗試把他摔倒在地。 方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悠悠,你大哥要跟你說話?!?/br> 梁悠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梁家棟,小跑過去接大哥的電話。 原來三十那天大哥往邊防連打過電話,結(jié)果被告知她已經(jīng)回家了。對她自己回家沒告訴家里人這件事,梁家勛對她進行了嚴(yán)厲的批評。 梁家棟在一旁聽著偷笑,氣的梁悠抬腳踹他讓他離得遠(yuǎn)一點。 “阿棟在旁邊?”梁家勛聽到了電話那邊的動靜問道。 “對,他正在旁邊笑話我呢?!绷河莆母蟾绺鏍睢?/br> “那你問問他,想不想跟我聊聊高考的事情?!?/br> 梁悠還沒來得及傳話,旁邊的梁家棟聽到“高考”兩個字轉(zhuǎn)頭就跑了。 “走了?”梁家勛問道。他對弟弟meimei們的性格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即使這么久沒有回家也能把握的清楚。 “走了。”梁悠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很好,那我們來說說任務(wù)的事情。” “任務(wù)?”梁悠先是一愣,然后馬上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 梁家勛道:“你聽我說就好了?!?/br> 梁悠想到這件事家里人還不知道,連忙應(yīng)道:“哦哦哦,我知道了?!?/br> “初七的時候你別回敦煌了,直接來北疆這里。我估計家里人肯定回去車站送你,所以我?guī)湍愣藦膖市過來的火車,你從車站上車后再t市下車,到時候有人會把票給你,你再從t市上車過來?!?/br> t市出發(fā)的,那不就是岳青松坐的那列火車?梁悠不合時宜的走了一會兒神。 那邊梁家勛繼續(xù)說著,“你到了北疆我去接你,到時候會帶你去見那位鐘小姐,你到時候要好好觀察,多了解她。剩下的就是一些培訓(xùn),這個以后可以慢慢再說?!?/br> 梁家勛說的語氣平靜,可梁悠聽著覺得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蛟S大哥真的是足夠了解她,早就看到了她那顆想要去冒險的內(nèi)心。 “總之,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绷杭覄资粥嵵氐恼f道。 “我知道啦,大哥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梁悠笑問他。 “沒了,你在家這幾天開心一點,多陪陪爺爺奶奶?!?/br> “知道了?!?/br>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梁悠看到其他人都在廚房里包餃子,也跟進去幫忙。 “你大哥剛才都說什么了?”方清隨口問道。 梁悠:“也沒說什么啊,就叮囑了我?guī)拙??!?/br> 方清本來也不是真想知道,點了點頭又聊起了其他事情。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初七。方清將初六那天的日歷撕下來攥在手里,看著新的一頁發(fā)呆,最后嘆了口氣,輕敲梁悠的房門叫她起床。 梁悠知道奶奶舍不得自己,接來的時間都再竭盡所能的哄她開心。方清心里難過,可還是配合著孫女。她這一生見證過、親歷過無數(shù)的離別,可這仍然不能讓她坦然面對今天的分別。 事情跟梁家勛預(yù)料的差不多,梁悠這次去火車站可以說是全家出動,浩浩蕩蕩的簇?fù)碇鲩T。梁家穎跟梁家棟還嫌不夠,還問能不能再買兩張票,非要把梁悠送到敦煌才放心。 梁悠一會兒到t市就下車了,哪能讓他們跟著阿。于是這一上午哄完年紀(jì)大的又去勸年紀(jì)小的,切身體會著這種幸福的煩惱。 一家人出去的時候,梁悠眼尖的看見了公路對面停著的似乎是高旭的車子。門口的警衛(wèi)知道梁悠那天是坐這輛車回來的,看到她出來小聲的告訴他們這車子在門口徘徊好幾天了。 梁家棟順著警衛(wèi)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了看過來的高旭。高旭這張臉?biāo)浀每汕宄?,正想再過去警告他一次,就看到高旭發(fā)動車子跑了。 “孬種?!绷杭覘澬睦锊煌纯欤@人纏著梁悠目的不純,眼睛里都是算計讓人看著生厭。 梁悠拉了拉他的袖子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我走了他應(yīng)該就不來了?!?/br> 梁家棟心里不痛快,可是看到旁邊長輩們都看了過來,也只能把罵人的話又咽了回去。 梁悠在全家人的護送下來到了車站,直到火車都要開了,才在他們戀戀不舍的目光中上了火車。 梁悠也舍不得他們,可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坐在窗邊使勁的沖他們揮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將頭埋在手臂里小聲的哭了一陣。 耳邊傳來火車即將駛?cè)雝市火車站的提醒,梁悠擦了擦眼淚,背上自己的行李下了火車。 第34章 北疆市火車站。 梁悠一下火車就被迎面的寒風(fēng)吹得縮了縮脖子。她以為首都的天氣已經(jīng)夠冷了, 到了北疆才知道之前的都不算什么。還好出門前奶奶把帽子、圍巾都給她套在了身上, 不然現(xiàn)在非被凍傻了不可。 梁國勛讓送票的告訴梁悠說會來接她。梁悠一下火車就在迫不及待的向四周張望,一眼就看到了并肩而立的大哥和岳青松。兩人一身軍裝身姿挺拔,站在一起別提多顯眼了。 梁悠沒想到岳青松也會來, 一時心中又驚又喜,使勁的沖他們揮著手。 岳青松先注意到了她,轉(zhuǎn)頭跟梁國勛說了什么, 便一起向梁悠這邊走來。 梁悠也不知怎么的,看到這兩人一起來接自己,心里除了開心之外還帶著一點的害羞。 三人在火車站也沒有多留,梁家勛接過梁悠的行李,就帶著她上了車。 車上,梁悠將這幾天在家里的事情一件件的講給大哥聽, 著重講了熏雞有么的美味。講完后還拍了拍背包, 告訴他自己打包了幾只過來,正好晚上可以改善下伙食。 岳青松在前面開著車,聽著他們兄妹兩個家長里短的聊著, 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幾分笑意。 說完了家里的事情, 話題開始漸漸被引到他們這次的任務(wù)上, 梁悠對那位鐘小姐十分的好奇,忍不住問起大哥有沒有見過她。 “見過幾次,聊了些跟這次任務(wù)相關(guān)的事情?!绷杭覄谆卮鸬恼Z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梁悠很敏感的從中發(fā)現(xiàn)了幾分,不屑的意味。 “怎么了大哥, 你不喜歡那位鐘小姐嗎?”梁悠好奇的問他。 梁家勛看著meimei,忍不住笑了,“不過是任務(wù)相關(guān)的人罷了,也沒什么喜歡不喜歡的?!?/br> 梁悠還是不太懂,轉(zhuǎn)而又問起了鐘三團伙里支持鐘小姐的那批人現(xiàn)在都在做什么。 梁家勛答道:“在看守所了?!?/br> “在看守所?”梁悠沒想到這個答案,吃驚的看著自家大哥。 梁家勛被她不敢相信的樣子逗笑,摸了摸她的頭答道:“他們都是盜墓賊啊?!?/br> 梁悠一愣,大哥說的也沒錯。那些人就算是支持鐘小姐,也是為了什么江湖道義,這并不能抹殺掉他們之前的錯誤。 “那鐘小姐……” 梁家勛道:“鐘小姐沒摻和過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有事了。” 梁悠還是不懂,“那鐘小姐沒管那些人嗎?” “管了啊,”梁家勛幫meimei往上拉了拉圍巾繼續(xù)說道:“鐘小姐開始的時候‘命令’我們放人。后來被拒絕了,就不再管這件事。后來警察把團伙剩下的成員抓捕歸案后,她又不許警察收集證據(jù)定罪,非要讓那人在她父親墳前自刎謝罪?!?/br> 梁悠越聽嘴巴長得越大,覺得這位鐘小姐跟自己想象中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的大。這個人設(shè)不僅不帶感,而且好像還挺讓人反感的。 梁悠忍不住問道:“這位鐘小姐,這么天真的嗎?” 梁家勛嗤笑著搖了搖頭,告訴她:“這位鐘小姐在國外讀藝術(shù)的時候身邊陪了四五個阿姨司機,天天上學(xué)有豪車接送,住在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豪宅,吃穿用度都是最貴的。而這些東西,都是她父親干著挖墳掘墓的勾當(dāng)換來的,而她自己一清二楚?!?/br> 梁悠抿著嘴沒有說話,她腦海中關(guān)于鐘小姐的形象已然轟塌?!安皇钦f,那個鐘三是為了女兒金盆洗手的嗎?” “這倒是沒錯,”梁家勛點點頭,“可是他不是因為被女兒規(guī)勸,而是知道女兒干不來盜墓這行,想留給她一份能接手的產(chǎn)業(yè)。而且悠悠你知道嗎,鐘小姐在知道家中非法所得會被查封后馬上就后悔了,大喊著讓警察滾出她的家,不許碰她的東西。那些哪是她的東西,還有不少是鐘三來不及出手的文物啊?!?/br> 梁悠愣了半天,最后只說了一句“怎么這樣啊”出來。她沒想到真實的鐘小姐竟然是這么的,自私。和她想象中的果敢堅毅是完全相反形象。 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梁悠跟著車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梁家勛問她是想先跟鐘佳聊一聊,還是先去吃點東西。 梁悠想都沒想,告訴自家大哥她想先跟鐘佳鐘小姐聊天。于是在小院東側(cè)的屋子里,梁悠見到了這位剛在自己腦海中形象一百八十度反轉(zhuǎn)的鐘小姐。 一見到她,梁悠就知道大哥說的是對的,自己之前想的都是錯的。 鄉(xiāng)間的小院肯定比不上國外的豪宅,不過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梁悠看著條件比他們研究所都要好。 鐘佳獨自一人坐在屋內(nèi),滿臉憤懣,也不知是對著誰的??吹接腥诉M來,順著開門聲轉(zhuǎn)過頭,想要給來人一個兇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