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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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是非常不高興來到這種地方的, 不過她的父親要求了也沒辦法。 來都來了, 就算是不高興也只能這樣了。 這個時候外面的天越來越黑,風越來越大了。 她冷哼了一聲, 又開始一個勁的為難女仆了。 “我不要這個東西,你收拾一下,我要吃別的?!?/br> “這個不行, 我不喜歡?!?/br> “沒用的東西, 下去, 換一個上來!” 營地上的其他人, 聽著馬車里面的聲音,一個個都假裝沒有聽到, 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期待這一趟雪地之行的話,那么這一路上來的刁難,已經(jīng)磨滅了他們的熱情了。 不過好在上面也知道貝拉是什么人,因此并沒有讓她決定全部的事情的。 這個時候仆人們還在被貝拉指揮的團團轉(zhuǎn),外面的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在商量去雪地之后的事情了。 等他們商量好了之后,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戰(zhàn)士,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人面前,恭敬說道:“您看這樣安排合適嗎?” “這些小事情你們解決就行了?!蹦腥苏f完話之后,就轉(zhuǎn)身走了。 營地里還有貝拉的大呼小叫, 他已經(jīng)有些無法容忍這個愚蠢的女人了,不過好在雪地也快到了。 墨跳上一棵遠離人群的樹, 閉上眼睛, 閉目養(yǎng)神。 讓人奇怪的是, 明明他有一張驚心動魄的臉,可是所有人卻好像都沒有看見一般,甚至覺得這是一個很平庸的人。 風吹過樹葉。 墨閑適的躺在樹干上。 這個男人有著最精致的外表,以及那種讓人不可忽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zhì)。 那頭金色的長發(fā),是那么的美麗,映襯著月光的時候,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他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一點瑕疵,卷翹的睫毛,讓那張臉看起來很是無害。 然而并沒有人,真的覺得這樣的人是一個無害的人。 相反的。 他身上的氣息,早已證明了這不是一個弱者。 風越來越大了。 吹動著火光,吹動著樹葉,然而根本就吹不到他的身上。 他的唇很薄,卻有著完美的形狀,讓人想觸碰卻又不敢褻瀆。 即使是用最隨意的姿勢,在樹上休息,黑暗的天空下,他也美的像一幅畫卷。 這樣的美麗,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打擾一樣。 遠處的吵鬧聲音還在繼續(xù),貝拉還在繼續(xù)要求著女仆做事,戰(zhàn)士們來來往往的,為進入雪地做著準備。 在天色快亮的時候,墨懶得在外面了,他直接回到了馬車上。 這個時候,車夫已經(jīng)開始準備上路了,戰(zhàn)士們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仆人紛紛收起了最后的物品。 外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xù),不過沒多久就上路了,最主要的還是貝拉那個女人在那邊折騰著。 昨天晚上已經(jīng)打殘了一個奴仆了,看樣子脾氣是還沒發(fā)夠。 墨懶得理這些,他也一點都不關(guān)心,動手設置了一個魔法屏障之后,就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陽光從窗戶外面灑落到他的臉上。 墨在一陣顛簸中醒了過來,這樣程度的顛簸,只能說明,遇上麻煩了,他張開眼睛,那雙迷人的眼睛充滿著極善和極惡的誘惑。 他撤掉了魔法屏障,外面吵鬧的聲音很快就涌了進來。 有戰(zhàn)士的呼喊聲,有攻擊的聲音,也有魔獸的吼叫聲,以及貝拉那個女人的大呼小叫。 金色的頭發(fā)被他隨意的扎了起來,他的目光慵懶,仿佛什么都無所謂般靠著枕頭,懶洋洋的看了眼外面。 華麗古典的馬車里,陽光灑落得剛剛好,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讓人根本不敢窺視或者褻瀆。 當然了,也沒有人朝著這邊看,明明在所有人的記憶里面都知道這里有個人,然而他們卻又好像下意識的忽略了一般,不會過來打擾。 “快快快,往左邊攻擊?!?/br> “它快不行了,再……” “我這邊要人,來一個?!?/br> “啊——” “快了快了?!?/br> 終于的,在一聲轟隆之后,那魔獸終于倒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終于死了,這該死的魔獸!”貝拉的聲音里面充滿了怒氣,和之前膽小恐懼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如她的meimei,也不知道怎么就派了這樣的人過來。 墨沒有理會外面的聲音,從始終都視若無睹,反正雪地也快到了。 他優(yōu)雅矜持的隔絕了空氣里的氣味,旁邊架子上的書,自動飛到了他的手里,翻開了之前的那一頁。 墨無聊的看著。 沒多久,上面的文字自動變成了雪虎族部落的場景。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關(guān)注過雪虎族了,沒想到,如今的雪虎族倒是變得有趣起來了。 記憶中,他是養(yǎng)過一只小老虎的。 那個小幼崽被送過來的時候,跌跌撞撞的,走路都走得不清楚,他閑著無聊,再加上有人花了大代價,就順手魔化了。 他百無聊賴的翻閱著書籍,沒多久,就驚奇的停了下來。 “居然在這里么,呵……” 陽光落在他的金發(fā)上,墨從書頁中感受到了自己一脈的氣息,他的嘴角微勾,那笑容的寓意讓人有些猜測不透。 他放下書頁,神情依舊是那么的無所謂。 窗外的光線落在墨的臉上,那超脫的神情,如天神如魔鬼,極善中帶著極惡的誘惑。 幾個小時的加速行駛之后,一行人總算是到了雪虎族部落。 這路上,貝拉已經(jīng)不知道發(fā)過了多少次脾氣了,如今到了雪虎族部落,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過她也并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畢竟雪地那是出了名的窮,什么都沒有。 “快,動作都快點,我要熱水洗澡,還要……對了,記得把我?guī)н^來的東西換上,這雪虎族肯定是什么都沒有了,睡覺都睡不好……” 才到雪虎族部落,貝拉就一點都不掩飾的嫌棄。 雖然這邊的房子看上去還行,但是和她自己家的根本就比不了,太小,而且一點都不華麗。 她手下的人動作也快,很快就去酒店交了錢,然后把貝拉給帶進去了。 “貝拉小姐,聽說這邊的食物……”一個意圖往上爬的戰(zhàn)士獻媚說道。 貝拉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是不耐煩的神情,她說道:“不用了,這邊能有什么好吃的,瞧你一點世面都沒見過的樣子,真要說好吃的話,那我只喜歡皇的宴會,你是不知道啊……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那些東西是不要拿過來了,省得污了我的眼。” “是是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睉?zhàn)士繼續(xù)說道。 貝拉聽了這話,臉色才好看了點,不過她轉(zhuǎn)頭看到那一點都不大的屋子之后,臉色又不好看了,剛想發(fā)火,又壓下去了,“算了,就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的?!?/br> 她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的仆人,呵斥道:“你們的動作給我快點,不要讓我等很久?!?/br> 仆人們畏畏縮縮的應著,這一路上死的可不是一兩個人,他們早就嚇怕了,一點都不敢惹惱了貝拉小姐。 秦小魚這邊正在研究著地里的植物,恪忽然從外邊進來了,他的臉上有著怒氣,看上去是氣壞了。 恪這個人一向成熟穩(wěn)重,很少有生氣的時候,如今這個樣子,倒是讓人有些驚訝。她笑了笑,說道:“怎么了?” 恪顯然是沒有想到有人在這邊的,神情一怔微有窘迫,“沒事,都是小事?!?/br> “有什么事情就說出來,我聽聽,說不定你就不那么生氣了。”秦小魚對這事還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才能把他給成這樣。 她關(guān)切說道:“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恪有些煩躁,聽了這話還是立刻說道:“外面來了人,氣焰有些囂張,一口一個你們雪地,好像我們欠了她一眼,特別瞧不起我們。” 恪長這么大,一向都是直來直往的,若是有什么不喜歡,也是直接說的,有什么看不慣,更是不忍的,只是說那些話的是人族的女人,看上去還那么弱,他是沒辦法了,只好自己氣呼呼的回來。 這要是個戰(zhàn)士或者魔法師,那就好說了,直接開始決斗,偏偏對方是個女人,這就讓恪沒辦法了,只好自己生一肚子氣的回來。 “我是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那么弱,還要求那么高的?!便⌒闹羞€有些生氣,這個彪悍大漢說著這話的時候,表情格外的委屈。 以前雪地什么都沒有的時候,被人說了就說了,可如今,明明都已經(jīng)變得很好了,可是還是被人這樣挑剔。 尤其是那些人來來自黑商會,他們有不少的族人都是被帶走的,想到這里,恪的神情有些低落,不知道那些在外面的族人如何了。 明明族長炎已經(jīng)讓冒險者們幫忙把消息帶出去的,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卻沒有一個族人回來的。 秦小魚看著恪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說道:“沒事,我們又不是金幣,人人都愛,何況,就算是金幣,也有人視金錢如糞土的,我們能怎么樣啊。” 恪看著秦小魚,說道:“你說的有道理?!?/br> “那是自然,反正我們開門做生意的,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事情,就算是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會有的,想想黑商會,他們在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鼻匦◆~說到這里,笑了笑,“我們也要努力啊,現(xiàn)在怎么樣不重要,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br> “嗯!” 恪的表情罕見的露出了兇狠,他是真的厭惡黑商會的,想到以前的事情,眼中甚至露出了幾分恨意。 他決然道:“魚你這么小,都這么想的開,我就更不應該這樣了,以后也不會這樣了,我會好好努力的,我們雪地,以后都會好的?!?/br> 秦小魚見他這般態(tài)度,心下頗為贊賞,也頗有些好笑,不過到底沒有笑出來,這些憨憨們總是這樣,心中的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管那個家伙了,反正要是鬧出事情來,我們就收拾了,沒鬧出事情來,給錢就行?!鼻匦◆~的目的算是很明確了,反正有錢就行。 恪的表情非常的認真,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很多,部落現(xiàn)在是特別需要錢啊,比以前吃雪地土的時候,還要缺錢多了。 火種要能量復蘇,族人們還沒有回來,房子要蓋,好多張嘴巴嗷嗷待哺,還有學校還沒有建設,還有……還有…… 只要一想到那些缺錢的地方,恪就迫不及待要去做事情了,早點做事,就早點有錢賺,早點有錢了,部落的生活就早點好了。 一剎那的,恪的思維豁然開朗,他甚至已經(jīng)抬起腳往外面走了,“啊,魚,我不說了,要去做事情了?!?/br> 那急切的態(tài)度,看得秦小魚有些無奈又有些想要笑。 還沒等秦小魚開口,就見外面急匆匆的進來了一個戰(zhàn)士,“魚,你果然在這里,快過去,出事了?!?/br> 戰(zhàn)士的臉色不太好,顯然是有人在鬧事的。 恪本來已經(jīng)出去了,聽到聲音又進來,問道:“是黑商會的人嗎?” “是啊?!边^來的雪虎族戰(zhàn)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是那般的一言難盡,他說道:“說我們的美食,是他們那邊的方子?!?/br>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很氣憤了,接下來的臉色卻更加的難看,“那個女人還說我們恩將仇報!” 秦小魚本來還覺得什么,畢竟開門做生意被人找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何況,還是對家的,那就更正常了,不過那人說的話,確實是讓人氣憤。 秦小魚和恪的臉色同時沉了下去,她頓了頓,說道:“沒關(guān)系,上門都是客?!?/br> “要是碰上了那么個萬一,那就關(guān)門打狗!” 恪顯然是非常贊同秦小魚的話的。 另外一個戰(zhàn)士,本來還挺焦慮的,聽了這話,瞬間一顆心放到了肚子里面,也是了,了不起就把他們打出去就是了。 既然出事了,秦小魚自然是準備出去看看的,省得這些不善言辭的族人們又被坑了。因著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快捷酒店并沒有多遠,她放下東西就出門了。 才走出門外,秦小魚就看到了族長炎站在不遠處。 他的臉紅紅的,神情相當?shù)臍鈶?,站在他旁邊的是黑商會的克里,秦小魚以前見過的。 依舊是那傲慢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句句看不起人,但是偶爾的,他對著另外一個女人神情倒是相當?shù)墨I媚。 秦小魚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點數(shù)了。 “當初要不是我們幫助你們雪虎族,你們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今你們不感恩,還要害我們黑商會嗎?” “早知道就不幫著你們這些白眼虎了,你們這些虎子,現(xiàn)在日子才過了好一點,就忘記了,以前吃雪地土的時候,是誰幫助你們的了嗎?” “要不是我們,你們在很多年前的冬天都已經(jīng)餓死了,哪里還有現(xiàn)在,你們這些野蠻的虎,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一下人嗎?真是,我克里究竟是做了什么,居然要來這邊見你們。” 秦小魚越是靠近,就越是聽得清,那一句句的,全不是什么好話,也難怪了,族長炎會被氣成那樣。 她本來是一個脾氣挺好的人,聽了這些話,頓時也怒了。 “幫助我們雪虎族?”秦小魚嗤笑一聲,看著克里說道:“這年頭,除了地精,我們雪虎族戰(zhàn)士的價格,就跟奴隸差不多了吧?” 她的表情在看著克里的時候,徹底的冷了下來,“買賣就買賣,我們當年沒辦法,走到了那一步,就不說了,你們這些人,得了便宜還想占好處,不要太做夢了吧!” 和族長炎那些只會說不是,你不對,不是這樣的,秦小魚就不同了,她平日里不太愛說話是真,但這不代表她不會懟人。 何況,來雪地這么欺負人,也當真是做習慣了,還以為雪地虎,還是當年那個貧窮窘迫吃飯都吃不起要賣戰(zhàn)士的雪地虎了。 克里本來說得還挺爽的,越說越覺得自己對,突然的被人給懟了,低頭一看,居然還是個雪虎族小幼崽。 他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又是你!” 上次就是這個小幼崽讓他沒有買到雪虎族戰(zhàn)士,如今又是這個小幼崽讓他在貴族小姐這邊丟人,克里想要活吞了秦小魚的心都有了。 他此時已經(jīng)不再自鳴得意了,而是目光嘲諷的看著族長炎,說道:“你們雪虎族已經(jīng)墮落成這樣了嗎?居然讓一個沒成年的小幼崽這么說話!” 族長炎此時已經(jīng)繃緊了臉色,他看了眼秦小魚,目光淡然說道:“沒關(guān)系,魚是下一任雪虎族族長?!?/br> 這是第一次,秦小魚被介紹給外人。 這讓秦小魚有些詫異,也有些暖暖的,雖然一直以來,大家似乎都默認了,但是以這么小的年紀,被對外介紹了,她恐怕還是第一個。 克里聽了族長炎的話,面色一下子更不好了,比起其他人,他對于這個小幼崽還是有點了解的,精明得根本不像是雪虎族能夠養(yǎng)出來的。 貝蒂可不管克里什么表情,她看著這個過來的雪虎族雌性,面色是相當?shù)牟患选?/br> 盡管她的年紀還小,但已經(jīng)可以看出,長大后的容貌了。 她在人族里面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可是這個雪虎族比她長得還好看,這就讓她有些忍不了了。 就雪虎族這種破地方,居然還能養(yǎng)出比她還漂亮的女人。 若是精靈族或者龍族又或者是其他的種族就算了,這雪虎族……貝蒂的眼底閃過幽光。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以前你們雪虎族可是收了我們黑商會不少的好處,現(xiàn)在是你們報答我們的時候了,我要她!” 貝蒂伸手指著秦小魚,神情是那般的絕對。 恪當場就怒了,“不可能!” 秦小魚的臉色也不好,她神情冰冷道:“我們雪虎族拿了你們黑商會什么好處了?” “你們雪虎族那么窮,要不是我們黑商會這些年,一直給你們雪地運送物資,你們怎么可能活到現(xiàn)在?” 貝蒂說得理所當然,這雪地除了雪虎族就沒有別人了,要不是這些年黑商會過來,他們?nèi)ツ睦镔I東西。 “真是好笑,說得你們黑商會好像搞慈善的一樣。” 秦小魚冷冷的睨了貝蒂一眼,“你們賣物資,我們花金幣買物資,這算是什么好處?若是真的算好處,你們現(xiàn)在站在這雪地上,住在我們的快捷酒店,全是收了我們雪虎族的好處,這又怎么說?” 貝蒂的臉色一黑,說道:“你胡說,你們那么窮,哪來的錢,還不是我們低價賣給你們?” 秦小魚聽了這話,差點就想和這個女人打起來,哪來的錢,當然是賣戰(zhàn)士的錢了,如今那些戰(zhàn)士還活著多少,都不知道。 “你們黑商會有沒有收錢,你們自己還不知道嗎?”秦小魚這個時候的聲音里面,已經(jīng)透著一股徹底的冷了,她甚至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腦海里想的全是以rou換rou! 貝蒂被懟得生生噎了一下,這話要是承認了,那就是黑商會是個算賬都算不清的商會,不承認,就是她腦子有問題。 偏偏那個女娃還笑微微的瞅著她,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 “我說的是情分!”她強調(diào)道。 “我說的也是情分啊,現(xiàn)在你們站在雪地上,來的時候還走我們修的路,休息的時候還住我們的房子,這是多大的情份??!” 貝蒂聽著這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她看著那個雪虎族女娃子學著自己的樣子說話,頓時就冷下臉道:“你們雪虎族就是這么不講禮儀的嗎?和客人說話這么不講理?!?/br> “那也要看是真的客人還是假的客人?!鼻匦◆~聽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們雪虎族是最講理的人了,你就別往心里去,萬一講道理講不過別人還給氣病了,那可就……活該了!” 秦小魚很少說難聽的話,畢竟一般時候,她也遇不上這種人。 如今別說這些人不高興了,她自己都不高興了,干嘛要讓這種人高興。反正要住就住,要買東西就買,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你這個幼崽,怎么說話的!” 貝蒂被秦小魚的話給氣得不行,她滿面怒色,先是瞪了秦小魚一眼,然后又看向族長炎,說道:“你們這里就是這么教育幼崽的嗎?” 族長炎說道:“她說得沒錯。” 一下子的,貝蒂簡直是要被這些雪虎族給氣死了。 她到哪里不是被人禮遇著,那些人巴結(jié)她都來不及,結(jié)果到了這個破地方,已經(jīng)夠委屈了,還要被人這么對待。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走了?!鼻匦◆~淡淡說道。 她是一點都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的,說的話不但完全沒什么營養(yǎng)可以吸收,還惡心人。 “等等?!必惖倏吹窖┗⒆宓淖彘L聽了那幼崽的話之后,真的要走,一下子就急了,說道:“你們雪虎族拿走我們黑商會的東西,這回我是禁止你們使用我們的方子的?!?/br> 她這么說的時候,傲慢又鄙夷的看了眼秦小魚,仿佛在看一個小偷,“以前的就算了,以后我們是絕對不允許的?!?/br> 秦小魚聽了這話,要走的腳步頓時就停住了,她看著這人,說道:“我們雪虎族拿了你們什么方子?” “就是那些做食物的方子,我們黑商會以前就有了,現(xiàn)在你們……”貝蒂喋喋不休的說著。 秦小魚冷眼看著,然后說道:“你是說,烤魚是你們的,煮魚是你們的,炒rou是你們的?” “沒錯,還有其他東西。”貝蒂理直氣壯說道。 秦小魚都快要被這種人給氣笑了,她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煎炸烤煮這是基本的做菜方法,就算有的人不會,也不代表只有你們可以用?!?/br> 她說著,認真的看著貝蒂,“我們雪虎族不惹事,也不怕惹事?!?/br> 像是回應秦小魚說的話一般,周圍的雪虎族們?nèi)柯冻隽藝烂C的表情,以及強大的氣息,直接就震得貝蒂一邊的戰(zhàn)士不敢上前。 貝蒂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到哪里都是被尊敬著的,如今遇上這樣的雪虎族,心中又驚又怒。 驚的是,她知道,只要她敢干什么,這些粗鄙的雪虎族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怒的是,這些人居然敢這樣對待她,居然一點臉面都不給。 此時她又暗暗的后悔起來了,如果當時沒有和自己meimei爭這個事情就好了,就讓那個賤人來和雪虎族碰一碰。 她看著秦小魚,心頭怒似火燒般讓人難以忍受,偏偏她還不能干什么。 當她察覺到身邊戰(zhàn)士的反應之后,就更加的氣人了,這些人,居然就這本事,往日里面,還說自己多厲害,如今真的要用上的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你……”貝蒂狠狠剜了秦小魚一眼,卻是再也不敢說什么了。 秦小魚可沒有慣著事逼的習慣,語出譏誚,“要找借口就找好點,我們雪虎族可沒拿你們那什么方子,要真有,為何不見你們黑商會名動天下?” 貝蒂聽著這話,臉都黑了,卻不敢說話。 等秦小魚走了之后,她才面露慍色,想著剛剛那雪虎族幼崽咄咄逼人的樣子,再想想自己這邊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當下就罵開了。 “都是廢物!” 她一把將旁邊的一個仆人踹開,冷聲喝道:“滾,都給我滾!” 原先很會討好貝蒂的那個戰(zhàn)士訕訕笑了笑,這個時候也是不敢靠近的,只悄悄的走遠了一點。 貝蒂發(fā)完脾氣,看著已經(jīng)走遠了的雪虎族戰(zhàn)士們,目光森寒:“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們給全部賣掉!最好再折磨個生不如死……” 眼看旁邊還有圍觀的冒險者們,貝蒂本來還壓得下的心頭怒火,一下子就又被點燃了。 她幾乎是咆哮著道:“看什么看!滾,都滾!” “切?!?/br> “這大小姐脾氣。” “了不得啊?!?/br> “就是就是,還不是拿雪虎族沒辦法。” “多少年的事情了,還拿出來說?!?/br> 冒險者們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貝蒂是貴族小姐,也管不到他們的頭上,被那樣對待,當下就嘲諷了起來。 貝蒂聽在耳朵里,心頭的那把火,嘩啦一下又升了起來。 她氣得頭疼欲裂,動了動嘴,原本想讓帶來的戰(zhàn)士們把他們趕走,突然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旁邊跑過去的雪虎族幼崽。 呵,真丑。 貝蒂目光怨毒的看著,沒一會兒,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動了動手,招來了一個戰(zhàn)士。 呵,這可是你們自己逼的! 另一邊,彪跑著跑著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回頭一看,卻又沒有人。 真是太奇怪了。 彪試探性的抬起腳,然后迅速的轉(zhuǎn)頭往回看去,還是沒有人? 他黑黑圓圓的眼睛里面閃過疑惑,難道真的是他的錯覺嗎? 沒有多想的,彪立馬就往前跑去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干來著,要去宿舍那邊叫地精去田里看一下,要去族長炎那邊拿工具,還要去叫其他小幼崽,還要…… 只要想一想,就太多的事情沒有做了。 一下子的,他又想到了那些還不怎么會走路的小小幼崽,就算是他們,也是要賺錢,就更不用說這么大的自己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跑著,沒多久,就緊急剎車了。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他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擋道了,而且把路都給堵死了。 “你們讓一讓?!北肟粗麄儯苫笳f道。 “嘿,他叫我們讓一讓,居然還讓一讓,雪虎族什么時候這么有禮貌了,哈哈哈……”一個拿著武器的人看著彪,神情得意說道。 彪閉上了嘴巴,神情有些警惕,這些人,該不會是過來打架的吧? “別說了,快點抓走吧。”那邊的一個戰(zhàn)士說道。 彪大驚。 這些人居然想要抓幼崽! 他不可置信的往四周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這附近都圍滿了人,那些人圍著他一個! 一下子的,他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瞧他,都快嚇哭了。”一個人嘲笑道。 “真是沒出息,乖乖的,給我們站好,要是發(fā)出聲音,你知道的……”另外一個人威脅著。 彪看著他們慢慢靠近自己,愣了愣,然后啪的一聲,自己倒在了地上。 大有就讓他們就這么把虎撿回去的意思。 周圍的人見狀,全驚到了。 現(xiàn)在的雪虎族幼崽都這么慫了嗎? 這未免也太識時務了點吧? 不過他們也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立馬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快,還愣住干什么,趕緊收拾一下,帶回去!” 被領(lǐng)頭的這么一說,這些人的動作就更快了,迅速靠近彪。 不過就在他們靠近彪的時候,彪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一個在屋頂上吃東西的小地精簡直是沒眼看了。 這些人難道都不打聽一下雪地,就過來綁架雪虎族小幼崽嗎? 自從上次彪輸給了銀之后,都不知道有多么的期望有人能夠綁架了自己,然后交贖金。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他都能夠感受到彪激動的心情好嗎? 眼眶都紅了。 還那么配合的倒了下去。 為了增加感覺,還配合的嚎了一聲。 他木然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有點酸。 為什么都去綁架雪虎族小幼崽啊,他也是一個很年輕很嫩的小幼崽啊,有本事放開彪,沖他來啊。 小地精越啃餅子,心底越酸。 哎,都是金幣啊! 他算算自己日常工作所得的錢,再想想彪干上這么一票,部落可以拿到的錢,眼睛都紅了。 底下的那些外來人們還不知道怎么回去,只一下子的,就被雪虎族戰(zhàn)士給包圍了。 他們看著那些出現(xiàn)的雪虎族戰(zhàn)士,有點傻眼了。 雪虎族小幼崽還抓在他們的手上,根本還沒來得及帶走啊…… 領(lǐng)頭的那個人,看著先前離去的恪,抬起一只手,溫柔的摸了摸彪,說道:“真可愛,是個壯實的好幼崽,呵呵……” 說完,他把彪放到了地上,彪冷哼了一聲,看都沒有看他們,一臉巴結(jié)的看著恪,說道:“他們這是綁架,這是壞人!” 恪看著得意地不行的彪,點了點頭,先前魚就讓他們看著了,沒想到這些人還真的要搞破壞,還是沖著幼崽來的。 他冷酷說道:“都抓起來?!?/br> “啊啊啊——” “別過來……” “都是誤會!” 毫無疑問的,最后這些敢綁架小幼崽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關(guān)到了曾經(jīng)地精和冒險者關(guān)著的那個籠子里面去了。 秦小魚這邊還沒到家,就聽到了自家小幼崽差點被綁架了的消息,簡直是快要被氣笑了。 那個女人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真是欠教訓了。 不過這也正合她的意,剛好她有事需要這個女人幫忙一下。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這個時候恪已經(jīng)帶著人去抓人了。 她這個時候,倒是真的希望那個女人有點用了。 沒錯的,秦小魚一開始打的就是以rou換rou的主意。 就算那個女人沒有這么急著動手,她也是要想辦法讓人動手的。 如今剛剛好,送上門的把柄,不換白不換。 “那個人的身份都打聽好了嗎?”秦小魚問著旁邊的戰(zhàn)士。 “已經(jīng)在問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彼f道。 秦小魚點了點頭,她倒是不擔心問不出來,畢竟那個女人帶了那么多的人過來,就算有一個是硬茬子,也不可能全部是硬茬子的,總會有軟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