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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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不期而遇 顏溪回到宿舍,給三撥人報了平安。 爺爺奶奶、姑姑、姜池。 對最后一個人只有冷漠的兩個字。 “到了?!?/br> 姜池隔了很久才回。 “嗯?!?/br> 顏溪睡前看到,哂笑一聲,作罷。 管他賣什么關(guān)子呢,與她無關(guān)。 短暫的假期回來后,繼續(xù)著普通的校園生活。 每天上課下課,宿舍食堂教室三點(diǎn)一線,偶爾聽莊雅意講沒有營養(yǎng)的笑話。 期中考試這一周的社團(tuán)活動被取消,消息是姜池主動發(fā)微信告知的,內(nèi)容十分簡短。 顏溪跟著很簡單地回了個“好”。 這一周周五,考試成績出來,成績單人手一份。 至此,教室里終于有了異動。 “我的天吶!鐘雨霖居然不是第一名?” “omg!請問數(shù)學(xué)一百五是怎么考出來的?這個成績我慕了!” “新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這么猛的嗎?空降第一也太可怕了吧!” “她轉(zhuǎn)過來一個月都不到吧,真是個狠人?!?/br> “……” 隱隱約約聽到自己的名字,顏溪有些意外。 等到成績單發(fā)到她這里的時候,整個人處于震驚當(dāng)中。 她在以前的學(xué)校,在班里也就二三十名的樣子,來這兒居然能拿第一,而且是年級第一。 顏溪被嚇到了。 同桌見她這樣,既激動又害羞地問:“誒,顏溪,這個分?jǐn)?shù)你是怎么考出來的呀!你也太厲害了吧!” “我記得你之前說轉(zhuǎn)學(xué)之前也就班里二三十名,你也太謙虛了吧?” 顏溪搖搖頭,“不是謙虛,是事實(shí)?!?/br> 同桌狐疑了一秒,問:“那你之前在什么學(xué)校?” 顏溪:“p大附中。” 前后左右的人聽到這個回答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十分悅耳的驚嘆—— “臥槽!” “p大附中,班級二三十名,你是在top班里吧?全校排名估計也不低?!?/br> “不說別的,秒殺長禮一眾還是綽綽有余的。畢竟教育資源有傾斜啊,況且?guī)熧Y力量長禮絕對拼不過t大附中?!?/br> 顏溪愣了愣,“有這么夸張?” 期中考試之前,她還擔(dān)心自己考不好,努力復(fù)習(xí)了好幾個晚上?,F(xiàn)在成績出來,比第二名居然高出了二十八分。 這個結(jié)果,是顏溪完全沒有想到的。 同桌點(diǎn)頭如搗蒜。 “顏溪,就你這水平,不管去哪個學(xué)校都搶著要啊,你也太小看你的母校了?!?/br> “p大附中,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都進(jìn)不去?!?/br> “你以前在外地可能不知道,a市跟江市的教育水平隔了一道坎。放在全國范圍內(nèi)競爭,p大附中可以進(jìn)前三,長禮的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掙個二十吧?!?/br> 顏溪道:“我現(xiàn)在是長禮人,長禮很優(yōu)秀。過去的成績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這次我發(fā)揮得不錯考了個第一,不代表以后都能考第一?!?/br> 同桌笑了笑,“哎呀,顏溪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這個學(xué)渣能穩(wěn)住年級前一百名就不錯了。你學(xué)習(xí)這么好,有什么秘訣嗎?” 顏溪想了想,回:“盡全力,然后順其自然。” 同桌:“……” “對了對了,你知道期中考試全校第一名有獎品嗎?” 顏溪搖搖頭:“什么獎品?” 前座的人替顏溪的同桌回答了:“這個得抓鬮?!?/br> 同桌接過話:“對。獎品分為三個梯隊。全校前三名是一個梯隊,就是特等獎。特等獎靠抓鬮,能抽到什么看運(yùn)氣。不過啊,特等獎都是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我記得去年有個人抽到了一學(xué)期的食堂免費(fèi)吃,結(jié)果他給全班帶早飯,差點(diǎn)把食堂吃垮?,F(xiàn)在不知道還沒有這么奇葩的獎勵了?!?/br> “不清楚,下個星期表彰大會的時候就知道了?!?/br> “想想有點(diǎn)小期待呢,不知道你抽到什么獎勵?!?/br> “嘿,我說人家顏溪考第一,又不是你考第一,激動個錘子哦?!?/br> “……” 周末,高二正常放假。周六的晚上姑姑打電話過來問成績,顏溪告訴姑姑她考了全校第一名。 姑姑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挺爭氣”掛了電話。 撂了電話,顏溪坐在宿舍的小床上發(fā)呆。 她還記得她來長禮之前,姑丈說她成績不怎么樣,進(jìn)長禮有些困難,他是托關(guān)系塞了錢,才把她送進(jìn)來的。 當(dāng)時顏溪對他感激涕零。 沒曾想,姑丈竟然騙了她。 顏溪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既然是姑丈幫她辦理的入學(xué)相關(guān)手續(xù),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校方的接收標(biāo)準(zhǔn)。她從外地來不清楚長禮的情況,再加上在學(xué)校時成績確實(shí)處于班里中游,她長期把自己放在比較低的位置上,姑丈說什么她也就信了,沒有去證實(shí)。 現(xiàn)在看來,那個男人真卑鄙。 爺爺奶奶寄過來的東西,顏溪分了一部分給莊雅意,還有班里幾個跟她關(guān)系不錯的同學(xué)?,F(xiàn)在還剩一部分,她把東西裝在一個大的塑料袋里,又把塑料袋裝進(jìn)了書包。 背著書包拿了交通卡和手機(jī)就出門,莊雅意看她要出門多問了句:“你要你姑姑回家?” 顏溪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回答道:“對,我回去一趟?!?/br> 莊雅意瞥了眼外邊的天色,“路上注意安全?!?/br> 顏溪輕輕頷首,“好的,謝謝你?!?/br> 莊雅意:“沒事,都是同學(xué)。” 路上,顏溪給姑姑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又立馬被掛斷。 如此往復(fù),三次。 姑姑雖然跟姑丈關(guān)系差,但是對顏溪很好。在顏溪的記憶里,姑姑甚至是比mama還要貼心的存在。 只是經(jīng)歷過生活的毒打后,那個總是特別溫柔的女人漸漸喪失了對生活的熱愛。 隨之而來的,姑姑對她的關(guān)心,淡了許多。 不過對于這個年紀(jì)的顏溪來說,那種距離感,恰到好處。關(guān)心沒有厚重到令人喘不過氣,也不是說近乎為零。 快到姑姑家的時候,姑姑依然沒接電話。 電話響了幾分鐘后,那頭出現(xiàn)了一個奶聲奶氣的抽泣聲。 “jiejie,爸爸壞,mama在哭?!?/br> 顏溪腦子里的那根線咔嚓一下斷掉。 姑姑家就在地鐵站附近,顏溪下了地鐵飛奔出站,一路跑到她家。顏溪喘著粗氣,問電話那頭的小表妹:“慧慧,你在家嗎?幫jiejie開一下門?!?/br> “好?!毙『洪_口盡是哭腔,揪得顏溪心里一陣疼。 門開了,只有玄關(guān)開著燈。屋里大半地方黑乎乎的,顏溪蹲下來,抱住撲過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靠在她身上哭,抽抽搭搭的,鼻涕眼淚全糊在她的衣服上。 “慧慧,mama呢?”顏溪輕哄著人問。 “在、在房間里。”小姑娘說。 “那你爸爸呢?” “跟mama吵了一架,走、走了?!?/br> “爸爸是壞蛋,惹mama哭,他是壞蛋,慧慧怕?!?/br> 顏溪抱著小人,輕輕拍她的背。 “慧慧別怕,有jiejie在?!?/br> 哭過一場,小姑娘很快睡著了。 顏溪費(fèi)了一番力氣才把她抱到房里睡。 姑姑家里的隔音很好,兩夫妻為了“愉快”地吵架不讓孩子知道,在這方面做得滴水不漏。可再怎么遮掩,雨總有漏網(wǎng)的時候。 顏溪敲了敲姑姑臥室的門。 沒人應(yīng),她推門進(jìn)去。 昏暗的角落里,女人蜷縮在地上,偷偷抹著眼淚。 顏溪開了燈。 “姑姑,慧慧知道了?!?/br> 女人聽到這話身體僵了僵,她撐著身子起來,淚眼婆娑地看著顏溪。 “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 女人靠著墻,木然地盯著顏溪,雙眼無神。 “姑姑,你想過離婚么?” 顏溪說著看向角落里的女人,她慢慢靠近,蹲下來,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剛剛我來的時候,慧慧在哭,一直在哭?!?/br> 女人抓住顏溪的手,說話聲音沙啞:“慧慧怎么了?” “嚇到了?!鳖佅獓@了口氣,“哭累了就睡了?!?/br> “姑姑,離婚吧。帶著慧慧開始新的生活。我支持你?!?/br> “可是慧慧她……”女人有些哽咽,“我不想她在單親家庭里長大?!?/br> 顏溪冷笑一聲,“可現(xiàn)在還不如單親?!?/br> “即使你們關(guān)起門來吵,孩子還是會知道。父母之間的那種氣氛,孩子最清楚不過?!鳖佅D了下,“如果你真的為了慧慧好,不如問問她,喜不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br> 女人聽了她的話有些動容,她痛苦地掙扎著,幾經(jīng)糾結(jié)無果,只是呼喚著女兒的名字流淚。 “慧慧……慧慧……” 顏溪知道,姑姑想離婚,只是缺一個理由而已,她始終下不了決心。 然而孩子,是她的最后防線。 “姑姑你知道嗎?姑丈騙我說我的成績不夠格,得托關(guān)系才能進(jìn)長禮,搞得我對他感恩戴德??墒聦?shí)呢,我憑實(shí)力就能進(jìn)這所學(xué)校,根本不需要花錢。” “我轉(zhuǎn)來長禮不到一個月,老師講得再好,成績也不可能突飛猛進(jìn)那么多?!?/br> “我在來你家的路上問過我爸,他說姑丈找他要過一筆錢,大概小十萬,名目就是安置我入學(xué)?!?/br> 女人聽到這里眼神變了變,她咬著牙,恨恨地說:“方建仁,還真是個賤人!” 顏溪握了握姑姑的手,輕聲說:“離了心的男人,就像是垃圾,不如不要。垃圾放在家里不會帶來馨香,時間久了,只會散發(fā)出惡臭,帶來病菌和污染?!?/br> “他這樣的人,能給慧慧帶來什么?” 顏溪扶女人起來,又安撫了她一會兒。姑姑冷靜下來,情緒漸漸穩(wěn)定。她振作起來,走到隔壁屋,抱著睡眠中的女兒,緩緩睡去。 顏溪把爺爺奶奶寄過來的吃食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寫了一張字條,背著空空的書包離開了姑姑家。 趕上地鐵最后一班車。 空蕩蕩的車廂里,她靠著窗睡覺。 地鐵開得不算穩(wěn),車廂在軌道上晃啊晃,震得玻璃也跟著微顫,傳遞到腦袋上就是一陣麻。 顏溪卻睡得很沉。 醒來時到了終點(diǎn)站。 顏溪被乘務(wù)人員的大喇叭叫醒,揉著惺忪睡眼下車,看見站牌后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視線所及處是深濃的黑暗,站臺后邊是一片荒蕪。 顏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涼風(fēng)打在她臉上,弄得她睡意全無。 她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叫車,不經(jīng)意間瞥到一個人影,發(fā)型她很眼熟。 她抬眸看去,一個黑衣少年背著一把貝斯,正往樓梯口走。 “菠蘿頭?!鳖佅撕?。 那人聞言站定,回頭往顏溪這邊看。他瞇起眼睛,有些不太確定:“嫂子?” 說完,他興致沖沖地朝空蕩的樓梯喊:“池哥池哥,嫂子也來了?!?/br> 姜池也在? 這究竟是……什么緣分? 菠蘿頭邁著輕快的步伐小跑到顏溪面前,憑空指了指,笑著問:“嫂子,你是特意來為我們捧場的么?” 顏溪怔住,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她擺擺手,很誠懇地說:“不是?!?/br> 菠蘿頭:“那你是……” 顏溪:“我坐過站了?!?/br> 菠蘿頭明顯不信:“一坐坐到終點(diǎn)站?” 顏溪:“我睡著了?!?/br> 菠蘿頭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顏溪尷尬地笑了笑,只見姜池坐著無障礙電梯上來,一臉淡然地看著她。 顏溪在他眼中讀出了這樣的心里活動。 ——老實(shí)說吧,你是不是喜歡我?要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碰巧地跟我在終點(diǎn)站相遇呢? ——顏溪,承認(rèn)吧。我們倆是命中注定。 ——呦,你個地鐵癡/漢,被我抓到了吧? “我真的是不小心睡過了才坐到了這里的,沒有故意跟蹤你們?!鳖佅鲃映吻?。 姜池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偏頭對葛洲說:“你先去?!?/br> 葛洲二話不說就走了。站臺上留下姜池和顏溪兩個人。 “走吧,祖宗。”姜池率先開口。 顏溪微愣:“去哪?” “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