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顧琉笙,你覺得我對水瀾就沒有勢在
雖然簡水瀾一直沒有答應(yīng)他的追求,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而他待簡昕也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顧琉笙既然出現(xiàn)了,那么他就該去會會他。 當應(yīng)寒來到翡翠別墅區(qū)9棟,直接按響了門鈴。 正在吃早餐的簡昕,一下子雙眼都亮了起來。 “mama,一定是木叔叔來了!” 簡水瀾想到自己剛才發(fā)送出去的那一條短信,也知道是應(yīng)寒來了。 顧琉笙臉上的笑容卻是消逝了些許,想到那個藏著他妻兒多年的男人,就如同敵人一般。 簡水瀾露出一笑,“嗯,你好好吃飯,我去給你木叔叔開門。” 看到簡水瀾臉上流露出的那一抹笑靨,顧琉笙只覺得刺眼。 從他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這個女人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過,更別提對著他露出一絲笑容,可是卻可以輕易的因為應(yīng)寒的到來,而笑得這樣明媚。 心里不禁醋意橫生,就是早上辛辛苦苦準備出來的早餐此時也味如嚼蠟。 簡昕吃著土豆煎餅,看著坐在旁邊的男人。 “顧叔叔,你不開心嗎?” 顧琉笙立即搖頭,“沒有,你好好吃飯,一會兒跟爸爸去玩,好不好?” “mama要是同意了,我就跟你出去玩,mama要是不同意我就在家里學習,一會兒還要背乘法口訣給mama聽。” 看到簡昕這么喜歡學習,顧琉笙也覺得欣慰。 “那你好好吃飯,爸爸出去下,很快回來?!?/br> 他很快起身朝著外頭走去,簡昕咬了一口土豆煎餅,目光朝著外頭望去。 簡水瀾給應(yīng)寒開了門,露出一笑,“你這么快就過來了,吃過早飯了嗎?” 應(yīng)寒點頭,“吃了一些,外頭那一輛車是他的?” “嗯。昨天就來了,據(jù)說小昕前天自己跑去了機場在那邊被顧琉笙看到,小昕的臉那么像他,被他懷疑也是正常,他昨天在你離開之后就帶了nda檢驗報告書過來了?!?/br> 看來簡昕去機場購買機票的事情,應(yīng)寒并不清楚,這個簡昕倒是厲害了,這也能瞞過應(yīng)寒。 應(yīng)寒在聽到dna的時候,這才想起前天簡昕背著書包從院子里走來。 他還以為簡昕是在院子里玩,沒想到竟然還跑到了機場去,怪不得他看到他耳邊的一小撮頭發(fā)有些整齊。 也幸好簡昕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簡水瀾交代。 應(yīng)寒一臉的歉意,“很抱歉,孩子被我看著竟然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你說才知道的?!?/br> 而后便將之前的事情都給她說了一遍,“前天小昕在我那邊突然說要回來這邊午睡,說是家里有mama的味道他才睡得著,我便送他回來,讓他睡著之后也在客房里睡了一覺。 醒來之后在廚房蒸好蛋想去喊他起床,倒是在床上看到那一只郵筒儲蓄罐,還想著他在玩什么,在院子里看到他的時候就沒有多想了,依照你這么說,那時候小昕應(yīng)該是從外頭剛回來?!?/br> 怪不得簡昕的書包里會有一大堆的錢,他的頭發(fā)也會平了那么一小撮。 那時候若是他能將外頭的攝像頭調(diào)出來查看一下,也許就能預(yù)防,在顧琉笙出現(xiàn)之前,帶著他們母子離開,但是現(xiàn)在怎么想都已經(jīng)晚了。 不過他們夫妻到底是要有個終結(jié)的,是要離婚還是繼續(xù)當夫妻,不管簡水瀾怎么選擇,他都支持。 只是心底還是希望她可以選擇前者,他等了她整整四年了。 聽到應(yīng)寒的話,簡水瀾也沒責怪應(yīng)寒。 “這不怪你,小昕本來就膽子大,就是我也不會想到他會……” 簡水瀾的話尚未說完,那邊就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那時候我在機場看到小昕的時候,還想著哪個大人是這么看孩子的,都獨自跑到機場了,應(yīng)寒,你明知道小昕還這么小,就這么盯著他的?萬一遇上的不是我,而是壞人,那么你可有想過小昕該怎么辦?小瀾該怎么辦?” 對于簡昕獨自跑到機場的事情,應(yīng)寒無話可辯解,畢竟是他照顧不周。 此時多年不見的兩個男人面對面看著,氣場一場的強大,看向?qū)Ψ降臅r候都帶著一股敵意,目光也是審視的意味。 一個是燕城呼風喚雨的主,一個退掉明星身份,回歸鬼門關(guān)的少主,少了以往的溫和可親,多了幾分冷冽,目光也是銳利的。 簡水瀾真有些擔心他們會打起來,應(yīng)寒的實力她是知道的,畢竟是鬼門關(guān)的少主。 據(jù)說還是神秘的第一,在朗月之上,而顧琉笙打架的狠戾她也親眼目睹。 正在此時,一道小身影跑了出來,簡昕朝著應(yīng)寒小跑了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木叔叔!木叔叔你來了,顧叔叔煮了好多早餐,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應(yīng)寒聞聲將抱著他大腿的小男孩抱了起來,沖著顧琉笙挑了下眉頭,隨即點頭,“好!” 顧琉笙也不想讓簡水瀾為難,有什么事情他們背地里解決就是,況且也不想讓簡昕對他印象不好,畢竟他與簡昕雖然是父子。 但真正相處的時間也就這么幾個小時,而應(yīng)寒怕是從他還在簡水瀾的肚子里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于是他無視應(yīng)寒的挑釁,難得地還沖著應(yīng)寒勾起一笑。 “這些年也多謝你幫我照顧著我的妻兒,早飯我準備了不少,要是木先生不嫌棄的話就陪著我們一家三口用早飯吧!” 雖然給應(yīng)寒好臉色看,但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應(yīng)寒,他不過就是個外人。 應(yīng)寒看了一眼顧琉笙,自然清楚他的意思,但也不想讓簡水瀾為難,于是點頭。 “那就麻煩顧總?cè)绽砣f機還過來給我們準備早飯,其實也不必這么麻煩的,現(xiàn)在一通電話想吃什么是吃不到的,這邊叫餐還是很方便的,顧總剛來這邊也許不清楚,可以問問水瀾的?!?/br> 兩個男人雖然表面上算是和平相處了,但是話里的犀利還是輕易可以聽得出來。 簡水瀾也清楚現(xiàn)在的顧琉笙對應(yīng)寒的意見不小,不過沒有當面打起來算是給她面子了。 而這個時候應(yīng)寒望向院子里那一棵長得很喜慶的石榴樹,突然出聲,“今年的石榴第一次結(jié)果,倒是長了不少,好幾個都成熟了,水瀾晚些我們可以摘點兒榨果汁,一定很不錯!” 說到這一棵石榴樹,簡水瀾也覺得開心。 “好,晚點兒我過來摘一些給你帶回去?!?/br> 顧琉笙看了一眼那一棵石榴樹,就覺得有些礙眼了。 飯后,顧琉笙自覺地洗刷盤子,又切了一盤水果,想到院子里的石榴樹,他又去院子里摘了幾顆榨成果汁,端到他們母子的面前。 “嘗嘗看,院子里的石榴榨成的果汁?!?/br> 看到這么殷勤的顧琉笙,簡水瀾什么話都沒說,倒是簡昕喝了一口,覺得很好喝,自己端著杯子坐在一旁乖巧地喝下了一杯的石榴果汁,還吃了兩塊蘋果。 看到一旁的簡水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應(yīng)寒給了她一記安撫的眼神,隨即看向顧琉笙,而這一幕也讓顧琉笙捕捉在眼底,心底滿是不悅,但也知道自己急不來。 他這一次是想要讓簡水瀾回心轉(zhuǎn)意,不是讓她再次逃離自己。 應(yīng)寒新仇舊恨不急于這一時清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顧總,不如我們到外頭走走,順便幫忙摘點兒石榴,水瀾畢竟是個女人,最怕曬黑了,現(xiàn)在外頭太陽正烈?!?/br> 他喝了一口石榴汁水又說,“這第一年成熟的石榴還挺不錯的?!?/br> “既然你不怕烈日,那我自然奉陪到底。” 若是可以他更想揍他一頓,顧琉笙笑了下,看向簡昕。 “兒子,在屋子里陪著你mama,我跟你木叔叔去外頭摘點兒石榴?!?/br> 簡昕戀戀不舍地盯著他們,“我跟你們?nèi)ズ貌缓茫俊?/br> 簡水瀾也有些擔心他們打起架來,“讓小昕跟著你們?nèi)グ?!?/br> 有簡昕在,他們還能有點兒分寸,最起碼顧琉笙他不敢當著簡昕的面動手。 顧琉笙也沒拒絕簡水瀾的意思,抱起了身邊的簡昕。 “也好,小男子漢才不懼怕烈日?!?/br> 他看向簡水瀾,“我們?nèi)フc兒石榴,你在屋子里休息,有什么事情喊我一聲?!?/br> 簡水瀾沒有理會他,起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應(yīng)寒找了一只籃子,看到乖巧被顧琉笙抱在懷里的簡昕,心里暗嘆。 他對簡昕再好,但也不是親生父親,顧琉笙才出現(xiàn)多久,簡昕就已經(jīng)不排斥他了。 要回到簡昕平日里還是挺認生的,若非熟悉的壓根理都不想理人。 但對于顧琉笙,似乎還表現(xiàn)出一股喜歡,讓他難免有些吃味。 畢竟自己才是陪伴在簡昕身邊除了他的母親自愛,他最長久的人。 難道這就是血溶于水的親情嗎? 應(yīng)寒的心理活動,顧琉笙并不清楚,只是抱著簡昕朝著院子走去,因為烈日不小,他也不想讓簡昕曬到太陽,所以讓他待在樹下。 石榴樹不算高大,他的個子站在樹下好些抬起手就能摘到,他摘了一顆紅通通的石榴遞給簡昕拿著。 “在樹下站著,外頭太陽太曬了?!?/br> 簡昕點頭,抱著石榴走到樹干旁背靠著樹干。 應(yīng)寒走了過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這才朝著顧琉笙望去。 “前天沒想到讓小昕去了機場,也怪我照顧不周,否則也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前天看到小昕耳邊的頭發(fā)平了一小撮,我當時并沒有多想,沒想到會是你出現(xiàn)了,還真是……防不勝防!” 這些年來他讓簡水瀾隱姓埋名,就是簡昕出生之后也冠上木姓,就是不想這個男人找到他。 本來他想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早晚有一日簡水瀾會同意跟他在一起。 只是這一等就是四年的時間,他早前就發(fā)現(xiàn)若是簡水瀾沒有離婚,與他完全不可能。 這個女人對于婚姻很執(zhí)著,若是還在婚姻期內(nèi),絕對不會與另一個男人有超越男女的關(guān)系,就算她已經(jīng)不愛那個男人了。 想到自己的出現(xiàn)遲了那么些時候,應(yīng)寒就有些不甘,命運弄人,若是他在她與顧琉笙領(lǐng)證前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也許之后就沒顧琉笙什么事情了。 多次這么想,可又能如何呢?除非,他們離婚。 顧琉笙低低一笑,看向抱著石榴站在樹下的簡昕,小小的人兒,一雙眼睛透露出一股靈氣。 但看到那一張臉他就覺得特別的欣慰,要不是他膽子大自己跑去機場,要不是這一張臉與他生得相似,當初他也不會在出租車上想著從他的頭上取下那么一小撮的頭發(fā)。 一開始不過是抱著一絲希望,沒想到驚喜會這么大。 “該是我的,誰都搶奪不走,不管是我的妻子還是我的兒子,應(yīng)寒,我不欲在這邊與你動手,也不想跟你有言語上的沖突,當然這些都是看在我的妻兒的份上,但是私下咱們兩人的新仇舊恨,還是需要解決的。 這四年來你的作為雖然讓人深惡痛絕,但不可否認,也算照顧著他們,否則人小鬼大的小昕也不會喊你一聲木叔叔。但如今我這個丈夫,還當上了爸爸,所以你也該退出了吧!” 他抬手摘了個石榴放在籃子里,看向應(yīng)寒的時候帶著一股勢在必得。 應(yīng)寒嗤笑了聲,這個時候讓他退出又怎么可能? “一切還是要看水瀾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吧,這四年來……你覺得我與水瀾能夠清白到哪兒去?在淮城她就我一個朋友。 她每次產(chǎn)檢都是我陪著她去的,她即將臨盆的前幾天,我每天都陪伴在她的身邊,小昕出生時更是我守在產(chǎn)房,每年他們母子的生日都是我陪著他們一起過,當然了,我的生日也都是他們母子陪伴在身邊?!?/br> 說到這里的時候,應(yīng)寒勾唇一笑。 “如此一來,顧琉笙,你覺得我對水瀾就沒有勢在必得的想法?” 那一句句直擊他的心臟,面對應(yīng)寒的挑釁,顧琉笙強忍住怒意,更是覺得太陽xue都因為憤怒而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