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藍如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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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松一口氣,為自己不夠君子的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折回來坐在沙發(fā)上,“說吧,這次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要幫忙的?” “沒怎么,就是要你幫我做一個決定。”阮墨說。 “什么決定?”如歌答得漫不經(jīng)心。 “決定毀掉還是保留?” 阮墨真是語不驚死人不罷休。 如歌瞬間用異常震驚的眼神轉(zhuǎn)向阮墨,不敢相信剛才她是不是聽到了阮墨說的話,“你說什么?” “我想把那個珠寶毀掉?!比钅唤橐庵貜鸵淮?,臉上是難得優(yōu)雅的笑容,看不出他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一向本著珍惜原則的如歌看不過去了,雖然這個珠寶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但也是設計師花精力用心做出來的啊,怎么樣也有它的價值,“毀掉干什么,你為什么要毀掉它?”如歌眼里透著緊張的問著阮墨。 阮墨的笑容斂了下來,那一刻心底掩埋的不經(jīng)意的傷彌散了上來,藍如歌緊張,緊張這個珠寶?是因為這個珠寶是那個男人定做的嗎?如果他告訴她,那個男人給這個珠寶取的名字,她的反應是不是更加強烈? 阮墨沉下臉,突然沉默了,氣氛有點僵。 “呵呵,什么珠寶啊,不要了嗎?不要干嘛要毀掉啊,可以送人啊,沒人要的話送給我好了,我還從來沒有戴過珠寶呢?!睈?cè)徽{(diào)節(jié)著他們之間僵硬的局面。 阮墨一個眼光投過去,悅?cè)涣ⅠR不敢傻笑了,她也安靜了下來。 時間靜靜的走,在沉默的三人中穿行而過。 最終還是如歌沉不住了,口氣帶著安撫的問出來,“是因為我上次提的意見不好,加工的時候毀壞了嗎?”她上次提的意見的確讓做的人有點為難,還需要剖開重做,處理不好的話不僅對珠寶的外觀有影響,還耗資巨大。 阮墨抬起深棕色的眼眸,眨了眨眼,眨去不適宜的怒氣,對于如歌,他終究還是無法真的生她的氣,他給了如歌回答,“不是,我已經(jīng)做好了,但是我不想交貨,也不想保留那個‘藍如星曲’,所以想毀掉?!比钅降恼f著,沒有任何情緒。 “‘藍如星曲’?”如歌瞬間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可思議的感傷,“這個名字……” “是他取的。”阮墨苦笑,他故意說出珠寶的名字,為的就是看她的反應,果然還是讓他阮墨心痛。 現(xiàn)在的藍如歌已經(jīng)開始在乎那個男人了嗎?她從來沒有為一個男人做出超出平靜以外的反應,而現(xiàn)在即使那個男人不在面前,僅僅只是跟他有關的一個小物件也能挑起如歌如此大的反應,她的城池真的被攻陷了嗎?不知不覺中被敵人攻陷了? 如歌同樣泛起一絲苦笑,這個珠寶叫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意義,因為她和薛紹之間已經(jīng)沒有可能,“你不交貨是要引起對方訴訟的?!比绺钃钠鹑钅珌?,她太了解薛紹的脾氣和作風了,觸惹了他,他不會讓對方有好果子吃。 “你在擔心我?”阮墨答非所問,他挑起眸子探究的看向如歌。 “是啊,我也很擔心你,不交貨始終不行的?!币贿叺膼?cè)粷M臉憂色的望著阮墨,皺著眉毛插了一句話。 而阮墨一個眼神也沒有投給悅?cè)?,棕色有神的眼睛始終看著如歌,想要從她的眼角眉梢間看出一絲屬于他的痕跡。 如歌低下眼,眨了眨眼睫,答得圓滑,“你是公司老板,所有員工都擔心你,要是你出事了,誰給我們發(fā)工資啊。” 阮墨突然笑了,扯彎嘴角從鼻孔呼出氣息的那種笑,藍如歌啊藍如歌,這就是你,在他阮墨面前總有說不盡的理由,千奇百怪千變?nèi)f化沒有一個重復的借口。但所有的借口都說不到我愛你三個字,真希望在這個世間一切借口被你用光之后,他阮墨能從你口中聽到那句最動聽的借口,當經(jīng)歷了所有歲月之后能聽見你說,阮墨,我愛你。就是不知道到那個時候之時,會不會已經(jīng)過了一個輪回,所有記憶都沉淀為泡影,煙消灰燼,即使聽到那句等待已久的話,也不再有任何感觸。 “話又說回來,你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干嘛還不交貨啊,早點交貨早點安心啊。” 如歌的話把阮墨從感觸中拉回來。 “因為我覺得如果我把這個珠寶交出去了就好像把你交出去了,你說我怎么忍心?!?/br> “是啊,‘藍如星曲’藍色晶亮得如星曲彈奏的樂符,這是一種意境,但是撇開這個意境不談,光看表面的意思,曲中有歌,歌中有曲,星光下歌舞升平,這一綜合就是藍如歌星空之舞。果然是用心良苦?!边B悅?cè)灰部闯隽似渲猩钜?,她接著阮墨的話?/br> 如歌頓時感覺無可是從,身上無數(shù)的矛盾體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接下他們的話,她了解阮墨說的是什么意思,阮墨還沒有放棄她,他不想把她拱手讓出去。而悅?cè)幌矚g阮墨,如歌不能讓悅?cè)粋模瑦側(cè)粎s不知道她的難處,至于薛紹,這個珠寶會取名‘藍如星曲’完全是一種巧合吧,亦或許是別有它意,那個男人萬萬不可能會把她和珠寶聯(lián)系起來的,如歌知道他恨她,恨到想要把她碎尸萬段的地步! 如歌低下頭來,有種逃避的神情,“別瞎想,不過一個名字,阮墨你還是交給他吧,放心,珠寶是死的,我是活的,我被車撞都不怕,我還會怕他嗎?”說著,如歌昂起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看吧,我命大得很,我就是一只千年烏龜,生命頑強指數(shù)高達萬年,不用擔心我,謝謝你們的關心?!比绺韬芎玫陌岩痪渥屓苏`會的話變成了朋友之間的友誼。 阮墨低頭笑笑,笑容中有包容有憐惜還有一絲醋意,在公司聽她說是被車撞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他就很疑惑,撞車能撞到脖子上去?于是他找人查了一下情況,結(jié)果顯示,那天薛紹斷了一條腿,據(jù)說是被綁架的,正巧這個時候如歌也受傷,這事怎么也是和薛紹逃不脫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