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合家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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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弦見陳安年又來找他很是意外, 昨天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陳安年硬著頭皮, 要說出口的話實在是難為他了,“吳兄,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昨天我回去把你的話轉(zhuǎn)達給了家妹,但她說什么都不肯相信, 楞說這是推辭。她想約你見面, 讓你親自告訴她?!?/br> 吳弦本能的皺起了眉頭,這姑娘什么腦子?。?/br> “吳兄,我知道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但我meimei不是個蠻不講理的壞人,就是腦筋有些直,太過單純了。你放心,到時候不會讓她單獨赴約的,我大姐會陪她一起去, 絕不會讓吳兄難做人的?!?/br> 陳安年的態(tài)度極其誠懇, 護妹之心溢于言表,話里話外又充分替吳弦考慮了一番, 讓人不知該怎么推辭。 吳弦想了想, “這樣吧陳兄, 在下確實家有賢妻,昨天冒昧收了令妹的香囊已經(jīng)很對不起她了, 這件事我不能做決定。我回家問問我娘子再給你答復(fù)吧?!?/br> 聽他說的在情在理, 陳安年也不好說什么, 點頭答應(yīng)下來??磥韰窍沂钦娴挠心镒恿? 而且人家感情十分和睦呢。 雪茶發(fā)現(xiàn)吳弦自從回家起就殷勤的不正常,主動幫兒子換臟衣服,主動給她揉捏肩膀,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說話盡挑好聽的說。 “說吧,又出了什么事兒?香囊沒還回去嗎?” 吳弦停下了給她按摩肩膀的手,嬉皮笑臉的坐到了她身邊,“娘子真乃神人也!確實與那陳小姐有關(guān),不過不是香囊的事兒?!?/br> 雪茶用眼神橫著他,“既然已經(jīng)還回去了,那就是把話說清楚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理應(yīng)如此,可世上的女子有幾個像娘子這般深明大義冰雪聰明?我同窗把話帶給她,她居然死活不肯相信,楞說我騙她!你說這還有天理嗎?” “是挺沒道理的,不過她愛信不信,這不關(guān)咱們的事兒。她只要用心一打聽就知道真相了?!?/br> “娘子~” “嗯?” “那個……我同窗那人挺好的,看上去很老實,他一再哀求我,說她meimei是個一根筋的死心眼兒,非想見我一面,讓我親口跟她說,你說這事兒鬧的!他還說到時候他大姐陪著她見我,叫我放心?!?/br> 雪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果然還有后話等著她呢。 “怎么?你想去?” 吳弦摸了摸冒涼風的后脖頸,“我這不是回來問娘子的意見嘛,我是不想見的,可這樣的姑娘我怕她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一來二去的,你不是更惱火嗎?而且還影響我讀書。” “算你識相,你明天回你那同窗,別去什么酒樓了,叫她們隨時來如意閣,我在這里候著她們?!?/br> 吳弦不確定的問道:“娘子,真這么說?。俊?/br> “不然呢?我又不是母夜叉,只要那小姐不像榮思玉那樣討人厭,我會好好和她說話的,不會壞了你的同窗之誼?!?/br> “好,那就一切聽娘子的,我明天就和他這樣說去,若是還不同意,我就真不管了?!?/br> 吳弦什么都不怕,就怕雪茶發(fā)脾氣,只要她平平靜靜的,叫他怎么著都行。 最終他沒敢讓對方隨時來如意閣,而且約在了最近的一個假日。 夜里,又是滿月,陳安寧睡不著,披上外衣出了房門,佇立在廊檐下,眺望著天上似近似遠的月亮,心內(nèi)一片凄涼。她有時候也不禁問自己,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要等嗎? 可每當一想起自己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嫁給了別人,她就感到十分的痛苦絕望。唐謙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她也要再真實的碰一碰,她寧愿一輩人為一人活著,也不想稀里糊涂的過下去。 一只小手拉住了她的,“姐,你也睡不著啊?” 她偏頭一看,安安和她一樣披散著頭上,圓圓的小臉上滿是落寞。 陳安寧心里嘆了口氣,拉她坐了下來。陳安安靠在她的肩頭,幽幽的問道:“姐,你心里苦嗎?” “不苦。明天就去見那人了,你怎么不高興,反倒心事重重的?” 陳安安兩手攪著一綹頭發(fā)絲,喃喃說道:“姐,你說吳弦真的已經(jīng)成親了嗎?” “你心里不是也明白嗎?不然你為何不敢去問,為何夜里失眠?” 陳安安低著頭半晌不語,“要是我能早點遇到他就好了,那他喜歡的人一定是我。” 其實這兩天陳安寧已經(jīng)私下里打聽過吳弦的事了,回道:“這話大錯,就算你早認識了對方,你會看上一個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的男人嗎?” “???不可能的,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陳安安大為震驚的看著jiejie。 “他與他娘子相遇于微時,據(jù)說沒有那個女人就沒有這個讓你一見傾心的男人。你只見他今日好,被他的皮相晃了一下眼,便以為那就是喜歡,殊不知真正喜歡他的女子愿與他同甘共苦,愿接納他最不堪的一面?!?/br> 陳安安聽了這些話大為震動,心里一下子涌入了太多感受,竟不能訴諸于言語。一瞬間,她仿佛長大了一些,也仿佛有些理解了jiejie這些年在外人看來莫名其妙的堅守。 “姐,你什么幫我去問的?”她又往上身上親昵的靠了靠。 陳安寧笑了笑,“今天上午問的。畢竟我答應(yīng)了要和你站在一起,就要先探探人家的底子,我可不想到時候鬧笑話。” “姐你真好。不知道他的娘子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會有我長的漂亮嗎?要是沒有我長的漂亮,你說吳弦會不會……” 陳安寧推開了她,嚴厲的看著她,“你想什么呢?” 陳安安粲然一笑,“我開玩笑呢!那人家剛受了這么大打擊,還不許我開開玩笑啊?” “開玩笑也不許,這種想法會害人害己,知道嗎?” “知道了,我再也不說就是了。姐,那咱們明天還去嗎?雖然我還是有點想見他一面,可我都知道他有娘子了,明知道還去,心里總是有點怪怪的……” 陳安寧這才恢復(fù)了笑容,還好,這丫頭不算沒救。 “去吧,已經(jīng)和人家約好了。再說如意閣本來就是開門做生意的,咱們姐妹去認識一下老板娘,再買幾盒貴妃用的胭脂,不是很好嗎?即便咱們是女人,也不要太小家子氣,大方一些才好?!?/br> 不愧是她一直崇拜的jiejie,陳安安忐忑不安的心穩(wěn)了下來,一切都聽jiejie的。 “那好,咱們就當買胭脂去了,給娘也買幾盒!” 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吳弦哪也沒去,安靜的在家等人家來見他,怎么想怎么別扭,偏偏雪茶還老拿小話逗他。 “喲,自己倒水啊?還是娘子我來吧,畢竟我后面可有好多人排隊呢?!?/br> 他看時辰差不多了,從桌前站了起來,怕衣服皺了等下失了儀態(tài),就拍了拍衣服,她又來了,拿著個雞毛撣子往上身上劃拉。 “還是為妻來吧,瞧這衣服都出褶子了,不如把那件新做的拿出來穿吧?” 吳弦忍無可忍,一下把彎腰的她給拎了起來,“你還有完沒完了?” 雪茶眼神炯炯的回視他,“就是沒完!我都許你見別的女人了,還不許我心里不舒服???好,我不說了!等哪天我也找個俊俏風流的小郎君,故意在你眼前晃悠?!?/br> “你敢?”吳弦順手拿過她手里的雞毛撣子,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 雪茶不甘示弱,去奪雞毛撣子,兩人竟然兒戲似的斗了起來,一個不敢用力氣,一個則像是初入戰(zhàn)場始終不得其法的斗雞。 直到把雞毛折騰的滿地,雪茶才又氣又笑的罷了手,卻被吳弦快速的摟進了懷里,對著粉嫩的嬌唇大力的吻了上去,直到雪茶滿臉通紅了才放開她。 “不許再說那種話!” 雪茶搖頭晃腦,“反正有女人來找你我就說,我不只說我還要做呢!” 吳弦咬牙切齒,忽聽丫鬟在外面叫他們,說是有兩位小姐過來,要見他們。 “你等著,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等你來收拾,床單我都換成搓衣板?!?/br> 二人邊斗嘴邊走到了前面,快露面的時候,吳弦毫不留情的把雪茶推到前面去了,面對女人還是讓女人來出面吧,他跟在后面就得了。 陳安寧見到雪茶眼前一亮,陳安安見到二人出來后目光則黯了下去,這回是真不用幻想了。jiejie捏了她一下,她很快振作了起來,仔細打量二人。 果然是他,只見二人面色潮紅,吳弦的頭上還站著根可笑的雞毛,唔,和那天在考場外見到的有點不一樣呢。 再看人家娘子,一張粉面含春,勝似桃李,比自己還漂亮一些呢。她心里給自己建立的那個美輪美奐的世界有了進一步崩塌的跡象。 “歡迎二位小姐光臨小店!”雪茶調(diào)整了下神色,大大方方的上前打招呼。 陳安寧見她面善,天然的生出幾分喜歡,不知怎么的,竟覺得吳弦有些配不上眼前的小娘子,真是毫無道理呢。 “老板娘,聽說這里的胭脂香膏極好,煩請給我們兩個推薦幾款吧?!?/br> 雪茶心里松了一口氣,感受到這位jiejie的善意,且看她身邊那位臉蛋圓圓的少女沒什么反應(yīng),心安了不少。 她真心的給兩姐妹推薦,一邊閑聊著一邊和陳安安互相觀察,吳弦則頗為尷尬的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倒沒發(fā)現(xiàn)陳安安怎么看吳弦,反倒是看她看的更多。 “爹!我的雞毛撣子怎么禿了?” 這時忽然從后來傳來一聲小孩子稚嫩又尖利的喊叫,人未到聲先至,接著就見一個胖乎乎的可愛小男孩拎著半禿的雞毛撣子跑了進來。 一臉的控訴!這可是他的新寵!誰這么壞把它弄成這樣?一定是爹干的! 小小虎發(fā)現(xiàn)爹腦袋上還站著根雞毛,心里越發(fā)氣憤,眼看著就要掉眼淚。吳弦趕緊把他抱了起來,順著他的眼神,把那根雞毛摘了下來,插了兩次才重新插回了雞毛從中。 “男子漢不許哭啊,爹再給你買個更新更漂亮的好不好?” “爹要說話算數(shù)!”小小虎猶豫過后終于點頭了。 “保證算數(shù),乖兒子親一個!”吳弦把臉湊了過去,小家伙重重的在上面親了一口。 陳安安的心終于徹底碎了,人家真的有妻有子了??!婦唱夫隨,父慈子孝! 她胸膛起起伏伏,忽然打斷了jiejie和雪茶,臉紅的像一塊布,冒失的上前對雪茶一鞠躬,“這位jiejie,都是我不好,祝你合家美滿!” 說完就氣呼呼的往外跑,所有人都被她弄的一愣,陳安寧心急,跟著跑了出去,“喂!安安,你干什么去?。俊?/br> 陳安安腳步不停,只留給她一句,“我去啐榮思玉一臉!” 陳安寧望著她的背影既安心又擔心,見柳兒跑了過來,趕緊囑咐她跟上,千萬看著二小姐別惹禍。 她長嘆一聲,打算重新進到如意閣,目光卻落在一輛剛剛??康鸟R車身上。 孟夫人好久沒來看望雪茶一家了,今天路過這里便打算來看看,未想到剛下車就和一雙神色復(fù)雜的眸子對上了。 看著面前氣質(zhì)清冷的姑娘,孟夫人的心里十分不好受,她知道她原本是個多么活潑開朗的孩子,無奈造化弄人,脾氣又不是一般的犟。 她是怕見她的,正如陳安寧也怕見到與唐家有關(guān)的人。 “安寧見過孟伯母。” “快起來,咱們有好幾年未見了吧?你這些年可還好?”注意到她還梳著未出閣姑娘的發(fā)式,她越發(fā)的心疼。 “我還好,多謝伯母掛心。” 孟夫人思忖幾息,問道,“孩子,怎么沒找個好人嫁了呢?女人的好時候就這么幾年,你這是何苦呢?你爹娘看了該有多心疼啊?” 陳安寧乍然聽到這些話險些落淚。這時雪茶聽到了舅母的動靜,趕緊出來,把二人一起迎了進去。 雖然不知道此二人有什么關(guān)系,但顯然她們的話還沒說完,面色也不對,她便把二人引到了旁邊一處供客人試妝的小屋里說話。 屋內(nèi)只剩二人,陳安寧終是問出了口,她知道發(fā)配邊關(guān)不同于別的,且還是那樣謀逆的罪名,誰人敢與那邊聯(lián)系?就算是孟家也不見得知曉什么。 但她熬了那么久,一向自認堅強的內(nèi)心,在再見到唐謙的親人的時候卻瞬間全部瓦解了。 她想哭,想問,又不敢。 怕沒有答案,怕不是自己想的答案。 恐外面的人聽見,她把說話聲壓的極低,顫抖著問向孟夫人,“伯母,您也想讓我嫁給別人嗎?” 孟夫人不敢看她的目光,有些話誰也不能說死,特別是關(guān)于終生大事,有時候一句話就能毀了別人的一輩子。 “伯母,您說話???” “孩子……” “伯母,那您告訴我,我還應(yīng)該等他嗎?” 孟夫人和她一樣雙目泛淚,任她抓著自己的手,就是不出聲。 陳安寧流下淚來,“那求您告訴我,他還值得我等嗎?您說啊,您點個頭或者搖個頭就行?!?/br> 雪茶聽見里面聲兒不對,想進去,被吳弦給拉住了,轉(zhuǎn)而吩咐幾個丫頭,“都去灶房準備午飯,做幾個好菜吧。這里有我們看著?!?/br> 丫鬟們退了出去,二人靜靜的在外面守著。 孟夫人終是于心不忍,在她赤忱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陳安寧再也顧不得禮儀,抱著她的肩膀大哭起來,哭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又懂事的什么也不問了。 只要她點了頭,這就足夠了。只要他也在等著自己,無論多久,她都愿意等下去! 陳安安帶著柳兒氣沖沖的到了榮家,這時也顧不得什么帖子不帖子了。 順了順心氣,找了一家鋪子借了紙筆,親手寫了個紙條,叫榮家小廝務(wù)必送到容大小姐手上。 榮思玉正無聊找小丫鬟晦氣呢,聽說陳安安來了,有些煩躁。不是前幾天剛見過嗎?保持一般往來就行了,她還不想和她走的太密。 小廝把紙條遞了上來,她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幾眼,頓時被吸去了全部心思。 陳安安慌稱她遇到了孟琋,而且看他好像很不開心,正一個人飲酒呢,問榮思玉要不要去? 這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有不去之理?榮思玉對孟琋的心一直就沒有死,只不過因羞惱被她強行遮蓋下了。如果趁孟琋心靈受傷之際,她小意安撫他,一定會讓他改變對自己的印象,進而…… 她按捺不住狂跳的內(nèi)心,趕緊換上了漂亮的新衣服,即便要抓緊時間還是快速的打扮了一番。 陳安安在榮家大門外擰著小手帕,一點兒都不著急,她還是有一點兒了解榮思玉的,她喜歡孟琋的事兒當誰看不出來呢? 但她從來沒拿這個打趣她,不會明知道人家不可能心想事成,還偏偏去惡心人家。 這回不同,誰叫對方先惡心她呢? 她不知道容思玉整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她是夠扭曲的,腸子都壞爛了吧?她今天要是不出口氣,人家還以為她這個平南侯府的二小姐受寵是假的呢?” 等了許久才見她一臉興奮的出來,“他在哪里?” 陳安安甜美的笑了笑,“別著急呀,我這就帶你去,離這里不遠,他肯定還沒走呢。咱們走這邊小路穿過去就到了?!?/br> 榮思玉急于見到孟琋,又一向覺得自己比陳安安聰明數(shù)十倍,便沒多想,隨著她七拐八拐,誰知路竟然越走越窄! 她這才驚覺不對勁,“孟琋呢?” 陳安安氣呼呼的瞪著她,“還做夢呢?人家翩翩公子玉樹臨風,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蛇蝎心腸?就是醉死了也不會給你半點機會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榮思玉見她和柳兒把自己和丫鬟一前一后的圍堵在巷子里,心里越發(fā)的不安。 “不干什么,打你就是了?!?/br> 容思玉這才慌了,她知道陳安安從小和父親學(xué)過一招半式,對付男人不行,對付她這樣的綽綽有余。 “我怎么你了?你憑什么打我?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出事有我父親給我兜著,別看我只是個庶女,可比你這個嫡女得寵的多。你竟敢把我往溝里帶,差點讓我丟了大丑,今天若是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還以為我是軟柿子!柳兒,動手!” 榮思玉還要辯解,然而不管她說什么陳安安都不信了,一腳踹到了她的肚子上,榮思玉一個吃痛跌坐到了地上,衣服鞋子都沾上了泥水。 陳安安也不敢太過分,一拳一掌都相當有分寸呢,讓榮思玉吃的全是啞巴虧。 這邊小巷里鬼哭狼嚎,遠在的永平的榮府老宅里,異常安靜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了一聲滲人的笑。 榮二少放下長長的水煙袋,“人找到了?” ※※※※※※※※※※※※※※※※※※※※ 本文的最后一個大高潮就要來了,徹底讓榮家完蛋,主角團圓。 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