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到了初三,楚懷瑾的心情愈發(fā)焦躁,盡管他表面上仍然是那副云淡風輕平平淡淡的模樣,但他的內心卻總像是燃燒著一把烈火。 除卻高三的壓力,其余的便是來自生活,恰如,楚懷瑾近來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跟蹤了。 走在路上,身后沒有腳步聲,轉過頭也沒看到行蹤可疑的人,但他就是有一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除卻疑似被跟蹤,其余令他感到焦躁的,大概便是他內心深處對爸爸不可言說的情感。 他原以為十二歲時,那個帶有褻瀆與情/色意味的旖旎的夢境,既是開始,也是結束,他以為那只是個縹緲的夢境,會和其他夢一樣,沒過幾天便被忘卻??伤麤]想到,那個夢一直深深地扎根在他心中,并且愈演愈烈,甚至從單純的用嘴解決生理需求,演變成為實實在在的rou體交纏。 那不是結束,那是開始。 小的時候,楚懷瑾也經常偷偷注視爸爸,小時候只覺得這個男人真可靠,他身材高大,自己只能抱著他的大腿或是腰,他五官很端正,明明很年輕卻給人一種成熟感,他的肩很寬,自己被他背著走路的時候,會有一種安全感。 現(xiàn)在他依舊喜歡注視爸爸,卻是不由自主地注視他性感的唇,心想那一定很柔軟,注視他纖細的腰,挺翹的臀部,長而直的腿…… “我出去買菜了?!甭吠砟虾退蛄藗€招呼,拎著包出門了。 楚懷瑾想到,路晚南昨晚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洗。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衛(wèi)生間,洗衣機上碼放著昨晚換下的沒來得及洗的衣物。楚懷瑾注意到其間夾雜著的一件襯衫,將他取了出來。 他記得爸爸不怎么買新衣服,每次都是穿到破了,不能穿了,或是沾上了什么實在洗不掉的污漬了,才買新的。這件襯衫他也記得路晚南也穿了好幾年了,原本的淺藍色洗著洗著褪得幾乎變成白色。 襯衫上還帶著男人的味道,不好聞,也不算難聞,卻令他著迷得很。他近乎貪婪地細嗅屬于爸爸的氣味,將那件襯衫貼在臉頰旁輕輕蹭,爾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起了反應。 可恥,這是他對自己下的判定。 但他終究是無法忽視那可恥的反應,于是用手撫慰自己的欲/望,他靠在墻邊,微仰著頭,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么。 “爸爸……爸爸……” “易亭……” (下一章該讓小崽子被逮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又又又有了一個新腦洞,這次是靈異文哦 啊其實,我有點想趕緊把這篇文完結寫別的,其實我覺得我這篇文寫的并不好,也沒有多大靈感,所以想趕緊完結寫我想寫的那幾篇 可是新文文預收還不夠多,而且這篇文離V線也還遠 第65章 祠堂內的旖旎風光(9) 初三下學期,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路晚南見了一個人。 學校排的課不算滿,因此他還是有時間畫畫賣錢,這一日,他又接到了一個單子,對方要他畫的畫很簡單,就是一副色彩組合靜物,但給的價錢卻出奇的高, 遇到這種人傻錢多的家伙,路晚南當然是十分歡迎的,于是他花了一下午時間把那張畫完了,爾后給那位‘大老板’打了電話,問他啥時候要畫,該把畫送去什么地方。 電話那頭的大老板隨便報了一個地名,是一個咖啡廳,就在學校旁邊,于是路晚南給那副畫蓋上布便帶過去了。 來到咖啡廳后,路晚南便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咖啡廳除了學生就是小情侶,學生沒這么大手筆花兩萬塊錢買畫,小情侶更是不可能買一副色彩靜物,看來看去,能買畫的好像只有窗邊坐著的那個。 可是窗邊坐著的那位,怎么咋看咋危險呢? 據他所知,無論是什么作品,這種到了外頭還一身筆挺整齊的黑西裝,連領帶都整整齊齊不松一下,頭發(fā)還用發(fā)膠打理地干干凈凈的,并且戴著一副象征著陰險腹黑的金絲眼鏡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 于是他賠著笑,抱著那幅畫走了過去,對那人說:“請問,您就是江先生嗎?” “是的,”男人推了一下眼鏡,皮笑rou不笑地說,“鄙人江驍,您就是沈易亭沈先生吧?” “對,江先生您好?!甭吠砟吓阒?,將一直夾在腋下的那幅畫取了出來,說,“這是您要的畫?!?/br> 江驍看也沒看那幅畫一眼,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說:“不急,你先坐下,我們談談?!?/br> 西裝革履,金邊眼鏡,講話還慢條斯理,臉上永遠掛著假笑,這種人不是老狐貍就是變/態(tài)! 路晚南將那幅畫放到了地上,靠著桌子擺著,自己則坐到了江驍的對面。 這地方路晚南只來過一次,那還是楚懷瑾初中報到那會兒,報到時間在下午,中午他們到得早了些,路晚南便選了這邊,打算點些吃的,坐著玩手機打發(fā)時間。 之后他就后悔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飲料食物都是三十元起步的,三十元哪!抵得上兩頓飯了。 然而來都來了,拍拍屁股走人也不好,于是路晚南隨意點了個小蛋糕給楚懷瑾吃了。 之后也就只是路過這里,卻從來不進來。此刻他隱隱有些希望江驍趕緊把事情談完,別說什么讓他也點個東西然后扯一大堆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