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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過頭,扉間的大眼睛正好和他對視,他軟嘟嘟的臉微微動了動,小嘴兒也稍微抖動。 扯出了一個不太友好的平靜表情。 齊木:……所以你原來知道作為一個嬰兒該用你的小乳牙吃什么嗎? 那以前為什么要拒絕他,和他作對嗎?別吧,他一走了就自然而然地乖乖喝奶了? 這樣讓他很沒面子哦。 果然,就沖這個樣子,像那個幻術第一幕里面出現(xiàn)的場景這輩子都不可能發(fā)生! 如果發(fā)生了,別說直播啃鍵盤吞鼠標,他這輩子都不碰咖啡果凍了信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齊木:養(yǎng)孩子,這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qū)了。 鍵盤是不可能啃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啃鍵盤的, 所以……鍵盤好好次,咖啡果凍味兒的來一發(fā)! 我憑本事立的flag,為什么要撤回?! 咖啡果凍:確認過眼神,你是對的人~嚶嚶嚶不要離開我啊! 第37章 相似 回應齊木的是一個似笑非笑,不該出現(xiàn)在嬰兒臉上的奇妙表情。 雖然扉間確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嬰兒。 他們坐著尬聊了半小時,視線穿過透明干凈的玻璃窗,懸掛著的彎彎的月牙兒已經逐漸在天空中浮現(xiàn),緩緩發(fā)出柔和的光芒。 天空暈染成了深藍色,像一個大染缸,還在不停調和加重著顏色。 “咕咕楠,你為什么會帶走那么多孩子?”夏目和他比之前熟悉了幾分,也覺得他是個好妖怪,又回想起第一次見他的場景,問道,“作為妖怪……你養(yǎng)他們很辛苦吧?” 他自從聽見名取這樣叫齊木,也就跟著稱呼他咕咕楠了。 夏目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咕咕楠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普通人類看不到妖怪。 看起來就是個狠角色的大妖怪的她,用一襲灰塵仆仆的破舊白布裹住自己,暗搓搓潛入人類家,只不過是為了偷一些牛奶。 除去他,既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也沒有傷害人類。 還有他打開門,看到她茫然無助無法順利給嬰兒喂奶之后問她要不要幫忙,咕咕楠當時的那種隱約含著期盼和感謝的眼神。 她絕不是那種,想要害那些孩子的妖怪。 善良的咕咕楠:……小天使你腦補多了。 名取倒是對夏目沒有聽說過姑獲鳥這種妖怪而感到一絲驚訝,畢竟姑獲鳥就是這樣一種妖怪,這個問題幾乎沒有價值。 如果真要說哪里奇怪…… 名取推了推除妖后還沒來得及摘下的平光眼鏡兒,眼里帶著認真,問齊木:“比起這個,咕咕楠,你為什么把那些孩子們交給的場靜司了?” 他和夏目通電話時,得知這只妖怪,明明是一只姑獲鳥,竟然同意把搶來的孩子交給除妖師,讓其還回去,當時說不出來的驚訝。 對,仿佛看到了一只假的姑獲鳥。 齊木實話實說:【因為養(yǎng)不了。】 嬰兒需要的東西,他一樣都拿不出來,用這個殼子喂奶都困難,有人主動出來,要幫他把孩子們送回父母身邊,豈不是美事? 他的這番話在兩個人心里,頓時變成了:不忍心看著嬰兒跟著他吃苦。 尤其是名取,在知道姑獲鳥對孩子的執(zhí)念的前提下,神色頓時緩和下來。 【至于為什么要帶走他們……】齊木面無表情地瞥了眼坐在角落里氣定神閑的扉間,扭回頭一本正經地說,【因為我要找他?!?/br> 被突然點名指到的扉間:??? 夏目明白過來,原來是孩子丟了,怪不得咕咕楠這樣著急。 真是位偉大的母親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扉間大佬又一次背鍋。” “都坐下都坐下,常規(guī)cao作!” “hhh大佬一臉懵比,嗯?我腫么了?” 他們正說著,齊木突然覺得精神有些恍惚,仿佛被一種精神或者語言侵擾到了一樣,十分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就像有人打開了他的咖啡果凍,灰常不爽。 “你的領地出了什么事嗎?”名取看他這幅樣子,很像那些在與某地進行聯(lián)系的妖怪,問道,“如果不方便你可以先過去?!?/br> 齊木:……哇哦,領地,原來他現(xiàn)在還有這種東西嗎? 所以,他要怎么過去? 剛這么想著,他眼前一晃,周圍的擺設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那個熟悉的破舊小木屋。 他感覺后面有動靜,一轉身,就看到了兩臉懵比的夏目和名取。 emmm這年頭妖怪的能力果然都是十分新奇的,仿佛放了傀儡自動傳送可還行? “不愧是姑獲鳥,”名取一向謙和的笑容帶上了一絲絲無奈,沒想到自己也會被帶來,他正想說什么,突然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聽?!?/br> 齊木用的是姑獲鳥的殼子,這里還是在領地里,所以自然先他一步聽到了。 那是個十分焦急的年輕女聲,不停地呼喚著“妖怪大人”,氣息已經亂了,似乎正在奔跑著,還帶著一絲絲哽咽的感覺。 他們尋著聲音找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個披著衣服蓋住頭,看模樣應該是個年輕女孩兒的人影不斷接近。 那女孩兒因為誤入了姑獲鳥的領地,從天而降的各種細小碎石砸向她,靠頭上緊緊裹著的衣服顯然是不行。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有許多紅紅的被摩擦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