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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宛若大提琴般華麗的顫音,夏·音控·潤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滿足地輕嘆一聲:‘嗯,還不錯,就是感覺在蘇度上比上次退步了一些?!?/br> ‘……’ 對方被他弄得有些無語,幽幽一嘆道:‘夏潤,看來你確實成長了不少呢?!?/br> ‘人要是一直沒有長進(jìn),那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呢!’夏潤也幽幽一嘆,‘說吧,找我什么事?’ 對方斟酌了一下,慢慢說道:‘我想請你放他離開,他已經(jīng)不能再也堅持不下去……’ …… 夏潤抱著膝蓋,將下巴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地坐在樹頂上,默默看著那輪巨大的圓月慢慢移動,最終墮入了地平線中,然后一輪紅日從另一面的天邊冉冉升起,沉寂的夜終于過去了。 感覺到M慢慢蘇醒的情緒波動,夏潤打起精神,像以往那樣,在思維頻道打招呼道:‘早啊,大佬!’ ‘早?!疢回應(yīng)道。 聽著他那清冷的聲音,夏潤的眼淚差點飚出來,是了,他怎么就這么粗心,想想最一開始相遇的時候,他家大佬晚上都很少休息,就算休息也只是短短的幾小時,后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也會像他一樣一睡睡一整宿,而現(xiàn)在,甚至比他醒的還要晚了。 察覺到他反饋過去的情緒有些不對勁,M納悶地問:‘怎么了?’ ‘晚上……風(fēng)大,沒睡好?!臐欄s緊收斂了情緒。 ‘嗯。’ 忍了忍,夏潤到底沒有忍住,問道:‘大佬,你……還好吧?’ ‘……嗯。’ 夏潤又有要流淚的沖動,他一直以為大佬越來越悶sao,惜字如金,卻從來沒有仔細(xì)想過,以前的大佬也很悶sao,但是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話已經(jīng)少到?jīng)]有必要,已經(jīng)不會多說一個字了…… 穩(wěn)了穩(wěn)情緒,夏潤故作輕松地轉(zhuǎn)移了話題:‘M,今天也繼續(xù)教我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吧?!?/br> ‘好?!?/br> 回到地面才走出去兩步,夏潤就覺得肚子里忽然一陣鉆心的疼痛,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他肚子里鉆出來,他連忙掀起衣服一看,就見肚臍的位置猛地鼓起一個小尖,緊接著冒出一條金屬尾巴,扭動著往外面鉆。 “嘶——”夏潤痛得大腦一片空白,他一把抓住那條機(jī)械尾巴,深吸一口氣憋住,忍痛使勁往出一拽,鮮血飚飛,一只巴掌大的機(jī)械蝎子被他從肚臍里生生拽了出來。 這只金屬蝎子一出來就不停扭動著身子,八條腿靈活的扒著夏潤的手,緊接著尾巴尖上紅光一閃,夏潤只覺得手心一麻,手指不由松開,那只機(jī)械蝎子就趁機(jī)落在地上,兩只鉗子揮舞著,就要打洞逃跑。 哪里跑!夏潤一手捂著肚子,閃電般撲上去,另只手中的刻陣法的小刀翻轉(zhuǎn),將機(jī)械蝎子一刀釘在地上,誰知那蝎子“嘩啦”一聲碎成了一地指甲蓋大小的小蝎子,然后窸窸窣窣四散開去。 夏潤捂著肚子有些慌:‘大佬,那是什么鬼東西???父神的機(jī)械生物?怎么會從我的肚子里鉆出來?’ ‘嗯?!疢嘆了口氣,說道:‘沒關(guān)系,就這一只?!?/br> ‘那老變態(tài)故意整我吧!為什么要把這東西放在我肚子里?’ ‘那倒不是。’M回答道,‘這個世界的地上部分法則與地下的不同,它的機(jī)械生物不能在地上久待,因此才會有這一只機(jī)械生物的試探?!?/br> 敢情把他當(dāng)作托運工具了??!而且這老家伙,絕對動機(jī)不純! 不過這么大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時候吞進(jìn)去的?夏潤想了想,應(yīng)該是離開幻境前,被迫吃下的那塊水果餡餅吧。 不過聽M那平淡的口氣,像是早知道有這玩意,不由有些委屈,本想問‘你就這么看著那個老變態(tài)欺負(fù)我嗎?’不過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又默默換了一句:‘這也是你們賭約中的一項嗎?’ ‘是。’ ‘那你還有沒有什么沒告訴我的呢?’夏潤又問道。 M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說道:‘沒有?!?/br> ‘哦?!?/br> 肚子很快就不痛了,夏潤把血擦了擦,然后歪頭看看,他的肚子上并沒有任何傷口,也不知道那個機(jī)械生物是怎么拱出來的,只是在肚臍的位置有點發(fā)紅,按上去還有點隱隱作痛。 休息了一陣,夏潤繼續(xù)向前,接下來的一段路,夏潤沒再說話,他有點生氣,又有點難受,暫時不想理他家大佬。 離了岸邊,只能進(jìn)入森林,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走了三四天,才看到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跡。 第77章 山海異聞錄2 燦爛的陽光, 懶洋洋地照射著樹林點點光斑,從樹葉間傾斜而下微熱的夏風(fēng),輕柔的吹過草叢葉片間, 發(fā)出一陣“嘩嘩”聲。 然而空氣中, 卻充盈著與環(huán)境不協(xié)調(diào)的危險氣息,因為在這些樹下,橫七豎八的交疊著十來具死狀各異的尸體, 他們有的有的被開腸破肚, 有的身首異處, 有的被砍掉四肢,鮮血流淌了一地…… “嗒”鞋子踩進(jìn)血泊中的聲音,來者毫不在意飛濺而起的血泥落在自己袍襟上,他拎著仍在滴血的劍在這些死人堆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圈, 最終腳下一頓, 停在一個尸體前。 那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她肢體扭曲地仰面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的注視著陽光燦爛的天空, 姣好的面容上還凝著最后的不甘、恐懼、絕望和對于生的無限流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