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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斯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慢慢爬了起來。 “回去吧,你要的希望不在這里,這里只是個陷阱而已?!盡看著哈瑞斯,黑眸深處閃過一瞬的溫柔。 “對不起。”哈瑞斯的聲音輕的像是喃喃自語,他抬頭望著金屬平臺上的青年,冰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分外執(zhí)著的光芒,“我一定要得到它!” 窩在身體里的夏潤一邊愉快地吃瓜,一邊暗搓搓地想,剛剛他就想說了,M對哈瑞斯的態(tài)度貌似真的有點特別?。∵@個高齡之花悶sao男,就算是對著他這個“房東”向來都是沒有必要也懶得吭一聲的,這會兒怎么忽然對著一個外人說了這么多可有可無的話,這也太過于熱情了吧,要不是他多少能感受到M的情緒,他都懷疑大佬是不是看上別人了……而且你再看看上一個圖謀不軌的人的下場,再看看對哈瑞斯那堪稱溫柔的懲罰手段,電鋸男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喂……好吧,那個變態(tài)也沒有棺材板…… 再次被打下平臺,哈瑞斯咬緊牙爬了起來,他站在原地如野獸般粗嘎地喘息著,手指握緊又松開,松開又再次緊緊握住,驀地,他的脖頸上青筋條條暴起,可怕的灼熱奔流在身體中的每一個角落中,血液仿佛都要沸騰了,絲絲粘稠的血液帶著裊裊升起的熱氣,從毛孔里溢出,撕裂般的痛苦讓他弓起身體,整個人猶如繃緊的弓弦,他咬著牙強忍著不吭聲,大片大片的紅色鱗片從白皙的皮膚里浮現(xiàn)出來,直到左邊半邊身軀都被密密麻麻的鱗片完全覆蓋,與此同時,他渾身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暴走的能量帶起的風呼嘯著在空曠的艦橋肆虐。 哈瑞斯慢慢直起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他的骨骼深處爆出一連串的“格吧格吧”的聲響,當他完全站直的時候,身軀竟然硬生生拔高了許多。 “炎月,無論我當初懷著怎樣的目的接近你,哪怕欺騙和利用了你,哪怕我們互相屬于對立的勢力,哪怕我放下自尊,卑微地祈求的時候,也一直都不曾想過要傷害你……我對你好,用精神力誘惑你,只是想加深我們之間的牽絆,想著等到就如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得不站在彼此對立面的時候,能看在以往的情誼上用和平的手段解決……但是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原本我不打算暴露這個形態(tài),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因為除了我的族人,任何看到這個型態(tài)的人……都該死!” 隨著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哈瑞斯睜開眼,一抹暗紅綻放在他的左眼瞳仁里,在那如同野獸般的金色豎瞳里,仿佛有巖漿在其中翻滾燃燒。 下一刻哈爾斯的身形化為一道閃電,極快地沖上來,甚至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夏潤來不及反應,就見一片黑影當頭壓了下來,夏潤反射性護住腦袋閉上眼睛。 哎?等等……怎么是他在控制身體!夏潤急忙睜開眼,果不其然看見一圈蔚藍圍繞在身邊,而哈爾斯毫無懸念地被彈飛了,結結實實地砸進墻里。 看著哈爾斯懵逼地瞪著那只血紅的獸瞳,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夏潤扶額,哎呦,美人,真是對不住了,這個可是連精英蟲族都能被彈飛的防護罩,你就算變了身,也無法代表月亮消滅我! 哈瑞斯爬起來,又沖了上去,卻再次被彈飛狠狠撞在墻上,他不信邪,捏著拳頭又沖上去,結果再次被彈飛。 夏潤在藍色的保護罩里抱著胳膊,好以整暇地看著哈瑞斯沖了上來,又被彈了出去,然后在思維頻道里問道:‘M,哈瑞斯現(xiàn)在的型態(tài)是你的種族所特有的型態(tài)嗎?看看這些鱗片,讓我猜猜,嗯……你的本體,是不是人魚???’ ‘都說了他不是我族了……’M沒好氣的反駁道。 ‘不是嗎?那……就是蜥蜴人?’夏潤像是沒聽到M的抗議,繼續(xù)問道。 ‘不是!’ ‘蛇人?’ ‘不是??!’ ‘鱷魚人?’ M懶得理他,索性自動忽略他的喋喋不休。 …… ‘都不是?該不會是……小龍人吧?’ 煩不勝煩,M終于忍無可忍地吼道:‘閉嘴!’ ‘哦,好?!臐檹纳迫缌鞯亻]上了嘴。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攻擊沒用,哈瑞斯又一次沖上平臺,這次他沒去管夏潤,繞過他用布滿紅鱗的左手去抓六棱體,沒想到竟然抓實了,哈瑞斯心頭一喜,然而下一秒六棱體光芒大盛,那光芒猶如利箭一般,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 哈瑞斯渾身巨痛,帶著滿身的血洞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那枚六棱體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忽然飛上半空,發(fā)瘋一般四處亂撞,飛到夏潤身邊的時候,六棱體忽然頓住,然后竟然毫無停滯地穿過了蔚藍的防護罩,一頭扎進夏潤的身體里,消失不見了。 滿身鮮血的哈瑞斯掙扎著爬起來,但是很快又摔在地上,黏稠的血液淌了滿地,他感覺生命力隨著滔滔流出的血液慢慢消逝,此時的他已經(jīng)無力維持戰(zhàn)斗形態(tài),紅色的鱗片慢慢退去,身形也縮回原本的型態(tài)。 他那銀色的發(fā)絲散落在血泊中,對比分明的顏色交織成鋪天蓋地的絕望,眼前的一切似乎慢慢蒙上一層白色的霧氣,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血腥的夜晚,族人垂死前的慘叫聲中,銀發(fā)女子掙脫束縛向他跑來,還有那泣血般絕望嘶吼回蕩在夜空中…… 噴薄而出的鮮血一次又一次,好似永遠都不會落幕的夢魘,那猩紅的色澤仿佛還殘留在視網(wǎng)膜上,他無力的合上的眼瞼,任由淚水滑落,也許他一直以來的執(zhí)著與努力,真的只是一場可笑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