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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迎忽然冷笑:“是又如何,你這般小人……” “我這般小人,就該做你們的踏腳石,而不是做你們的親友。”桑行微覺得沒必要再與她多說了,淡聲道:“我這無恥小人待的地方,也容不下你,你去,日后不要上門來了?!?/br> 藍(lán)兒一直在后面侍奉,聽桑行微發(fā)了話,便招了人進(jìn)來,要把她拖出去,芳迎掙脫了桑府的下人,道:“我自己會走!” 她惡狠狠看著桑行微:“尋卿要見你,他說見了你,就把寶物交給抓了他的那些人?!?/br> “這與我何干?”桑行微笑了笑,說:“我和他,可是比和你還要沒關(guān)系啊?!?/br> 等她被下人拖走了,牧云閑在他耳邊道:“我用寶物設(shè)了局,叫你丟了這東西,你心里可有不甘愿?” 桑行微想了想說:“人間愚者口中的虛名,與一件真真切切拿在手中的寶物比……我還是選虛名?!?/br> 牧云閑聽得有意思,問他:“為何?” “向你說的,人總得有些始終在追求的東西……”桑行微說:“我忽覺我所求的,大概不是力量……” “也是?!蹦猎崎e說:“若你真那樣想的開,前世皆煙消云散了,我怎么還在這。所以,與尋卿想見這一面,你可要去?” 桑行微道:“還是去?!?/br> 他與尋卿的感情,可比與芳迎深得多。在他心中,未出事之前,芳迎只是他未來的妻子,有一份責(zé)任在,而尋卿是他真真過命的兄弟。促成他重來一次的根源,就是他對尋卿的怨恨。 或許,換個詞說,想問一聲為什么更合適一點(diǎn)。 兩人再次相見,是在一處地牢中。守牢的是個看不出修為深淺的壯漢,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進(jìn)去?!?/br> 在黑暗的地牢中,桑行微看見了狼狽的尋卿,兩人相見時,相顧無言。 桑行微注意到,尋卿避開了他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芳迎對我說,是你叫我來。”他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他這語氣有些冷淡,尋卿聽了,許久之后,終于道:“我想請你幫我照看一下芳迎與她肚子里的孩子……” 牧云閑在旁邊輕笑了一聲:“這兩夫妻倒是相配,這幅全然為對方著想的樣子,倒是顯得你是個壞人了……” 旁人都看不見牧云閑,只有桑行微能看見。故而尋卿對他嘲諷的話沒有什么反應(yīng)。桑行微像是被牧云閑說的有些動氣,道:“可我?guī)捉移迫送鰰r,也未見你多照顧我一點(diǎn)?!?/br> “我深陷于你去世的消息中,又被誣陷,幾乎被壓垮,可家中當(dāng)時處境艱難,我沒有半點(diǎn)喘息的機(jī)會。萬箭穿心,不過是如此……” “我知道你還怨我,可……”尋卿囁嚅著,忽的急迫道:“不如……不如我把寶物給你?” 當(dāng)聽見這話之后,桑行微感覺有些失望,挪開了眼睛:“你到現(xiàn)在還只想著……” “我都說了,他倆何其相配?!蹦猎崎e站在他身邊,漠不關(guān)心的瞧了尋卿一眼,淡笑道:“憑我看就記憶的經(jīng)驗,他應(yīng)該對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真心。你想想,他與你相交時,是不是偶爾會讓你覺得有些不舒服?” 桑行微看他,想聽他繼續(xù)說什么。 “他嫉妒你。”牧云閑篤定道:“一個散人的弟子,嫉妒一個出身就含著金湯匙的大家族少主,不是說得通嗎?所以我猜……他說要給你寶物恐怕也……” 桑行微沒有答話,收回了眼神,拿出一樣握在手里,而后回答尋卿:“可以?!?/br> 尋卿喜出望外,道:“那你湊近一點(diǎn)?!?/br> 桑行微依言走進(jìn),尋卿眼中有一絲急迫。便就在一道金光即將破體而出時,門口闖進(jìn)來一個人,打斷了這個過程,尋卿頓時后退,吐出了一口血,駭然道:“你……” 桑行微向他搖了一下手里的東西,這是守衛(wèi)大牢的人之前給他的,要他發(fā)現(xiàn)尋卿有異動就催動這東西。 “好小子,居然能想出這主意,我差一點(diǎn)就被你騙了?!眽褲h嘿嘿笑了兩聲,說:“也虧得你機(jī)靈,你以為他打著什么主意?傳說中的寶物是蠱蟲,你再湊近一點(diǎn),子蠱近了你身,你就為他所用了?!?/br> 桑行微驚了一下,身上出了點(diǎn)冷汗。他定了定神,又問:“敢問前輩,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壯漢想了想,道:“告訴你也無妨。這蠱蟲在居士家封存數(shù)百年他也沒敢動,便是因為太難控制,流出去對世間有害。我們掌門身為正牌魁首,自然不會做為禍人間的事了,他要活著,蠱蟲就在他身上呆著,他要死了,就……” 牧云閑在旁邊解釋:“意思是他們在想辦法叫這蠱蟲離開,成了他們手里的寶物。只是暫時沒想到法子。估計在他們想到之前,他還有點(diǎn)苦頭吃?!?/br> 牧云閑的話說完,桑行微嘆了口氣,向壯漢行禮:“晚輩這就出去了?!?/br> “你就不沮喪什么的?”牧云閑好奇問道。 桑行微道:“我原先是失望至極,可他真正對我動手是,我忽然明白,是我一廂情愿了。他既然從來對我沒有真意,我又何必執(zhí)著?”他說完,臉上有了絲笑,仿佛比原來真切許多:“他出不來了,我便也不計較了,只到此為止了?!?/br> 牧云閑見他想開,也覺得不錯。 兩人離開時,牢房里一個油燈的火光忽然亮了下,里頭的一縷殘魂無聲嘶吼,那殘魂正長著芳迎之父的臉。牧云閑要看見了,必然不意外,因他明白,芳迎之父正是最知道如何剝離蠱蟲的人。尋卿做他女婿這幾年,他恐怕沒少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