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陸崇看出了他的羞窘,故意欺身上前,貼在他耳邊曖昧地問:“王爺親自前來,是想與我商談何事呢?” “你,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阮錦棉沒接他的話,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總之就是不去看他。 “那當(dāng)然是因為王爺周身的氣勢全然不似尋常人家,”陸崇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這般高貴霸氣一看就是天潢貴胄?!?/br> 阮錦棉聽得還挺高興:“那是~” 小厚臉皮。 陸崇忍笑:“實不相瞞,小人仰慕王爺已久,剛才在臺上得以見到王爺真容,激動得差點連唱詞都忘了?!?/br> “那可真是巧了,”阮錦棉努力端著皇家的架子,“我正要向你們班主討了你回去給我當(dāng)侍妾呢。怎么樣,小美人兒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呀?保管你今后穿金戴銀吃香喝辣?!?/br> 陸崇表情嬌羞,手上卻是極不老實地在阮錦棉的腰間摸來摸去:“我當(dāng)然愿意了。只是王爺難道不用先驗驗貨嗎?要是領(lǐng)回了家門才發(fā)現(xiàn)我只是虛有其表,那多掃興啊?!?/br> 阮錦棉咽了口口水:“怎、怎么驗?” 陸崇輕輕淺淺地啄吻他的唇瓣,靈活的手指幾下就解開了他的腰帶。 他抱起阮錦棉放在梳妝臺上,隨手將一瓶用來保持發(fā)套光澤的桂花頭油拿在了手上。 “像這個樣子,先試用一下??纯矗业降啄懿荒軡M足王爺。” 阮錦棉仰面躺在又長又窄的梳妝桌上,懸空的兩條腿被陸崇架著圈在了他勁瘦的腰間。 身下墊著隨意堆放著的戲服,鼻間縈繞著濃重的脂粉香氣,阮錦棉迷迷糊糊的,簡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他輕輕松松地就被帶上了頂峰,結(jié)果陸崇一邊繼續(xù)動作一邊還要使壞,咬著他的耳垂低聲喊:“王爺太厲害了,我都要受不住了?!?/br> 太色情了,阮錦棉面紅耳赤地想。 陸崇沙啞的叫床聲仿佛變成了一股電流,從他的耳畔一直通到了脊椎骨,酥酥麻麻刺激萬分,害得他忍不住又交待了一次。 等到這一場略顯荒唐的情事結(jié)束,阮錦棉已經(jīng)腳步虛浮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陸崇去換了身清爽的藍色常服,長發(fā)也松松地扎了起來。他好整以暇地在阮錦棉身旁坐定,一手拖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怎么樣,王爺對我還滿意嗎?” “還、還行吧,”阮錦棉含糊應(yīng)道,“快點收拾東西跟我回家啦,不足之處我日后再好好調(diào)教?!?/br> 陸崇哈哈一笑,站起身在阮錦棉的臉蛋上親了個響:“遵命?!?/br> · ①引自蒲松齡所著文言短篇小說《聊齋志異聶小倩》。 第32章 卿本良人3 京中傳言淳王在后院里養(yǎng)了個戲子。 起初是沒有人相信的。 淳王殿下出了名的稚童心性,向來不愛溫香軟玉的小娘子,不愛花紅柳綠的溫柔鄉(xiāng),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養(yǎng)鳥釣蝦。聽說太后娘娘還在的時候,曾經(jīng)把身邊得意的大宮女賜給了淳王暖床,結(jié)果淳王晚上被嚇得連寢殿都不敢回,最后只好作罷。 “還是個小孩子罷了,哪里懂得養(yǎng)什么戲子哦,凈會瞎編排。”東街街口賣油炸麻花的張大娘叉著腰說道。 直到一日洪太醫(yī)喝多了酒,不小心透露出來幾句,大家這才知道確有其事。 洪太醫(yī)的父親老洪太醫(yī)是先皇親自指給當(dāng)時還是淑妃的太后娘娘安胎的,從淳王還未出生的時候就開始照料他的健康了。后來老洪太醫(yī)年歲已高請辭回家,換了自己的兒子來接任,依然是專門服侍淳王的。 洪太醫(yī)經(jīng)常出入淳王府,為人又一向誠實正派,他說的話可信度自然高。 那天淳王府的下人來請?zhí)t(yī)去府上診治,洪太醫(yī)沒有多想就背著藥箱去了。 這些年淳王爺雖然不曾生過什么大病,但是被螃蟹夾了手、被貓撓了臉、爬樹摔下來折了胳膊之類的事情卻時有發(fā)生,非請平安脈的日子傳他上門也是平常。 不過這一次,王爺?shù)谋憩F(xiàn)卻有些奇怪。 “那個,”淳王支支吾吾道,“有沒有什么,唔,消腫止疼的藥膏啊?” “王爺是要用在何處?是因何造成的腫痛?可有破損流血?這消腫止痛的藥有許多種,還請王爺說得詳細些,最好能讓臣看看傷處,這樣才好對癥下藥?!?/br>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淳王撥浪鼓似的搖頭擺手,“不能看不能看。” 他糾結(jié)了半天,復(fù)又閃爍其詞道:“那個,嗯,沒有流血,就是有些紅腫,熱辣辣的疼,是在,呃,身體里面的……” 洪太醫(yī)了然:“那便是內(nèi)痔了。不知王爺是何時患上的?如廁時可有滴血?” 阮錦棉大囧:“不是,那什么……” 正在洪太醫(yī)一頭霧水之際,屏風(fēng)后面突然走出來一名衣衫不甚整齊的男子,他在淳王身旁坐下,十分坦然地對太醫(yī)說道: “王爺并非是患了內(nèi)痔,而是想替我向太醫(yī)問藥。” 洪太醫(yī)看了淳王一眼,見他并無惱怒之色,便問道:“那么請問這位公子,身體有何不適?” 這名長得高大俊逸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嘴角微微揚起:“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王爺太過威猛,臨幸之時要的次數(shù)又多了些,后庭有些承受不住?!?/br> 洪太醫(yī)曾聽同行說過,不少勛貴常以房事問之,但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會說得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