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AO相吸定理[電競]、兩個A是沒有好結果的、重生為領主的日子里、惡少出沒:貓系少女注意!、渣攻不肯離婚、跟豪門殘疾霸總聯(lián)姻后、小淚包[娛樂圈]、異界追魂使、紅樓之邢夫人的看戲日常、唐玄宗
這場冷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被窩里,姜圓背朝著顧威霆,一身的寒氣。 顧大軍長終于退了一步。 “你把衣服給我,我明天給他送過去?!?/br> 姜圓轉過身看著顧威霆,“真的?你不會把衣服扔了吧?” “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靠譜么?” 姜圓繃了一天的臉總算露出幾分笑意,她趕緊下床,到柜子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放在床頭柜上,反復叮囑顧威霆。 “明天走之前別忘了啊!” 第二天,顧海就一直潛伏在軍區(qū)別墅的四周,等著顧威霆的出現(xiàn)。 上午九點多鐘,顧威霆的車緩緩地開了出來。 顧海一路尾隨著顧威霆,足足跟了四個多鐘頭,才到了這個秘密軍事基地。其實也算不上秘密了,顧海小的時候就和顧威霆來過這,只是印象不深了。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基地還在,只是住在里面的人全都不認識了。 顧海雖然開的是軍車,可到門口還是被攔截了。 “請出示您的證件?!?/br> 顧海掏出身份證遞給哨兵看,哨兵掃了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朝向顧海。 “你是顧首長的兒子?” 顧海點頭。 “行了,進去吧?!?/br> 原以為進了這道門,就可以和他朝思暮想的媳婦兒見面了,不料沒走幾步又被兩個軍官攔了下來,“抱歉,您不能再往里走了,前面就是訓練場和實驗區(qū)了。如果你要找什么人,請在接待室等候,我們幫您去傳達?!?/br> 這里相對于普通部隊的管理要嚴格的多,顧海不屬于部隊的人,自然不能像顧威霆那樣隨意進出。不過他也沒打算進去,只要能和白洛因見一面,和他說上幾句話,顧海就心滿意足了。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鐘頭,顧海起初坐在招待室里,后來走了出去,放眼天空,幾架戰(zhàn)機組成一個飛行編隊,正在反復練習著大角度轉體動作。 雖然看不到里面的駕駛員,可顧海依稀能感覺到哪架戰(zhàn)機是白洛因cao控的。 “他們每天都這么練?!鄙砗蟮囊粋€軍官突然開口。 顧海沒說什么,目光始終在一架戰(zhàn)機上流連。 “我喜歡看他們拉煙的時候,特別漂亮?!?/br> 對于別人而言,這些飛行就是一種表演,一種觀賞,可對于此時此刻的顧海而言,這些高難度的動作昭示的是平日里艱苦的訓練。表演越精彩,其背后付出的辛苦就越多,顧海的心就越疼。那720度連續(xù)滾轉的動作,在別人眼里就是一種特技,在顧海眼里就是高達十幾個g的載荷。 眼瞧著第一階段的訓練結束,傳達的士兵才得以和白洛因說上幾句話。 “白營長,有人找您?!?/br> 白洛因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問道:“誰???” “顧海?!?/br> 白洛因嘴里的水差點兒嗆到,扔掉瓶子,直接回了句,“不見!” 然后便再次登上戰(zhàn)機。 原本第二階段的訓練白洛因可以不參加,可一聽說顧海來了,白洛因突然就不坐不住了。理智上阻撓他去見顧海,情感上又控制不住,白洛因只好回了機艙,用高負荷的訓練任務來緩解難受的心情。 天漸漸黑了,夜空中只剩下白洛因那一架戰(zhàn)機,顧海還沒走。 傳達士兵又過去了,“白營長,顧海還沒走,您是不是考慮見一面?” 白洛因態(tài)度很堅決,“我說了不見就是不見?!?/br>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白洛因的心疼了一下。 沒一會兒,那腳步聲又回來了。 白洛因狠攥了一下拳頭,怒道:“我不是說了不見么?” “不是顧海,是顧首長,顧首長要見您?!?/br> 白洛因愣了半晌,點了點頭。 第二卷:烈焰濃情 76難得流露溫情。 顧海在待客室一直等,結果等來的還是一樣的答案,他不見你。 此時此刻,顧海才知道,他一個疏忽,把白洛因傷得有多深。 “要不等他們就寢之后,我再去幫您問問?說不定那會兒就有時間了?!?/br> 顧海對身后的話恍若未聞,他已經(jīng)看到白洛因的身影了,就在不遠處的食堂三層,坐在把角的位置吃著東西。顧??床磺逅缘氖鞘裁?,但是能看清他吃東西的姿態(tài),大口大口咀嚼著,費力地吞咽著,那些東西一定不好吃,可他餓壞了。 將近三百米的距離,顧海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洛因心中的苦悶,他特想走到白洛因身邊看看他,看看他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哪兒受傷,最近的心情怎么樣…… 腳步下意識地往前移,結果被兩桿槍擋住了去路。 “顧先生,您不能再往里走了。” “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br> 顧海的腳步滯留在半里開外,眼睛定定地看著白洛因。 因子,你一點兒都不想我么? 白洛因隔著玻璃,眼睜睜地看著顧海駕車離去,那點兒眼淚全就著包子咽進去了。 “這兒的伙食怎么樣?”顧威霆并不清楚外邊發(fā)生了什么。 白洛因緩過神來,淡淡地回了句,“還成?!?/br> 顧威霆發(fā)現(xiàn)白洛因自始至終都沒動眼前的這兩盤菜。 “怎么不吃菜?再不吃該涼了?!?/br> 白洛因艱難地將嘴里的那口包子咽下去,然后在顧威霆的注視下拿起筷子,盡管他刻意板著自個,拿筷子的手還是難以抑制地哆嗦起來。由于長時間抓握油門和駕駛桿,白洛因的兩條胳膊已經(jīng)沒法正常地拿穩(wěn)筷子,所以他這幾天不是吃包子就是吃rou餅,幾乎不點菜的,今天這兩盤菜是特意為顧威霆點的。 “您也吃點兒吧,從這回去還得好幾個小時呢!”白洛因刻意掩飾著自個的狼狽。 顧威霆對白洛因此時的情況再了解不過,草草算起來,這個孩子已經(jīng)入伍將近九年了。在這九年間,他曾給過顧威霆很多心理上的觸動。自打他娶了姜圓,白洛因從未沾過他半分榮耀,看似被光環(huán)籠罩的九年,其實是他用汗水一點兒一點兒為自己打拼的,與顧威霆沒有絲毫關系,頂多初來乍到的時候比別人醒目一點兒。 他的付出和奮斗,是顧威霆看在眼里的,即便沒有親情關系,看著這樣一個年輕人在這吃苦受罪,顧威霆心里也會不落忍,更不要說他的干兒子了。 白洛因夾著一塊rou,哆哆嗦嗦送到顧威霆的碗里,然后繼續(xù)悶頭吃包子。 他的心完全不在這,一丁點的胃口都沒有,吃東西完全是機械性的,純粹是拿來充饑,根本沒有好吃與不好吃之分。 顧威霆吃著碗里的這塊rou,再看著白洛因,突然有些難以下咽的感覺。 白洛因還沉浸在顧海離去的難過之中,突然有雙筷子伸到了自個面前。 “吃吧。”顧威霆難得溫柔。 白洛因愕然地看著眼皮底下的筷子,看著筷子上的這塊牛rou,嘴唇動了動,無意識地打開,一塊汁濃味美的腱子rou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滑入口中,帶著顧海父親的一份濃情,在白洛因的心中烙下深深一個印痕。 如果是一個普通士兵,被這樣一個將士親手喂飯,那份沖擊是來自于地位的懸殊。 而白洛因心中的震撼,完完全全因為這是顧海的父親。 這是九年前將顧海關在地道里,口口聲聲對他威脅的人;是將他們逼到走投無路,終日漂流在外的人;是看到顧海出車禍,對自己懷恨在心的人……而今,他卻用一雙溫和的手,夾起菜遞送到自己嘴邊,只因為他看到自己不能拿穩(wěn)筷子。 顧海給白洛因喂過無數(shù)次的飯菜,白洛因都沒有想哭的感覺,今兒顧威霆喂他吃了這么一口,他突然有些哽咽了。 再也不是九年前的心態(tài),得過且過,走一步算一步。吃透了種種磨難的白洛因,在明白責任為何物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他是如此強烈地渴望被認可和祝福。 回去的路上,顧威霆滿腦子都是白洛因強忍住眼淚的畫面,那在眼睛里不斷打轉的一滴淚,狠狠地揪扯著顧威霆的心。 晚上訓練完回到宿舍,白洛因發(fā)現(xiàn)床上的被子不見了。 正納悶著,身后轉來一陣敲門聲。 劉沖探頭進來,試探性地問:“首長,我能進來么?” 白洛因劍眉一挑,“有什么不能的?” 劉沖進來之后,白洛因才看到他的肩上扛著一床被子。 “你怎么把我被子拿走了?”白洛因問。 劉沖大喇喇地說:“咱這太潮了,前兩天總是下雨,被子有一股霉味,今兒我們都拿出去曬了。我從你這過,瞧見門是開著的,我就把你被子一塊扛出去了。首長,你不會膈應我這么做吧?” “我膈應你干什么?”白洛因嘴邊浮現(xiàn)一絲笑意,“你這么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干嘛膈應你?” “首長,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啊?” 白洛因一看劉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問什么,與其讓他艱難起啟口,倒不如大方承認。 “我和顧海是戀人關系?!?/br>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劉沖還是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嚇著了?”白洛因倒是挺輕松。 劉沖連忙搖頭,“上次我被綁到你的宿舍,顧海和我說了那么一套話,我就猜到你倆可能有那種關系,要不怎么每次我來你宿舍,他都那么膈應我呢?” 白洛因心里暗暗回了句,真不容易啊!這孩子總算開竅了。 “其實,首長,我有一陣子對你也很有好感,心里總是惦記你。不過自打顧海找過我,我就沒那種想法了,我不是怕他,我就是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可能只是崇拜你,就像我們宿舍的幾個戰(zhàn)友崇拜球星一樣,不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br> 白洛因第一次從劉沖的口中聽到邏輯如此清晰的話。 “行了,甭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好好訓練才是關鍵。等你將來出人頭地了,身邊什么樣的女孩找不著?” 劉沖一副疑惑的目光看著白洛因,“你現(xiàn)在條件這么好,照理說也該有好多女孩愿意跟你啊,你為什么要和男的在一起呢?” “我條件哪好了?有幾個女孩真的愿意嫁給軍人?就算他們愿意嫁,我也不敢娶?。∪⒘酥荒芊旁诩覕[著,一年到頭能見幾次面???平時隔三差五的還要往家打電話,每次出任務還得向她報平安,想想就覺得麻煩……” “這倒是?!眲_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難道就因為這些,你就和他在一塊了?” “當然不是了。”白洛因挺無奈地笑笑,“這種事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br> “哎,我真的難以想象,你和他怎么能在一起?你倆一點兒都不配?。 ?/br> 雖然白洛因正在和顧海置氣,但聽到劉沖這句話,心里還是不舒坦。 “怎么就不配了?” 劉沖直言不諱地說:“就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得講個陰陽和調(diào)吧?你瞧瞧你們倆個,全都那么勇猛,誰壓著誰合適?。俊?/br> “你管呢?”白洛因狠敲了劉沖一記,“這是你該cao心的事么?” 劉沖還是第一次瞧見白洛因不好意思,心里的小邪惡泛濫,忍不住想打聽一些困擾他已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