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何深深:“不疼,快點,少墨跡?!彼俣瓤禳c就能少疼一會兒。 陸放:“……”就他媽不是個女的,老子剛升起來的憐惜之情,錯付了。 第八場英耀比賽中斷,推后一周,因為校內(nèi)設(shè)備到了例行維護的時候,需要全天封閉。 這個周五過得有點無聊,何深深窩在公寓里翻了會兒帖子,追劇也沒什么好追的,難得的無聊。 群內(nèi)。 盧斯雪:去野餐吧? 就盧斯雪這么一句話,引起了好幾個人的贊同,何深深一想正好沒什么事情,就答應(yīng)了。 頭一天晚上,她廢了點功夫多準備了吃的。 把三明治都準備好放保鮮室,外面門就開了,何深深仰頭看了一眼,陸放喝著可樂進來,沙灘褲,白t,拖鞋,頭發(fā)囂張的有幾分凌亂,他是典型的濃顏系長相,就是簡單這么站著,都像是畫了濃妝的男網(wǎng)紅。 板著臉面無表情時,黑又濃的眉毛會蹙著,眼眸的顏色也很黑,典型的反派長相。 不說話還真的挺有震懾力。 “我想你了,有橘子嗎給我一個?!?/br> 開口就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D時毀了他那張臉的氣質(zhì)。 何深深無語了會兒,到底是想她,還是想她的橘子?而且每天都見面,想什么啊想,油嘴滑舌。 把水果端過來往茶幾上一放,何深深拿了遙控把電視打開坐下,放遙控器的時候手背碰到了茶幾上的可樂,沁涼的感覺讓她看了一眼陸放,“什么時節(jié)了還喝冰鎮(zhèn)的?” “剛打球回來,熱?!标懛怕唤?jīng)心的說著,眼睛沒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卻歪著頭對何深深張開嘴:“啊?!?/br> 何深深把橘子塞他手里,“自己剝?!彼裏o情的很,從不會為誰服務(wù)。 陸放歪過臉,皮笑rou不笑一下,“親一口?” “滾?!焙紊钌畹幕亓艘痪?,一手按住他的臉龐把他推開,“我上樓了,你自己玩吧。” “怎么這樣??!”陸放捏著嗓子,扔了手機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何深深。 “哎!芳芳!爸爸來看你了!” 陸放眼尖的看到那只宛如穿了四只巧克力膠鞋的喜馬拉雅貓,放開聲音呼喚它。芳芳有著一對寶石藍的眼睛,非常漂亮,臉頰蓬松像個圓餅,看到陸放它胡須迅速抖動了兩下,接著發(fā)出憤怒的‘呼嚕呼嚕呼?!曇簟?/br> 陸放:“——歪!” “喵嗚!”尖銳又短促的貓叫聲響起。 陸放壓根就不懂那只他買來送給何深深的貓為什么脾氣這么大,占有欲還賊他娘的旺盛,不會是把何深深當(dāng)自己的配偶了吧?可是它是一只小母貓?。?/br> 不過,校內(nèi)醫(yī)院的椅子坐起來有點硬。 何深深在跟醫(yī)生交流。 “針口不要碰水,把單子填一下,里面有個時間表,以后就按這個時間來打針?!?/br> “家養(yǎng)貓沒什么很大的危險,而且它也沒出去過,沒沾染狂犬病毒的可能,不過還是打針比較保險,畢竟那倆牙孔比較嚇人?!?/br> 何深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出了辦公室,何深深看到陸放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委屈又氣憤的撇過頭,低低的哼了一聲。 何深深走到他跟前,“我看看?!?/br> 陸放把手遞過去,好家伙手腫成了豬蹄。 何深深臉色緩和了一下,“好了,”她頓了頓,倒是也不會哄人,就過了會兒才說,“別氣了,我?guī)慊厝??!?/br> “抱?!标懛派扉_手。 “……別得寸進尺?!?/br> “是不是芳芳咬的我?”何況都是男女朋友,交往這幾天,連個小手都沒牽過,簡直是世界上最慘的男朋友,讓你抱我一下不過分吧? 行吧…… 何深深偏過頭看向醫(yī)院走廊,過了會兒扶額無奈,然后彎腰抱住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吧?” 問完她就要起身,卻不想陸放一手猛地用力收住,攬住她的腰,何深深沒有防備直接跌入了他的懷中。 耳邊是他低低的聲音,“抱一下這么難么?嗯?” 第46章 秋日的周末,天氣甚是清朗,老遠看去萬里無云,雖然無風(fēng)但天氣清爽。 野濱公園內(nèi),越野車停下,烏臣急匆匆先下車,江池然跟著,從后座抱著一個白色筐子,“就這里了?誒今天下午要不吃烤rou吧?!?/br> “行啊,我上周還買了個烤rou用的烤爐,我一會兒讓我家管家去準備rou?!?/br> “豬扒挺不錯?!?/br> “想吃小羊排,會烤么你們?” “嘁,瞧不起誰呢?” 何深深下了車,把外套穿上,這個時節(jié)開始有些冷了。 后面跟過來不少跑車,因為是校外野餐,大家開的都是自己的私家車,倒是沒碰校內(nèi)的租車了,這會兒放眼看去,各種奇奇怪怪顏色的車聚集此地。 陸放沒有開車,他坐江池然的越野來的,此刻靠在車門上,最后看了一眼手機,把它收起來,抬起眼睛剛好跟何深深對視上,他提起一邊的唇角眉梢飛揚起,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過去。 何深深就當(dāng)沒看見,移開視線。 盧斯雪嘰嘰喳喳的跟著趙可可把餐布鋪在了草坪上,餐布是粉藍色的格子,何深深把吃的一一拿出來。 “陛下這是什么?”盧斯雪咬了咬手指,看著放在餐布中心的玻璃瓶子。 “百香果蜜茶,我昨晚做的,在冰箱冰鎮(zhèn)了一晚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夠味了?!焙紊钌铍S口回答,“還好帶了杯子。” “看起來就好喝!”盧斯雪格外眼饞,“陛下還會做三明治!臥槽里面的小牛排也是你煎的嗎?” “?。∵€有炸雞翅??!” “這個醬是蜂蜜芥末醬嗎?” “對?!?/br> “天才!賽高!!” 何深深一頭黑線:就因為你們連廚房都不去,所以這點小東西,做出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吧。 不過,正準備著東西,何深深就想起了上次何羽檬說的話,她暗自搖了搖頭,起身去看,東西都準備妥當(dāng)了。 盧斯雪興高采烈的湊過來挽著何深深的手臂,“我們?nèi)ブ車D(zhuǎn)轉(zhuǎn)吧,這里就讓他們準備?!?/br> “好啊?!焙紊钌畲┰街两瘢€沒有離開過瑞斯學(xué)院。 野濱公園算是個植物公園,景色非常好,他們野餐的地點是橋下河畔,往前走一點就能看到河流。 何深深往前走著,盧斯雪哼著歌,“深深,你跟陸放交往了這么久,有沒有想過畢業(yè)后訂婚啊?就像羽檬學(xué)姐和趙卓明學(xué)長那樣?!彼闷娴膯柡紊钌睢?/br> 何深深下意識揚起眉毛,“沒有?!彼怯X得不需要這么著急把自己給定下來吧,這輩子,她也才16歲而已,16歲就訂婚? 盧斯雪害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哈哈我看那天的直播了,你是覺得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了?” 何深深:“……我沒這么說,我只是認為未來是不可控的,一切順其自然更好?!?/br> “訂婚也不影響什么,現(xiàn)在不都這樣嗎?”盧斯雪這么說,引起了何深深的好奇。 盧斯雪望著前方,“現(xiàn)在訂婚不算什么,婚約是可以隨時取消的,它只能算作是一個未來婚姻的約定,又沒有法律效益,根本就是個口頭約束罷了,再加上現(xiàn)在婚約很多都成了商業(yè)的利益關(guān)系,所謂商業(yè)關(guān)系,也是可以隨便約定,隨便翻臉的?!?/br> “它還沒有交往關(guān)系靠譜,很多從沒見過的男女遵從家里的意見訂婚,之后還不是各玩各的?!?/br> “不過啊……這種在我們眼里,倒是可以成為你們對彼此愛情的認證了,即便最后不能走到最后、解除婚約了,但在決定訂婚的那一刻,也說明你們那時候是真心喜歡對方的?!?/br> 盧斯雪看的倒是通透,何深深默默不語,或許是出身豪門,盧斯雪對人友好時,說的話帶著一些細微的天真,話語卻又看透了重重,夾著一絲殘忍和真實。 “你喜歡陸放嗎?”盧斯雪乍然問。 何深深含糊了一陣,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盧斯雪很快又自言自語,“我問這個干什么,那肯定是喜歡的嘛,不然交往干什么。”她露出一個笑臉,“訂婚宴記得請我啊!”她促狹的打趣何深深。 何深深抽了抽嘴角,敷衍了一下,沒怎么回答。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正好撞到江池然在狂奔,雙手雙腳并用,一下子就來了個猴子上樹。 樹下陸放不耐煩怒氣,“下來不下來?” 江池然梗著脖子,“我不是故意的??!” “大白天的別逼我動手扇你。” 盧斯雪見此,笑了出聲,“大概情侶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變得像對方吧,陸放說話方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br> “嗯????”何深深一頭問號。 季朝在旁邊看熱鬧,還加油鼓氣呢,“娘娘加油,娘娘沖,臣妾為娘娘瘋為娘娘狂,為娘娘哐哐撞大墻?!?/br> 偏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粉圈的話,簡直就是個奇葩。 陸放臉都崩了,“閉嘴!”立馬炸毛給他看。 注意到何深深的視線,季朝不著痕跡的看過去,跟何深深的對視上不過一秒,他就溫和著移開。 何深深覺得奇怪,她覺得這幾天季朝有些奇怪,好像是有心事,但仔細去看卻又好像沒有心事,男人心海底針啊。 何深深頗為感慨。 盧斯雪道:“從前季朝很討厭陸放學(xué)長,現(xiàn)在和他相處的倒是很好呢?!?/br> “討厭?”何深深感興趣的追問,“看不出來啊。” “看不出來很正常,”盧斯雪撇了撇嘴角,“如果不是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也看不出來,他從小心思就很深,表面是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的?!?/br> “這樣啊……”何深深心里吐槽,所以說嘛,瞇瞇眼的都是怪物。 “不過也有原因?!北R斯雪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著道,“季朝的哥哥還在世的時候,他并不是這樣的性格,他現(xiàn)在倒是像他哥哥多一些。” 何深深聽到這話,心都下意識放緩了片刻,這個原因總是讓人唏噓,“是嘛。”她視線去追尋季朝,他在跟陸放斗嘴,彎著眉眼笑瞇瞇的說話,都能把陸放氣的火冒三丈想打人。 “他哥哥以前也在瑞斯學(xué)院讀書,季朝會來這里也是因為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