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所以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什么?”烏臣追問何深深。 何深深看了一眼烏臣,驚奇的說:“你很好奇答案?” “啊?!碑吘箘偛艦醭缄种杆懔税胩炷?。 “這明顯是我故意逗它玩的,每個人的頭發(fā)數(shù)量都是不一樣的,這根本沒辦法算計(jì)?!彼赃@個問題也沒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答案,鬼能猜得出來才怪,所以它剛才才會那么生氣。 烏臣:“?。?!靠?!北司浯挚凇?/br> 真是個天真的小可愛啊。 何深深瞇起眼睛這么想著,起身道門口,探出半顆腦袋往門外看,現(xiàn)在應(yīng)該差不多九點(diǎn)半了,外面還有蛐蛐的叫聲,一陣又一陣的。 天空掛著一輪月亮,天卻黑的不像樣子。 走廊空無一人。 何深深把門重新關(guān)上反鎖,“睡覺吧,明天再跟他們商量一下今天的事情。” “好?!睘醭纪饬恕?/br> 經(jīng)過這么一嚇,烏臣也老實(shí)了,不再說什么想玩口頭游戲,何深深也很快就進(jìn)入了睡眠。 第二天,天剛亮,門外就‘哐哐哐’的砸門。 “喂!何深深!你沒事吧?” 何深深門一拉開,看到了陸放,“我沒事?!?/br> 陸放見此松了口氣,忽然開始暴躁,“昨晚的鬼裝作你和烏臣的聲音騙許聽開門?!焙迷谠S聽夠理智并沒有開門。 如果不是許聽攬著,陸放都想扛著鐮刀出去揍他丫的。 許聽如是說:“咱還要找線索呢,你一鐮刀直接把鬼砍死了上哪兒找線索去啊。” 烏臣打了個哈欠,“她開門了?!?/br> 陸放:“哈?” 烏臣:“然后我們把那個鬼給揍了一頓,它跑了?!?/br> 門口的許聽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不愧是你?。 彼皿@嘆和贊許的目光看何深深。 “看清楚長什么樣子嗎?”陸放問。 烏臣回憶了一下,“渾身是水,濕噠噠的,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頭發(fā)很長,完全看不清長相,倒是有點(diǎn)像貞子?!?/br> “女鬼啊。”許聽搓了搓下巴。 “看樣子,生前她是被人殺死推進(jìn)水里的,或者是掉進(jìn)水里淹死的,不過我猜測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第二種一般死后都會變成水鬼,水鬼好像是沒辦法從水里出來的。”烏臣總結(jié)了一下,得出了個這個結(jié)論。 “這樣,一會兒吃完早飯有二十分鐘的準(zhǔn)備時間,你和江池然去周邊轉(zhuǎn)一下,看有沒有小河之類得水域,那可能就是那只鬼的棲身之地?!?/br> “白天它應(yīng)該不會出來,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不然就帶上陸放。”陸放還是一個人間兇器,人怕鬼愁的。 陸放:“???”我是個工具人嗎? “那你呢?”許聽問。 “我跟青青接觸一下,她知道的肯定很多,而且這個工廠的人都不太對勁,她們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什么?!笨傊@個工廠有古怪。 江池然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吊兒郎當(dāng)?shù)牟聹y,“那個誰不是說這個工廠的布匹獨(dú)一無二嗎?根據(jù)咱之前參加過的一個比賽場的尿性,那個工廠廠長干嘛那么大方給吃給住,工資還這么高,肯定有鬼,說不定是廠長惡意殺人,用人家的血rou織布的。” “或者是什么獻(xiàn)祭之類的。”總之怎么惡毒怎么可怕怎么想。 何深深無語了會兒,“這個比賽場的背景關(guān)鍵詞是雙生花。誰跟你說是織布廠了?” “故事一定是圍繞著雙生姐妹展開的?!?/br> “總之一個人死了,肯定另一個還活著呢,可以打聽一下誰家死了jiejie或者meimei,不過既然其中一個已經(jīng)變成了鬼,村民大概是不會輕易開口的?!?/br> “或許是,雙生姐妹花從前就是在這個工廠里工作的?!焙紊钌铧c(diǎn)了點(diǎn)下巴,如此猜測道。 “總之,開始行動吧?!焙紊钌钜宦暳钕拢蠹叶挤诸^行動了。 不過……江池然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樣一來,事情的真相就過于簡單了,這里可是一個s級別的副本,真相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讓人猜到。 工廠的早餐是一碗粥一個包子,何深深還是跟青青一起的。 青青到了跟何深深約好的地方,就看到臉色蒼白的何深深,她心一跳,就知道了昨晚何深深肯定遇到了什么。 何深深一看到她就握住了她的手,“青青!你昨晚真的沒有去找我嗎?” 青青深吸一口氣,“我沒有,你遇到了?” 她點(diǎn)頭,“是的,她一直在敲門,說是你,還說你跟室友吵架了現(xiàn)在沒地方去,希望我能收留你,我差點(diǎn)就開門了?!?/br> “不能開!”青青情急之下抓住何深深的手腕,“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真的我在敲門,你也不能開,萬一我不是我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可是,”她有些遲疑和猶豫,“如果你身后有人在追你呢?我不開門你就會死,那我肯定要給你開門的?!?/br> “那也肯定是鬼模擬出來的聲音騙你的,我為什么大半夜被東西追,我為什么會出去讓它追我?” “那個東西生前就是個不是個好人,她死后也——” 話說到一半,青青猛地住了嘴,好似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了什么。 何深深卻自然的喝著粥,“嗯?生前就不是好人嗎?哦那死后作惡倒也正常?!彼樕?,沒有過分的好奇和驚訝。 就是這個態(tài)度。 青青握著筷子,半晌后才說話,“她生前做了很罪惡的事情,是被她親meimei的靈魂殺死的?!?/br> “是一對姐妹啊?”何深深問,“那jiejie生前做了對不起meimei的事情嗎?” “誒我以前聽八卦,聽說過兩個姐妹爭一個男人的戲碼呢,特別刺激!”何深深說著,明顯有些興奮起來。 “如果真的是因?yàn)槟腥?,倒是簡單了。”青青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吃飯吧,一會兒要上工了?!?/br> 何深深低頭喝粥的空擋卻收起了笑意若有所思:meimei是先死的,死后變成鬼找jiejie索命,把jiejie也弄死了,不知道為什么jiejie現(xiàn)在也變成了鬼出來作惡,但卻不見大家提起meimei,她不是也變成鬼了嗎? 還是說meimei已經(jīng)不在了,已經(jīng)去投胎了? 兩個人吃完飯往工廠那邊走,這時候忽然一道尖叫聲傳來,幾乎要劃破天際。 何深深跟青青對視一眼,何深深就要往那邊去,青青卻握住她的手,“深深,我勸你不要看?!?/br> “為什么?”她不解的歪頭。 青青沒有說話, 卻也沒有阻攔何深深。 何深深順著眾人往那邊去看,只見一號織布工,大型機(jī)器上方倒掛著一個人,還沒看清尸體是什么樣子的,系統(tǒng)自動為尸體打了馬賽克,而且打的相當(dāng)嚴(yán)密。 何深深:“???”一頭問號。 過了兩秒,系統(tǒng)自動替換了尸體,馬賽克消失,尸體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殺豬場常見的豬rou,豬被鐵鉤子倒掛著,胸膛破開取出內(nèi)臟,豬血順著豬頭往下滴血,血通通滴進(jìn)地下放著的一個木盆里,凝固的豬血顏色變暗。 于是何深深想起了毛血旺,看著豬頭發(fā)了會兒呆。 不過也就是兩秒,她一個激靈。 既然系統(tǒng)自動替換了形象,那就說明這里掛著的豬rou,在大家眼里其實(shí)是一具死法一模一樣的尸體。 jiejie為什么執(zhí)著將人這樣殺死? 何深深疑惑的想著。 青青站在何深深身后,顫顫巍巍的握住何深深的手,“我們走吧……走吧……” 何深深見她實(shí)在怕得很,就跟著一起走了。 青青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語,肩膀顫抖著,“她生前,生前嫁了個屠夫,家里干的就是殺豬宰雞的活兒?!?/br> 何深深一聽,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道:怪不得。 離開前最后一刻,何深深在人群中看到了何羽檬,她正一臉的若有所思,目光分好不錯的盯著那具尸體,她的視線精準(zhǔn)卻沒有溫度,仔細(xì)看了內(nèi)臟,甚至刀口的分布。 回頭后后跟何深深對視上,何羽檬和善的露出一個笑臉。 兩人沒有言語交流,單純就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何深深收回目光,沉思了片刻。 現(xiàn)在也不知道何羽檬他們得到了多少線索。 工廠上午亂糟糟的,不過好像很多人也都習(xí)慣了,上工的時間并沒有被耽誤的太久太久,到了九點(diǎn)左右,就統(tǒng)一開始上工了。 何深深低眉順眼的做著工,很快就到了中午的吃飯時間。 何深深跟其他隊(duì)友見了個面。 陸放枕著手臂靠在墻角,“工廠外左側(cè)三百米處有個湖泊,面積不大,周圍擺著牌子,還有破舊的攤子,看樣子以前是個受歡迎的地方?!?/br> 烏臣跟著點(diǎn)頭,“但是現(xiàn)在荒廢了?!?/br> 許聽道:“還有點(diǎn)陰森可怕?!?/br> “哦對了,我們在湖邊遇到了于景則和向言璟?!?/br> “那……看來我們兩隊(duì)的進(jìn)度都差不多。”何深深若有所思,“負(fù)責(zé)腦力的,是何羽檬。”那趙卓明去了哪里? 何深深蹙起眉頭,“看到趙卓明了嗎?” “東村。”陸放懶懶的說出這兩個字,斜視了一眼何深深。 趙卓明去東村了? 何深深嘆了口氣,江池然問怎么了。 何深深說:“他們不愧是兩屆冠軍吧,感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很默契,明明不互相交流,但每個人的分工卻又很明確?!?/br> “你的語氣,很羨慕?”陸放問。 “那倒沒有。”何深深搖頭,“我羨慕這個做什么?!彼婀值目戳艘谎坳懛?。 她只是想說,不愧是本書的男女主角,不是一般人啊。 “我們慢半拍了,下午進(jìn)村子吧?!焙紊钌钐嶙h道。 “我去吧?!标懛烹S意的舉了舉手,“我去請個假。” “請假?”大家疑問。 等到了下午,眾人可算知道了陸放說的請假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