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幾個活潑的女生在后面喊加油。 外面是白色的墻皮,砍開之后露出里面的水泥涂層,水泥涂層之下,露出了木質(zhì)。 何深深一愣,“里面是木頭,不是磚??” 其他人也都愣了,大家放下鐵鍬過來觀察。 “什么情況啊?!痹S聽一頭霧水。 恰逢趙括和十二號力氣大,直接砍破了,露出一根木頭的縫隙,趙括一手把那根木頭拽出來,發(fā)出清脆的‘卡巴’一聲。 何深深看的眼熟,蹙眉想了想,忽的把那個人留下的木棍拿上前跟他手里的對比。 無論是棱角、長度,還是頭部被鐵鍬砍的劈開了一條縫的下次,包括木頭的紋路,都一模一樣。 趙括震驚,跟十二號對視了一眼。 正在這時,身后樓梯口傳來一道細(xì)微的聲音,何深深迅速回頭,卻什么都沒看見。 “怎么?”季朝問。 “那邊好像有人。”何深深冷靜指出。 十四號拉著十五號往那邊走去,一直走到盡頭,到了樓梯口,都沒看見一個人。 “是你的錯覺嗎?”十四號撓了撓后腦勺看何深深。 “一個人都沒有啊?!笔逄柦由?。 何深深回頭觀察兩個木棍,“大概吧?!?/br> 陸放看了看何深深,靠在白色的墻壁上不耐的‘嘖’了一聲。 季朝見此低聲問:“你猜到了?” 陸放看了他一眼,“沒有。” “你這個否認(rèn)太過于敷衍了。”根本就不是真話。 “猜到了又如何?”陸放反問季朝。 “為什么不解密,早點出去比賽場?”季朝問。 “我為什么要幫她?”陸放懶得搭理季朝了,“別跟老子套近乎?!彪S后他又道,“我不是愛出風(fēng)頭的人?!?/br> “你不出聲才是幫她吧……”季朝自言自語了句,輕笑出聲搖了搖頭。 一直以來,能看得出陸放對獲取積分沒什么很大的欲.望,他前兩屆比賽都沒參加,可以看得出他對英耀比賽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何深深。 如今還體貼不去提醒何深深,一是為了鍛煉她的邏輯思考能力,二是有意讓積分。 可真是煞費苦心了,果真是個口是心非爆嬌蘿莉。 何深深握著兩根一模一樣的木棍,忽的頭痛起來,這讓趙可可驚了一下,“一號,你怎么了?”她差點叫出何深深的名字。 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何深深一手捂著額頭,半晌后才緩緩抬起頭,“我有個猜想,大家不如聽一聽?!?/br> “可以。”十一號出聲表示答應(yīng)。 在這種關(guān)卡,每個人的意見和思路都是重要的,大家需要一起努力,而不是當(dāng)□□的領(lǐng)導(dǎo)者,那太過于自大。 大家盤腿在原地坐下。 何深深整理了一下思緒,深吸了一口氣正式大家,“剛才對我們發(fā)起攻擊的那十四個人,是我們自己?!?/br> 眾人呆滯:“??什么?” “這也太扯了,怎么可能?”十號首先否認(rèn)。 但更多的人是遲疑。 何深深接著說,“起初跟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攻擊時,她的招式就很奇怪,她好想知道我要怎么防守,反其道而行從側(cè)面攻擊而來,我猝不及防才會中招,為什么她會這么了解我?” “你們回想一下你們剛才被揍的時候,是怎么樣子的?” 何深深這么一說,有些人開始不說話了,都是一副思考的模樣。 “之后我昏迷前,她摸了摸我的嘴唇,并將這個木棍留在我身邊。她為什么要留在我身邊?”何深深問,“剛才大家說的也對,如果她們是怪物那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們?” “她煞費心機(jī)留下木棍絕對不會是因為失誤,明顯是故意的,摸我的嘴巴又是什么意思?” “剛開始我不明白是為什么,現(xiàn)在想通之后,我認(rèn)為,她想提示我這一切都是因為起初的‘禍從口出’?!?/br> “禍從口出?”七號喃喃出聲,她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不會是……”只有那里了。 何深深點頭,“你還記得你剛進(jìn)入比賽場,我們?nèi)ヒ粯堑臅r候你說了什么嗎?” 七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我說這樓梯怎么走不完,不會是鬼打墻了吧?” “出口成真?”許聽脫口而出這四個字。 “我猜測那時候比賽場其實還沒有完全構(gòu)建完畢,如果其他人當(dāng)時也說了別的東西,大概會跟著一起變成真的,但可惜只有七號說了鬼打墻這樣的話。” “所以閉環(huán)空間就這樣形成了。” “閉環(huán)空間形成之后,比賽場構(gòu)建完畢。” “那另一群我們?yōu)槭裁匆蛭覀??”十二號提出疑問?/br> “我認(rèn)為他們是在阻止我們做什么事情?!焙紊钌畛了?,“我們當(dāng)時是要干什么?” “要去一樓啊。” “一樓與十樓空間結(jié)界鏈接,踏過去就會加深這個閉環(huán)的循環(huán)程度。他們應(yīng)該有了解決辦法,打我們只是為了拖延時間?!?/br> “為什么?” 何深深瞇了瞇眼睛,“因為我現(xiàn)在就有了解決辦法?!弊鳛閯倓倧膲w里獲得木棍的她來說,她有了解決辦法,那那些拿著木棍到處走的人肯定也有,畢竟一定程度來說,他們是屬于未來時空的自己啊。 “這里的時空已經(jīng)徹底碎片化紊亂化,我們?yōu)槭裁匆粑覀冏约翰徽f,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要邁著他們的步子繼續(xù)?”季朝作出了一個總結(jié)性的話。 “對。”何深深點頭。 “最終解決辦法是什么?”十三號問何深深。 七號臉色不妙的插話:“當(dāng)然是找到第一次踏入比賽場的我,然后把我干掉,讓我無法說出鬼打墻的話,從源頭滅掉,直接就可以把閉環(huán)空間關(guān)閉了?!彼浅2凰?,難道她要出局了嗎?為了大家犧牲自己。 六號急了:“把她打昏不就可以了嗎?” 十二號反問:“打昏就可以了?你能保證你們幾個不會因為隊友莫名其妙昏迷,而不選擇在原地等隊友醒來?七號醒來后她還是要走著下樓梯,她會說相同的話是大概率的!” 六號臉頰漲紅,無法反駁,因為她發(fā)覺十二號說的是真的。 如果奇怪的昏迷,她絕地會原地等待七號蘇醒再繼續(xù)前進(jìn)。 七號有些絕望,“我以后再也不說胡話過嘴癮了?!?/br> “那就行動吧,我們不要拖延時間了?!奔境_口,“現(xiàn)在我們拿到了木棍,應(yīng)該去八樓找剛才的我們。” “好。”大家都沒有異議。 六號跟七號相互扶持著往前走,七號嘆了口氣,隨后積極道:“沒關(guān)系,我出局就出局吧,我還有——” 六號猛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要說,你想違反規(guī)則出局嗎?” 不能說自己還有多少積分?。。?/br> 七號也是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哦哦了兩聲。 何深深在心里嘆了口氣,兀自搖了搖頭。 陸放牽著她的手,過了會兒說:“背?!?/br> 何深深依言蹲下背起嬌小的身子。 季朝:……很好,這家伙經(jīng)歷了剛開始的恥辱和憤怒,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自己女生的身份,甚至到了現(xiàn)在,都學(xué)會利用身份來要求何深深做一些事情,去向他示威得意了。 江池然:放哥徹底不要臉了。 許聽:悄悄比大拇指說聲牛逼。 剛背上,背部就被蘿莉的熊貼了個整整齊齊,那柔軟的觸覺,就想是躺在棉花床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奶香味,蘿莉的呼吸若隱若現(xiàn)的噴在她脖頸上。 何深深想起了陸放本來的樣子,他那張臉在她腦袋里揮之不去。 幾秒后,她就不自在了起來。 陸放示威完,看到何深深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片紅色,偏偏她臉色還很淡定,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紅了? 害羞? 陸放自動把這兩個詞畫上對等好,歪起蘿莉身子去看何深深的側(cè)臉,半晌后陸放默默拉開跟何深深肩膀的距離。 江池然:……你倆到底是誰在害羞,怎么老大你也害羞上了?有病病??! 終于抵達(dá)第八層,剛下去,就聽到另外一個陸放和季朝在幼稚的吵架。 季朝:“腿累了?有可能是腿太短支撐不住身體哦。” 陸放就炸了:“你才短腿,內(nèi)涵誰呢??!” 陸放:“……”他有這么說話嗎??? 兩秒后,那群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腳步聲,紛紛轉(zhuǎn)頭過來,頓時他們都震驚了起來。 另一個六號往后退了半步,差點從樓梯上掉下去。六號見此捂了捂眼睛,“原來剛才我的反應(yīng)這么蠢?” 何深深壓低聲音,“開始吧,自己揍自己都能完成吧?” 大家點頭,陸放從何深深身上跳下去。 一頓噼里啪啦,有了前一次的經(jīng)驗,大家很容易就把另一個自己干趴下了。 何深深想了想,在另一個自己面前蹲下,先是摸了摸她的嘴唇,隨后把手上的木棍留在她的身邊。 隨后她一怔,好笑起來:原來剛才她被打昏時,另一個自己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去摸她嘴巴的。 做完這一切,何深深起身,“去十樓吧,”她回頭,“等待最開始的那一批人降臨比賽場?!?/br> “好!??!”大家干勁滿滿。 大家繼續(xù)往上上樓層,抵達(dá)十層與一層的邊界線,果真聽到了挖墻的聲音,還有不少女生喊著加油,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