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萬種畸形種之間,季朝的俊美簡直就是個鮮明的對比,他淺紫色的眼眸純凈無比,望著何深深時仿佛有著無限的溫柔和笑意。 趙可可和黎陽正抱在一起哭。 黎陽:“你鉗子夾到我胳膊了?!?/br> 趙可可痛哭流涕:“對不起嚶嚶我不是故意的,疼嗎?” “不疼。”黎陽搖頭,寵溺的摸了摸趙可可的腦袋。 許聽格外佩服:“真愛??!”比起大拇指。 何深深嘆了口氣,所以先第一件事情,是…… 兩個小時之后,大家一人置辦了一身衣服。 黎陽正在給趙可可的袖子打了個死結,“記住,無論誰來你也是個殘疾人,你沒長手臂記住了嗎?千萬別把手伸出來,吃東西我會喂你的?!?/br> “嗯嗯嗯我記住了!”趙可可拼命點頭。 盧斯雪費勁兒的把兜帽戴上,把自己額頭的觸須遮住,隨后拿起面具扣臉上。 趙括就比較費勁兒了,好幾個人圍著他使勁兒,把他其他腿綁成死結捆在腰上。 趙括憋著臉:“我要死了!” “堅持住,是不是爺們兒了!你特么只能留兩條腿,要不我給你砍了?”江池然使勁兒塞著腿,一邊抬頭威脅人。 許聽反駁:“明明可以是三條?!?/br> 江池然一愣,哦了一聲,當真去扒拉那些個腿的中間,趙括一腳過去,江池然被踹的一個踉蹌,他舉手投降:“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不看,你看你這人?!?/br> 趙括:“……”踹不死你我。 幾個人在鬧,何深深跟季朝就坐在海灘邊的巖石上聊天。 季朝問:“陸放還沒有出現(xiàn),你覺得他會是什么?” 何深深先是搖了搖頭,“總歸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的人物吧?既然一路上都遇不到他,那就說明是他沒辦法來找我們?!?/br> “系統(tǒng)提到了小美人魚和王子,還有鄰國公主,應該是這三個中的一個,我猜測是王子吧。”何深深作出猜測。 季朝挑眉,“你還不了解系統(tǒng)嗎?”他聲音放低了一點,“我覺得應該是……鄰國公主。” 何深深眼眸放大了一瞬,過后反應過來,“哦對,”靠!她說:“你說得對,我應該想到這個的?!?/br> 不過越想越覺得搞笑,以至于何深深當場笑了出來,腦袋里無法想象陸放當公主到底是什么樣的。 大概又是臭著一張臉,然后提著裙角八字步踩著高跟鞋,張口就是‘你[嗶——]’的那種架勢吧。 半小時后,大家都喬裝打扮完畢了,于是開始往皇城進發(fā)。 進去后,熱鬧的城堡才進入眼簾,路上各式各樣的叫賣擺攤聲,這里使用金幣來交易貨物的,食物看起來非常誘人。 人人都穿著古歐類的龐大裙擺,走起路來人擠著人,像趙括那種裙擺里藏著好幾條腿的,都被認為是那一家的千金小姐。 還好把他臉也給遮住了。 路上沒人很驚訝他們遮擋臉的舉動,畢竟貴族小姐少爺們這么出門很正常。 關鍵是怎么進皇宮,大家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后齊齊把目光對上了何深深和季朝。 何深深/季朝:“……?” 第二天一早。 晨光籠罩整個維斯特王宮,幾個人跟在侍女的帶領行走在王宮。 何深深揉了揉紅紅的眼眶,扭頭去看季朝,他也沒差到哪里去,只是模樣比較淡定。 她們倆昨天哭了好幾個小時,這幾個無良的隊友拿她們掉下來的眼淚化成的珍珠去換了錢,并托人搞了傳單,傳單上大肆宣揚季朝的歌聲世界第一,無人能及。 這傳單滿城飄,不過幾個小時就傳到了國王和王子的耳朵里,第二天一早就有宮里來的人請他們進宮演奏。 許聽對黎陽比了比大拇指。 黎陽擺了擺手,“淡定,我好歹是在奉常大人手下當差的小弟,利用輿論達成目的還不是灑灑水啦?!?/br> 何深深問:“奉常是干什么的?” 江池然‘害’了一聲:“負責宗廟禮儀與各種文藝活動,你可以把奉常稱為文藝部部長?!?/br> 怎么一轉(zhuǎn)換,就瞬間不高大上了呢?! 幾個人說著話,皇帝與王子所在的內(nèi)殿就到了,一進去就感覺到了金碧輝煌的大氣,空氣中飄蕩著一股nongnong的富貴的味道。 何深深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去看前方,國王帶著王冠,身上披著紅色披風,看起來很是端莊。 身側(cè)的自然就是王子了。 王子一如童話里描寫的那般,褐色的頭發(fā),寶石藍的眼眸,玫瑰唇,英俊面容英武身材,無一不昭示著這是為優(yōu)秀的繼承人。 盧斯雪吐槽的聲音低低傳來:“這真的是王宮?怎么跟個暴發(fā)戶似的?!北┌l(fā)戶也不一定把這里全部都弄金子鑲嵌一遍吧,顯得很俗氣。 “這是在皇宮,你別說話阿雪?!壁w可可悄悄撞了撞盧斯雪。 “我知道了?!北R斯雪嘟囔出聲。 “這位就是季朝先生吧?!眹趺鎺σ?,“您的美名傳遍了我的皇城,所以今日我特意召請您的樂團到這里演奏一曲。” “我的兒子素來很喜歡美妙的歌聲?!?/br> 這說的就是王子了。 王子禮貌的彎起唇角,如沐春風之感撲面而來,“拜托了,閣下在皇宮吃穿用度一切隨意,應有盡有。” 大家互相看了看,自然都是同意的。 侍女們帶著大家到了各自的寢宮,何深深到窗戶前往下看,她這個角度能看到皇宮的整個前方。 “何小姐,這里就是您住的地方了?!边@里的人說的話是正宗的英倫腔調(diào),但奇怪的是何深深能聽得懂,這大概是系統(tǒng)調(diào)整過后的結果。 何深深露出疲憊的姿態(tài),隨意問:“聽說王子殿下馬上要大婚了,新娘是何許人也?” 侍女一聽這個很歡快,“這個呀,是鄰國比奧國的大公主麗絲殿下,日前麗絲公主還前往這里探望王子,他們相談甚歡,顯然已經(jīng)墜入愛河了?!?/br> “我得說,他們可真般配,在沒有比他們更契合的愛侶了不是嗎?” 墜入愛河? 何深深挑了挑眉,然后學著趙可可的樣子,露出了一個乖巧甜美的笑臉,“初入王都,我聽說王子殿下善良,曾幫助過一個可憐的女孩兒,這是真的嗎?” 侍女臉色一變,大概是察覺自己反應太大了,之后她又強笑,“是有過,王子是個善心的人,只是那個女孩兒實在不知好歹,在一天夜里從城堡里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br> “可憐的王子曾經(jīng)對她癡心一片,竟被辜負。若不是麗絲公主撫慰了他的傷痛,恐怕王子殿下都走不出那份情傷?!?/br> 何深深輕輕哦~了一聲,牽起侍女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個吻,隨后微笑,學著電視上歐洲人那樣吹彩虹屁:“感謝您,替我解答了不少疑問,美麗的少女合該像您這般溫柔可愛?!?/br> 侍女有些驚訝,對上何深深清冷卻有幾分笑意的眼眸,臉頰飛快飄起兩抹紅霞,她眼眸游移了幾下,才抽回手害羞的跑了出去。 何深深一頭問號:“???”望著侍女的背影疑惑,難道她彩虹屁沒吹對嗎?怎么跑了??? “開始了?!?/br> 身后有許聽的聲音,“何深深罪惡的一生。” 江池然跟上:“何深深罪惡的一生開始了?!?/br> 何深深轉(zhuǎn)過身去。 趙可可看到何深深的表情,就知道她一頭霧水,忍著笑說:“深深,你懂侍女為什么跑了嗎?” 何深深斟酌著說:“懂了,應該是我沒夸對地方吧,女孩子不能光夸外貌,太敷衍,夸氣質(zhì)和品質(zhì)才是最重要的?!闭f完她肯定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說的非常有道理。 許聽:“你懂個der!” 在皇宮休息了一會兒,中午國王召見了大家,大家吃到了豪華的國王餐,還挺稀奇的。 用過午餐,就要演奏歌曲了。 這個簡單,大家入學之前也都是上流社會的,彈個樂器還是會的。 “我不會?!焙紊钌钍痔谷?。 哦對,這位陛下之前并不在何家本家,估計也不會什么樂器,“那你會?” 何深深想了會兒:“口哨算嗎?” 破罐子破摔吧! “算算算?。?!” 盧斯雪一想,誒不對啊,“那你跆拳道哪兒學的?”何家千金找回來,也不會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她學習跆拳道吧? 何深深淡然,“遇到你之后無師自通的?!?/br> 盧斯雪正中紅心,捧著心滿足到倒地。 江池然朝何深深比劃了一個牛逼的手勢。 事實上,跆拳道是何深深前世學習的,當時她一個人住在出租屋,一個女孩子家沒有點防身之術還真的不敢獨居,危險太多了,曾有一次她遇到猥.瑣男尾隨她,那天晚上差點出事,她才狠下心交了學費學習跆拳道。 她長得又好看,在外人眼里也就是招蜂引蝶,后來因此她練就了來一個揍一個,來倆揍一雙的本事。 當然,這些肯定不能跟這些人說。 好在許聽他們都沒有追問,都挺有素養(yǎng)的,知道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隱私。 于是演奏開始了,歌曲沒什么很大的內(nèi)涵,就一首童謠《小星星》,人人都會的,所以演奏起來倒也沒什么很大的毛病。 然而就在季朝開口的一瞬間,大家臉色都崩了,齊刷刷的。 他! 跑! 調(diào)! 他娘的,唱歌跑調(diào)這貨為毛不說啊??! 再去看上首,王子眼睛迸發(fā)出奇異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向季朝的眼神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他開始打量季朝。 那是發(fā)現(xiàn)獵物的眼神,何深深迅速閉嘴,就對嘴型,假裝自己還在吹口哨。 對不住了兄弟,她也是人魚,先自保一下。 怪不得這國王和王子想聽季朝唱歌,現(xiàn)在估計是猜到了他人魚的身份了吧?